李四點了點頭,“那個幫著追小偷的‘路人’,正好就是楊晟”


    白零“……”了幾秒,心想曆史進程,有時還真是難以更改。


    不過這兩人遇到,倒也不是什麽壞事,反而對殷尚篡位更有幫助。


    她很快從“正事”上移開了目光,轉而看了眼有些忐忑的李四,覺得他這副強撐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有點想繼續撩撥幾下。


    可惜這時,小院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是葉緣回來了。


    白零頗有點遺憾一鬆手,李四顯示怔了一片刻,然後看了房門一眼,臉上居然也露出絲難以掩飾的遺憾,然後幾個起落消失在了院外。


    幾乎在他翻過院牆的下一秒,房門嘎吱一想,葉緣進來了。


    她臉色略微有些凝重,估計是最近事情進展不太合意,讓她壓力倍增。


    白零全當沒看出來,迎上前依賴的喚了她一聲,“姐姐。”


    葉緣強打精神在她背上拍了拍,並沒有跟她過家家的興致,讓她自己先玩一會兒,自己轉身去書桌上磨開了墨,提筆寫了些什麽。


    白零蹭在她身邊,繼續光明正大的偷看。


    ——有時候,時機合適了,男人之間的友情,能在短短幾秒內就迅速拔地而起建成框架,然後在之後的短短幾天內,變得牢不可摧。


    殷尚和楊晟,顯然就是這種“情投意合”的代表性人物。


    殷尚迫切的需要軍隊的力量,且並不介意自己的屬下有能力有才華。


    而楊晟再桀驁不馴,也終歸生在長在這個時代,被“忠君”的思想牢牢束縛著,親自篡位一舉,對他來說,太過刺激了。


    所以楊晟所能做到的極限,就是另推一個有皇族血脈的明君上去,忠義兩全。


    現在,他們都被殷威所壓製,兩人麵對的敵人一致,利益又互不衝突,勾搭起來,關係自然一日千裏。


    而葉緣現在,估計是感受到了兩人合璧後帶來的威脅,信裏透露了許多關於王府的情報。


    但從措辭就能看出來,對這些情報的真假,她其實也不太清楚。


    白零以前混在暗影裏的時候,覺得它是偏向殷威一派的,是皇上的走狗。


    然而後來看多了它們的作為,又逐漸覺得,它更像一枚獨立自主的砝碼,並不偏向任何一邊,而是努力的蹦躂著攪混水,想讓兩邊製衡。


    這樣,才更方便它們兩邊都得利,在夾縫間安逸生長。


    但現在,或許是發現混亂局勢不可避免了,葉緣終於難以掩飾的急躁起來。


    白零這幾天雖然萬事不管,但通過自己這幾天的處境,也對局勢變化稍有些感應,對這種局麵的出現,並不是太意外。


    剛來王府的一段時間裏,殷尚怕她憋著,在剿滅了暗影的幾個分部後,覺得暫時安全了,有時便也會帶著她出門轉一圈。


    白零一是為了幹滿“離不開姐姐的小狼孩”人設,二也是為了把這個不定時炸彈時刻安放在眼皮子底下,隻要出門,每次必會帶上葉緣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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