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念控製真氣,必須精神集中,我發現自己心神稍一鬆懈,真氣就會停止或者淡薄,這家夥還真不好控製。


    終於,我的真氣從箱子的縫隙中擠了進去,觸碰到了一個物體,可能就是那個玩具,我試著用真氣裹住那個物體,拿出來還是個問題。


    當真氣裹著那個東西往外拿的時候,總是一觸碰到箱子,就丟落了。


    隔空取物簡單,如果要移出來可就難了。


    因為他不可能穿透另一個物體。


    這在理論上真辦不到。


    我睜開了眼睛,何爆炸果然又坐了下來,還是靈魂出竅那一套,我發現他一團模糊的影子撲在了他麵前的那個箱子上,不一會的功夫,那隻恐龍玩具忽的一下就出現在外麵了。


    我還想著,恐龍玩具是一點點從箱子的木板上挪出來的,可沒想到是一下就完全出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一件物體是怎麽穿過另一件物體的?


    我想不通。


    再看林鎮南。


    他使用的還是他的銀蛇,這次他的銀蛇變得無形了,他麵前的箱子裏也是突然出現那隻恐龍玩具。


    這是怎麽回事?


    都是突然從箱子裏麵出來的。


    難道他們的箱子上麵有個孔,都是從箱子裏拔出來的?


    不可能吧,節目組不會給他們作弊,他們一定有某種方法。


    現在過來大約五分鍾,林鎮南和何爆炸都取了出來,如果再過五分鍾,分數就低了,我要抓緊時間。


    何爆炸手裏拿著一隻綠色的暴龍,向我露出了冷笑,咪著鄙夷的眼睛,看著我。


    他心裏一定在想,我這點都辦不到,林鎮南的行屍術一定可以得到了。


    我斜眼向旁邊一看,林鎮南也誌得意滿的拿到了那隻恐龍玩具,他忽然雙手一抱那個玩具,向我輕斜了一下眼,這個樣子很怪。


    他什麽意思?


    時間已經過來七分鍾,我還是沒有成功,這個回合要失敗了嗎?


    我仔細回想燃燈的話,裹住?


    和林鎮南那個奇怪的手勢。


    我瞬間有一種領悟,裹住,意思應該是用真氣將物體全部緊緊的裹住,那樣就不會掉了。


    想到這一層,我就試試,用意念控製真氣全部將個玩具裹住,然後用力向外麵一收,那隻恐龍玩具果然嘭的一下就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也不太難嘛。


    隻是開始沒有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恐龍玩具向我這邊移動,半途,忽然遇到一股奇怪的力道,一下將玩具打了下來,害得我真氣猛的消失,身子不由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怎麽了?


    那股奇怪的力道是從那裏來的?


    我向兩邊看了一眼。


    我贏的話,何爆炸要輸給林鎮南鬼璽。


    我輸的話,林鎮南要教何爆炸的行屍術。


    他們肯定從中搞鬼了。


    從利益中可以看出,很有可能是何爆炸出手了。


    果然,我一看何爆炸,他一隻手放在袖筒中,一定是他暗中放出了竹筒中的惡鬼。


    我看一眼時間,已經過了九分鍾,還剩下最後一分鍾。


    我連忙再次催動真氣,迅速撲了過去,拿起地上那個屬於我的恐龍玩具。


    那個奇怪的力道再次撲來過來。


    在那股力道觸碰到我的真氣的瞬間,忽然嗖的一下縮了回去,我隨即看到何爆炸的臉色一凝,上半身向後撤了一下。


    我用意念催動真氣畫了一道天靈符,何爆炸的惡鬼遇到我的天靈符,當然相當震撼,就像觸電似的迅速縮了回去。


    我終於在最後十秒鍾拿到了那個恐龍玩具。


    何爆炸撇了一下嘴,一臉的黑線,他的鬼璽要輸給林鎮南了。


    林鎮南剛才那個動作是在幫我嗎?


    他不是這樣的好人吧。


    排除老變態瞬間轉變的良心發現的可能性,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這個目的無非除了鬼璽就是我和何爆炸之間的矛盾。


    他想利用何爆炸對付我了。


    何爆炸輸了鬼璽,不可能將林鎮南怎麽樣,很可能遷怒於我,然後就會有一係列的動作。


    這個老變態真是太狡猾了。


    在這一輪比賽中,隻有九個人晉級,剩下的那些人有的得分很低,有的根本沒有在規定時間從箱子裏取出東西,被淘汰掉了。


    所以,在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就是這九個人了。


    皮衣女孩公布了成績之後,林鎮南就拉著何爆炸要鬼璽了。


    我準備回去,等杜魯門的電話。


    地下停車場有廁所,正好尿急,想去方便一下。


    剛走進廁所,一個人撞了我肩膀一下,我扭頭一看,認識,他是何爆炸的弟子。


    我剛一進來,何爆炸的弟子就進來了,巧合嗎?


    他向我道歉。


    我一笑,隨意。


    何爆炸的弟子撒完尿出去了。


    我就朝便池裏撒尿,不好,我居然撒出的不是尿,而是血。


    一道紅色的血柱撒進便池裏,將便池的周圍都染紅了。


    這是怎麽了?


    我得了什麽病嗎?


    尿血,還有得治嗎?


    這是腎壞了吧?


    我記得腎炎好像就是尿血,不會得了很嚴重的腎炎吧?


    早上還好好的,這麽快就這樣了,這得多麽急性的病啊。


    而且,我好像還刹不住車了,這一尿起來就無窮無盡,好像真的是尿黃河一樣。


    我抬頭,忘了鏡子中的那個我一眼。


    裏麵是一張憔悴的臉,眼窩深陷,臉色蒼白,似乎是彌留之際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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