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罵了一通,也有點口幹舌燥,這女鬼也不出現,著實讓人著急,我就靠著牆邊休息,再想別的辦法。


    忽然走廊上的燈光全滅了,我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我急忙背脊緊緊貼著牆壁,將畫著符的掌心放在胸口,以防女鬼突然襲擊過來,整條走廊裏啥也看不見了,隻有窗口的磨砂玻璃還透露一些微光,就這一點微光也給了我許多的希望。


    “呼――”的一陣風吹過,凍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明明是夏季,可剛才的那一陣風象是從冰窖裏吹過來的,凍的人牙齒格格打顫。


    我知道女鬼就在我不遠的地方,說:“你做鬼別做膽小鬼,有種的你出來。”


    說讓她出來,她果然出來了,我感覺其中的一間包間的門呼的打開,有一聲輕微的開門的響聲,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像一團棉花落在地板上的聲音,要不是走廊裏寂靜的很,我也根本聽不到這聲音,我覺得那聲音向我走了過來。


    我凝神靜氣,準備給她迎頭一擊,可是突然間我的脖子被一雙手緊緊的掐住,這一雙手十分有力,我感覺是一雙男人的手,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我並沒有緊張,反而比平時更冷靜了,我想到了搏擊之術中的招數,又手肘猛力的朝我身後的那個人的肋下撞擊。


    連續撞了四下,那人仍舊沒用鬆開手,他能忍住疼痛,肯定是被鬼附身了,我就畫符的掌心朝他身上按去,這總算才解了圍,脖子上力氣一鬆,我就用手扳開了他的手,從我抓他手的感覺,還有身材上的判斷,他是雞冠頭。


    “雞冠頭。”我喊他。


    有一隻打火機忽然亮起了燈光,是陳永浩,這家夥怎麽出來了?不是躲在包間裏等天亮嗎?


    我迅速的又在掌心畫了一道驅邪避凶天靈符,以防這家夥也是被鬼附身了。


    “他怎麽了?”陳永浩問我。


    “沒事,你怎麽出來了?”我問。


    “屋子裏的燈忽然熄滅了,我怕是鬼已經進屋子了,就出來了避避.”他說。


    看他說話的聲調不像是被鬼附身的,所以還是作為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回去躲著吧,女鬼就在附近。”我說。


    “是嗎?”陳永浩嚇了一跳,“哎呦,我得趕緊回去,人多不怕鬼。”他說著就一步一顛的要回去剛才的包間。


    “把雞冠頭帶走。”我說。


    雞冠頭這時沒有鬼附身,被我揍的那幾下也知道疼了,疼的在地上起不來。


    陳永浩露出不屑的神色,打火機的火苗照的他一臉的陰沉,說““你管他幹嘛?你認識他?又不認識,你對陌生人比對自己人還好,你願意你把他弄過去,他一直在外麵,別招惹了鬼,到屋裏把我們都害了。”


    “放心吧!他身上已經沒有鬼了。”我說。


    “有鬼沒有鬼的,我也看不到,你也看不到……恩誰……”陳永浩的聲音忽然短了,火苗也隨之熄滅,走廊又陷入黑暗中。


    “陳永浩。”我喊他的名字,他沒有答應,我暗叫不好,將畫符的手掌抽出來,放在跟前。


    去哪裏找火苗照亮黑暗?我隨即想到雞冠頭,看樣子他是個很潮的少年,如果抽煙身上一定帶有打火機。


    “有打火機嗎?”我問他。


    “有。”他坐起來,摸出打火機,打出火苗來。


    走廊裏已沒有陳永浩的身影,怎麽回事啊?女鬼一下子就把他抓走了嗎?


    我攙扶著雞冠頭,敲了挨著樓梯口的包間的門,打算讓雞冠頭和他們會合,我自己一人去找陳永浩,可是這次仍舊沒人開門,唉,算了,我還是帶著雞冠頭吧。


    “等出去了,我就和他們劃清界線,一刀兩斷,割袍斷義,什麽人都是,平時喝酒唱歌親昵的很,又危險了就丟下我一人不管。”雞冠頭罵罵咧咧的心下十分不平。


    “人的本性就是自私的,倘若你都和這樣的人割袍斷義,估計你一個朋友都沒有了。”我安慰他說,估計他也是這樣的人,要不在二樓他也不會第一個從窗戶裏下去。


    女鬼能把陳永浩弄到哪裏?多半不會在三樓,剛才感覺根本沒有開門,我就拉著雞冠頭去二樓,又挨著找了一個遍,二樓所有的包間沒有他的身影。


    雞冠頭看到了垂在窗口的繩子,說:“喂,哥,我們去看看下麵還有鬼嗎,下麵沒有的話,我們就就先下去吧。”


    他果然也是那樣的人,“要走你自己走吧。”我隻身就往一樓走。


    “哥,我一個人不敢下,你陪我下去,我給你錢怎麽樣?我手機裏還有兩千多,都掃給你。”雞冠頭說。


    “多少錢都不要,現在最主要的是救人。”我說,下了樓去。


    雞冠頭不敢一個人靠近窗口,跟著我下來,一樓大廳的側麵有幾個儲物間,我過去將門弄開,裏麵是一些沙發凳子和儲藏的啤酒,並沒有陳永浩的蹤跡。


    女鬼能把陳永浩拖到哪裏呢?


    我不能盲目亂找了,盲目的亂跑浪費時間,拖的時間長了可能就要了陳永浩的命,我將耳朵貼在牆壁上,仔細聽有沒有聲音,再將耳朵貼在地上,這是古時候探子探聽騎兵的招數,忽然,從地上我聽到了輕微的聲響,絕對是人發出來的,好像在地下。


    “這裏是不是還有一間地下室?”我問雞冠頭。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唱歌。”雞冠頭說。


    看來這事得問小芹,他是這裏的工作人員,肯定知道地下室的門在哪裏。


    “算了,我們還是上去問小芹吧。”我說。


    “哥,你看,好像那裏是扇門。”雞冠頭指著地上沙發壓著的一道地縫。


    “把沙發抬起來。”我說,和雞冠頭將沙發抬開,果然露出地上一塊可以拉開的大木板,不過木板和地上安置了一道鎖,一個巴掌大小的鎖將木板和地板鎖在了一起。


    “沒有鑰匙。”雞冠頭說,“還是算了吧,這個老板是個小混混,死了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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