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碧霄靈域、西瑤池雲境、南天門部落、北玄壇寶殿、中函穀關,是世間有術士以來,一直最強的五大術士宗派,然而經過數萬年的發展、暗鬥,五大術士宗派而今大有變成三大術士宗派的趨勢。術士界可是一個無比現實殘酷的圈子,向來推崇優勝劣汰、強者為王,沒有絲毫感情可講。而今五大宗派,以東碧霄靈域、西瑤池雲境、北玄壇寶殿三家實力最強,其中東碧霄靈域與西瑤池雲境,都有天術士強者坐鎮,東碧霄靈域有兩名,分別是掌教至尊南問天與龍頭大長老南宮玄景;西瑤池雲境也有一名,乃掌教至尊姬冰雁的義母、瑤池雲境的太上長老臥遊兒。至於北玄壇寶殿,雖然沒有天術士強者坐鎮,但地術士強者的數量可是五大宗派中最多的,足足十二名,因此也勉強擁有與碧霄靈域與瑤池雲境比肩的資格。至於南天門部落、中函穀關,雖然也算淵派流長,底蘊深厚,特別中函穀關,那可是世間術士的起源地,可兩派已千年沒有天術士出現;不但如此,地術士強者也不過除了掌教與大長老外寥寥數人而已,可謂日薄西山,日漸式微。


    中函穀關位於大陸中心高聳入雲宛如巨龍、連綿不知幾萬裏的亙古“地根”山脈的主峰山脊之上,由於地勢易守難攻,因此先古時期,剛剛誕生的術士一脈,就是憑此地利,與靈獸展開殘酷搏殺,開創局麵,經過數萬年時間,才逐漸有了眼下局勢。正因為此,中函穀關當時直接建成了“關卡”的式樣,也一直有“世間中心、亙古雄關”的美譽。


    在中函穀關東北三千裏外,一座險惡陡峭直刺天穹、自外形看分明一柄利劍的山峰——劍山,山的劍尖位置,此時正一道數十裏粗、色作五彩的巨大光柱,衝天而起。輝耀世間,氣象森嚴,卻是隔著幾千裏就看得分明。


    這座劍山。據函穀關傳乃先古一位術士大能的兵器——“通天劍”所化,而今驟然生此異象,卻是將此說法完全坐實。


    此時劍山上空,圍繞著五彩光柱。東、西、南、北四方,各半空中懸浮一座千米之巨的“雲海舟”;而每艘“雲海舟”的船頭甲板上,各有一名年老術士盤膝一亭亭蓮台之上,靜靜打坐。至於蓮台之後,也都有十數名年輕雄壯、氣度不凡的真傳子弟。肅然侍立。


    就見東方雲海舟的船頭,端坐蓮台之上的赫然是龍頭大長老南宮玄景,而侍立他身後的十幾子弟,正是甄建等效死南宮家族一派的真傳。


    至於西方的雲海舟船頭,端坐的赫然是一名身披七彩鳳衣、瘦小年高滿臉皺紋、身側戳著一根龍頭拐杖的年老嬤嬤。而侍立身後的十幾名真傳子弟,一水的身材窈窕、麵容絕美的年輕女術士。這年老嬤嬤,就是西方瑤池雲境掌教姬冰雁的義母、太上長老臥遊兒。


    北方雲海舟船頭,端坐的是一名紅臉膛、藍胡須、身材魁梧神態威猛的中年術士。強大氣息波動不住散發。他的身後卻沒有侍立什麽子弟,而是一名身材高挑、美到極點的魔族少女,赫然是莫行在北疆與之有莫大關係的師玉衡。這名紅臉藍須的中年術士,正是北玄壇寶殿的掌教至尊古毅。


    南方雲海舟船頭端坐的,是一名身披羽袍頭戴星冠、麵皮白淨下頜長須飄灑,看上去氣度飄逸恍若仙人的中年術士。身後同樣有幾十名子弟侍立,正是中函穀關的掌教石連年。


    五大宗派來了四派。至於南天門部落的人卻是不見蹤影。


    “南宮大長老,不知南天門部落為何遲遲不見人影。此處天象畢現,都一個多月了,南天門早應該得知音訊,趕過來了?”函穀關掌教石連年手撫長須,朗聲對南宮玄景道。


    中函穀關乃術士起源之地,石連年身為掌教,自恃正宗,其餘四派不過都是自中函穀關分出去的,話語間向來都極為自傲,即使南宮玄景與臥遊兒等這等天術士強者,也隱隱有與之比肩的意味兒。而他身後的子弟,居然足足三十多名,顯然門下真傳可謂盡出,對這次天象異兆勢在必得。


    “哼,雖然此次中函穀關上古術士大能的洞府顯此異兆,對各大宗派來說都是天大機緣,但機緣也要有性命來拿,南天門部落自知勢力最小,根本沒有派人來,直接放棄了這次機遇。”西方雲海舟,太上長老臥遊兒一開口就尖酸至極,冷冷的道。


    “沒有來,算他識相。石連年,怎麽,莫非你函穀關還想插一腳?這等大機緣、大福澤,你函穀關福薄命騫,聽我勸也趁早離開,否則禍不旋踵,悔之晚矣。”南宮玄景一張老臉黑若生鐵,頭不抬眼不睜,冷梆梆的道。


    石連年一聽,臉色大變:“南宮大長老,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還不清楚?讓你不想死就趕緊滾!連天術士坐鎮都沒有,也有資格前來這等大機緣中分一杯羹?不知死活。”南宮玄景沒有說話,臥遊兒不耐煩了,用力一杵龍頭拐杖,七彩鳳衣一陣無風飛揚,厲聲喝道。


    石連年不知是氣是怕,結結巴巴道:“你們、你們……這也是貴派兩位掌教至尊的意思嗎?”


    “恁多廢話!”南宮玄景右手一揮,自袖中一條小黃龍飛騰而出,半空中漲成數千米長短,身軀扭動巨尾橫掃,一堵城牆般狠狠抽在了函穀關的雲海舟上。


    函穀關的雲海舟爆起一大團明亮光團,像是被巨錘砸飛的石子,“日”的一聲遠遠向天邊飛出。雲海舟上,石連年連同三十多名真傳子弟,同時鮮血狂噴。


    “如此倒行逆施,你們會遭報應的。”石連年不甘的怒吼聲,自雲海舟上遠遠傳來。然而麵對兩大天術士聯手施壓,並且又大大吃了個大虧,穩住雲海舟後,他卻也真個不敢再前來湊這熱鬧,垂頭喪氣帶著一應子弟,退回函穀關而去。


    解決了函穀關,臥遊兒與南宮玄景不約而同又將眼神。投注向了玄壇寶殿的雲海舟上。


    不等兩人說話,古毅掌教咳嗽一聲,道:“兩位長老放心。我玄壇寶殿絲毫無意這處機緣,此番古毅前來,不過長長見識而已,一名真傳子弟也沒用帶來。”一邊說。古毅一邊真個催動雲海舟,遠遠向後退卻。


    見古毅如此識相,而玄壇寶殿又地術士眾多,最令南宮玄景與臥遊兒忌憚的是,據傳為了抗衡碧霄靈域與瑤池雲境的壓力。玄壇寶殿已然與北方的魔族簽訂了守望相助的盟約,因此南宮玄景與臥遊兒真個不敢像對付石連年那樣太過放肆。兩人同時冷哼一聲,放任他在旁邊觀看,不再理會。


    古毅鬆了口氣,轉頭對師玉衡苦笑道:“殿下,咱們不用向前湊這熱鬧,就在這兒等吧。”


    師玉衡黛眉微蹙,很有幾分患得患失的道:“碧霄靈域的真傳子弟。都隨南宮玄景前來此處了。你說莫行也一定會來,你可不是騙我?”


    古毅無奈的道:“我玄壇寶殿剛剛與殿下魔族簽訂盟約,自此就是一家人了,又怎會撒謊?殿下放心,我從碧霄靈域得到確鑿消息,早在近月之前。南問天掌教就派遣莫行真傳子弟前來函穀關了。也許是路上耽誤了,因此現在未到。我們隻要在此等候,絕對會見到他。”


    師玉衡稍稍放心。又好奇的道:“這函穀關先輩術士遺跡,對你們術士有什麽好處,讓你們這麽著緊?”


    古毅苦笑道:“有什麽好處?好處大得很呢!咱們所處世間生存環境之嚴酷,不用我說殿下也知,而之所以我們術士能夠萬年下來,開拓疆土,日益發展壯大,憑借就是我們術士中的至高無上的存在——聖術士,帶領我們艱苦搏殺所致。因此聖術士對我們術士一脈來說,就等於是神祗一般的存在。而聖術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誕生的,“千年才得聖人出”,往往千年才能誕生那麽一位,並且必須需要繼承前代天術士的衣缽,才能夠最終晉階。而今距離上一代聖術士,已然足有千年之久了,眼前這處洞府就是一位上古聖術士的修煉地,而今產生天象,顯然是在尋找有緣人,成為新一代的聖術士,就不知誰能夠有這個福氣了。”


    “這有緣人,還有什麽條件嗎?”師玉衡目光閃動,問道。


    “當然。經過前代的不斷摸索,發現成為聖術士的術士,身份必須是四大派的真傳子弟,修為不能低過術士尊者,年齡不能超過二十二歲。”古毅道。


    “要求還挺嚴格的。”師玉衡道,接著又道,“眼前碧霄靈域、瑤池雲境如此蠻橫霸道,除了這兩派,不允許你們三大門派子弟進入,這豈不要將‘聖術士’壟斷?”


    “不錯。因此我才力排眾議,主張玄壇寶殿與貴族結盟,讓這兩派如此逆施下去,遲早有一天沒有我們這三派的活路了。”古毅道,“在此與殿下開誠布公,以後還望殿下多多扶持。”


    “無妨。現在魔族大小事情,我一言可決,況且與貴派結盟,對我們都是大有利益之事,我自會遵守約定,相助貴派,抗衡碧霄靈域與瑤池雲境的壓力。”師玉衡淡淡卻不容置疑的道。聞言古毅不由大喜。


    師玉衡與古毅在不住密議,南宮玄景與臥遊兒也再不住交談。


    “你確定那小子、還是姬璿璣,一定會前來此處?”臥遊兒話語中莫名多了幾分柔和,對南宮玄景道。


    “當然!那小子不但殺了牧野,讓我南宮家族就此斷根,更還又擊殺了百裏思。”南宮玄景陰森森的道,“南問天給他的命令,就是讓他前來此處,而他也是絕對不會放過,能夠成為聖術士的誘惑的,因此他必定會前來無疑。”


    “那樣也不用你親自走這一趟,我早通報過你,將此事交給我處理就成,你還是坐鎮聖島為好。而今你貿然離開聖島,就怕南問天一定會趁機興風作浪。”臥遊兒歎了口氣道。


    五大門派都知曉,臥遊兒與南宮玄景在年輕時,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雖然最終沒有走到一起,但兩人對彼此一直視為最為信任的人,甘願為對方做任何事。而今以刻薄寡恩著稱的臥遊兒,以如此溫情的語氣對南宮玄景說話,無疑也證實了這一點兒。


    “那小子殺了我的孫子,殺了我的徒弟,不將他親手滅殺,又怎麽能消我心頭之恨?至於南問天,哼,你我兩大天術士聯手,還怕他搞風搞雨?”南宮玄景冷冷的道。


    “隨便你吧。現在牧野已死,我們當年的謀劃,可是大大不利了。當年我們謀劃,讓牧野娶了姬璿璣,讓他們的子女分掌碧霄靈域與瑤池雲境的大權,如此將兩派都握在手中,而今牧野一死,事情可是有些難為了。”臥遊兒不再就剛才話題爭辯,顯然認同了南宮玄景的意思,轉而憂心忡忡的道。


    “這有什麽難為的?我雖然年紀有些大,但老龍猶壯,滅殺那小子後,我自己娶了姬璿璣那丫頭,如此我們生下的兒孫,依舊足以掌控兩大門派。還有南藝眉那丫頭,我統統不放過,一定要當著那小子的麵,蹂躪致死。”南宮玄景好像早就胸有成竹,無比惡毒的道,“那小子殺了我的孫子、弟子,我就奪走他最心愛的女人,讓他死前受盡折磨。”


    “隻要你高興,隨便你吧。”臥遊兒再次歎了口氣,輕聲道,隨即又陰森森道,“姬璿璣那丫頭,枉我如此疼他,竟然敢喜歡上別人。她母親的掌教,都是我立起來的,見到她後,看我如何責罰她。”


    “那可是我傳宗接代的工具,你可別下手太狠。”南宮玄景不放心,叮囑了一句。


    “老家夥,喜新厭舊。”臥遊兒大為不滿,怒罵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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