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胡三上場


    馬習飛對向雨峰的鄙夷,不是他咆飽了撐,事實上,若不是在向雨峰的身邊站著展梅這樣一個禍國的角色,他是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向雨峰的存在的。


    男人在女人的麵前,永遠都是有兩張臉和八個膽子的。尤其是對於那些自我感覺良好和自我感覺強大的人而言,那簡直就是能夠表現出自己絕非痿哥的最佳“環境”,身為長寧區副區長的兒子,馬習飛,自然覺得自己成為在女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絕非痿哥的資本。


    “這魚……跟奢侈品一樣,老百姓看不出門道,比如上百萬上千萬的純種名馬,在鄉下農民眼裏,它們還不如能拉磨的驢實用。”馬習飛笑眯眯走進來,拐彎抹角鄙夷向雨峰。


    馬習飛的風度氣質足讓花癡們著迷,很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向雨峰聽著這個帶刺的聲音,瞧著站在自己背後不遠處的馬習飛,侄是一愣,既而朝他一笑,漫不經心,又有拒人於千裏的漠然,他實在是不想和這種小角色有什麽糾纏。


    “雨峰……你朋友?”展梅見馬習飛上前對向雨峰說話,還以為是向雨峰的朋友,當她見到向雨峰笑著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自己後笑而不語,展梅白他一眼,憑她的精明,自然是知道多半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才讓這個小白臉湊上來,笑盈盈走向兩人,一雙美眸勾魂奪魄,撩撥著男人的欲望。


    “今晚有沒有時間……咱們一起吃飯?”展梅柔若無骨的玉手搭在馬習飛肩頭,笑的妖媚。


    “我……我……這……”馬習飛費力吐出倆字,不知該說什麽,即使他明白眼前這尤物是逗弄自己,仍心存抱得美人歸的僥幸,無法斬釘截鐵的拒絕,他老爸是副區長,幾個叔叔都是有分量有能量的人物,這是他的底氣,更是他的依仗。


    向雨峰點了支煙,微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女人在那裏表演。


    “你好,我叫馬習飛,我爸是長寧區的副區長馬海雲。”馬習飛盡力讓自己的笑容自然,盡力揮灑紳士的風度,掩蓋齷齪的想法和被撩撥起的欲望。


    “噢,那你的小女朋友又怎麽辦?”展梅指著馬習飛身邊的那個女孩一眼說道。


    “她?她不是我女朋友,現在不是了。”馬習飛甩開了女孩,對著展梅笑道。


    展梅看著馬習飛的舉動,搖頭笑了,從限量版lv包包裏摸出煙和打火機,慢條斯理點燃一支。


    馬習飛是識貨的主,展梅手中的打火機是價值上百萬的珍藏品,手腕上那表是貨真價實的丹詩江頓,雖非最頂級的純手工定製表,但沒百十來萬別想染指,恍惚間,他想到一個問題,這種檔次的金絲雀自己養得起嗎?


    展梅吐出一口煙霧,再不多瞧馬習飛,哪怕眼角的餘光都懶得掠過馬習飛那故作鎮定的帥氣麵頰。


    展梅擠進上海權貴圈子五六年,受到男人的威脅遠比受到的讚美多,一些有資本無視她背景的男人總喜歡玩先禮後兵,先裝的比紳士還紳士,碰釘子碰疼了,再露出猙獰麵目,擺出王霸硬上弓的姿態,自信滿滿,誌在必得,可最後結果是什麽?


    無論是上海的公子哥,還是權貴地頭蛇,再怎麽張牙舞爪,最終都落得慘淡收場,馬習飛撂下句狠話,展梅笑他不掂量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而且這位副區長的公子,屬實稚嫩,稚嫩的可笑,而且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勁,連堂堂的上海市市委書記見著向雨峰都要那般的模樣,他又豈會是你一個小小的副區長能夠輕視的?


    鬱鬱不得誌的人常感慨社會堪比戰場,競爭激烈到沒有絲毫人情味,名利場更是如此,隱於暗中的生猛角色冷眼旁觀,伺機而動,陰人、玩人、逗弄人許多年,展梅照樣屹立不倒,絕非馬習飛這雛兒能撼動一分一毫,他那個當副區長的老爹也不夠資格。


    馬習飛好歹出身幹部家庭,有父母那輩人的熏陶,他深信自己心機眼界高人一等,在學生會裏玩弄點手段,大會小會裝模作樣學他老爹精於世故的深沉,學弟學妹們麵對他唯唯諾諾,戰戰兢兢,很有身在高位一覽眾山小的成就感。


    小馬出行嫌路窄,馬習飛總覺得自己夠膘肥體壯,要是知道展梅僅把他看做稚嫩的小屁孩,估計會崩潰掉。女人為自己強出頭,向雨峰蠻受用,擺出看好戲的姿態,笑眯眯抽完一支煙,馬習飛是副區長的兒子也好,是市長的公子也罷,他全然不放在眼裏,悠哉悠哉的從容和無所謂,估摸能使精於打腫臉充胖子的貨色汗顏,自愧不如。


    再惟妙惟肖的裝腔作勢與性情使然,相差甚遠。


    “你那個當副區長的爸爸都沒資格威脅我,何況是你……想逞能,滾遠點,實在不行,滾到你爸媽麵前去,掃興!”展梅冷笑,拉著向雨峰走出店鋪。


    “你那個當副區長的爸爸都沒資格威脅我,何況是你……乳臭未幹!”展梅冷笑,拉著向雨峰走出店鋪,店鋪老板呆望著極其般配的一雙背影,佩服的一塌糊塗,開始他聽說帥氣的年輕人是副區長的公子,心頭一陣哆嗦。


    可當他目睹展梅高高在上的冷漠和不屑,向雨峰發自骨子裏的淡然和無所謂,他終於明白,在這兩位眼裏,副區長十有八九是小菜一碟,上不了台麵。


    “這魚我買了,開個價吧。”馬習飛指著生態魚缸裏那條品類極高的七彩神仙魚,買這條魚無非是賭氣,發泄發泄心中怨恨,哪想人家老板早有主意,直接搖頭拒絕,至於神仙魚該賣給誰,老板心裏有底,商人嘛……圖勢圖利,這勢……這利在哪一方,一番較勁後,明眼人都看得出。


    老板賠著笑臉,含糊其辭道:“實在對不起,這魚我不能賣了,您體諒……小本經營,得罪不起人啊,改天我去南邊,一定給您弄條更好的。”


    “好……好……好,都覺得我好欺負,行了……走著瞧吧,我記住你們了。”馬習飛氣極發笑,再無往日儒雅氣度,甩開手,自顧自向店鋪外走去。


    不管是向雨峰還是展梅,都是撇嘴一笑,根本不把這條在夜市裏麵碰到了小魚當回事。


    出了魚市,展梅興致勃勃粘著向雨峰擠上公交車,沒有辦法的向雨峰隻好聽從這女人,夏月裏公交車人挨人,人擠人,人人手裏拎著大包小包,快要沒落腳的地,展梅好多年沒擠公交車,反感在擁擠不堪的人群中被趁來趁去,今天一反常態,拉著向雨峰來來去去坐了幾次公交車,興致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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