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婚宴42


    “我在東陽還會停留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在這些天裏麵,你把東陽的事情給處理好了,隨後,我親自送你去西北,我隻負責把你送到那裏,至於,你能不能活著出來,就看你自己的了。”留下這一句話,向雨峰便不再回頭,在黃仁生的注視之中,慢慢地離開了。


    今天是沈書禮的棺木下葬的日子,但天氣卻是自昨天淩晨開始便陰沉了起來,到了第二天早上,零星的雨水便從灑了下來,不過,不管天氣如何的變化,今天的下棺之日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因為東陽還保留著一些傳承下來的古葬之法,所以沈書禮的遺體在火葬之後,便被放進了棺木之中,而且是要用人抬著進入沈家位於東陽郊外的宗墳之中。沈書禮的棺木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其重量可想而知,再加上沈書禮棺木的尺寸要比普通的棺木大的多,十六個沈家子弟竟然抬不起沈書禮的棺木,可若是再往上加人手的話,先不說有沒有下腳的地,光是這沈家人的臉,也沒法擱了。


    零星的雨點,漸漸的濃密了起來,一身黑色西服的向雨峰,見到這十六個憋的滿臉通紅的沈家子弟還無法抬起,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來。像抬棺木這樣的事情,依照東陽的規矩是一定要由親人來抬的,所以,向雨峰自然無法讓那些血門子弟動手。


    向雨峰的目光那沈家二叔公掃去,那二叔公立時被向雨峰的目光掃得渾身一顫。老臉也拉了下來,其實不用向雨峰瞪他,他自己就覺得沒有臉,要知道今天下棺的人可全是由他親自光出來的沈家子弟,可挑出來的人,竟無法抬起棺木,最重要的是,又有這麽多人再場,他這個名義上沈家的最高長輩,自然是沒有麵子可言。


    向雨峰把手中的傘交到了沈妮的手上,對沈妮道了一句,照顧好嶽母後,便直到了那棺木的前麵。


    “給我把這上麵的亂七八雜的東西給我拿開!”向雨峰指著那綁在棺才上麵的繩索和粗木棍,向雨峰的話語使得這些沈家子弟俱是不解,可是在這些沈家人是打心眼裏害怕向雨峰的,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語言,連忙把上麵的東西給拿了一下,並退到一邊。


    向雨峰解開西服的扣子,雙腿微微下蹲,接著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向雨峰的兩隻手臂一上一下地放在了那棺才的上麵,直到這個時候,其它的人才明白,他竟然想以一人之力,扛起這個十六個人都無法抬起的棺木。


    “喝!”向雨峰低喝一聲,在他的用力之下,沈書禮的棺木竟緩緩地往上移動著,最終被向雨峰扛在了肩膀的上麵。


    這一幕的出現,可是把當場的絕大多數人給震得張大了嘴吧,如果說,之前的,他的手下陳壯哲在眨眼之間便輕易地斬殺掉了黃仁生的手下,使得這些前來喪禮的人不敢再對向雨峰小視的話,那麽現在,向雨峰所表現出來的個人力量,卻是足以讓他們對向雨峰,這個沈家女婿有了更深一切的了解,而在了解之後便是深深的畏懼。


    “走!”


    向雨峰扶著肩膀上的棺木對那正目瞪口呆望著自己的沈家二叔公道。


    “是是!”沈家二叔公在打了個冷顫之中,竟然像這個沈家女婿的下屬一般,聽命而行,這樣覺察到這一變化的人群,心生暗驚,開始猜測起了這個沈家女婿的真正身份。


    嗩呐聲,喇叭聲,皮鼓聲,總之就如同早期時候的那樣,不管是紅喜事,還是白喪事,總之都不會少了這些樂器的身影。一個個披麻帶孝的沈家女人們,開始互相攙扶著,哭哭泣泣的聲音下一刻便響了起來,這叫哭喪。別管是真是假,但必需得哭,古老的禮節就是這樣。


    然後當這一大隊人馬剛剛才走出沈家大院的時候,一群人卻檔住了他們的去路。


    黃仁生一身黑衣的站在最前麵,緊隨在他身後的下屬,也是個個身著黑衣黑褲,胸前別了一朵小白花。而黃仁生的扮相卻是讓人驚訝不已,因為黃仁生是手臂上纏著黑帶,頭上更是係著一條白色的條帶。他的這副模樣,完全是披麻帶孝的孝子模樣。


    正當眾人紛紛對於黃仁生的出現,以及黃仁生的那副扮樣不解的時候,黃仁生卻幾步走到了向雨峰的麵前,一下子跪倒在地,並恭敬地對向雨峰磕了一個頭道了一聲:“師傅!”


    黃仁生的這一聲師傅,聽在向雨峰的耳朵裏麵還好一些,,可是聽到其它人,聽在沈妮,聽在楊楚楠,以及沈家人的耳朵裏麵卻是不異於一道驚天巨雷轟了下來。


    向雨峰微鎖著眉頭,望著此刻跪在他麵前的黃仁生,他不知道這家夥突然上演出的這一場戲是想幹什麽,但不管他想要做什麽,此刻卻都不是他應該關心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沈書禮順利下葬。


    “你的事情,之後再說。”向雨峰對黃仁生淡淡地說了句後,那黃仁生恭敬地答了聲是,便站了起來,隻是他並沒有就止消停,而是想要從向雨峰的手中接過那具棺木。向雨峰搖了搖頭,並不是他看不起黃仁生,而是,他想要用這種方式最後地送自己的這個老嶽父一程。


    隊伍繼續移動,但此刻對於這支部隊裏麵的人而言,卻是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黃仁生的出現,以及他對向雨峰的態度,都讓這些人的心思活絡了起來,他們沒有再去思考向雨峰的背景而去,黃仁生的這一聲師傅,已經說明了這個做為沈家女婿的人,擁有著絕對強大的背景,否則以黃仁生在東陽的地位,以及他身後西北將軍陳明行,就不可能會讓黃仁生做出如此的動作。


    既然他做了,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向雨峰的來頭,足以大到讓黃仁生這樣的人都不得不退後的地步。


    楊楚楠和沈妮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了過來,這一對母女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驚異,當年她們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為黃仁生看上了沈妮,而沈家自然不可能就此就範,也就有了之後的沈妮離開東陽,遠去北京求學,並且和向雨峰相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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