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婚宴32


    時料不及的變化讓帶頭那人心中一驚,連忙向後退去;而外圍的那圈“風殺陣”的黑衣男子也受到了波及,迫不得已停住旋轉的身形神色慌張的向後退去!待踉蹌退出十幾步後,方才轉頭看向戰場。


    戰場中間飛沙走石,狂風飆卷,空氣亂流劇烈摩擦激起的聲音狂暴而尖銳,聽的直讓人牙酸,更多的樹葉被勁風從樹上吸扯了下來,卷入其中,然後形成了無數把到處亂飛激射的鋒利飛刀,於是那些周圍的圍牆和樹幹上便插滿了密密麻麻的樹葉,讓退的遠遠的那些人都不禁心驚膽戰,後背發涼,暗自慶幸自己退的及時!


    兩股絕強氣勢相互鬥爭所形成的那種威壓離的這麽遠,他們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內外兩個旋渦的激烈對抗所引起的強大威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恐怕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年青的對手居然會如此的強大。


    “吱!”


    雙方在接觸的第一時間,尖銳淒厲的金屬摩擦聲刺天而起,激越著整條街道,那些房屋窗框上的玻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高頻率聲音震的簌簌作響。


    看著地上滿地蹦跳的斷刀,圍觀的黑衣男子們眼珠子也要突出來了,帶頭的兩個人更是目瞪口呆,嘴裏一個勁的喃喃道:“這這怎麽可能?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麽可能把所有人的短刀給擊斷?他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啊?”


    手中的武器失去,這無遺是對那些黑衣男子的一個沉重打擊,“風殺陣”的速度立刻就慢了下來,眼看著就要完全停下來了,依稀可以看到那黑衣男子麵色潮紅,微微有點氣喘的樣子;旋轉速度絲毫沒有減弱的向雨峰身體一傾,以腳尖為中心支撐點與地麵連接,身體與地麵成四十五度角,如一支挺直的標槍般雙拳往一個黑衛的小腹刺去,在擊到那個黑衣男子的小腹後,靠著攻擊形成的強大反衝力,他如一個不倒翁般就維持著現在身體與地麵的那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化為一道旋轉的灰影迅捷的疾轉了一圈。


    “卟卟”之聲大作,那種如特技般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簡直難以置信;等到他的身體站直的時候,那七個黑衣男子的身體已經被向雨峰因施展昊天力量後的殘餘的力量給擊飛了出去。


    肅然立定,身體如淵停嶽恃,目光犀利如刀,冷竣中毫不掩飾其中洶湧翻滾的殺機,身周還沒有停息下來的空氣亂流,無盡的樹葉碎片在空中隨風顛簸,簌簌飛落,一陣冷秋蕭殺的氣息彌漫開來,再加上在他周圍飛摔到遠處地上的黑衣男子口吐鮮血的蒼白麵孔與驚懼眼神,夾剛勝之餘威,更是映襯著向雨峰那本以強大孤傲的氣勢如日方中,如垂天拔雲之峻峰,直壓的眾黑衛喘不過氣來,呼吸沉重,心跳加速,手腳出汗而發軟,額頭大汗淋漓,腦中懼念叢生,退卻之意明顯強過戰鬥之念;帶頭的那兩個一看就知道手裏有東西的兩人也感覺到對手在經曆了這麽激烈的大戰後依然擁有著如此驚天動地氣勢時,渴望一戰與驚駭懼怕的微妙心理使的他們猶豫不決,不知道是戰是退。


    向雨峰冷冷的看著對方,豁然抬起了腳步向他們走去,一步邁出,他落腳處的滿地落葉仿佛也感覺到了他平靜外表下所隱藏著的那股狂暴駭人的力量,向四麵八方翻騰開來,在緩慢而凝重的第二步抬起時,那隻腳所過之處,地上落葉紛紛退避三舍,“恭敬”的讓出一條道路來。


    每一步落下,聲音雖然輕微,但眾黑衣男子們的心口卻好象被無形的力道擊中般,急劇的跳動幾下,每一步輕微的聲音都好象踏在他們的胸口,冷汗涔涔而下,全身的衣服已經濕透;離的越近,就越能感覺到向雨峰身上不斷吞吐的那股洶湧澎湃的驚天氣勢,他們的精神如拉緊的弦繃的緊緊的,帶頭兩人全身功力迅速調集運轉,奮起餘力苦苦抵抗著那簡直就不是人能夠擁有的強大威壓,而那些黑衣男子們更不濟,牙關緊咬,雙拳緊握,全身顫抖著,好象隨時都可能倒下去似的,在這一刻,他們心中僅存的那點戰意也迅速土崩瓦解,不複存在。


    “回去告訴黃仁生,我不管他在東陽的其它地方如何了得,但是在這梨白園,就沒有他說話的餘地,不管他派多少人,派多強的人過來,我都會親手埋葬他們。當然,如果黃仁生想要來這梨白園做客,我是舉手歡迎的,除此以外,嘿嘿”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那些麵色蒼白的黑衣男子們,走回了梨白園。


    麵對著強大如斯的敵人,黑衣男子們以及帶頭的兩人臉色蒼白,眼睛死灰,自己還沒動手就已經被對方恐怖的氣勢壓的失去了戰意,這樣的仗還怎麽打?互望一眼,無力的揮揮手,然後和眾黑衣男子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來的時候氣勢凶凶,離去的時候狼狽不堪,向雨峰如天神般睥睨天下的身影留在他們心頭的是一個永不可被戰勝的陰影。


    “砰!”地一聲,黃仁生手中的酒杯跌落到了地麵上,碎成一片片的。他圓睜著眼睛,滿臉都是不信之色地望著麵前這幾個渾身上下布滿傷痕的男子,他沒有想到,被自己視為手中最強力量的十二人也敗了,而且敗得是如此之慘,慘得去的時候是十二個人,回來的時候,卻是還一半都沒有了。


    黃仁生的臉由潮紅變成了蒼白色,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地意識到了對方來頭的問題,好像,好像,從開始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子,不知道對方叫什麽,除了知道他來自北京,是沈家的女婿以外,好像,他什麽也不知道。


    長期的目空一切,長期生活在東陽這個無人敢與他抗拒的地域,已經讓黃仁生很難把對方放在眼裏了,雖說,黃仁生在梨白園受到了來自向雨峰和陳壯哲的挑戰,可是在黃仁生的眼睛裏麵,這兩個人不是對手,隻是他黃仁生的玩具,一件好玩的玩具罷了,而現在,這件好玩的玩具,已經生生地撕裂了他的驕傲,他的自尊,還有,做為他下屬的那些人的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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