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島,像是漂浮在水麵上一樣,沙子潔白,椰林青晃,海水湛藍,一個小女孩兒紮著兩個羊角辮,在海邊堆著沙堡,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費力地走到了她的身邊:“伊莉莎,你又調皮了。”


    伊莉莎繼續堆著自己的沙堡,“我沒有。”


    老人坐在了沙灘上,把腳伸到了海水裏,“剛才有一艘漁船在附近的海域翻船了。”


    伊莉莎不說話,老人繼續說,“是你吧?”


    “不是。”


    老人伸長了胳膊,伸到足有兩米長,輕輕擦了擦伊莉莎臉上的沙子,“告訴我,為什麽呢?為什麽要打翻那艘漁船,那艘船上,都是好孩子呢。”


    “我說了,不是我。”伊莉莎不耐煩地打開了老人的手。


    老人歎了口氣,費力地把自己肥大的身軀從沙子中拔了出來,“好孩子,不要再那麽做了,好不好?”


    “都說了不是我了,你真的是囉嗦。”伊莉莎生氣地抬起了頭,“要不然你就把我的爸爸媽媽找回來,讓他們好好管教我吧?”


    “你應該叫我一聲爺爺的。”


    “你怎麽像是一個地球人一樣囉嗦?”


    “我是地球人啊。”


    “我不是。”伊莉莎倔強地堆著沙堡,一個浪花拍過來,沙堡化為無形,伊莉莎騰地站了起來,朝島內走去。


    老人跟著伊莉莎,慢慢地走著。一老一少,兩對腳印,相映成趣。


    小島的深處,一個莊園聳立在那裏,有個中年女仆為二人打開了莊園的大門,看著一臉不高興的伊莉莎,就心疼地捏了捏她的小臉:“今天伊莉莎不高興,不高興可不美麗呢。”


    老人衝著女仆歉意地笑笑,“想她的父母了。”


    伊莉莎拉著自己的嘴角對女仆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朝裏麵快步走,老人卻停住了腳步,“他們那邊,到哪一步了?”


    “程諾跟sunny在去那個能通向地心的洞的路上,董安安還是在斯文特身邊,其他的,您還想知道什麽?”


    老人在大樹的陰涼裏坐下,“伊莉莎打翻了一艘漁船,你去看一下,能不能弄活幾個。”


    “我這就去。”


    一個男仆走了過來,“老爺,我覺得程諾是可以進名人堂的呢。”


    “噢?說說你的理由。”老人伸出了手,一隻海鷗落在了他的掌心,掌心就出現了一把小米,海鷗貪婪地吃著小米,老人抬起頭看著男仆,“為什麽覺得他可以進名人堂?”


    “奇點事件,加上這件事中的表現,雖然沒有什麽自己主觀想做的事情,但是我隱約覺得,這是一個不一樣的人呢。”


    “哪個人是一樣的呢?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老人搖搖頭,他輕輕把海鷗送回了天上,看著它逐漸飛遠,“再看看吧。”


    男仆小心地問,“老爺,伊莉莎的父母,什麽時候回來呢。”


    “回不回來,又有什麽區別呢?”說完這句,老人不再說話了。


    董安安不開心,斯文特問:“你怎麽了?”


    “你剛才不讓我給你擦臉。”


    “我那是情急了喔,你這樣的乖孩子,不會生這種氣的。”


    董安安紅著眼眶,“我不生這種氣,但是你捏了sunny的屁股。”


    斯文特笑了,“原來是吃醋了,可是我們說好過,愛不是獨享,愛是分享,難道你忘了?”


    “我為什麽要跟她分享,不,我不想分享,我要獨享你。”董安安委屈地搖晃著斯文特的胳膊:“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她眼神裏的渴望變成了晶瑩的淚滴,浸泡著斯文特的神經。


    “我什麽時候說要離開你了。”


    “那你多陪陪我,我要你今天一整天都陪著我。”


    “好好好”,斯文特正欲多哄上幾句,看見楊東匆忙走了過來,“有消息了,斯文特先生。”


    “怎麽樣?”


    “調取了監控之後發現,程諾他們乘坐一輛車離開,現在,正在全程監控這輛車的動向,現在,這輛車朝著雷克雅未克市中心開去,我已經布置全麵的圍堵了。”


    “我們走,去看看。”


    “可是,你答應了我今天一整天都陪著我的...”


    “等忙完的吧,乖。”


    以往,隻聽到一個乖字,董安安也可以甜上一天,可是今天,她卻有些不滿足,“不,我不乖。”


    斯文特的眼神變得凶狠了起來,“不乖你還能怎麽樣?”


    他頭也不回地朝著阿爾法的方向走去,楊東看了看斯文特的背影,又看了看委屈的董安安,還是朝著斯文特走去。


    董安安一個人留在了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楊東上了車,卻沒有著急發動車子,斯文特瞪著眼睛問:“怎麽還不走?”


    “董安安小姐還沒上車...”


    “你必須要清楚你是誰的狗,走,不管她,死不了,追逐程諾,我不允許這個人做什麽超越我要求範圍的事情!還有,立刻把他老婆押到這裏來!”


    楊東點點頭,還是摁了一下喇叭,可是董安安還在原地,沒有過來,他隻好朝著市區的方向駛去。


    雀雀醒了,她旁邊的李隊長正在打著瞌睡,她試圖發出聲響,又覺得喉嚨很幹澀,努力了幾下,還是說不出來話。好在,李隊長一個趔趄,醒了過來,看著雀雀蘇醒,欣喜地問:“你醒了啊。”


    雀雀還是說不了話,就抬了抬手指。


    李隊長抓著她的手指,放回到了床上,“先不著急說什麽,先養傷吧。”


    雀雀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


    李隊長為她擦去了眼淚,“沒事的,都過去了。”


    雀雀吞咽了幾下口水,終於,發出了第一個聲音:“anny... anny有危險...”


    李隊長摸了摸雀雀的頭發,“已經在調查了,你放心,壞人一個都跑不了。”


    雀雀點點頭,“謝謝你...”


    “謝我什麽,抓壞人是我的職責,你少說話吧,正是氣短的時候,留著力氣好快點康複吧。”


    雀雀看著李隊長紅紅的眼睛,問道:“你之前說要我們嚐試交往,現在,還有效麽?”


    李隊長楞了一下,好在他的臉夠黑,看不出來紅,“有效,額,我還有點事,晚點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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