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抓起手機,邊往出走邊電話問:“什麽情況?”


    “我們監聽到,在回家的路上,周小姐接了一個電話。”


    “嗯,內容。”李隊長已經進了電梯。


    “她說:為什麽現在的情況跟你們對我說的不一樣?你們快點放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就報警了。頭兒,看來這個周小姐確實有問題啊。我看得上手段布控了。”


    “能上手段還這麽麻煩幹什麽?我這信號不好,出了電梯再說。”


    李隊長掛了電話,心中不斷地梳理整件事情的脈絡,難道雀雀並非參與者,隻是被蒙蔽了?


    他走出電梯,手機狂響:“頭兒,周小姐要跑。”


    “要跑?去哪裏?”


    “我剛才核對她的身份資料,然後試著用她的身份證訂機票,發現,她已經訂了一張等下飛泰國的機票!”


    李隊長心中咯噔一下,剛才吃飯的時候還沒有提到這茬,怎麽說就走了?他心中算計了一下,果斷地說,“等不了了,我現在就約她攤牌。”


    他收了線,又打給雀雀,心裏默念:“最好這件事情同你無關。”


    雀雀接起了電話,“喲,這不才剛分開麽,就想我了?”


    “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不是剛談過麽,你有完沒完了?”


    “我想知道,你把anny弄到哪裏去了。”


    雀雀的聲音聽不出來任何的慌亂,“你終於還是知道了,那就到我家裏談吧,你知道我家在哪吧?”


    李隊長說,“知道。”就掛了電話。


    他心煩意亂地開著車,往雀雀的家而去,到了公寓樓下,他亮了一下證件:“我來核對一下信息。”


    公寓管理員麵無表情地丟出來了一個本子,“登記。”


    李隊長瞪了一眼公寓管理員,“我是警察!”


    公寓管理員抬起了正在看著電視劇的眼睛,“我說你不是警察了麽?警察也得登記,要不然儂就帶著搜捕令來。”


    李隊長填好了表格,把本子丟了回去。


    電梯來了,門開了之後裏麵鑽出來一個男人,跟李隊長撞了個滿懷,李隊長歉意地向那個人笑笑,卻發現那個人慌裏慌張地走開了,本來已經按好了樓層,李隊長卻忽然按停了電梯,因為他發現,剛才撞自己的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血跡。


    職業素養讓他立刻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他趕到了雀雀家的門口,摁著門鈴,裏麵沒有人回應,卻在地上看見了一些血跡,他立刻回到電梯間讓電梯立刻朝一樓而去,到了一樓,那個男人已經沒有了蹤影,李隊長快步走到了公寓管理員麵前,“所有的人都有登記麽?”


    “除了住戶,都有登記的。”


    “本子,本子給我,快。”


    公寓管理員雖然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是交出了本子,李隊長一邊一目十行掃著本子,一麵掏出了手機,“我在周小姐的家,發生一起命案,快點過來。”


    公寓管理員聽到命案兩個字,眼前一黑,險些昏古七。


    如果李隊長晚來十分鍾的話,雀雀可能就活不成了,她被送到了手術室搶救。醫生出來之後,略顯疲憊,“死不了了。”


    李隊長鬆了一口氣,“謝謝。”


    看著被推出來的雀雀,李隊長忽然有些心疼這個姑娘了。


    程諾跟sunny隨著阿來,上了阿來的車,照舊是接到了阿來丟過來的兩套衣服還有易容用的臉膜,程諾輕車熟路地換著衣服,sunny卻紅著臉,“我這衣服,怎麽換?”


    程諾說,“你在車裏換吧,我們兩個出去,不看你。”


    阿來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這附近都有監控,你拿你的羽絨服給她擋一下,現在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快點換吧。”


    程諾脫下了衣服,阿來忽然說,“你的盒子在羽絨服裏,不要忘記帶了。”


    程諾汗顏,“謝謝你的提醒,不提醒我真忘了。”他掏出了上帝之水的盒子,塞回到了自己的褲兜裏。


    阿來哼了一聲,“趕緊換,我隻有十分鍾給你們。”


    sunny驚奇地發現,阿來居然還給自己準備了內衣褲,就像是知道自己身上是真空的一般,她沒有好意思問程諾是不是也有這個待遇,隻是麻利地在程諾羽絨服的掩護下穿好了衣服,“好了。可以走了。”


    “把羽絨服給我,裏麵有追蹤器。”


    “你怎麽知道裏麵有追蹤器?”sunny愈發覺得好奇,“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麽?”


    阿來順著窗子把羽絨服丟到了路邊,“不是我。”


    “什麽不是你?”


    “算了,現在說這個沒什麽意義,該你們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就會知道的。”


    sunny問,“我們去哪?”


    阿來這次離程諾太遠了,沒有打到程諾,隻是回頭瞪了sunny一眼,“去該去的地方。”


    楊東掏出了追蹤器,上麵顯示著兩個人的位置離自己不遠,就鬆了一口氣,“沒走遠。”


    斯文特陰沉地說,“算你還有點作用。”


    可是等楊東帶人找到了追蹤器上麵的位置,發現那隻有兩件衣服,摸到衣服裏去,還有餘溫,想來是剛走不遠。


    “調去監控,看看這衣服是誰扔下來的,還有,立刻全國範圍內聯網查找可疑的車輛。”楊東井然有序地安排著工作,他抬起了頭,發現,下雪了,一片晶瑩剔透的雪花飄到了他的臉上,涼涼的。7月份,下雪了。


    “這次的氣候異常,引起了世界範圍內的震驚,連日來的氣候反常,對整個世界的農業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俄羅斯農夫走上街頭,進行了大規模的示威遊行,聲稱氣象部門沒能及時進行天氣預報,莊稼的保溫工作沒能被有效安排,農作物大規模減產,影響的規模造成的損失正在進一步確認之中。。。”


    正在中國東北繼續采訪的楊梓關掉了電視,這鬼天氣前一陣子還特別的熱,現在卻居然已經下了雪,雖然氣溫還是在十幾度,但是卻一天冷過一天了,專家們一個個跳了出來,對情況預測仍然保持著樂觀,但是楊梓知道,出事了。


    他走到了窗子旁邊,院子裏有孩子在唱著跳著,他隻是默默地祈禱:sunny,不管你在哪裏,我隻盼望你跟這件事無關,哪怕是死,也要平安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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