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y高正在巴黎的街頭上走著,大大的太陽照著,旁邊俊男美女穿梭,一個意大利人誇張地過來搭訕:“小姐,我懷疑你偷了東西,請跟我一起喝杯東西,讓我好好審問你吧。”意大利味道的英語顯得很是滑稽,但是他有地中海般蔚藍的眼睛,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哪怕是炎熱的天氣下,也穿著筆挺的西裝,anny高嚇了一跳,隨即笑了笑,亮出自己手上戴著的戒指,“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意大利人聳聳肩:“我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anny高指著街頭上的男女說,“總有一個比我適合你。”


    “可是你偷走了我的心呀。”


    “這個搭訕方式太老套了,我勸你還是想想別的路數吧。”


    意大利男人點點頭,“那好,給我你的聯係方式,等我想出了更好的方式,我再來搭訕你。”


    anny高搖搖頭,“算了吧。”


    歐洲的通訊係統維護,無論是通訊還是互聯網,都無法使用,這讓更多人走上了街頭,對彼此微笑寒暄。似乎沒有想象中的糟糕呢,人類啊,真是一種適應能力極強的動物,即便是仍然改不了時不時碰運氣掏出手機看看的習慣,卻也能夠坦然接受今天用不了它的結局。


    團裏的薩克斯手雀雀提出一堆大大的袋子從hermes店裏出來:“我的媽,今天折扣太瘋狂了,你不買點什麽麽?”


    “不想買什麽,咱們還要在這呆多久呢,想回上海了呢。”anny善解人意地幫雀雀提了兩個袋子,“你買這麽多,下個月信號卡看你怎麽還。”


    “好啦,好啦,不是還有你麽,小富婆。”雀雀嬉皮笑臉地跟anny高撒著嬌:“我是發現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上次跟我搭訕的飛行員,就是又高又帥的那個南京人,你猜怎麽著,他居然有老婆了,氣死我了。”


    兩個人找了一個cafe坐下,要了兩杯網紅熱可可,一個精巧的蛋糕。


    雀雀對著蛋糕拍照,“可惜沒有網誒,都傳不了ins了。”


    anny高有些印象,“怎麽會呢,那個飛行員不是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麽?”


    雀雀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化妝鏡,補了一點粉,說:“男人都是豬!老娘是看透了,再也不會愛了。”


    “是啊,男人好像跟女人不是同一種生物似的,有時候真的不理解他們是怎麽想的。”


    雀雀八卦地問:“你跟你們程教授又鬧矛盾啦?”


    anny高吃了一粒平複情緒的藥,“沒有。”


    雀雀打量著anny高,“要我說,不合適就分了算了,比他好的男人不要太多噢。”


    anny高搖搖頭,“不提他了。”


    那個意大利人陰魂不散一般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上帝真是眷顧我,居然讓我又看到了你,我的繆斯女神。”


    他大喇喇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是弗郎西斯科賈裏尼,來自意大利。”他對anny伸出了手,anny卻指著雀雀說:“她單身噢。”


    賈裏尼這才注意到,原來美女旁邊還有一個美女,兩個人一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個卻是精靈般的存在,如果他了解中國文化,會覺得兩個人一個是遠山如黛,一個是近水如煙。於是他感慨道:“上輩子,我一定是拯救過地球,所以上帝才安排我能夠遇到你們兩個,我是一個飛行員,我可愛的姑娘。”他親吻了一下雀雀的手。


    雀雀迅速地把手抽了回來,她用中文對anny說到:“我一定是上輩子炸了波音公司了,所以這輩子上帝才讓我遇到了一堆的飛行員。”


    賈裏尼說:“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牛扒店,我有能有榮幸請二位吃一個晚餐麽?”


    紐約大學的校園裏,剛剛結束一場在蒂勢藝術學院進行的李安的回校演講,所有的學生聽的格外認真,其實梅爾貝裏更喜歡另一位校友吉姆賈木許的作品,尤其是那部《唯愛永生》。李安講的很細致,說了一些他的從影心得,以及一些人類與彼此的關係,在這種對東西方文化都有深刻了解的人身上,總能得到很多收獲。


    他同尤瑟夫走在校園的石板路上,尤瑟夫問,“我看你聽的很認真啊。”


    “你不也記筆記了麽?”


    “對啊,又沒有網絡,我能做什麽呢,玩單機遊戲麽?你是不是因為李安同樣是華人,所以才聽的這麽認真的?”


    梅爾貝裏被他說的有些慌神,“沒有啊,我隻是單純地喜歡電影。”


    幸好尤瑟夫沒有抓住這個問題繼續深究,“你說這次通訊係統升級,會不會對股市造成波動?尤其是電信版塊,我想沽幾手空,你覺得怎麽樣?”


    梅爾貝裏說,“這個我不太懂,好像跟我們學的專業沒什麽關係吧?”


    “閑著無聊嘛,不過我也隻是說說罷了,今天百老匯大街18號不營業(紐約證券交易所所在地)”


    尤瑟夫又想到了些什麽:“你說,董安安在中國還好麽?”


    “不知道,也沒跟我們聯係。”


    “我總覺得導師的死並不簡單。”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末了,尤瑟夫才說:“用不了多久,班級上的人就會忘了還有過這樣一個來自中國的學生了。”


    北京望京,大多數的寫字樓都已經黑掉了,而sunny還在開會,手下一個個無精打采地聽著sunny指示:“我覺得這次先是蘋果公司siri發生故障,緊接著中國就宣布電信係統維護,我聽說,這次可能是全球一起進行的通訊係統靜默,你們覺得,這個事情有這麽簡單麽?”


    楊梓舉起手,“老板,你對這件事的看法是不是太陰謀論了?”


    sunny走過去敲了一下楊梓的腦袋,“你這裏麵裝的都是些什麽?我們是做什麽的?”


    “啊好疼,是新媒體。”


    “新媒體也是媒體!找出事情的真相是我們的責任,等係統恢複了之後,立刻著手調查真相!”


    楊梓嘟囔著:“我們管的太寬了吧?”


    sunny又要敲他的腦袋,被他躲過了,楊梓辯解說:“這個好像超出我們的能力範疇了,我們真的要這麽做麽?”


    sunny哼了一聲,“讓你做就做,哪那麽多廢話。”


    楊梓說:“那我們現在做什麽,老板,已經是淩晨了,就這麽等著電信係統恢複?幹脆讓我們回家睡覺算了。”


    “睡什麽覺啊,都是年輕人,來來來打牌打牌。”


    “老板,你是怕寂寞吧,非要扣著我們不放。”楊梓有氣無力地抗議著。


    sunny狠狠地瞪了楊梓一眼,“就你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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