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所有人都驚異地轉頭望向蕭野,純陽門中人更是怒目而視,月心仙姑心情複雜,暗道:這小子膚色黝黑,難道不是純陽門中人?看他內丹全無,似乎毫無修為,膽子竟然還不小,不知他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譚門主猛地站了起來,正想發作,誰知譚鬆已先他一步,轉身拔出一柄寶劍,挽了個劍花,劍氣破空而出,迅速指到了蕭野胸口,怒喝道:“看閣下這副黑不溜秋的模樣,既然口出狂言,想必是個高人,不妨下來與小爺比試一番,再逞口舌之利如何!”


    譚門主用觀術法查了一下,發覺蕭野體內內丹、元嬰都沒有,就猜測他是混元門一個不學無術,最多有點來頭和背景的毛頭小子而已。於是,譚門主便對譚鬆點了點頭,示意他大膽挑戰、務必和蕭野一比高下。


    蕭野心中微微吃了一驚,雙手緊緊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暗想自己一動手就露餡了,但如果現在退怯,那也太丟人了!蕭野轉頭看了眼紫韻,卻見她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頓時豪情滿懷,暗想今日就算為神仙姐姐去死,又有何妨?於是,蕭野鎮定下來,轉頭輕蔑地盯著譚鬆,冷笑道:“不知你想比什麽?下湖捉魚我倒是可與你一拚,倘若比劍,你隻好自個兒練了。”


    “為何要我一個人練?”譚鬆愣住,“朋友,你把大話說完了,我向你挑戰,你竟然想耍賴皮掛免戰牌?天下有你這樣的螃蟹嗎?”


    “因為我未曾習過劍法,怎麽和你比?”蕭野抱著必死之心,冷著臉又說:“不過,倘若我能向神仙姐姐討教過一招半式,說不定也能勝過你這稀鬆難看的劍法。”


    場子頓時傳出一片嘩然!


    “不懂劍法還出來逞能?想救美人,就把自己當英雄啊?”


    “這小子不懂劍法,卻又這樣表現得如此鎮定,難道內功了得嗎?”


    “這小子可能是元極門哪位前輩私生的二世祖吧?”


    這些話全出自純陽門弟子嘴中,且多半不安好心,多有羞辱之意,月心仙姑一聽就感到有些惱怒,但又不好發作,畢竟她見蕭野剛才大模大樣地走進這廳中,暗想他可能真有些背景,因此,月心仙姑隻得沉聲問:“你是何人門下?”問完,又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你怎能對純陽門少主如此無禮?”


    蕭野起身對月心行了一禮,說:“我叫蕭野,是祈靈峰打掃藏經閣的弟子,不小心誤入秀靈峰,還請月心仙姑不要見怪。”


    蕭野這話一出,秀靈峰這邊的女弟子就竊竊私語起來了。


    “騙人吧?一個打掃藏經閣的弟子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爬到我們秀靈峰來?還說誤入!誰信呀?”


    “我們天天輪班值守,哪怕一隻鳥飛進來,也全然知曉,他又如何躲得過我們巡查?”


    “可能是從祈靈峰那邊飛過來的吧?”


    “他不是說不會劍法嗎?不會劍法怎麽能用飛劍?不用飛劍也能肉身高飛嗎?不像,不像,除非他是我們師叔假扮的!”


    月心仙姑當然不相信蕭野是她師兄假扮的,心下更加涼了半截:原以為他是個身藏不露的高人,原來隻是個雜役弟子。月心仙姑心下又想:莫非這小子身上藏著極其強悍的法寶?或許真有這種可能,否則他也進不了我秀靈峰!


    這種猜測終歸隻是猜測,月心仙姑想不明白,就想查看一下他的身手,所以,她馬上就對紫韻說:“紫韻,你且舞上幾劍,教教這個未入室的師弟。”


    紫韻幽幽地看了蕭野一眼,柔聲說:“師弟,我舞給你看,你可得用心記好啊!”說完,手掌伸出,掐了個劍訣,手上頓時憑空多出一柄銀光閃閃的寶劍,跟著便抖了個劍花,刹時就如仙女散花一般舞出滿天劍氣,且氣勢磅礴,竟隱隱夾著奔雷呤動之聲。


    純陽門眾人隻看了一眼,就都吃了一驚,譚門主這才驚駭地發現,眼前這個紫韻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竟然達到了元嬰內丹呈黃色之境。


    此刻,紫韻洶湧澎湃的劍招落在蕭野眼裏,卻又像蝸牛一般奇慢無比,他不禁暗想:神仙姐姐的劍固然舞得好看,不過,這麽緩慢,卻是中看不中用,就好比剛才那斜著撩過來的一劍,自己隻需錯步往邊上移開,然後推她一下手臂,就可以輕鬆破解了。


    蕭野一邊想,一邊記,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全記在了心上。當紫韻把劍舞到極致時,尤其顯得婀娜多姿,身影十分曼妙,蕭野看得興起,不禁鼓掌叫好:“好看,好看,就象仙女下凡一般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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