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大祭司自然是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殺氣:“南詔仙修隻要有我在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我的任何一個族民。”言語間,臉上卻是一臉從容。


    “喝,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杳黎兒冷冷的回應道,劍招更加淩厲,直逼的流蘇大祭司向後飛出兩步之遙,直撞到了議事廳中放置的木椅旁,喉頭一甜,一口鮮血頓時噴射而出,直直灑在了‘遊星’之上。


    流蘇大祭司全身吃痛,意識也變得恍惚了起來,就在這恍惚之間卻見手中的‘遊星’在緩慢地吸收自己噴出的鮮血,片刻之後,‘遊星’頓時光芒大盛。流蘇大祭司這才露出一絲微笑,這便連忙站起身來,雙目微閉,雙手於胸前圓劃,將‘遊星’憑空托起,嘴裏默念著驅動‘遊星’的咒語,‘遊星’光芒更勝之前,卻又在流蘇大祭司手中高速的劃起了圓環。片刻之後,隻見流蘇大祭司猛地睜開雙眼,右手環胸一劃,一道綠光並射而出,直向杳黎兒而去。


    杳黎兒雖有補天行者的能力,但卻第一次同‘遊星’交戰。這便也來不及多想,隻得將長劍橫於胸前,準備以靈氣擋下光束。


    可就在綠光接觸到長劍的那一瞬間,杳黎兒才算是在真正的領教到了‘遊星’的威力,‘遊星’迸射出的綠光輕鬆的破除了杳黎兒用靈氣鑄成的防護,直直得擊中了她的胸膛,最後隻將她連人帶劍打飛老遠,跌落到了南詔仙修寨門外的竹林之中。


    在接受了這強烈的一擊之後,被夢魂強行催動的混沌之力頓時也被這強烈痛處封印到了杳黎兒的身體裏。她本來的意識這才強壓過的混沌之力變回了主導,可待她蘇醒過來,隻覺得全身無力,胸口處更是沉悶的難受,身上的傷口也痛得無法用言語來描述。這一刻,她仿佛覺得她的五髒六腑都已經碎了,她輕聲抱怨道:“該死,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我這個主角這個就要死了?有沒有搞錯!”


    “不,你不會死。”杳黎兒隻覺得眼前一花,恍惚間聽到有人說話,無奈身體的疼痛,讓她不得不閉上了雙眼。


    杳黎兒仿佛身處在一片藍光中,模模糊糊的發現自己正癱在一個短發的夜千城的懷裏,連忙搖晃了幾下腦袋後才看清楚他的樣子,皺眉喊道:“該死的,我這是幻覺了吧。”


    “什麽幻覺!”夜千城皺眉,輕笑。


    杳黎兒揉著腦袋,一臉的茫然:“喲!居然不是幻覺?哥!你丫終於出現了?”


    “嗯!說明還沒傷到腦子!”夜千城笑了笑,應道,


    杳黎兒這發現夜千城白色的t恤也染滿點點血跡,不由的咳嗽幾聲,笑道:“怎麽了?衣服被我毀了,別找我給你賠衣服,沒錢!”


    “嗬嗬!不要你賠錢,賠命就行了!”夜千城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冷笑,一把匕首頓時沒入了杳黎兒體中。


    杳黎兒大驚,驚呼一聲終於醒轉了過來。環視了房頂一圈後,覺得有些眼熟,在腦中快速翻閱了記憶一番後,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應該回到了閻魔城。眉頭一皺,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居然沒有哥捅的那一刀的傷口,再摸了摸自己其他的傷口,發現也已經用白色的紗布包紮好了。


    ‘怎麽回事?難道剛剛又做夢了?made!該死的哥居然還捅自己!就算是做夢也不行!要不是因為那個家夥,自己有必要接受夢魂的交易,做這個隨時丟命的補天行者!還有,自己到底是怎麽回閻魔城的?’這一係列的問題讓杳黎兒百思不得其解,心下不由得猜測起來,到底是誰救自己回來的?夢魂麽?不可能,她沒有理由會救自己,死掉一個補天行者對她來說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而且自己突然暴走,就是她一手造成的,所以她肯定不會救自己。


    除了夢魂,那就隻有喜歡杳黎兒的那幾個男的?乂灃?趙玄朗?成言?會是他們其中的誰呢?


    杳黎兒揉著腦袋,暗暗發笑,倒也是個好命的女豬腳,喜歡她的夜千城都可以開後宮了。突然皺起眉頭,遲疑了好一會兒,自己仿佛在昏迷之前好像有聽到一個夜千城的聲音。


    要是沒有記錯,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救了自己的人,想到這裏,杳黎兒便強撐著坐了起來,披上外套強行起了床,緩緩向屋外走去。


    閻魔城後殿中平時就是鮮有人煙的,除了乂灃和魏寧之外也再難看到其他的人。可當杳黎兒走近後殿時,她卻突然發現殿上站了兩個夜千城,黑袍的定是乂灃無疑,但那個白色長袍的人又是誰呢?看背影應該不是魏寧,也不是成言,杳黎兒不由得在心底裏一陣猜測。


    突然聽得乂灃大聲吼道:“這麽說,你是在怪我咯?”杳黎兒心下一驚,以為是發現了自己,連忙躲到了圓柱後。


    “我難道不應該怪你嗎?就因為你判斷失誤,害她差點就失去了性命。”一個溫柔的男音響起,杳黎兒心中暗想,這聲音應該是那個白袍男子的吧。


    乂灃冷冷道:“你以為我願意嗎?我恨不得把她綁在自己身邊,你難道不知道她去南詔國是為了什麽嗎?”


    杳黎兒有些不解,想要靠的更加進一些,但又擔心被發現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我沒及時發現,她今天可能就死在了南詔國了。”白袍男子情緒稍顯激動。


    杳黎兒聞言頓生不解,這白袍男子出現的蹊蹺,重點的就是他的聲音也有些奇怪,有些空靈,像是開著混響一般。


    “哼!若不是她現在的宿主靈力低微,那她至於連一個南詔仙修都收拾不了?”白袍男子聲的聲音依舊冷冷的。


    乂灃不解,麵色稍變:“什麽意思?”


    白袍男子似乎覺得自己這話不該這樣去說,心中一沉,語氣也變得和緩了不少:“好吧,我隻希望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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