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怎麽還是沒有學會?”田辟疆遠遠的笑道。紫怡氣惱,轉身回頭,也不知是腳下沒站穩還是如何,便聽到“喀喇”一聲,紫怡覺得腳腕一軟,身子倒向一旁。“小心!”田辟疆手快,扶住了她,紫怡此刻才覺得鑽心的疼痛去腳腕處傳來,痛的她冒了一頭冷汗。


    “王後?”田辟疆急問道:“王後怎麽了?”


    “我的腳腕!”紫怡疼得呲牙咧嘴,“也許是骨折了。”


    “快,傳醫師!”


    紫怡疼得滿頭冒汗,腳腕處一陣一陣的抽痛讓她都有些眩暈,隻能由著田辟疆抱著。由醫師正骨的時候更痛,那些醫師還不懂用ma醉藥,紫怡正痛的厲害,也沒法為自己診治。好不容易包好,紫怡是又痛又累沒了力氣,一直抱著她的田辟疆也喘著粗氣一身汗,衣服都粘在身上。


    “一定是運動太少了,我居然變得這麽嬌嫩!”好不容易疼痛緩解了些,紫怡看著被包裹成粽子的腳腕,心中很是鬱悶。自己還是那個征戰沙場的鍾離春麽?怎麽一個轉身就能將她整治成這個樣子?抬頭看看田辟疆身上被自己折騰出的狼藉,紫怡有些不好意思,卻也不知說什麽好。


    倒是田辟疆先開口了,“都是寡人不好。寡人不該在你身後突然說話,驚了你。”


    紫怡將手掌按在汗淋淋的額頭上,苦笑道:“我現在真是沒用地很。就這麽居然就將腳骨折了,我以後還能做什麽?”


    “這是你分心了。和身體沒關係的。”田辟疆開導著紫怡道:“寡人看你和禽滑比劍比輕功,很是厲害的。”


    紫怡黯然搖了搖頭,道:“以前就算不用他讓,我也能和他拚個平手,可現在他都要招招讓我。我出全力才能勉強贏。再這麽過下去,我恐怕便真成了碰不得地較弱花朵。”


    “鍾離,你切莫多想,醫師說並不嚴重,過一個月你就能行走如常了。”


    紫怡歎了口氣,依然悵然不樂。


    “王後——”田辟疆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


    “你要說什麽?”紫怡微微有些奇怪,道:“有話便說罷。”


    田辟疆舔舔唇,道:“魏國派龐涓統帥八萬大進攻趙國。趙王派人來寡人求救。”


    “趙國和齊國是盟國,便算是為了守諾,也是要救的。”紫怡笑了笑。道:“況且趙國定然會劃撥很多城池給齊國,正好趁此機會擴張領土。你是一定會出兵地。對麽?”


    田辟疆呆呆的看著紫怡,半響才到:“知寡人者。鍾離也!今日在朝堂上那些大夫們還吵的熱鬧,為出兵與否爭執不休,哎!過慣了安逸日子,那些大夫們便不願意多起征伐。”


    “怎麽,領軍的將軍定了下來麽?”紫怡打斷了田辟疆,道:“我知道你定然會出兵的,那些大夫阻不了你。”


    田辟疆衝紫怡點點頭,道:“這次寡人也派兵八萬,由田忌將軍做主將,救援趙國。”


    “我想你一定會讓孫臏做軍師地,對麽?”


    “這計劃田將軍方才才向寡人提起,王後怎麽就得之了?”田辟疆更是驚異。


    紫怡吐吐舌頭,腳腕還是很痛,她不由皺了皺眉頭,道:“整個齊國,最合適的自然是田忌將軍,而將軍一定會建議大王讓孫臏做軍師,我猜的對麽?”紫怡幽幽歎了口氣,道:“可惜我卻在這時候傷了腿,等到我能走,他們也該打完回來了。”


    “王後還想要去?”


    “我這個樣子能去麽?”紫怡苦笑著,道:“我現在哪裏也去不了,隻能乖乖躺著。”紫怡盯著頭側的燈,默然不語。田辟疆以為她疲憊了,起身退出,吩咐旁人用心照顧。


    孫臏,他討伐魏國一雪前恥的日子就不遠了。紫怡默默的想著,眼中卻感到酸澀腫脹,心中湧上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


    “王後?王後?”


    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喚,紫怡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好久才變得清晰起來。“平兒?”紫怡視線遊走兩圈,平兒出嫁以後還是常常回來與紫怡作伴。“好痛!”紫怡剛剛想要動一動身體,腳腕處一陣劇痛,痛的紫怡冷汗冒了一身。


    “王後別動。”平兒壓住紫怡地身體,用絲帕替她擦去額頭的冷汗。


    紫怡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把腳骨扭折了,起碼有一個月下不得床。


    “王後睡了好久,大王都來過三次了。”紫雲道。


    田辟疆?他來過?紫怡模模糊糊的想著,問道:“大王說什麽沒有?”


    “看著王後尚且昏睡,坐了一會兒,便又離開了”平兒答道。


    紫怡覺得自己很累,非常累,她不想睜開眼睛,不想要思考,隻想就這麽昏昏沉沉睡著,永遠都沒有人打擾才好。紫怡這一覺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醒過來地時候卻沒有好轉,整個腦子都是暈的,鼻子裏呼呼往出冒熱氣,眼皮燙地眼珠子看東西都發紅。“平兒?”紫怡昏昏沉沉地叫?


    “王後怎麽樣了?”平兒聽到叫聲,馬上奔了過來。


    紫怡燒的厲害,昏昏沉沉隻想睡覺。


    “王後,平兒去叫醫師來!”平兒見紫怡表情不對,急了起來。


    “不用。”紫怡製止了平兒。定定神,道:“去取我地金針來。”


    平兒愣了一下,飛跑著去準備東西。屋子裏剩下的幾個小丫頭嚇壞了。手忙腳亂的卻不知自己在幹嘛。紫怡微微笑了笑,道:“你們別怕。我學過醫術地,死不了。”


    平兒很快將東西拿了來,紫怡掙紮著坐起來,咬咬牙,用金針刺穴。讓血脈流通,又開了一副藥,讓平兒按方抓取。


    好不容易弄完,紫怡也將力氣消耗的差不多,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意識漸漸模糊。


    迷迷糊糊中,紫怡覺得耳邊有琴聲如廉般淌過,琴聲在低音間徘徊。古樸浩蕩的聲音敲擊著心弦。琴音上揚,宛若置身泰山之峰,華山之巔。看群山萬壑屹立於東方旭日之下。琴音轉高,圓潤蒼勁。突然一落。又百轉千回,哀怨入骨。


    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座飛瀑。如夢如幻,可望而不可及。清溪飛流直下,在落譚處激起一片水音。潺潺廉順流而下,遇到岩石,發出叮咚脆響,漸不可聞。溪水已經嶺湖水之中,任自漂流……


    “孫哥哥!”紫怡猛地醒來,才發現不過是一場夢,沒有琴聲,更沒有孫臏。想想孫臏現在也正在和魏軍打仗,怎麽會來呢?


    “王後,你終於醒了。”平兒沙啞著嗓子,紫怡看到她地眼睛紅紅的,好似哭過。


    “平兒,我沒事,別擔心。”一張嘴,紫怡發現嗓子就像火燒一樣,還帶著一種惡心地粘連感,頓時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平兒拿過水杯,喂到紫怡嘴邊。紫怡疲憊的連手都不想抬起來,就著平兒的手喝了幾口。“剛才有人彈琴麽?”


    “沒有啊!”平兒瞪大眼睛搖著頭。


    紫怡笑了笑,搖搖頭示意喝夠了。


    “大王到!”屋外有人通報。


    屋內的侍女們馬上跪下了去,齊呼“大


    紫怡懶懶的閉上眼睛,現在她一點也不想動,一句話也不想說。珠簾被掀開,一個高大地身影闖了進來。一隻溫暖覆上紫怡的額頭,紫怡的眼睛控製不住的眨了一下,隻好睜開眼看著田辟疆。


    田辟疆細細的觀察著紫怡神色,道:“你靜心修養,其他事情不必擔心。“戰局打的怎麽樣了?”紫怡有氣沒力的問道。


    “很順利,再用不多久他們便會回來。”


    “嗯。”紫怡低低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問道:“禽滑呢?怎麽不見他?”


    “禽滑也隨田忌將軍一道出征了。”


    紫怡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她也沒有力氣再說話了。田辟疆皺了皺眉,道:“都快兩天了,不能不吃東西,平兒,讓他們送點粥來!”


    “我不想吃。”雖然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但是紫怡一點胃口都沒有,胃裏還惡心的很。


    “不想吃也要吃一點!”田辟疆生硬的說道,平兒端來了粥,田辟疆接過,舀了一勺送到紫怡嘴邊。


    鼻子聞到了粥地香味兒,紫怡卻隻覺得厭煩,隻想伸出手去推開,田辟疆卻硬將那勺粥遞到紫怡嘴邊,逼著她張開嘴喝下去。一勺,兩勺,三勺,才喝了三勺,紫怡便忍不住一陣惡心,將先前喝下的粥吐了出來。平兒急忙上前,替紫怡擦去汙物。


    田辟疆皺皺眉,又舀了一勺送到紫怡嘴邊。“我不要喝了。”紫怡側過頭去,不肯再張嘴,田辟疆卻硬將那勺子塞到紫怡口中,逼著她喝下這一勺。


    又是一陣惡心,紫怡忍不住又要將喝下的東西吐出來,卻見田辟疆忽然伏下身子,紫怡尚且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兒,田辟疆地唇便貼在紫怡唇上。紫怡瞪大了眼睛,田辟疆這個混蛋,怎麽可以趁著自己受傷便趁機占便宜?可她實在是沒力氣推開這個家夥,隻能狠狠的瞪著他兩人地氣息在交融著,紫怡覺得一股熱氣緩緩從唇邊滿溢進口中,那股惡心地感覺被壓了下去。又推又打,好容易將那個討厭的家夥推開。便見田辟疆舔了舔唇邊,道:“粥喝下去了麽?”


    “田辟疆,你怎麽可以!”紫怡氣得想罵人。卻力氣不支氣喘籲籲地,隻說了半句便接不下去。


    “鍾離做寡人的王後也有半年了。這樣都不行麽?”田辟疆唇邊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又舀了一勺粥遞到紫怡唇邊:“別再吐了,不然寡人就這麽一口一口喂你。”


    紫怡氣惱不已,卻沒辦法,隻能張開口喝了下去。這一次惡心地感覺倒是沒了。胃口開始接納食物,田辟疆一勺一勺將那碗粥都喂給紫怡喝下,才起身離開“田辟疆你給我等著!”紫怡忿忿的道:“等我好了站起來,這個虧我一定討回來!”


    “討?怎麽討?”田辟疆笑嘻嘻地將半邊臉湊近紫怡,道:“要不你親我一下,這樣就扯平了。”


    紫怡張口便咬,可田辟疆躲的快,紫怡這一咬便落了空。這一躺就是半個月,田辟疆幾乎日日抽空來。每日與紫怡說些關於戰局或是其他的事情,陪紫怡消磨時間。紫怡的腿傷也日漸好轉,可是田辟疆說什麽也不讓她下地。讓紫怡很是氣悶。


    這日紫怡實在躺不住,看著腳腕也消腫退於。便要平兒幫忙穿好衣服。扶著平兒的肩膀從臥榻上起來,做單腳跳。


    “王後小心。”紫怡這一舉動嚇壞了平兒。緊緊拉著紫怡,不敢鬆手。


    “嘿嘿,沒事兒,再不下床走走,我地腳就要廢了,骨頭長好了也就要忘了怎麽走路。”紫怡將身體重量都放在完好的那一條腿上,一跳一跳往外挪。“我要出去曬曬太陽。”


    “王後,還是在屋子裏走走吧,腿傷還沒好。”平兒勸道。


    紫怡又向前跳了兩步,笑道:“我這不是走的挺穩當麽?曬太陽補充鈣質的,骨頭就會長得更快些。”


    平兒素知紫怡的脾性,明白拗不過她,隻能小心翼翼扶著她向外挪。照顧紫怡的侍女們如臨大敵,好幾個人簇擁著紫怡,個個一臉緊張。好不容易挪到屋外,正是四月天,陽光燦爛的很。


    平兒扶著紫怡斜倚靠在牆上,當即有侍女為紫怡鋪好坐墊。


    “鍾離,你怎麽出來了?”紫怡抬頭一看,田辟疆正大步流星往這邊走。


    那些侍女們看到田辟疆,條件反射就跪,“大


    紫怡還沒坐穩,身子一側,傷腿有用不上力氣,好在身旁早鋪了軟墊,這一下倒在軟墊上,倒沒摔疼。


    田辟疆向前一衝,扶起了歪倒著的紫怡,急急問道:“傷到哪裏沒有。”


    “沒事兒。”紫怡搖搖頭。


    “你們是怎麽照顧王後的?扶她出來也不留心,若是再傷到,寡人要你們地命!”田辟疆確定紫怡沒事,便開始怒斥跪在地上發抖的幾名侍女。


    紫怡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你罵她們做什麽?是我自己要出來想要透透氣的,與她們無關!”


    “王後便是太放縱這些奴才,才讓她們越加肆意妄為了!”


    “她們也是人,又不是生來就低人一等,便是給你使喚地!”紫怡道:“我身邊的這些丫頭們,若是上了戰場,未必便輸給那些男兒!”


    田辟疆見紫怡生氣了,急忙轉口道:“寡人是著急了,王後傷還沒好,別生氣。”


    紫怡衝那些跪在地上地女孩子們揮揮手,道:“你們都起來。”


    “都起來吧。”田辟疆附和道。


    那些女孩子們這才敢紛紛起身,低著頭怯怯站著。


    一陣風吹過,微微有些寒氣,紫怡不由縮了一下肩膀。


    “屋外冷,王後還是進屋休息地好,若是嫌屋裏悶,不妨將窗戶都打開。”說著田辟疆雙臂一橫,將紫怡整個抱起,向屋內走去。


    紫怡忽然覺得眼前一霎,整個世界都顛倒了,她和田辟疆雖然名義上是夫妻,可這種過分親昵的舉動還是第一次從來沒有過。此刻但覺得整個人陷在一個溫暖地懷抱中,腦中空白一片。眼光回轉。就看到了那些侍女們垂著頭不敢看,心中卻知道她們都已經看的清楚。更是大窘,頭都不敢抬。


    “鍾離。寡人很喜歡你。”田辟疆在紫怡耳畔輕聲說道。紫怡豁然驚醒,雙臂用力推開田辟疆。連連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隻覺得臉上燒的便似著火了一般,也不知道該看哪裏,將頭拚命低下,不敢看田辟疆。


    “放你下來。你自己能走麽?”田辟疆一聲輕笑,抱著紫怡便進了屋子,將她輕輕放在臥榻上。


    眾侍女都不知該如何,還是平兒率先清醒過來,道:“還愣著幹嘛?去開窗換氣,王後嫌屋內憋悶地!”


    田辟疆將紫怡輕放在臥榻上,紫怡氣惱道:“田辟疆,你太過分了!”先前趁著她受傷無力吻她,今天又當眾抱她!


    “寡人過分?這個王宮裏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被寡人這樣過分一次呢!”田辟疆雙眉一軒。伸手想要替紫怡理順鬢角亂發。


    紫怡抬手打落田辟疆伸過來的手,道:“你想怎樣?”


    “王後放心,寡人不會強迫你的。寡人會等到你甘願地那一天。”


    田辟疆走後,紫怡長出了一口氣。田辟疆這個花心蘿卜。實在太善於挑逗人了。紫怡摸摸臉頰。仍舊燙手,自己選擇的這是一條什麽路啊!紫怡後悔了。當初就不該答應做王後,結果不但一事無成,還將身體弄得糟糕了,原來哪有這麽脆弱地?等到腿傷好了,便偷偷走掉算了。紫怡這麽想著,孫臏已經在齊國立足,齊國和魏國已經在短兵相接,恐怕再過不了多久,齊國便能打敗魏國,重新坐回霸主的位置。雖然心中對孫朐舊有些割舍不下的情感,可是想他不久以後就會報仇,就會和龐涓對決,紫怡實在不想看到那一天,兩個曾今要好的人卻成為仇敵出現在戰場上。不如就這麽走掉吧!在風雲變幻的爭鬥中過日子,她委實倦了,少年時是不知天高地厚,狂傲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可是長大了,經過了很多的事情以後,心中對於寧靜的那份渴望便占了上風。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麽一路走來,最後她還是注定要獨自離開,她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難道就真的不可能在這個時代找到真愛麽?


    紫怡正出神的想,便見屋內那些女孩子們一個個跪在她麵前。


    “你們這是幹嘛,我不是說,平日裏沒外人在便不要給我下跪麽?”“奴婢們謝過王後救命之恩,願意粉身碎骨,以報王後大恩。”平兒嫁人後,另一個叫做明珠的女孩兒接替了她,做了紫怡這支衛隊的頭領,此刻便是她在說,說罷,明珠重重一個頭叩下去。


    紫怡起不得身,趕緊要平兒將她們拉起來,緩緩地道:“你們和我雖然名義上是主仆,其實我心裏都把你們當妹妹看待的,我在這裏沒個親人朋友,最看重的就是你們,還說什麽謝不謝地。”紫怡停了一下,笑道:“快去洗洗臉換換衣服吧,你們互相看看,一個個都成花臉貓了。”


    那些女孩子們都紛紛出去換衣洗臉,便隻剩下平兒,“王後,她們是真心的感謝呢!像我們這樣隸屬身份低賤地人,命如螻蟻,隻要主子一個不高興,便隨時都能要了我們地性命。若非王後將平兒嫁給季真,平兒也難脫生生世世為仆為奴的命運。”


    “人命怎麽能如此低賤。”紫怡歎了口氣,可這是這個時代地法則,她無法改變。“既然這樣,我就把你們都嫁出去,嫁給那些當世的才俊,讓你們都脫了這籍。”無法改變,便想方設法去適應吧,總要盡自己的力做些什麽。“平兒代妹妹們謝謝王後了!”


    “謝我幹嘛?”紫怡笑道:“我早說過,若你們這些丫頭有喜歡的男子,就來告訴我,隻要我能看的過眼,定然會允諾的。”窗子都被打開了,和暖的風帶進來兩隻蝶,很漂亮的蝴蝶,長著漂亮的花紋,一隻黑色稍大,另一隻黃色稍小。“梁山伯,祝英台。”紫怡看著那蝴蝶,若有所思。


    “王後說什麽?平兒沒聽明白”。


    紫怡指著那對飛舞的蝴蝶,道:“這對蝴蝶生死都在一起,如果一隻死了,另一隻一定不會獨活。這對蝴蝶身上,有一個傳說。從前有一女子,她傾慕一男子,而男子心中也喜歡那女子。隻是那男子出身賤民,女子的家人不喜,另將女子嫁於他人。男子心中悲痛,一病不起,不久就死去了。女子出嫁那天正路過男子的墳墓前,悲痛中的女子在男子墓前哭泣,墳塋突然裂開,女子便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兩人於是化撰飛的蝴蝶,一隻黑色,一隻黃色,生死相依,永世不悔。”


    “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


    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嗟闊兮,不我活兮。


    於嗟洵兮,不我信兮。”平兒忽然低聲念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紫怡重複著這四個字,澀然笑道:“可是這個執手之人,卻太難遇到了。如果此生都遇不到那個能攜著手走下去的人,那麽也隻能孤獨終老此生。”


    “王後?”


    紫怡笑著搖了搖頭,道:“可惜我腿受傷了,不然就可以一起去踏春賞花,想必現在外麵的景色美的很。”


    “是啊,很漂亮呢!”平兒點點頭,道:“等王後傷好了便去看看。”


    紫怡撫著自己的腿,歎道:“等我傷好了,恐怕花都謝了,又有什麽好看的?”


    “總有遲春的花,一定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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