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防盜比例50%,24小時後可看到正常更新  晏褚在心裏算了算時間, 這個時候, 晏父已經下放改造近十年了,五個月後, 他就會接到他身亡的訃告,晏荀遠在西北部的農場, 而他在南方的小村莊, 天南地北的,作為知青,他不能隨意離開插隊的生產隊,更別說挽救一個將死之人了。


    好在支線任務失敗沒有懲罰,不然晏褚有夠頭痛的了。


    他睜開眼, 看著因為屋頂下雨天漏水,沾染著一片片滲開的黃褐色汙漬屋頂, 歎了口氣, 從炕上起來, 披上自己的棉襖,拿起原身放在屬於自己的櫃子裏的紙筆, 埋頭寫起信來。


    在他不能隨意外出的情況下, 如果想要挽救原身父親的性命,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這個平行空間死的文人學者並不比他生活的那個世界的這個年代少, 究其原因, 很大一部分是受不了地位懸殊差別以及艱難困頓的生活, 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找不到未來的希望,自己就給自己判了死刑,當一個人的心死後,離身體衰敗也就不遠了。


    晏褚不清楚,這個世界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哪一種情況,現在他隻能瞎貓碰上死耗子,試試看了。


    *****


    “晏褚,你怎麽樣了,還燒嗎?”


    跟晏褚住同間屋子的知青回來了,領頭的林青山在門口把鞋子上的泥巴擦了擦,進屋邊洗手邊對晏褚問道。


    他們所在的是紅旗公社的第三生產隊,全隊一共有十一個知青,四女七男,其中有幾個到了年紀,要麽內部消化,要麽和當地人結了婚,都搬出去住了,現在住在知青院裏的就四個年輕小夥,和兩個後頭來的小姑娘。


    林青山是現在住在知青院的知青裏年紀最大的,性子也穩重熱情,在知青隊伍裏很有威望,是一個老大哥一般的人物,他也把其他知青當弟弟妹妹看待,對他們多有關心。


    這不,晏褚還生病著,他不由的多問了幾句。


    “沒事了,燒已經退了,今天下午我就能和你們一起去上工了。”晏褚在他們回來前已經從炕上起來了,換好了衣裳。


    “我剛煮了飯,正好一起吃吧。”晏褚是地地道道的城裏人,鄉下的土灶他長那麽大就沒見過,好在原身已經來鄉下插隊有好一段時間了,最基本的燒水做飯他還是會的。


    他這簡簡單單兩句話可引起了其他知青的注意,要知道原身隔三差五的生病,除了是身子骨真的不適應這邊的生活環境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受不得苦,故意裝病躲懶。


    這些知青基本都習慣了晏褚一病就要病個兩三天的事,沒想過這一次他居然一反常態,主動提出要下地幹活。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最後一個進來的青年睨了晏褚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


    聽他那語氣,隱隱有點鄙夷和嘲諷。


    晏褚不生氣,誰讓原身做人太失敗呢,同樣都是知青,人家累死累活的下地幹活,你一個人裝病在屋裏躲懶,正常人心裏頭都會不太高興的,再說了,據晏褚掌握的記憶來看,知青們的口糧都是放一起的,每餐吃飯也都是一起吃的。


    這時候分糧看的是工分,原身下地幹活的時間少,掙得工分自然也就少,分給他的那點糧食,他一個年輕小夥肯定不夠吃,還不是那些知青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他,讓他占了那多的便宜。


    別說隻是陰陽怪氣的嘀咕了,就是當麵指著他的鼻子罵,晏褚都沒辦法生氣。


    “陳軍,你也少說幾句。”


    林青山作為老大哥自然要站出來調節矛盾,他拍了拍剛剛說話的那個知青的肩膀,又衝著晏褚關切的說道:“下午幹活的時候你注意點,要是不舒服趕緊和我們說。”


    他的年紀比晏褚大了六歲,在他看來晏褚隻是還不適應農村的生活,等時間久了,他自然會改變的,今天晏褚主動提出要下地幹活的事,更是證明了林青山的看法。這讓他這個愛操心的老大哥別提多開心了。


    晏褚幫幾人拿著碗筷,垂著頭,原身一直怨天尤人,其實何嚐不是他將自己包裹的太緊,把那些善意全都抵擋在盔甲之外呢。


    中午的午飯比較簡單,番薯粥,焯水白菜,除此之外就隻有一盤去年過年時候醃的鹹菜,晏褚也沒覺得吃不慣,他很清楚,這就是他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的夥食。


    至於在地裏幹了半天活的其他知青,更是顧不得吃相好不好看了,唏哩呼嚕往嘴裏灌粥塞菜。


    吃完飯,往炕上躺一會兒,等大隊部的廣播響了,就又得上工去了。


    林廣國今個兒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


    “爸,你渴不渴,我給你倒茶。”


    聽那熟悉的聲音,林廣國總算想明白哪裏不對了,這一下午的時間,他那個寶貝閨女都來給他續十幾趟水了,他說他怎麽今天一直跑茅房呢,合著是水喝太多了。


    一入冬這人的手腳就容易冷,家裏條件好有搪瓷杯的都習慣讓不幹活的孩子拿著熱水壺來倒熱水,喝了暖胃,不喝還能暖手腳。


    林丁丁是林家最閑的孩子,爸爸和幾個哥哥的熱水就是由她隔三差五來地裏添的,通常情況下一個下午來個三四趟就夠了,可今天林丁丁來地裏的次數顯然有點超標啊。


    “你個小丫頭,是把你爹當水牛啊。”


    林廣國不忍心推拒閨女的好意,把杯子裏剩下的水一口飲盡,就等著閨女再給自己倒水,這一抬頭,發現閨女拎著暖壺眼睛還不知道朝哪兒看呢。


    他衝著林丁丁視線的方向看去,看到地裏即便拿著鋤頭幹著活,依舊從一群人裏脫穎而出的青年。


    得了,全明白了。


    女生向外,這閨女是拿她親爹當借口看情郎來了。


    他不滿的哼了一聲,不就是模樣好嗎,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三隊的隊草呢,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喜歡他。


    不過晏褚那孩子今天似乎和往日有點不同啊,下地這麽久了,也沒見他中途去田埂上休息一會兒,雖然鋤地的動作還不熟練,可每一下都用力了,一點都沒有偷懶。


    “行了,回去吧,你爸和你哥都喝飽了,等會兒不用再往地裏送水了。”林廣國對著閨女哼哼道。


    林丁丁沒想到自己表現的那麽明顯,羞窘地趕緊幫親爹和幾個親哥加滿熱水,一溜煙跑了。


    “其實我覺得晏褚也挺好的,高中生呢,咱們村都沒有一個高中生。”林丁丁的大哥林丁男性子憨,又疼妹妹,就想著幫她敲敲老爹的邊鼓。


    “你個憨貨懂什麽。”


    林廣國對兒子可沒有對女兒的耐心,衝他一吼:“趕緊給老子幹活去,不然老子扣你工分。”


    好,就是太好了,這才不般配啊。


    林廣國看著閨女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心裏有些無可奈何。


    ******


    “隊長。”


    等到下工的廣播響起的時候,晏褚的身子骨也快散架了,不過他還記得有事沒幹完,和林青山報備一下後趕緊跟在林廣國身後追了上去。


    “晏褚啊,你有什麽事嗎?”


    林廣國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叫住自己,把鋤頭遞給一旁的兒子,把他們支開後朝晏褚問道。


    “我有一封信,想拜托隊長幫我寄出去。”


    縣裏有郵局,現在是農忙期間,晏褚也請不了假去縣裏,這麽一來他隻能把信交給隊長林廣國,每隔兩天縣裏郵局的郵差都會來公社取要寄的郵件包裹,每個生產隊都是由隊長登記這些東西的。


    “這是寄到隴省農場的信,我記得你是首都人吧?”


    林廣國打開大隊部裏那間屬於隊長的簡易辦公室的門,看著晏褚遞來的信封上的地址,疑惑的問道。


    這年頭不同以往,凡是可疑的信件,作為大隊長的林廣國是有拆閱的權利的,他看晏褚遞過來的可不止是一封信,還有一個小包裹,裏頭裝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我爸在隴省農場改造,現在天氣冷了,我不知道他在那兒怎麽樣,就拆了一件衣裳,給他做了一對護膝和手套寄過去。”護膝是晏褚早上做的,手套是原身從縣城裏買來給自己戴的。


    林廣國的動作頓了頓,他記得晏褚來的時候檔案上寫的父母都是幹部啊。


    看著對方低落的情緒,林廣國大致猜到了事實,恐怕檔案上寫的父親那一欄,不是生父,是繼父吧。


    這個認知讓林廣國對晏褚的印象好了幾分,這個孩子能在父親身份有汙點,在改造的情況下時時刻刻記掛著他,而不是想要和他保持距離,光是這一份孝心,就極其難能可貴了。


    林廣國就是個大老粗,他知道外頭這些年鬧得凶,父不父,子不子的,他隻知道,一個人如果連親爹親媽都能不認,這個人就和畜生無異。


    晏褚的這個行為在林廣國心裏狠狠的刷了一遍好感度,甚至讓林廣國認為他以前對晏褚這孩子的認知還是太片麵了一點,這明明就是一個孝順懂事的好孩子啊,從這一刻起,他決定重新觀察他。


    他就說嗎,他那閨女樣樣都隨他,沒道理喜歡的男孩子是個差勁的對象。


    林廣國心裏多了幾絲欣慰,看著晏褚的眼神也寬和了許多。


    她和晏褚結婚十二年,作為於心妍最好的朋友,龍莫棋見到晏褚的次數屈指可數,他永遠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去,因此對於這個大明星,她更多的了解就是在電視裏,新聞報道中,即便是於心妍提及他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因為這些年晏褚一直不肯公開承認他和於心妍的婚姻,偶爾工作需要還會和一些當紅女星炒作一下戀情,娛樂圈太過複雜,龍莫棋對他的感官並不算很好,可是剛剛聽到電視裏直播的畫麵,她忍不住懷疑,自己當初對晏褚是不是抱有太多偏見了,或許,他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不負責任。


    “心妍......”龍莫棋有些糾結,勸於心妍原諒晏褚不可能,畢竟那十二年的委屈都受了,再說了,誰知道晏褚今天來這麽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麽,他是影帝,演戲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沒準這看似感人肺腑的表白,都是假的呢。


    可要說讓於心妍別被晏褚的花言巧語騙了,萬一這一切都是真的呢,畢竟心妍那麽好一個姑娘,渣影帝在離開她之後才發現自己離不開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她看得出來,心妍對他是死心塌地的,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麽這麽決絕的提出離婚,實際上沒了隱婚這個矛盾,兩人的複合也不是不可能。


    龍莫棋快把自己給糾結壞了,看著友人的戀情艱難,更加堅定了她不婚主義的念頭。


    “我們走吧。”


    於心妍鼻尖微微泛著紅,她的眼皮低垂,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處灑下一片陰影,偶爾閃動,沾著晶瑩的淚珠,濕漉漉的,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


    “啊,走?”


    龍莫棋看著於心妍這麽快恢複正常人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反而看著更心慌了。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莫棋,我是真的累了。”


    她怕了,不想再讓自己受到傷害,現在的她隻想把自己龜縮在厚厚的龜殼中,隻是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剛剛晏褚那段發自肺腑的表白,早就將她用來保護自己的盔甲撬開了一個裂縫。


    電視裏的直播節目也已經差不多到了尾聲,實際上那個支持人提出的問題正好是節目最後一個問題,這樣的直播節目的時常都是嚴格把控的,即便主持人有心再問,一旁早就已經氣急的晏褚的經紀人也不會允許他們這麽做。


    因此在晏褚自爆隱婚且離婚的驚天大料沒多久,節目的片尾片就正常播放了出來,龍莫棋看著晏渣男消失在電視裏,跺了跺腳,這才跟著於心妍離開。


    *****


    【三金影帝自爆隱婚十二年,八一八影帝的神秘嬌妻】


    【隱婚又離婚,影帝自爆為哪般】


    【隱婚醜聞,晏褚粉絲表示脫粉】


    【於娜娜,影帝的神秘愛人】


    ......


    “啪!”


    劉江濤將幾封最新出爐的雜誌甩在了晏褚麵前的桌子上,氣急敗壞的狂抓著自己的腦袋,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大背頭發型,此時幾乎成了稻草窩。


    “我的大祖宗誒,你真是要氣死我啊。”


    要是換一個咖位小一點的,劉江濤早就開罵了,可眼前這個大影帝不行啊,打不得罵不得,即便對方做了一件震驚娛樂圈的大事,他也不敢對他說一句重話。


    “你說說你,要公布自己隱婚的事,就不能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嗎,這樣一來我也能實現和媒體通氣,多準備一些水軍,至少在輿論上不能負向評論一麵倒啊。”


    劉江濤是知道晏褚隱婚的事的,為了防止他手頭最大的搖錢樹的那個妻子不省心給他惹麻煩,私底下他和對方有不少接觸,在確定了對方無害後,才沒有做出後續的準備。


    可沒想到防了於心妍,自己這顆搖錢樹卻玩起了自爆。


    “江濤,我已經三十五了。”


    晏褚對對方的話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他點了點那幾摞雜誌報紙,直視劉江濤的雙眼。


    “現在的反應並不是不可控不是嗎?”


    晏褚既然這麽做,自然有自己的準備,當初原身被爆出隱婚醜聞,是在他被警察以吸.毒.藏.毒罪名帶走後,而且隱婚也是敵對方的爆料,添油加醋,增添了許多莫須有的贅述。


    而現在不一樣,隱婚的事是他主動提及的,而且這麽些年,除了那些顯然是新片炒作的緋聞外,他潔身自好,從來沒有被爆出和那些女星或是富婆有什麽親密舉動或是夜宿酒店這樣的猛料過,即便是炒作,頂多也就是兩人加上雙方的經紀人或是助理一起吃個飯,拍照的時候選好隻有兩人入框的角度,等需要澄清時,再把全員合照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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