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妍和慕玉嬌在九十多歲陸家現任家主,白發老翁陸中霖和幾個同樣年邁的族老的引領下叩拜了陸家祖先。


    慕清妍因此知道了她的祖師爺,陸侃的太祖的名字,書畫家陸軒。


    拜祭之後,他們隨陸中霖一起去了陸家老宅。


    陸家老宅是一座占地若二畝的舊式宅院。


    在陸侃了陸中霖的談話中,慕清妍得知了很多有趣的訊息,比如,陸中霖中年喪子,因此選中了最親的侄兒陸侃做下一任家主。


    因為陸中霖長壽,陸侃六十多依然無法上位。


    陸侃的兒子,也就是陸世偉不想步陸侃的後塵,倒插門與帝都一流世家周家的一個女兒成了婚。


    見陸文傑對陸家的家主位置也是敬而遠之的樣子,慕清妍悄悄問他:“為什麽不願做家主?做家主沒有好處嗎?我看現任家主生活質量並不錯啊?”


    “那是因為他心狠臉皮厚,舍得盤剝我爺爺。告訴你,像我和我爺爺這樣的人做陸家家主根本就是受罪。因為陸家家訓最重要的一條是陸家整個家族的人要同甘共苦、守望相助。”陸文傑和慕清妍、慕玉嬌此時在沒有其他人在的小院裏,說話無所顧忌,


    慕清妍理解他的意思,但不明白他的畏懼:“不能改嗎?”


    “怎麽改?說拒絕同甘共苦、守望相助?”


    “可以規範細節啊?有懲有罰那樣的?我看陸家莊那麽亂,一定是沒有相應的懲罰製度吧?”


    “嘿嘿,你的觀點和我爸爸一樣,不過,現任家主冥頑不靈,又長壽,我爸爸年輕時一腔熱血全都被他們澆滅了,隻好退而遠之,而我和我的哥哥、姐姐、弟弟,也不願趟這個渾水。”


    “理解,理解。不過,我看陸月如好像對家主挺感興趣的,像她這樣想做家主的多嗎?”


    “多。隻要心狠便有利可圖,想當家主的人當然多,不過,家主位置優先從直係親屬中選得,所以,家族旁支隻能望洋興歎。”


    “陸月如和你們家很親?”


    “我們同太爺爺。我們和她家與現任家主一樣親。不過她的哥哥姐姐對家主位置也不敢興趣,隻有她一直躍躍欲試、蠢蠢欲動。”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們兩家隻有她一個人願意,其他人都願意的話,家主非她莫屬?”


    “對,所以我很為家族擔心,想自己做家主算了,卻懶得費那個勁。”


    “像你們家這樣非將族人捆綁在一起情況別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說是這麽說,可是,雖然惱火一些族人吃大戶的壞習慣,我還是希望他們能過得好。”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就沒想過安排給他們安排工作?”


    “安排過,可是那麽多人怎麽可能安排一樣的工作?偏他們習慣了要求所謂的公平。所以,最後總是因為有人嫌棄工種不夠好,吵個不可開交,最後不歡而散。”


    “你就沒想過在莊子裏辦廠?如果自己不方便出麵,可以請人代勞啊,到時候設定嚴格的獎懲製度不就行了?我相信,那種遊手好閑,一心指望別人的人隻在少數,大多數人還是願意自力更生的。”


    “在村裏辦廠?”


    “是啊,你們這裏是郊區,在這裏辦廠雖然多了運輸成本,但少了住宿和飲食成本啊。不過,我這隻是見景生情的想法,行不行的,你們自己多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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