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一舉動讓宋洪廣有些愕然,見她專注於給老太太喂藥,嘴唇囁唔了一下,沒有出聲,老老實實幫忙拿著包。


    天地良心,他一點沒有趁機從皮包裏偷拿東西的意思,一來他渣是渣,卻既沒賊心也沒賊膽。


    小姑娘將皮包遞給宋洪廣後,快速擰開藥瓶,從裏麵倒出幾粒白色小藥丸喂給老太太。


    不到半分鍾,老太太急促而雜亂的呼吸便緩和順暢了。


    見自己奶奶脫離危險,小姑娘長籲一口氣後,抬頭向宋洪廣道謝:“謝謝。”


    她發現她的皮包在宋洪廣手上時,先愣了一愣,隨後有些羞澀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將你當我們家傭人了。”


    她說著接過皮包,從裏麵拈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宋洪廣,微笑說道:“大哥,這是我的一點謝意,你別嫌少。”


    宋洪廣想要推拒,卻擔心真的給推沒,傻傻站著不說話,惹得圍觀的人哈哈大笑。


    人們覺得好笑,更多卻是羨慕。


    女孩又挑揀了一些東西,付錢買下後,帶著老婦人和禮物離開了,留下一地對宋洪廣豔慕不已的人。


    丁文武和張喜一開始也羨慕,可是想起顧七說的“看戲”的話,細思恐極,毛骨悚然:這兩個女人是在給宋洪廣做套?他們帶自己來看,是想警告自己?


    想到這裏,丁文武和張喜整個人都不好了。


    丁文武和張喜如坐針氈,卻不敢亂動亂看,眼睛直直地盯著宋洪廣眉飛色舞地從雜貨鋪門口拐進不遠處的酒廠。


    聽錢玉書和宋洪廣的交談,他們知道宋洪廣這是要去酒廠食堂吃飯,隻好耐心等待。


    好在宋洪廣吃飯挺快的。


    不過十幾分鍾,他便一臉笑容大踏步地出來了。


    也是,任誰輕輕鬆鬆地到手二百元也得樂半天。


    宋洪廣興高采烈往錢玉書雜貨鋪走,準備買些東西便回出租屋睡覺。


    他剛在走到櫃台邊,還沒來得及選購物品,忽聽到外麵響起警車長鳴的聲音,然後,不等他和其他在雜貨鋪買東西的人出去看稀奇,兩輛警車已經停在了雜貨鋪門口。


    車門打開後,先是嘩啦啦跳下來好幾個警察,然後是半個小時前在這裏昏倒的那個老太太的孫女,姿態優雅從裏麵出來。


    她下車的姿態很優雅,然而下車後卻化身成潑婦,她三兩步走到宋洪廣麵前,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你這個混蛋,我以為你是個好人,卻原來是個賊,幾位大哥,就是他拿過我的皮包,你們快點幫我搜一搜。”


    大家還沒有弄清楚她的意思,已經有四個警察衝上來製住了宋洪廣。


    在宋洪廣下意識的掙紮和質疑聲中,其中一名警察手腳利落地給他搜了一個身。


    不一會,竟從他貼身口袋裏掏出一枚碧綠潤澤的龍形玉佩來。


    “就是這個。”女孩喜不自勝地接過玉佩:“這就是我家的傳家寶,太好了,謝謝警察大哥。至於這個人,你們一定不能輕饒。”


    其中一個年紀略大的警察點點頭:“我們會按律懲治他的。不過,請問郭大小姐,您家這個玉佩大概值多少錢啊,您告訴我們,我們記錄在案,以後也好給他量刑。”


    “傳家寶當然是無價了,不過你們真想要價的話,我……給你們一個市場預估價,約摸是一千萬。”


    傳家寶失而複得,郭大小姐看上去很高興。


    她從皮包裏拿出一個錦盒,將玉佩小心翼翼放進去,然後將錦盒放進皮包,便一個人上了警車,由開車的警車送走了。


    其餘的警察有幾個陪被拷上了手銬的宋洪廣坐車走了,剩下幾個警察在警車後麵步行離開。


    見郭大小姐竟然占了警察的車,大家都猜郭大小姐的身份非比尋常。


    想到宋洪廣一時貪念得罪了這樣的大人物,大家都為他捏了一把汗,甚至都顧不上幸災樂禍了。


    因為玉佩是從宋洪廣貼身口袋裏搜出來的,大家沒覺得他是被冤枉的。


    要不是偷的,怎麽會放在貼身口袋裏?


    至於郭大小姐的傳家寶是否真值一千萬,大家心裏是有爭議的,卻都知道,就算她的傳家寶隻值十萬,宋洪廣也會判的不輕。


    等警察走得沒影了,顧七對篩糠一樣發著抖的丁文武和張喜說道:“看完戲,說說你們的感想吧,不然說說我帶你們來看戲的原因也成。”


    “我……我不知道。”丁文武最擅長打馬虎眼。


    “你呢?你也不知道?”顧七由著丁文武裝佯,將話題扔給張喜。


    “我……我……我不該亂說話。”張喜比較識時務,可是她不敢太坦白。


    不坦白沒有好下場,坦白……沒臉啊。


    隻能模棱兩可、似是而非。


    顧七不肯放過她,冷笑道:“是嗎?那你說說,知道以後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嗎?”


    張喜看著顧七等人惡狠狠的眼睛,心裏一急,嘴邊的話吐了出來:“……黑良心的事不能做。”


    嗬,她還是不敢說的太直白。


    她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太卑鄙。


    雖然她說的太含蓄,顧七知道,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不再為難她,扭頭給坐在丁文武身邊的同夥一個眼色。


    一直正襟危坐的冷臉青年會意後用力拍了拍丁文武的肩膀:“你老婆已經知錯了,你呢?你知道我們為什麽帶你來看戲嗎?”


    丁文武見張喜認錯得了原諒,忙道:“……我知道,我不該算計我姐的錢。”


    顧七冷冷一笑:“還有呢?”


    丁文武閉了閉眼睛:“不該賭錢。”


    顧七冷臉變成了嫌棄:“知道以後該怎麽做嗎?”


    丁文武此時思路已開,回答的很果斷:“不做黑心事。”


    顧七終於勾起了唇角:“知道做了會怎麽樣嗎?”


    “像宋洪廣一樣。”


    “像宋洪廣一樣?你想得美。”顧七忽然變了臉,他怒氣衝衝地說道:“宋洪廣和慕家什麽關係,你和慕家什麽關係?別說你做的缺德事比宋洪廣做的多,就算你們做的比他少,作為他們家的至親,你做的混賬事事就得罪加一等。我跟你說,這一次我們就饒過你,再有下次,你等著缺胳膊斷腿吧。”


    “是、是。”丁文武一點不懷疑顧七這些話的真實性,請來演戲的人連警察都對他們恭恭敬敬,他們若是想讓他缺胳膊斷腿,不要太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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