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如果一家沒有生到男孩,他們就會舉家外逃,直到生了兒子才回來。就像宋丹丹和黃宏演的那個小品《超生遊擊隊》是一模一樣的,不生兒子,決不罷休!


    鎮裏的幹部下去抓計劃生育,明明知道哪家人是超生的,可就是找不到人,家裏隻有老人孩子,還有就是一間破房子,能拿他們怎麽辦?


    別的鄉鎮有的搞了株連式,隻要這家有超生的,所有的親戚都要受牽連,扒房子、抬家具甚至抓豬圈裏的豬,總之隻要能拿得動的東西都被搞計劃生育的幹部拿走了。


    如果有端著公家飯碗的親戚,那就更慘了!不把超生的親戚勸回來,就不能上班,停發工資,更別說什麽提拔升遷了!這一招是最狠的了。


    這樣做有直接效果,很多人不願意自己受牽連,更不願意影響自己的前途,就會舉報超生者,透露他們的行蹤,於是鎮幹部便像超級警察一樣,經常會到超生者打工的地方去抓人,這樣的狠招絕招使得農村超生的現象得到了一定的遏製。


    但是也帶來了很多不好的後遺症。


    最明顯的就是超生者被結紮後開始成了上訪者,總是在糾纏他們的經濟賠償,曾經被鎮幹部收走的東西,還有家裏被破壞了的房子,都要求賠償,但是鎮裏卻從來沒有這方麵的理賠。本來計劃生育罰了那麽多款,是可以拿出一部分來進行補償和賠償的,但是領導的思想很明確,不能開這個頭,一旦開了,後麵就會沒完沒了。


    更何況這些錢是鄉鎮財政的救命錢,農業稅收不上來,但是鄉幹部還得吃飯,所以錢收上來後,沒多久就被瓜分完了,吃了、喝了、玩了、分了,現在如果要拿去做賠償和補償,根本就沒有錢!


    王建才在想,要不要效仿臨鎮的一些做法,也來個株連式,不怕你超生的不出來!沒有一點手段是不能把這個黃牌摘掉的!王建才決定要這樣幹,不能讓自己的前途毀在這件事上!於是拿起電話讓辦公室主任王草五通知幾個副書紀、鎮長和副鎮長來開黨委班子會。


    人很快就到齊了。


    “今天專門討論如何抓好計劃生育工作,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黃牌摘掉,否則今天我們在座的每一位都要受到處分!餘書紀和黃縣長已經發話了,我們要是搞不好這個工作,就地免職!王建才說,這是擺在我們麵前的一座大山,一定要想辦法把它搬走!辦公室王主任做好記錄。大家分別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看看這個工作該如何開展才能取得效果。”直接進入主題,王建才說完,目光掃視在座的十個人,大家都沉默著,不開口。


    看來這是個棘手的問題,誰都不想先表態。過了一會兒,王建才說:“大家都好好想想,有沒有好的策略能對付這個頑疾,其他鄉鎮也都有一些成功的經驗,我們能不能借鑒他們的做法?都說說看。”然後他往椅子後麵一靠,就等著大家發言了。


    分管計生工作的副書紀周文兵看了看王建才,把身子朝前挪了挪,並轉動了一下手裏的筆,說:“計生工作現在擺到了非常突出的位置,應該說是我們要全局考慮的工作,這個工作做不好,一切努力都是白搭。作為分管領導,我先談談我的看法。”


    說到這裏,周文兵停了片刻,見王建才側著腦袋傾聽著,又接著往下說,“王書紀說到其他鎮的一些‘成功’經驗,這些經驗下手幾乎是招招見血,狠、準、快,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使得超生者無處遁形。但是帶來的負麵影響也是很多,最直接的就是上訪。計生工作取得了實效,卻造就了一大批專業上訪戶,他們有的是在鎮裏鬧,搞得一些鎮連正常的工作都受到了影響;有的直接就去了首堵,上麵又叫地方派人去把上訪者帶回來,這樣既勞民又傷財,就是這個上訪問題,搞得很讓人頭痛。我們這裏目前還沒有這麽複雜的局麵,但是如果效仿其他鎮的這個‘成功’經驗,我想很快也要步入他們的後塵。我看到有些鄉鎮在各村刷了很多標語:比如,隻生一個好,女兒也是傳代人!‘少生快富,致富之路!’這些個算是比較文明的。還有更難聽的,說什麽‘一胎生,二胎紮,三胎四胎刮刮刮!’其實,老百姓看到這樣的標語首先就很反感,這麽血淋淋的話,怎麽能放大了刷在牆上呢!”


    王建才聽著周文兵的話,麵色很難看。周文兵很明確地擺明了他的態度,不讚成借鑒他人的“成功”經驗。可你倒是把工作做好啊!現在留下一屁股的屎,要大家一起來擦!王建才在心裏罵道,又想做表子,還想樹牌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周書紀,那依你看,要怎麽做這個工作呢?”王建才不客氣地問道。


    “我個人的想法嘛,說出來供王書紀和各位參考。”周文兵有些怯怯地說,“我覺得還是以教育為主,多到各個村去走訪,發放一些關於計生政策的宣傳單,再就是對那些已經自覺進行計劃生育的家庭要給予鼓勵和關照,尤其是對隻生一個孩子的家庭要有一些獎勵措施,對隻生一個女孩或二個女孩已經做過節育措施的夫婦,更要有政策性的傾斜,比如在農業稅、義務工等方麵給予減免,讓村民們看到計劃生育帶來的實效,這樣我們的工作就好做了……”


    王建才很想在周文兵開口的時候就打斷他的話,但是王建才還是忍住了。在周文兵說這番話的時候,王建才看到其他幾個人都在偷笑,表情很豐富,估計大家都覺得周文兵這個書呆子的想法是多麽幼稚!


    “周書紀,你是不是早就在朝著這個方向做工作呢?”王建才問。


    “是的。我知道這個方法不能立竿見影,但是隻要堅持下去,一定會有好的效果。”周文兵說。


    “我也覺得是這樣,你這個理想的方法也許在十年甚至更遠以後,越能見識它的作用。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必須在今年把掛在我們腦門上的黃牌摘了,按你這個做法,黃花菜都涼了,我們都等著處罰吧!還有你我在這裏說話的機會?”王建才沒好氣地說,心裏卻在想,怎麽挑了這麽個書呆子去分管計生工作呢?原以為他是學醫的出身,分管計生對口一些,沒想到卻落得這個結果!


    王建才說這話的時候,周文兵似乎還想說什麽,最後還是閉住了嘴,徹底不說話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建議不討好,可他內心就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這個書呆子看來真是一根筋!王建才心裏想。


    “我說兩句啊。”鎮長李德坤說道,“王書紀剛剛明確了我們的目標,那就是今年要打計生工作的翻身仗,這對我們在座的每一位來說,都是一個艱巨的任務,而且必須完成。我覺得現在就不是按理想化的程序來走了,而是要走捷徑,否則我們隻能坐以待斃。其它鄉鎮的做法固然有它不好的一麵,但是我們更應該看到的是實效,我們現在要的就是這個實效。怎麽做能有效果,我們就怎麽做,至於那些個負麵影響,我認為我們現在不能考慮太多,否則就無法開展工作。當然,我們也不希望有那麽多的負麵影響產生,所以在工作的時候,盡量注意方式方法,不要激化矛盾。”


    王建才覺得這個李德坤真是個老狐狸,讚成搞株連,卻不明說,到時候就是有責任,也賴不到他頭上。


    其他幾個副手也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大抵都是讚成要有更強硬的措施來推動計生工作,一定要把黃牌摘了。因為在座的每一位都還是希望往上升的,誰也不願意自己的仕途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絆腳石而受影響。


    王建才最後總結,他說:“剛剛各位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基本達成了一致意見,那就是要有更有利更有效的措施來推動計生工作,力爭把黃牌摘了。那麽現在我們就統一思想,統一行動。第一步,周書紀負責提供全鎮計劃生育的超生人員名單,把他們的社會關係搞清楚,全部用表格羅列出來,清理出有親戚在黨政事業機關的放在第一批解決;第二步,在座的每位分列指標,落實責任製,按名單逐個找相關人員做工作,軟磨硬泡,爭取讓這些人代替我們去做超生人員的工作;第三步,對於找不到親戚去做工作的超生人員,把情況一定要摸清楚,再視具體情況來采取必要措施。我們的理想是,能夠用溫和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盡量不搞損害群眾利益的事情,盡量不傷害幹群關係。但是如果這樣做行不通,那麽隻能用最後一招,效仿他人的“成功”經驗來做,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大家分頭去忙吧,周書紀爭取三天內把這些名單整理出來,到時候我們再具體落實到個人。散會。”


    大家都離去了,王建才走出辦公室,來到一樓大樹下透透氣,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一掃前幾日的梅雨,法國梧桐的葉子已經開始發包了,又一年春天到來了。


    餘河的春天是很美的,濕漉漉的田野裏分布著兩種鮮豔的色彩,一種是紫色,一種是黃色。


    紫色的是大片大片的紫雲英,開滿了紫色的小花,遠遠望去,就像是潑灑了一地的紫水晶,就那麽暈染著熠熠生輝。


    黃色的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春雨中滋潤開放。天氣放晴,那花朵就顯得格外精神,似乎每一朵都閃動著靈氣。花兒的開放,也招來了彩蝶紛飛,蜜蜂群舞。田野裏是一派生機盎然。


    愛美的姑娘們,這個時候往往後結伴而出,找上一個專門照相的人,到田野裏去,留下自己美麗的青春倩影。


    第21章 好酒量!


    王建才就那麽站在樓下,望著遠處那些美麗的花兒,剛才會議上的些許不快一掃而過。


    這樣的天氣看著這樣的鄉村美景,真真是讓人心曠神怡的。


    王建才想著剛才會議上的思路,覺得每個主要領導分片負責,落實責任製,這樣應該能有效果。心情也就更為放鬆了一些。活動了幾下手腳,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正想返身回辦公室,沒想身後傳來一聲叫喚:“建才!”


    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王建才覺得很突然,這個院子裏,還從來沒有人直呼其名過!轉身一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孔出現在麵前!


    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孔出現在麵前!


    夏金英!


    夏金英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大紅的外套,頭發也是打理過的,看起來應該是燙了一下,有點卷曲狀,讓王建才覺得意外的是,她居然化了妝,夏金英可是從來不會化妝的啊!


    “你怎麽來了?”王建才吃驚地問道。


    “我在家也沒事,就想著來這裏看看你啊!怎麽,你不高興啊!”夏金英問道。


    “沒事在家呆著,來這裏幹什麽?我每天都很忙,可沒時間陪你啊!”王建才說。


    “哎,我知道,你忙你的。沒事我還可以幫你洗洗衣服,整理房間啊!”夏金英說。


    王建才不想在下麵讓人看見夏金英,於是快步走回辦公室,剛到門口,發現夏金英跟著上來了,又覺得不對,應該把她帶到住宿那邊去。王建才住的地方在財政所的樓上,那裏有個小套間。王建才折身又往下走,夏金英一直緊緊地跟著。來到門口,王建才開了門,並不進去,而是對夏金英說:“你進去吧,我得回辦公室去了!沒事別到處走,就留在屋裏看看電視。”說完王建才就走了。


    對於王建才的態度,夏金英早就預料到了。


    她為什麽想著要來黃麻鎮呢?本來夏金英在縣城住得好好的,家裏也收拾得很溫馨,四個孩子,老大已經出去讀大學了,老貳、老三都在讀中專,最小的在上中學,孩子們都不在家,就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那麽一幢大房子,上下三層,空蕩蕩的有些害怕。


    而且黃麻鎮離縣城遠,坐公共汽車得三個多小時,王建才不可能每天回家,也不願意每天回去,雙休日他都總是找借口,說工作忙,走不開,經常半個月都見不到人,夏金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這個男人天天不在身邊,也不知道他幹些什麽。


    再說,現在鄉鎮裏麵年輕的女孩子多,夏金英聽人說,很多人女孩子都對書紀鎮長投懷送抱的。


    王建才雖然表麵上對她好,可是夏金英也知道,王建才越來越不喜歡她了,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是父母包辦的,加上她又是個文盲,交流起來有困難,王建才回家都很少和她說話,總是夏金英找話和他說,王建才也是愛理不理的。


    為這個,夏金英經常爆發她那火爆脾氣,動不動就說:沒有老娘,你有今天嗎?當了官可別忘了本!


    今年過年後這種情況好多了,王建才回家會主動獻殷勤,對她也比以前要溫和,可越是這樣夏金英越是不放心,有人告訴她說,男人要是在外麵有情況了,回家反而會對老婆更好一點,她心裏越發覺得不安全了!


    想來想去,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就主動出擊,到黃麻鎮來實地探風了!


    王建才回到辦公室,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夏金英從來不到他工作的地方來,今天是怎麽了?難道她聽到了什麽風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建才在心裏說,自從過年的時候,周錫煌提醒他注意要搞好家庭團結,不要讓後院起火,他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對夏金英的態度就有了很大的轉變,不僅不和她吵,反而對她倍加溫和,盡量讓夏金英滿意。


    可是她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黃麻鎮呢?王建才越想越覺得不對,她不會沒事跑到這個地方來的。


    夏金英自從住進了縣城後,覺得城裏比鄉下要好一千倍,很少回農村,王建才的老家她幾乎是不去,對於他工作的地方,她更是看不上,今天居然主動來了,而且還要住下來,這一定是有目的的,是想來監視我?


    王建才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可小看啊,雖然個字不識,但卻很能來事,經常是攪得他不得安寧,自己得倍加小心啊,千萬別讓她發現什麽端倪,否則麻煩可就大了。


    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工作的事情已經讓他難以招架了,現在這個傻女人還要來瞎攪和,王建才覺得心裏很累,摸著腦袋坐在沙發上。


    朱大雲為這個蘭田畈的稿子忙活了很多天,總是找不到切入點,不知該如何去寫。對於這個通訊,他還真是沒有寫過,何況是寫明星村蘭田畈的。


    關於蘭田畈的報道一直就沒有斷過,每個時期都會被拿出來寫一寫,隻要這個村有點什麽事,縣裏都要做一做文章。朱大雲盡量去找以前的文章來看看,可是看完後還是覺得無法下筆,怎麽樣才能寫出新意呢!冥思苦想了一個星期,朱大雲終於把稿子寫完了,在周末的時候到鄧年榮家裏交了作業。


    鄧年榮拿起來看了看,說:“先放這兒吧,等我忙完手上的活再來具體寫這篇文章。”


    朱大雲本想讓他當麵指導一下,看看哪裏需要改進,這樣看來,這篇文章鄧年榮是要重寫了。朱大雲很聰明,也很知趣,沒有過多停留便走了,他想著等到文章發表後,再來具體對照,看看人家是怎麽寫的,自己和他差在哪裏,這個得好好學著點啊!


    杜秀青的孩子已經滿百日了,小家夥長得非常可愛,虎頭虎腦,高鼻梁、大嘴巴,就是眼睛小了點,但是男孩子不怕,整個五官看上去很大氣,長大了一定是個帥小夥子!方鶴翩對這個寶貝孫子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拍摔了,那個疼愛勁兒啊,簡直讓杜秀青都受不了了。


    孩子隻要一哭,方鶴翩馬上停下手裏的一切活兒,去抱著哄著。杜秀青有時候卻是刻意要讓小孩哭一哭,她覺得那是鍛煉孩子的肺活量,如果不給孩子哭的機會,那對孩子的身體反而不利。但是隻要方鶴翩在家,是絕對不能讓這個寶貝疙瘩哭的。


    為了能更好地照顧孩子,方鶴翩要求杜秀青從樓上搬下來,在一樓的客房裏住,方鶴翩晚上也住在這裏,陪著杜秀青帶孩子。


    對於這一點,杜秀青倒是很讚同,也很感激婆婆,畢竟她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方鶴翩卻是育兒的專家,所以婆媳倆就共居一室了。


    到了子安百日的時候,方鶴翩早就準備為小寶貝好好慶祝一下了,滿月的時候沒有慶祝,那是因為孩子太小,不適合搞太大的儀式,現在孩子滿了百日,長得又是這麽招人喜歡


    方鶴翩決定宴請所有的親朋好友,為孫子丁子安辦百日宴,地點還是選在餘河最好的酒店餘河大酒店,去年丁誌華和杜秀青結婚就是放在那兒,方鶴翩覺得隻有這個地方才配他們丁家的身份,因為宴請的人也都是餘河縣的頭麵人物。


    百日宴在餘河大酒店熱熱鬧鬧地舉辦了。方鶴翩那個興奮勁兒遠勝於去年兒子結婚。宴請的還是那些人,但是杜秀青發現,婆婆方鶴翩不知動用了什麽法寶,把教育局長吳金泉給請來了。


    這個活閻王可是不好請的,據說他一不吃喝,二不嫖賭,三不貪財,四不好銫,幾乎被餘河人稱為出土文物級的領導了。


    吳金泉是老三屆的畢業生,恢複高考後考上了當時的上陽師專,在教師隊伍裏摸爬滾打了十多年,三十多歲才調到縣教研室當副主任,然後一步步走上領導崗位的,在教育方麵也是個路路通。


    這個人就是不同於其他的當官者,很古板,很馬列,還是用偉人的那套思想武裝頭腦,對於教育也是如此,拒絕商業化,就是要做義務教育。


    於是外麵對他的評價就褒貶不一,有人覺得他很正派,有人卻覺得他是假清高。但是對於方鶴翩,吳金泉是很佩服很器重的,這個女人是個實幹家,幹工作是一把好手,在餘河口碑好。


    去年方鶴翩就邀請了吳金泉來參加她兒子丁誌華的婚禮,但是吳金泉正好出差,無法赴宴,這次方鶴翩又登門邀請,再不來可就有些高高在上了,於是吳金泉就答應了。


    方鶴翩對於吳金泉的到來是格外高興,其實她的目的很明確,把自己的兒媳杜秀青介紹給吳金泉認識認識,為將來杜秀青接手打下基礎。


    所以敬酒的時候,方鶴翩特意把杜秀青帶在身邊,向吳金泉進行了隆重介紹。


    “吳局長,非常感謝您撥冗大駕光臨,我方鶴翩先幹為敬!”方鶴翩一仰頭喝了個精光。


    吳金泉見這架勢,忙抬起手喝了杯中酒,說:“方園長,客氣了,貴公子的婚禮我錯過了,寶貝孫兒的百日宴怎麽能再錯過呢?恭喜恭喜啊!頭年結婚二年抱孫,方園長真是好福氣啊!”


    “同喜同喜,吳局長,借吳局長的吉言,我這心裏啊說不出的高興!要說我這個寶貝孫子,還真得感謝我的媳婦秀青,是她給我們方家帶來了好福氣啊!來,秀青!”方鶴翩把杜秀青從後麵拉到了前麵,“給吳局長敬杯酒。”


    “吳局長,請您多批評、指導!您是教育方麵的專家,有機會能向您學習是秀青三生的榮幸。我先幹了,您隨意。”杜秀青說完,幹脆利索地喝完了杯中酒。


    方鶴翩看在眼裏,不覺心裏叫好,好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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