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山鎮,兄弟二人出地鐵站向麵館走去。


    小家夥跟在哥哥身旁被哥哥牽著手,一跳一跳的不好好走路,萌萌的像個小唐僧,咬著手指。


    “呦,大學生回來了?”


    兄弟二人正然在夾道的建築群間走著路,一位在路邊跟人說話的中年人笑著跟高擎打招呼道。


    高擎聽得有些刺耳,不自然地朝他笑了一下就過去了。


    在他看來,這些人就這樣。


    你越是成績差,他們就越是喊你大學生。


    以傷害別人的自尊,來尋求心理上的某些畸形的快感,從而來滿足自己作為弱者的虛榮心。


    見高擎走了,此人不依不饒,還是不肯放過他,笑著吆喝道:“好家夥,高擎幾天不見你,你好像長高了?差不多得有一米六了吧?嗬,你個兒長得真快。”


    等兄弟二人走遠了,這起人繼續說笑。


    仁厚的就感慨高昂家的大兒子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小時候多聰明的一個孩子。兩歲的小屁孩就知道自己擦屁股了。神童一樣,能背很多首詩。


    刻薄的就譏笑高擎成績特別好,中考的時候,差四百多分沒考上一中。天南市一中當時的錄取分數線是六百七。言外之意也就是說高擎考了兩百多分。


    甚至有些過分的,還時不時帶著自己的兒子去饒饒麵館,當著李饒的麵罵自己的兒子不爭氣,都十四歲了才一米七三。中考也不行,才考了六百一十分。


    把李饒給氣得哭,但又絲毫沒辦法。


    真說起來,她夫妻二人這些年若非高擎拖累的話,憑著她二人的勤勞肯幹,就是再不濟,房子也能買兩三套了,把日子過得跟別人一樣紅紅火火。


    天南市作為神州國的經濟中心,跟高擎前世的滬市一樣,寸土寸金。


    即便白山鎮不是黃金地帶,那也是房價很高。


    拆遷的時候,政府分了他們兩套房子。


    他們兩百多萬賣出去一套,但全都花高擎身上了。


    高擎從小體弱,醫院又欺他們不懂,說了各種病給他們,時不時就要去複查一次,吃各種藥。


    賣房子的錢幾乎全都砸醫院裏了。


    但結果怎麽樣呢?


    高擎半點也沒見好轉,都十六歲了,身高還是那麽一丟丟。


    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就沒再長個。


    成績也是越來越差。


    李饒即便說不上是世間最偉大的母親,但對高擎這個拖累了她小半生的長子,也是絲毫沒有怨言。


    把能給的都給了。


    她脾氣很好,說話慢吞吞的。


    但要是有誰敢當著她的麵羞辱高擎的話,那也是瞬間夜叉心爆棚,跟人死磕,什麽話都罵的出口。


    說起來,高擎前世今生的歲數加起來比媽媽還要大一歲。


    是以這些年,他很愛自己這個媽媽。


    太偉大了。


    心裏就是有再多委屈也不說出來。


    每次看到她偷偷落淚時,他都非常非常自責。


    當然,他也很愛自己這個爸爸。


    高昂是個老實人,脾氣好到有的時候甚至會讓李饒生氣。


    別人每次要他幫忙,都有求必應。


    對於他這套拿誰都當朋友的處世態度,李饒是非常的不讚同。


    好也要有個限度,有些人明明是利用你,也不知道拒絕,還樂嗬樂嗬地去幫忙。


    最終能落到好還行,偏偏又不落好,被人拿傻子一樣待。


    濫好人一個。


    這樣的男人,自然對自己的家人也很好。


    每次被老婆罵了都不還嘴。


    罵急了就哭(主要表現為擠眼落淚,不出聲)。


    是的,你沒有看錯,這個粗壯到可以去打拳擊的男人,骨子裏卻住了個金毛,溫順得要死。


    總之,高擎對這個脾氣好到近乎可以稱之為濫好人的父親內心充滿了熱愛敬佩。


    ……


    遠離了那起奚落他的大嘴巴中年大叔後,高擎腦海中跳出那位跟他不懷好意打招呼的大叔的樣貌,默念了一番複雜的攻擊方式:“陰性初級千年殺……”


    沒條件反擊就算了,現在技能加身,別人這樣變著法羞辱他,他沒理由什麽都不做。


    他可不是自己那個凡事都不計較的父親。


    從係統複活的第一刻起,他就已經在想著改變這些年來一直縈繞著他和家人的糟糕處境。


    過去受過的那些苦就算了,隻要那些人不再來傷害他們。否則,他會讓他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


    袁進口正然沒羞沒臊地跟人笑說高昂家的大兒子將來會是個二百多分的清華高材生,把李饒高興得天天蹲麵館裏念佛,高昂則天天想著上報紙。


    口沫橫飛說的特別起勁。


    突然菊花癢了起來(螞蟻爬過那種癢),拿手指隔著褲子撓了一下,又接著說。


    結果還沒說兩句呢,菊花又癢了起來,比上次程度加重。


    癢癢很正常,也沒當回事兒,接著撓。


    豈料這次撓完之後還沒等他開口,又特麽癢了起來,而且程度再次加重。


    冬天穿得厚,隔著褲子撓,明顯作用不大。


    當然,主要是這次實在癢得厲害,又一直持續癢下去,無論怎麽撓都癢,甚至是越撓越癢。


    痛可忍,癢不可忍。


    急得他換著手指撓,難受得喉嚨裏發出尖細的聲音。


    “你怎麽了?”


    他這麽大動靜,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問道。


    “癢癢。”袁進口皺著眉道。


    到後來眼看著不行了,畢竟這裏不是其他的地方,當著人撓實在丟不起這個臉,趕忙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附近的公廁裏,進去就脫了褲子撓起來。


    對他來說,真特麽日怪,脫了褲子撓也不行,還是癢,而且越癢越厲害,急得他團團轉。


    ……


    站著撓,癢;


    蹲著撓,癢;


    麵南撓,癢;


    麵北撓,癢;


    跺腳撓,癢;


    蹦著撓,癢;


    左手撓,癢;


    右手撓,癢;


    拿屁股在廁牆上蹭,還是特麽癢。


    ……


    前後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癢才漸去,把他給急得,出了一身的汗,疑神疑鬼起來。


    好了後,不敢掉以輕心,又趕忙去鎮中心醫院的肛腸科檢查,破費不少。


    等結果出來後,兀自不放心,追著醫生問:“真沒事兒吧?為什麽會這樣?”


    “沒事兒,少吃點上火的東西就行了。”


    醫生道。


    七七八八給他開了很多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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