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兩個人把包廂裏的話筒和茶幾都移到一邊,然後很正式地就開打了。許莫念看傻眼了,怎麽突然這畫風就變了,不是說來唱歌的嗎?


    許莫念找了個最好的位置坐下來,然後便開始欣賞到底是誰的身後更好。


    “他們可是為你打架,你確定你不要上去勸勸架?”一個有些陰測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莫念抬頭望去,似乎是那位劉叔叔的兒子,好像是叫什麽劉天朗的。


    在許莫念抬頭看他的空隙,劉天朗也順勢在許莫念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確定我上去勸架有用?他們倆應該不是今天才認識的吧,我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個路人而已,他們之間的矛盾想來也是早就存在了。”許莫念翻了個白眼,她可不會自戀的認為自己是個萬人迷,是個人見了她一麵,就會愛上。


    這兩個人明顯是有著長久以來的矛盾的,她隻不是個導火索,她上去勸架,確定那不是送上前去當炮灰嗎?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劉天朗倒是沒有想到,小姑娘看的倒是挺透徹的。他還以為小姑娘會自我感覺良好的上前去勸架呢,“如你所見,他們兩個自小就認識,在一個小院裏長大的,每次見麵都會掐架。放心,讓他們出身汗就好,不會打死人的。”


    劉天朗的話讓許莫念哭笑不得,聽他語氣應該也是跟這兩人從小就認識的吧。可他這樣枉顧人命,真的好麽?不過,許莫念仔細地打量那正在切磋的兩個人,恩,確實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呢,也跟他們從小一個院長大麽?”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許莫念很是悠閑地掃了一眼劉天朗,看年紀他似乎要大上好幾歲的說。


    聽見許莫念問他,劉天朗便是也沒有隱瞞,“不在一個小院住,但是這樣的飯局每年都會有,所以也算是早就相識了。說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兄,我也是帝大畢業的。”


    說完劉天朗便認真的看著許莫念,似乎在說,快叫師兄吧。許莫念被他那殷切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扯了扯嘴角,然後叫了一聲“劉師兄好。”


    劉天朗很滿意許莫念的識時務,將剝好的桔子一瓣瓣地用小碟子裝著放到許莫念的麵前,然後跟她閑聊起來。


    “以前每年年初他們都會組飯局,但不是每年都會帶自家孩子過來,聽我爸說以前陸叔叔聽到大家談論自家熊孩子怎麽樣怎麽樣時,他都有些黯然,如今你回了他身邊,想來他也是真的很開心的。”


    多聊了兩句,劉天朗的聲音也恢複了正常。不再那麽陰測測,但是那張臉還依舊是個棺材板兒。許莫念不太想對著他的臉說話,於是便轉頭看向那正揮汗的兩個人。包廂裏還有幾個男孩子,但是那幾個人正搖著色子,沒有跟許莫念搭話,許莫念也不主動往前湊。


    “能回到親生父親身邊,我也是很開心的。”許莫念拿了一瓣桔子塞進嘴裏,絲毫不扭捏,有人剝好的現成的不吃,非要矯情的自己去剝,她又不是傻逼。


    見她願意吃,劉天朗剝的更歡,見許莫念偏著頭,以為她不說話了便靜靜地坐在她旁邊不多言。


    張又澤和魯銘兩個人終於打完了,兩個人一身的汗走到許莫念的麵前,見許莫念正吃的歡,絲毫沒有被他們打架的事情影響到。兩人心裏都感覺到了一股酸澀感,感情他們剛剛為了她打的死去活來的,這位大小姐壓根就沒在意?


    “咦,你們打完了呀,那誰勝誰負呀?”許莫念抬頭看向二人,眼裏亮晶晶的,圓圓的娃娃臉上寫滿好奇。


    張又澤昂著頭很是驕傲地說道:“那肯定是我,這白斬雞自小就打不過我的。”張家也算得上軍功世家了,雖然不如顧家陸家那麽有名氣,但如今的張叔叔在部隊也是實打實爬上去的。張又澤高考畢業,便填報了軍校誌願,如今成功進入,也算是張家的驕傲。


    魯銘則沒有張又澤那樣經過正式的訓練,能跟張又澤從小打到大,也算是不錯了。此時見張又澤那得勝公雞般的得意著,想也不想的就是一拳砸了過去,張又澤“嗷”了一嗓子,眼見著又要打起來。


    “要不我陪你們一起練練?”許莫念擼著袖子就準備加入戰鬥,但是張又澤和魯銘哪敢真的跟她動手,要是一個小小心碰到了小姑娘,讓她受了傷,爸爸團可就在隔壁呀,到時候被打的更慘的一定是他們吧。


    於是,張又澤和魯銘想也沒想的直接收了手,然後去洗手間洗去汗水,再回來時又是神清氣爽的。


    “你是故意的?”劉天朗見許莫念小臉上滿是失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許莫念甩甩手臂,回到原位置上坐下,“不,我是認真的,是真想跟他們兩個切磋切磋一番的。”恩,就是這樣的,她才不會承認她的勸架方式很獨特。


    劉天朗卻是哈哈大笑,這小姑娘還真是有趣呢,也難怪向來桀驁的張又澤也會忍不住地在她麵前刷存在。


    許莫念卻是撇撇嘴,然後又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原本說好的唱歌,因為張又澤和魯銘的這一戰,最後變成了搖色子喝酒。搖色子許莫念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精通,作為江城道上混的老大,這隻是必備技能。


    倒是張又澤和魯銘二人,沒想到許莫念這麽厲害,一開始還想著放水,喝的有些雲裏霧裏時,猛然發現人家小姑娘不用他們放水就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的。


    於是,等到十二點,爸爸團來領人時,張又澤和魯銘是被他們的老爸給摻扶著走出去的。許莫念則是在他們身後歡快地揮手再見,劉天朗則是一直在旁邊看著許莫念扮豬吃老虎,眼裏的笑意也越來越濃,隻是棺材臉上依舊表情全無,讓人看不出喜怒。


    回景園的路上,陸天宇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問首許莫念:“念念,你覺得今天的這些哥哥當中,你跟誰相處的的最好呀?”


    許莫念正玩著消消樂,聽見陸老頭的問話,再看到他那狼外婆的嘴臉,嘴角狠狠地抽動著。真不明白,以陸老頭這樣的智商,當初是怎麽將陸氏給發展起來的。


    陸天宇見許莫念隻是望著他,卻不說話,於是摸了摸頭不解地反問:“然後我說的不對?他們是都比你大呀,又澤和魯銘也比你大了好幾個月的呀!”


    於是,許莫念對陸老頭的智商再也不抱希望了。


    “老頭,你該不會是想在他們當中挑女婿的吧?”輕飄飄的一句話從許莫念的嘴裏說出,但是陸天宇卻像是有了秋風蕭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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