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個幕後之人,肯定是跟我有著深仇大恨,既然她都已經出招了,那我也就隻有應戰嘍。”


    許莫念依舊翻著那些照片,但是腦子裏卻是飛速地轉動著。她的那些照片很多都是發生在開學前的暑假裏,好多照片拍攝的角度和時間她都已經差不多忘了,可是那幕後之人竟然也能找到。


    至於許女士的那些照片,則更是奇怪了。相隔十幾年的照片都還能翻出來,不可謂不用心。


    許莫念看的認真,顧鈞霆剛想說些什麽,他的電話便響起,他拿起一看,是部隊裏的特殊號碼。有時候因為任務的原因,他們手機上顯示的都不是具體的號碼,而隻是一個代號。


    這樣也能更好的保密,此時他的手機上就是一個簡單的代號,這代表著事情的緊急,也表明電話不能輕易泄露。於是,顧鈞霆便走到了房間裏接電話,許莫念看到了,眼裏流光閃過。


    等顧鈞霆再次出來時,臉色並不太好,他沉著臉看著許莫念。


    “嬌嬌,我得回部隊去一趟,而且是馬上。”


    如今嬌嬌身處困境,他卻要離開。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嬌嬌,讓她獨自一個人麵對那些困難,可是軍命難違,他先是一個軍人,再然後才是她的男人。


    顧鈞霆話裏的為難,許莫念自然是聽出來了,也明白剛才他的避開隻是因為情況所逼。倒也不存在去責怪他,她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感覺到他是一個軍人,他也是有著組織和紀律的。


    “哦,可是你手上的傷?”這麽著急地召他回去,那說明任務真的很急。可是顧鈞霆的傷還沒有完全愈合,這讓許莫念很是擔心。


    她的擔心卻是聽的顧鈞霆心中一軟,他的嬌嬌在擔心他,而且是在這樣的境況下。這讓他覺得很溫暖,這小家夥總算還是有些良心的。


    “我的手沒事,隻是這次事件來的突然凶猛,我卻不能陪在你身邊,我很為難!”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不能陪在她的身邊,這才是他覺得為難的地方。


    “哦,那沒事,上次的事情不也解決了嗎?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時候的,你不在,不是還有陸老頭的嗎?事關他的女人和女兒,他會變得很man的。你就安心地回部隊去吧,需要收拾行李嗎?”


    許莫念一點也不覺得顧鈞霆這個時候離開,有什麽不好,她也絲毫沒有把那些流言放在眼裏。從小到大,這樣的話聽的多了,身邊的人和事也看多了,被人人肉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又不會少塊肉,她照樣可以吃吃喝喝睡睡的。


    她的無所謂讓顧鈞霆既安心又覺得堵心,安心是因為小家夥不怪他,所以他可以放心地離開。可就是因為太放心了,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對她來說並不是非缺不可的。


    這個時候,他有些嫉妒陸天宇的,可以一直這樣陪在她的身邊的。


    最後,顧鈞霆的矛盾心理在寧凱開車停在門前而終結,坐上車子卻遲遲不想讓寧凱開車離開。許莫念見他依依不舍的樣子,有些好笑,但是絕對不敢笑出聲來。


    於是便隻好走到車窗邊,朝他招了招手,見他將頭湊過來,便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句:“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然後又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表示自己的誠意。


    可她的這番乖巧讓顧鈞霆更是不舍,攬過她的身子給了她一個長吻,更加的難舍難分。最後還是許莫念直接向寧凱下命令,車子才啟動離開。


    顧鈞霆一走,許莫念的臉便冷了下來。她上樓取了一件長風衣,然後又找了副墨鏡帶上,準備去陸氏找陸天宇。


    可是剛出門,走到路邊,肩膀便被人給拍了一下。回過頭來,便看到一張妖治的臉。


    “喬治,你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這樣恰到好處地出現在我身邊?”許莫念滿是懷疑地看都會喬治,這裏還是禦庭的範圍,可別說他是散步散到這裏的。


    被許莫念如此不友好地一問,喬治也不生氣,他隻是指了指不遠處的車,示意許莫念上車再說。許莫念也不囉嗦,直接跟著喬治上了車。


    車上,喬治也是直接地開門見山:“網上傳的有關你媽咪的照片很多都是合成的,而且那些傳聞你也不要相信,你媽咪是有在夜場駐唱過,但她並不是那樣不堪的人。你要相信她!”


    喬治說的很認真,生怕許莫念會相信許若晴如網上傳那樣不堪。可是許莫念卻隻是涼涼地掃了她一眼,然後氣定神閑地丟出一句:“許女士是不是那樣不堪的人,與我有半毛錢關係呀。”


    “念念,她是你媽咪,十月懷胎生下你的。”喬治急了,他不希望許莫念誤會許若晴是個不堪的人,但同時他也不希望許莫念跟許若晴之間有隔閡。


    但是卻忘了,在許莫念眼裏,他喬治也隻是一個不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喬治,這下我倒是真的相信你跟許女士之間關係了。隻是,你可能不太了解我這個人,無論是陸老頭還是許女士,我都不乎他們是什麽樣的人。他們要再婚或者說有過不堪的過去,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麽大問題,因為在我眼裏,他們與我是不同存在的個體。”


    半個月前,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帝都,並且是以許若晴追求者的身份出現。那天晚上,她在酒吧裏喝悶酒,聽著他說了好長時間的個人故事,內容都是他與許若晴的。


    後來,酒越喝越醉,直到被他帶到酒店,再到最後被顧鈞霆帶回。但是他說的那些關於許若晴的事情,她都隻是聽聽而已。


    “喬治,你敢不敢跟我打賭,許女士在當時得知懷了我時,一定是有想過要把當時還是血塊的我打掉的。不過,以我如今的年紀來理解她容易,但是要我原諒她卻不太容易。”


    許莫念並不恨許若晴,但是也談不上喜歡許若晴,如今她因為許若晴而被人指點,她就更不喜,甚至對那個從未謀麵的生母,多了幾分討厭。


    喬治也正是因為預料到了她的這種情緒,所以才會剛得知這個消息,便著急趕來。


    “念念,你得相信,每個母親都是舍不得自己孩子的。你媽咪當年她年紀還小,處事尚且不夠周全,給你造成了傷害,但是你不能否認她懷你時的辛苦和不易,你該多體諒她的。”


    這樣的喬治與那天在酒吧裏訴說深情故事不同,他多了幾分長者的嚴肅,但許莫念卻是不喜的。


    她不喜任何人的教訓,陸老頭在她耳邊絮叨她能翻白臉麵對,因為他是她生父;顧鈞霆對她嚴厲,她隻能默默受著,因為他是男朋友;可是喬治是誰,喬治隻是許女士的追求者,他是以什麽樣的姿態來訓她。


    “喬治,如果你隻是來教我如何做許女士女兒的話,那麽請回吧。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她的女兒過,我還要回學校上課,就不陪你閑聊了,再見,不,是再也不見。”


    說著許莫念就伸手去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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