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引人現身


    軒轅兆郢本不想給,但他又擔心這個人在此胡說八道壞了事,便從袖子裏拿出一樣東西來,正準備遞給她,想著等到過了這一關,再想法除掉她不遲。


    豈料,東西剛一遞到那人的手中,人群外突然有一人快步而來,衝到軒轅兆郢的不遠處說道:“殿下!”


    軒轅兆郢一愣,看著她說道:“你是何人?”


    那人施了禮,看了看四周,萬般無奈之下,隻好隱諱的說道:“回殿下的話,奴婢之前是在皇後娘娘身邊做事的,一晃多年,皇後娘娘可還安好?”


    軒轅兆郢微愣之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頭不由得一跳說道:“你是?”


    那人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黑鬥篷,又看到她手中的東西,心中越發起急,上前走了幾步,低聲說道:“殿下,您三思,東西莫要給錯了人。”


    “你什麽意思?”軒轅兆郢立即感覺到事情不妙,他問罷轉頭看著黑鬥篷,“你是誰?”


    黑鬥篷朗聲一笑,她摘掉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的臉,目光朗朗,明亮如星,正是易了妝容裝扮成公子的洛九卿。


    軒轅兆郢自然不認得她,怒聲說道:“你是何人?”


    洛九卿把手中的東西拋了拋,“殿下以為我是何人?”


    “你……”軒轅兆郢知道自己上了當,可此時也說不得什麽,隻好咬緊了牙關不能承認,好在方才也沒有說過什麽緊要的話,他冷笑一聲說道:“本宮怎麽知道你是何人?說不定你就是那個刺客!”


    洛九卿微微挑眉,讚賞說道:“殿下好才智,不過,您與一個刺客聊得如此之久,又在此相會,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笑話,”軒轅兆郢冷笑道:“本宮何時與你談話?何時與你相會?不過是因為五弟之死而心情煩悶得睡不著,出來走一走,無意中遇到你罷了。”


    對於他的狡辯,洛九卿並不意外,她也沒有想過,靠這件事情就可以扳倒軒轅兆郢,也沒有想著他會束手就擒,乖乖的承認。


    她把手中的東西拋了拋,挑眉笑道:“沒關係,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在下也不是要和殿下過不去。”


    她說得直接,軒轅兆郢倒是一怔,他微了眼睛看了看後來出現的那個人,心頭微涼,頓時明白,或許自己隻是一個誘餌,這個線人才是目標。


    想通了這一點,他看了一眼後來出現的那人說道:“你有心了,母後安好,母後一向待人寬和,別人惦記她,她自然也會善待別人。”


    那人垂下頭,呼吸微微急促道:“多謝殿下,多謝娘娘。”


    “殿下,您說完了嗎?”洛九卿在一旁說道。


    “你想幹什麽?”軒轅兆郢的眸子一眯,露出兩道冰冷的光來。


    “什麽也不幹,您若是說完了,就請回房休息吧。”洛九卿語氣平靜道。


    “放肆!本宮願意在哪裏就在哪裏,還需要你來指劃安排?”軒轅兆郢怒道。


    “也行,”洛九卿不以為然,“你若是想在這裏呆著那就呆,隨便,這個人,我要帶走。”她說罷,伸手一指後來出現的人,對劉衛虎說道:“把她給我押下去。”


    “你敢!”軒轅兆郢立即喝道。


    “我為什麽不敢?”洛九卿反問道:“她是安王府的奴婢,又不是什麽動不得的人物,倒是殿下這態度讓在下疑惑,您是要……袒護她嗎?”


    這問題直接讓軒轅兆郢無法回答,隻聽那人說道:“為何要帶奴婢走?公子,你是何人?”


    “你不用管我是何人,”洛九卿轉頭望著她,眼神是冰冷的刀鋒,一刀一刀割在她的身上,“我隻要知道,你是什麽人就行了。”


    “奴婢是安王府的一個普通婆子,做事安份守己,不知公子此言何意?”她沉聲說道。


    “安婆子,”洛九卿淡淡的一笑,“你還真是冷靜從容,讓本公子刮目相看,不過,說來也對,如果沒有這番氣度和膽量,你也不會在安王府成功的做到今天。”


    安婆子抿了抿嘴唇,“奴婢不知公子何意。”


    “何意?”洛九卿冷然一笑。


    “安婆子,”洛九卿看著她,目光平靜無波,冷靜得讓安婆子心驚,“你當真以為,本公子是傻子嗎?”


    “奴婢不敢。”安婆子微微垂首,“公子是王爺生前的貴客,奴婢不敢有絲毫不敬。”


    “是嗎?”洛九卿微微拉長了聲調,“既然如此,那就隨著劉衛虎下去吧,稍後敬與不敬,且看你說什麽。”


    軒轅兆郢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是何人?竟然在安王府裏放肆?隨意質問他人?”


    “太子殿下,”洛九卿微微側首,眼角的笑意一閃,“如果我是你,我就沒有功夫去管這些,我得好好的想想,接下來應該如何挽回這個局麵。”


    “挽回?”軒轅兆郢冷然一笑,眼睛裏的光芒似刀光劍影,“本宮為何要挽回?”


    他說著,聲音一低,沉聲說道:“就算是本宮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了你,也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噢?”洛九卿不以為然的一笑,“是嗎?太子殿下,您真的以為,您能夠一手遮天嗎?你別忘了,這裏是安王府,不是東宮。”


    “那又如何?”軒轅兆郢神色陰毒,“安王府……隻要本宮願意,這裏明天就可以變成本宮的私宅。”


    “是嗎?”洛九卿輕輕搖了搖頭,“殿下,您這話……未免說得太早了些。”


    “早與不早,且不由得你說了算!”軒轅兆郢的聲音一厲,手指摸上袖子裏的匕首,寒光一閃,正要逼向洛九卿,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冷聲說道:“太子殿下,為何要殺我安王府的貴客啊?”


    軒轅兆郢心中一驚,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霍然回首望去。


    圍觀在那裏的眾人也是驚呼聲一片,紛紛轉頭望去,左右一分之際,隻見一人大步而來。


    他穿著深藍色的錦袍,腰間係著玉帶,外麵披著同色的披風,衣擺和袍角袖著月白色的海牙紋,在夜風中微揚輕擺,似踏浪而來。


    他的容貌俊朗,眉如沉羽,目若繁星,銳利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似是迎麵掃來的沉沉刀鋒,讓人不禁呼吸一緊。


    安王,軒轅耀辰。


    劉衛虎等人又驚又喜,管家也是瞪大了眼睛,眼角還閃動著未拭去的淚光。


    軒轅耀辰穿過人群,大步走到軒轅兆郢的麵前,目光在他手中的匕首上一掃,“太子殿下,您這是何意?”


    “你……你……”軒轅兆郢呆愣的看著他,心跳成了一團,他反複回想著躺在棺木中的軒轅耀辰,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他竟然又複活了。


    “真是抱歉,”洛九卿淡淡說道:“在下乃是一名山野郎中,看出王爺其實是假死,不過是因為一時氣息不穩,導致呼吸不暢,進入了假死的狀態而已,在下出手相救,王爺……身子好轉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軒轅兆郢聽來卻差點炸了肺,鬧了半天,竟然是空歡喜一場?他當然不相信所謂的什麽郎中、什麽假死,這無非就是軒轅耀辰設下的一個局而已。


    不過,他當真以為,就這樣就能把自己給打壓下去嗎?真是笑話!


    其實軒轅兆郢真的想錯了,洛九卿和軒轅耀辰並沒有想著借這點兒事就扳倒他,不過就是想著把潛伏在府中的人給找出來,然後讓軒轅兆郢心有顧忌,安生一段日子罷了。


    軒轅耀辰的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安婆子,冷聲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暗害本王之人。”


    “奴婢沒有,”安婆子急忙跪下說道:“奴婢冤枉啊……”


    “冤枉?”軒轅耀辰冷笑,“你還好意思說冤枉?”


    “奴婢落難之時,承蒙殿下收留,奴婢不敢相忘,報答王爺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暗害王爺呢?”安婆子急急解釋道:“請王爺明察。今天之事……不過是奴婢看到了太子殿下,想起之前曾經伺候過皇後娘娘的事,一時心中感慨罷了,並沒有忘記安王府的恩情。”


    “王爺!”劉大娘也走上前來,跪倒說道:“她是奴婢的妹妹,入府多年,不說有什麽功勞,至少也是勤懇的,她萬萬不敢害王爺啊,請王爺明察!”


    管家站在一旁,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上前。


    洛九卿把他的反應看在眼中,明白他一定是經過點撥想到了些什麽,她上前微微俯身,看著劉大娘說道:“劉大娘,你知道,你在廣匯錢莊裏存的都是什麽嗎?”


    她一提到“廣匯錢莊”四個字,劉大娘和安婆子都同時抖了抖。


    劉大娘猶豫著抬起頭,嘴唇抖了抖說道:“是……是……老奴背著當家的存的一些……私房錢。”


    管家在那邊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洛九卿淡淡一笑,微微搖了搖頭,“我可以告訴你,你放在廣匯錢莊裏的東西,早已經不是銀票了,而是一些……想不到的東西。”


    “什麽?”劉大娘的聲調都有些變了,那可是她好不容易節省下來的錢,怎麽會說沒就沒了?


    “別著急,”洛九卿指了指她身邊的安婆子,“你應該問問你這個妹妹,你的錢都去哪兒了。”


    “我……我怎麽會知道?”安婆子垂著頭說道。


    “你不知道?那盒子裏的東西,怎麽就成了一些幼兒用的東西呢?那塊長命鎖,是怎麽回事呢?”洛九卿語氣悠悠,字字涼涼。


    安婆子瞬間睜大了眼睛,她抬著頭看著洛九卿,眼神中盡是惶恐之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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