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容易懷疑,皇帝對承王也不過如此。”


    就因為皇帝和承王父子情深,上輩子兩人就跟一個人似的,所以宇文琿才沒有用挑撥離間的法子,如今竟被穆鈺蘭誤打誤撞,成了。


    待一切恢複安靜後,宇文琿才帶著穆鈺蘭出來,彼此對視一眼,相視而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皇帝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皇帝被送至一處宮殿內,有宮人忙去找德貴妃。


    “他們倒是真會送。”


    穆鈺蘭疑惑,“這宮殿有什麽問題麽?”


    “這宮殿雖小,卻是先皇最得寵妃子的宮殿,先皇得意的焱皇子,便是在這所宮殿內長大的。”宇文琿指了指皇帝休息處的屋子,“那裏麵還有先皇和那位妃子的畫像。”


    “你見過?”


    宇文琿搖了搖頭,“先皇駕崩後,皇帝就把這宮殿給封了,更名為無名殿,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他自己也沒來過,今兒那些宮人哪裏注意得到?”


    皇帝醉了,找借口出來,本來是想醒醒酒,準備四處走走,可一走就走到這個方向,風一吹,不但沒有醒酒的意思,腦子還糊塗了。


    剛發作的那個地方,不巧的,距離無名殿最近。


    穆鈺蘭表示自己明白了,就仔細的看著,她倒是想看看先皇和先皇寵妃長什麽樣子,如果有那位焱皇子的畫像就更好了。


    畢竟,她和宇文琿現在的賢王府,還是當年那位焱皇子住過的呢。


    “先皇應該不咋地,不然咋能把皇位傳給現在的皇帝?”穆鈺蘭嘀咕著,“我就是對那寵妃和皇帝有點興趣……”


    腰間的大手突然收緊了幾分,穆鈺蘭渾身一僵,暗道糟糕,說錯話了!


    “有點興趣?嗯?”果然,宇文琿的聲音立刻沉了下來,“說來聽聽,有哪點興趣?”


    穆鈺蘭嚴肅的道,“一代寵妃和隱形太子啊,多好的話本子素材,要知道,當寵妃可是女孩子的夢想之一!”


    “你想當寵妃?”宇文琿一挑眉,鄭重其事的道,“寵妃你是當不上了,寵後還可以。”


    “……”穆鈺蘭表示不想跟他說話,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隻不過,他的認真,她感受到了。


    “寵後可不好當,弄不好要被人說成善妒的。”穆鈺蘭提醒道,“曆來寵後,少有賢德名聲的。”


    宇文琿想說她擔心得多餘,一切有他在,裏頭又傳來了動靜,不知道皇帝打翻了什麽。


    “安全麽?”穆鈺蘭拉了拉宇文琿的袖子,“咋沒發現暗衛?”


    “早換了。”見穆鈺蘭似乎沒聽懂,宇文琿進一步解釋道,“自從那次暗中跟著你進宮,因為皇帝有暗衛導致我不能近距離跟著你,我便找機會將皇帝的暗衛解決了,現在皇帝的暗衛,都是咱們自己的人。”


    穆鈺蘭就微張著小嘴兒,“……”這很逆天啊!連皇帝的暗衛都能掉包!真不知道這麽厲害的宇文琿,以前是怎麽被皇帝和承王欺負的?


    這個問題,穆鈺蘭是怎麽也想不明白了。


    “父皇!朕也是你兒子!你的眼裏為什麽隻有那個賤人生的孽種!”


    “因為我長得和你不是最像?宇文焱和你最像?所以你就中意他?”


    “哈哈哈!不過沒關係!這皇位還是朕的!哈哈哈!是朕的!都是朕的!”


    屋子內,皇帝撒酒瘋,什麽話都往外說,足夠大不敬的。院子內,守著的宮人臉色慘白,這要是皇帝酒醒還能記著這些事兒,他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你看看,如今你和你的寵妃成了畫像,宇文焱早就跟你們團聚去了!讓你們三人在下麵見麵,朕可是很好心的!”


    “因為像,所以能當皇太子?朕也有個兒子,和我最像的!朕要把皇位給他的……”


    “可是他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敢窺見朕的皇位!不可饒恕!”


    “別以為你能轉世,朕就不能把你怎麽樣!”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成了朕的五兒子!朕告訴你!朕不怕你!明天我就將宇文琿給殺了!你們都該死!該死!”


    皇帝瘋魔的話還在繼續,外頭眾宮人能散的都散了,誰敢留下?


    暗處宇文琿和穆鈺蘭的臉色,極其的難看。


    皇帝後麵的話,越來越沒有條理,多半是咒罵的,有咒罵先皇的,有咒罵先皇寵妃和那位皇子的,還有咒罵宇文琿的。


    握著宇文琿的大手,從有溫度到冰涼,穆鈺蘭轉頭勸道,“咱們回去吧?我冷了呢。”


    “好,咱們回家。”


    宇文琿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今兒得到的信息太多,衝擊的也太厲害,這會兒腦子裏都是亂亂的。


    聽皇帝的意思,先皇駕崩,寵妃病逝,焱皇子病逝,都是皇帝的手筆!


    而皇帝總是要置他於死地,而寵信承王的原因,竟然是長相!


    承王最像皇帝,而他宇文琿,像的是先皇。


    皇帝甚至把宇文琿當做了先皇的轉世,真真的可笑至極。


    連承禦殿都沒有回,穆鈺蘭說自己有身孕,月份尚淺,宮裏的人也怕出事,畢竟這是賢王的嫡長子。


    於是,穆鈺蘭和宇文琿便順順利利的出宮回府了。


    皇帝久久不歸,有了宇文琿和穆鈺蘭做先例,其他人也開始找借口離開。


    最後,隻剩下承王一人,醉倒在自己桌子上,一旦有人來扶他回去,立刻就精神,大喊一聲,“本王要等父皇回來!”


    得!既然承王也跟著發瘋,誰理會?


    因此,本就氣氛怪異的壽宴,結束的也怪異。


    “你的意思是,賢王妃就是鈺公子?”七皇子尤為震驚,比七皇子妃更甚,“當真?”


    七皇子和七皇子妃走的不算晚,幾乎是宇文琿一走,他們就回來了。


    七皇子妃將穆鈺蘭的事兒說與七皇子聽,七皇子半點都不想相信。


    鈺公子的話本子,在墨久書坊的銷量,占據話本子銷售額的近一半,怎能不讓他重視?


    奈何喬爺嘴巴太緊,一直沒有鈺公子的消息。


    但是任誰能想到,鈺公子是個女人!誰接受得了?!“錯不了,那字跡,故事情節的把握,沒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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