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長知道他的通緝畫像,以裏長最近的行事作風,難保他不會做什麽傻事兒,到時候就害死了宇文琿。


    “隻要穆姑娘有心,沒什麽不可能的。”林展小心的試探道,“穆姑娘來斌城的話,有什麽打算?還想以本子謀生麽?”


    “這也是一個法子。”穆鈺蘭又道,“不過也不會一直不回去,我爹舍不得莊稼。”


    穆老四是真舍不得,不然也不會在自己能站起來之後,說明天春播要下地種田!


    “那穆姑娘來的話,別怕打擾我們,畢竟咱們之間,還是有友情在的。”林展不敢再要求,怕這兩位不快,還是細水長流,感情情誼什麽的,都是慢慢培養的。


    三人都很滿意的吃完了飯,宇文琿突然問道,“鬥膽問一句,喬爺名諱為何?”


    “少有人知道喬爺名諱,王公子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林展還是好心的道,“不過喬爺在家兄弟裏,排行第八,年輕時候被人稱作八公子。”


    宇文琿微微頷首,表示他懂了,與其說林展不知道,不如說他知道了也不能說。


    這就更加說明了,這個喬爺,是有來頭的。


    雙方正要紛紛告別,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隱約聽見什麽公告,什麽親征,外頭亂哄哄一片。


    這裏是酒樓二層的雅間,推開窗戶,就能看見一條繁華的街道。


    透過窗戶的縫隙看過去,一隊兵士舉著火把橫穿街道,將幾份告示貼在告示板上。


    街道上的村民,紛紛圍攏上去,隻聽一兵士在公告下,大聲念道,“茲有我淩國六皇子,文武雙全,驍勇善戰,已前往邊疆,為保我淩國大好山河……”


    一連串讚美之詞,兵士念了好久的樣子,最後重點便是,六皇子代替皇帝出征,為了淩國百姓,征戰秦清國,誇讚六皇子是表率,是英雄。


    可是有哪個百姓喜歡打仗的?之前朝廷來征兵,大家心裏不滿,隻是不敢說出來。


    所以對於六皇子出征的事兒,尤其還是在冬天,百姓的反響並不是太好,隻不過礙於皇權,沒人敢大膽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雅間內,宇文琿關上窗戶,隔絕了外麵的冷空氣,“凍著沒?”“沒有,就這麽一會兒,沒事的。”穆鈺蘭又不屑的道,“聽聞五皇子驍勇善戰,立了不少功,也不見皇帝貼出這樣的告示來,現在五皇子下落不明,皇帝還誇讚另一個兒子,我看話本子上是說對了,皇家無


    父子,沒有一點真情。”


    “穆姑娘,以後這話可萬萬不能說。”林展當即嚴肅的道,“讓人家聽見,可是要治罪的。”


    穆鈺蘭不滿的道,“我知道,也就是和你們說說罷了。”


    在外頭,她還是能管住自己的嘴的。


    和穆鈺蘭一樣有不平情緒的,還有宇文琿,隻不過他們想的不一樣。


    在他看來,皇帝想著給六皇子最好的,但是卻讓他失去了民心,有些弄巧成拙了。


    他就等著,六皇子出征一次,能給皇帝和六皇子帶來什麽好處!


    從福源酒樓出來,已經很晚了,雙方告別後,穆鈺蘭和宇文琿回到福祥客棧。


    洗漱收拾下東西,就要睡覺了,穆鈺蘭獨自睡床還有點心不安,最後在宇文琿的堅持下,沒有別的法子。


    等穆鈺蘭熟睡後,宇文琿從塌上起來,悄聲去了外麵。


    角落裏,古忠遞上一封密信,“安元帥還沒離開多遠,昨兒就得了消息,今兒傳信回來。”


    “嗯。”


    宇文琿打開信,將信上的內容看完,主要是安立榮表達自己的抱歉,差點暴露了宇文護,感到慚愧和自責。


    另外還提到穆鈺蘭這件事,他想聲稱自己的小女兒還活著,當年不過是沒辦法,送去高僧處養病。


    現在,就讓穆鈺蘭代替他的小女兒,做安家的二小姐。


    隻是安立榮的請求,暴露了他的真實目的,犯了低級的錯誤。


    穆鈺蘭和安家二小姐的年齡就相差幾歲,即便樣貌多相似,十三四歲的姑娘和十七八的姑娘能一樣?


    安將軍就是想念小女兒,想找個精神寄托。


    可是這種搶人子女的行為,穆老四能跟他拚命。


    “告訴安元帥,穆姑娘的事兒不急。”宇文琿壓低了聲音道,“還有,皇帝要給六皇子立功,這場仗就必須打得‘艱難’,時間不會短,讓安將軍有個心理準備。”


    安將軍有私心,他也有,他就是不想讓穆鈺蘭暴露的這麽早。


    在最後讓古忠派人查查喬爺,就回到了房間。


    回到床邊,看著穆鈺蘭安穩的睡顏,再多的仇恨,再不滿的情緒,都因為此放下了。


    次日,穆鈺蘭醒來的時候,宇文琿已經將早飯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她起來了。


    “阿琿?”


    “我在。”宇文琿抬眼看到穆鈺蘭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的模樣,起身到來她跟前,裹著被子抱了抱她,“困的話,接著睡。”


    穆鈺蘭搖了搖頭,“我做了個夢,夢見你被人欺負了,他們太可惡了。”


    這次夢見的沒上次可怖,就是有人打他,他還一動不動跟木頭似的,她一著急,想上去幫他,結果就醒了。


    這樣的夢,比上次的刑場真實多了。


    “隻是夢而已,別怕。”宇文護輕聲哄著,見穆鈺蘭還是懨懨的,幹脆讓她多睡會兒,隻是在整理她被子的時候,突然僵住了。


    穆鈺蘭一點都不想動,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就半靠著宇文琿,任由他動作。


    掀開被子的一角,宇文琿就問道了淡淡的血腥味兒,整顆心都緊張了起來,急問道,“哪裏受傷了?疼不疼?”


    流血,等於受傷,這是宇文琿的認知。


    穆鈺蘭感受到他的緊張,強忍著打起精神,“沒受傷了,就是有點困,我再睡一會兒好了。”


    宇文琿的眉頭皺得更深,血腥味兒,他是不會聞錯的。


    大手小心的伸進去查探,穆鈺蘭終於從迷糊中清醒了過來,而後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問題!“阿琿!你先出去!我……”穆鈺蘭趕緊製止了宇文琿的動作,而後我了半天也沒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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