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湖占地近兩百畝,因湖邊水淺處長有異種白蓮而得名,周圍風景如畫,如此大的湖泊位於一座寸土寸金的京城之中,是很難想象的,一直都有人建議填土圍湖,在湖邊修建住宅,但因反對的人更多而作罷。


    聖京城市民空閑的時間,很多人都喜歡叫上三五好友趕到這裏,或是垂釣,或是泛舟於湖上。


    正值初夏,入目處盡是山青水秀,碧藍如茵,今天的陽光並不強烈,還有細微的涼風拂過臉麵,讓人心情舒暢,雖然陳子寧剛剛從一望無際、碧波萬頃的千島湖中趕過來,但依舊為這煙波浩渺,處處透出寧靜祥和的景致所感動,真不明白沐景天為何選擇了此處作為決鬥地點。


    陳子寧靈識一掃,湖麵上所有的動靜盡收腦海之中,很快鎖定了一個目標,那是一艘烏蓬小船,停在湖心,船頭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隻見他點燃了一盆炭火後,伸手往湖麵上一捉,一條尺長的青魚從水麵下跳了起來,落在他的手心上。


    這名年輕人用指甲一劃,取出內髒後,也不去鱗,就這樣用一根竹條穿了起來,在炭火上一邊燒烤,一邊抹上各種香料。


    此人雖然背對著他,但一身氣息並沒有收斂,修為居然達到了武尊之境,而且體內的真氣至陽至烈,如火如荼,這與陳子寧見過的焚天宗宗主古連城極為相似。


    陳子寧踏水而來,跳上甲板笑道:“沐兄,好興致!聞到這魚香味,我才想起腹中空空如也。”


    年輕人抬起頭來,這是一張風神俊秀的臉,還帶有一絲陰柔蒼白,年約二十二三歲,沐景天晃了晃手中的烤魚,笑道:“陳兄大可自便。”


    陳子寧在他對麵坐了下來,靈識鎖定一條正好從船底遊過的鯉魚,靈力滲透下去,遙遙一提,就將這條活魚捉了上來。


    陳子寧手上一邊忙活,一邊道:“魔道與季氏正在廣安城打得火熱,沐兄獨身來京,就不怕被季氏發現了。”


    沐景天笑道:“發現了又如何?這天底下的局勢可不止廣安城一地,我倒是奇怪,那禦獸宗糾集了不少人前去千島湖,陳兄是如何脫身的?”


    “把他們嚇跑了。”陳子寧笑了笑道。


    吃完一條烤魚,陳子寧站起來道:“沐兄,我時間不多,這便請吧。”


    沐景天卻搖了搖頭道:“你從千島湖萬裏趕來,又要參加賽事,觀你體內氣息十去五六,我豈能占這個便宜,五日後午時,我們還在此地相會。”


    陳子寧聽了有些意外,但也不勉強,道:“既如此,我便告退了。”


    下午與玄月學院唐彩妍一戰,並沒有起什麽波瀾,唐彩妍一身青衣,清秀俏麗,個子不高,給人瘦弱的感覺,當這位少女提出比劍時,陳子寧答應了下來。


    一上場,唐彩妍就施展出玄月國一代女劍神青女所創的青女劍法,優雅至極的招式中暗藏無邊的殺機,其端麗飄逸、靈動奇幻之處讓眾人耳目一新,歎為觀止。


    陳子寧平常並不用劍,但並不代表不懂劍法,陳廣鳴早年外出遊曆之時曾得到過一部殘缺的《心源劍譜》,此後便專注於劍道,陳子寧在雲界嶺時,也隨父親學過,隻是受族人的影響,更偏愛霸氣縱橫的刀法。


    隨著閱曆的增加和對武道的探索,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對其它武技的領悟同樣可以運用到劍法之上,在收集了諸多武經後,陳子寧與陳廣鳴父子倆又將殘缺的《心源劍譜》修複整理,使得這部地階中品的劍法在威力上並不輸給原版。


    陳子寧對於青女劍法也十分好奇,以心源劍法喂招,讓唐彩妍反複施展了三四遍,琢磨出一些領悟和心得後,才尋覓出一線破綻,一劍奏效。


    回到了長風學院眾人居住的翠照軒,陳子寧並沒有清靜下來,季瑤、景小葉、舒蕾等人紛紛來訪,直到天黑才一一離去。


    倒是岑安君的到來,讓陳子寧頗為歡喜,見他不論氣質還是修為,比起半年前,不可同日而語,問起分別後的經曆,岑安君道:“來京是早有打算,這麽精彩的賽事豈能錯過,正好碰上了西寧學院的師長,這才得以入內。”


    陳子寧聽他說起在各地經曆的一些趣事,不由感歎道:“說起來,還真有些羨慕你,我也一直想到各國各地去遊曆一番,沙漠、草原、雪山、大海,各有奇妙不同之處,可惜就是不得閑。”


    岑安君笑道:“子寧今年也不過十七歲,總會有時間的,假以時日,這天地間又有什麽地方能阻攔你呢?”


    第三天上午,陳子寧將迎戰南越皇家學院的齊昌台,另外還有三場決鬥,其中就有陳子寧下幾場的對手,陳子寧也隨著學院的人前去觀看了,雖然這種層次的決鬥已經不放在陳子寧的眼中,但並不代表對他沒有幫助。


    能參加這一級賽事的無不是各國年輕一輩的精英,所用的功法招式都堪稱蓋世絕學,很多不遠萬裏前來觀摩的人,甚至包括參賽者本人,對勝負之分並不太看重,反而更在意能從場賽事中能夠得到什麽?領悟到什麽?


    齊昌台所施展的是地階上品的《煉形爪》,以模仿龍、虎、豹、鷹等各種禽獸的爪法為特點,既有遒勁剛猛的招式,也有刁鑽奇詭的招式,千變萬化,讓人防不勝防。


    陳子寧好好休息了一晚,精神飽滿,倒是來了興致,也跟施展出一套名為《碎金爪》的爪法,這是他從在無罪城偷襲他的盤朝虎的身上得來的一部武經,極為難學,但大成之後,霸道無比,所向披靡,洞石裂金都是等閑。


    兩人在擂台上繞場而走,奇招迭出,精彩紛呈,讓台下的人稀奇不已。


    李宜山在床上躺了一天,用了最上等的靈藥,又經古通輝不惜功力為他療傷,雖然傷勢依舊嚴重,連走路都難,但實在不願放過這麽精彩的決鬥,在其他人的幫助下,也來到台下觀戰。


    見到擂台上陳子寧以爪對爪,又聽他人說起過陳子寧前兩場決鬥的詳細過程,不由笑道:“子寧真是無所不精,別人施展什麽,他就對應什麽,而且功力總是壓製在與對手同一線上,純以招數取勝,讓人不服都不成。”


    傅奇偉也笑道:“是啊,至少萬司康和唐彩妍兩人就心服口服了,昨天萬司康還差點就下跪了。”


    趙康生歎道:“陳子寧與我們早就與我們不在一個層次上了,也不知這次賽事有沒有能讓他拿出真本事的人來?”


    “有!一定有!我們就等著瞧吧。”嶽靈若有所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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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抱歉,深圳暴雨,在外裏回不了家,在網吧裏更了兩千字,晚了些,今晚有事,明天上午十二點的那一章沒辦法更了,大家不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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