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一走,齊瞻馬上笑哈哈的問二嫂喝醉的事情,齊麓也笑眯眯的跟他學說了一遍,當然,後來夫妻倆的恩愛自然是不能透露的。


    齊瞻聽見說古大奶奶爛醉如泥,崔氏還在喃喃自語,已經笑得前俯後仰。


    “怪不得!我是說古大奶奶怎麽突然的就豁出去了,在齊家的鋪子那麽破口大罵的,原來是對你死了心了。”齊瞻哈哈哈的笑著道。


    兄弟倆笑了半天,終於笑夠了,這才開始說正事。


    “這事得跟竹青說,不能叫她蒙在鼓裏。”齊瞻說著就叫人去請溫竹青。


    這邊齊麓本還想沒必要告訴媳婦們,不過看他直接派人去請,想想這事牽扯的是古家後宅,後宅的一些事情他們大老爺們未必能分析的清楚,何況有些事他們也不知道。


    於是齊麓也叫人把崔氏請來。


    等了一會兒,溫竹青和崔氏來了。


    不用說兩人也是一頭霧水,溫竹青看見早上急吼吼的要去看賽龍舟場地的齊瞻居然還在府裏,真是奇怪的很。


    兩人一坐下,齊瞻也沒多廢話,直接將事情說了。


    溫竹青和崔氏全都嚇了一大跳!驚得麵無人色的,實在太意外了,也完全想不出來,什麽人會將古大奶奶的舌頭割了!


    自然齊瞻和齊麓又安撫半天,各自安撫各自的媳婦。


    “舌頭割了……人能沒事嗎?”崔氏麵色雪白的問溫竹青。


    溫竹青想了想道:“止血及時就沒事……”動手的人應該比較懂,起碼不是頭一次下這樣的手。


    “古大奶奶人醒了沒有?舌頭沒了,手也沒了?手要是還在,總可以寫吧?誰割的她的舌頭,她不認識?”齊瞻問齊麓道。


    齊麓搖頭:“沒看見,蒙著臉的,而且還把她打暈了,疼醒了之後就沒人了。感覺下手挺快的,不像是……”齊麓想了想,才道:“不像是生手。”


    齊瞻好笑:“不是生手還是熟手?熟練的割人舌頭?有這樣的人嗎?”


    齊麓看著他道:“怎麽沒有啊?專門割人舌頭的沒有,不過割人腦袋的總有吧,割人胳膊手的……”


    沒說完齊瞻已經‘噢噢噢’的叫了起來,看著他驚訝的聲音低了點:“你是懷疑住在咱們府上的那位?”


    溫竹青反倒更早想到了,並沒有齊瞻這麽驚訝。


    崔氏倒是驚訝的很,完全沒想到。


    齊麓點頭:“除了他還有誰?他手下那些護衛還是侍衛的,一個個不都是練家子?大內侍衛出身,動手割人舌頭,不是跟割韭菜似得?”


    齊瞻跟他哥哥從不隱瞞什麽事,尤其七皇子身份如此特殊,還住在了自己家裏,關於他的事情齊瞻自然是告訴了齊麓,避免齊麓不知道的情況下,碰巧做了或者說了什麽觸碰七皇子隱私的事情。


    齊麓在這兒都想半天了,自然是想到了。齊瞻還在琢磨其他亂七八糟的方麵,也沒想那麽多,等齊麓一說,他就點頭了,也覺著這種可能性最大。


    轉頭看溫竹青,見溫竹青點頭,齊瞻便道:“古家二奶奶之前懷的是七皇子的種,這件事他當然不想鬧大,偏古大奶奶什麽都不知道,隻想那這件事一箭雙雕……”


    說到這裏齊瞻對齊麓道:“對了,二哥你知道古大奶奶想一箭雙雕誰?”


    “誰?”


    “一個是古二奶奶,她們妯娌應該是在後宅結下什麽仇了。一個就是竹青,她想把開落胎藥的事強行加在竹青那個藥鋪子頭上,叫衙門去查那個鋪子。”


    “為什麽?”齊麓想不通:“幹嘛針對你媳婦?”


    齊瞻撇嘴:“最終還是針對二嫂啊,這不是找不到二嫂的事,才想先從我媳婦身上下手?之前不也是這樣?”


    齊麓想想有可能,點頭轉而去看崔氏,崔氏抿著嘴,臉色反倒恢複了一些,沒有剛才那麽蒼白了。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都在琢磨這件事。說起來此事到底鬧大鬧小,主要看古家那邊的態度,之前古家兩個媳婦在藥鋪子吵得天翻地覆,鬧得那麽大,古家都硬是沒出麵,齊瞻和溫竹青還以為他們是裝


    死,橫豎也沒有管事的人。


    古大奶奶的婆婆是古大太太,可古大太太被架空了,家裏頭的老太爺,老爺都盼著她趕緊死,所以古家丟臉的事情她肯定不想管,也管不了,說不定背地裏還偷著高興,古家丟了大臉了。


    而盧氏,盡管實際掌權了,但卻也管不到人家古大太太的兒媳婦頭上,人家到底還是正室的名分,古大奶奶是正室媳婦,她一個妾室怎麽去管?


    正是因為這些,那天古家兩個兒媳婦在外麵吵翻了天,古家也沒人露麵。


    可沒想到現在倒是有人出麵了,卻咬住了崔氏和溫竹青,這可真有點奇怪了。


    溫竹青想了半天問道:“古家告狀的是誰?”


    “古大爺。”齊麓道:“不過這位爺居然還不在鹹陽,都不知道人在哪兒呢……所以隻是古家的誰借用了他的名聲而已。”


    “那背後告狀的到底是誰?盧氏?”溫竹青想了一會兒,道:“應該是盧氏。”


    齊麓皺眉琢磨。


    崔氏問道:“你怎麽斷定是盧氏?古大奶奶到底是古大爺的老婆,是古大太太的正經媳婦。”  溫竹青道:“古大太太都心如死灰了,不可能折騰這麽複雜的事情。倒是那個盧氏,很有可能借助這件事確立她在府裏的地位……你想想,她現在還是妾,真要等古大太太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她就不著急?估計都心急如焚了吧!她隻能想別的辦法,叫古大太太出事,名聲受損或者幹脆牽連到什麽案子裏,這樣古家那邊就可以休妻……當然,古家如果有什麽破規矩不肯休妻,但也有下堂的理由了,


    給古大太太背上什麽殺頭的罪名,然後逼著她自己下堂。”


    齊瞻在旁邊聽得有點明白了,點頭。  崔氏有些想不明白,皺眉半天才道:“告的是我和你,怎麽牽連她們家那邊的古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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