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夫人這句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賓客和記者全都驚訝的唏噓起來,皆交頭接耳的議論。


    我狠狠的沉眸,照此刻的情景看來,那方夫人是真的打算倒打我們一耙了。


    原本陪同方夫人一起出席的喬忘塵和顧子涵也皺起了眉。


    喬忘塵衝那方夫人,語氣不悅的道:“方夫人,你是不是說錯了話,誰指使你來的,分明就是你自願來的。”


    見喬忘塵突然說這樣的話,記者們紛紛又將話筒指向了喬忘塵。


    “這位小姐,你如何這樣說,是否是你指使方夫人來的?”


    “請問這位小姐,方夫人是否已經被你們脅迫了?”


    “這位小姐,請問你們脅迫方夫人來到這裏,是想指使方夫人做什麽?還是說,你們想讓方夫人來破壞賀先生和莫小姐的訂婚宴?”


    “這位小姐,請問你和賀先生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還是說,你被賀先生甩了,一時懷恨在心,所以故意脅迫方夫人過來,實則是想讓方夫人破壞賀先生和莫小姐的訂婚宴,以報複賀先生?”


    ……


    聽著那些記者的問話,我內心隻覺得好笑。


    這些人還真是會捕風捉影,盡說些沒有的事情,以誇大其詞。


    喬忘塵聽到記者那樣問話,整個人都氣急了,衝那些記者低吼道:“都瞎說些什麽,賀重生那個人渣,心狠手辣,忘恩負義,我又豈會跟他有半點幹係?”


    然而喬忘塵的解釋在那些記者聽來,卻像是借口。


    又或者說,那些記者是在故意曲解她的解釋,以至於她越描越黑。


    有記者笑著問道:“這位小姐,你這般憎恨賀先生,怕是真的跟賀先生有一腿吧?而因被賀先生甩了,所以才如此憎恨他,如此詆毀他吧?”


    “對啊這位小姐,你若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此刻為什麽又要這樣詆毀他呢?”


    “方夫人也是你脅迫而來的吧,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之前跟賀先生又是什麽關係?”


    這些記者問完賀先生之後,又將話筒轉向莫思蓉。


    “莫小姐,這位來路不明的小姐似乎跟賀先生有一腿,請問你介意嗎?”


    “莫小姐,如今這位小姐攜方夫人忽然出現,請問對這場宴會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莫小姐,請問你相信賀先生嗎?”


    ……


    麵對記者的問題,莫思蓉倒是一派鎮定自若的模樣。


    也是了,莫思蓉並不愛賀銘,且不說她本就知道喬忘塵跟賀銘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就算真的跑來一個跟賀銘不清不楚的女人過來,她怕是也如此鎮定吧。


    她衝那些記者,一字一句,語氣很是平靜的笑道:“我相信我未婚夫,而且就算她以前真的跟我未婚夫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那也都隻是過去式了,如今他隻是我的未婚夫。”


    記者們聽到這個答案,又紛紛將話筒指向賀銘:“賀先生,莫小姐對你如此深情,請問你對她可是真心的?”


    “賀先生,請問這位小姐跟你是否真的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然她為何如此憎恨你,如此詆毀你?”


    “賀先生,這位小姐突然攜方夫人出現,請問這場訂婚宴還能正常舉行下去嗎?”


    ……


    麵對記者的追問,賀銘忽然朝我這邊看來,唇角又掀起了之前那股飽含深意的笑容。


    怪不得之前他那樣衝我笑,好似在醞釀著什麽計謀。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們會帶那方夫人來這場宴會,而且他也早就知道那方夫人是他那邊的人。


    嗬,這段時間那方夫人隱藏得還真好,我們所有人還真是都被她給騙了。


    隻是我仍想不通,她對莫家的那些仇恨,真的還要比她的丈夫女兒還要重要麽?


    心中正暗暗的想著,賀銘忽然衝那些記者回答道:“今天的這場宴會當然會正常舉行下去,另外,我不認識這位小姐,不知道這位小姐是誰,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憎恨我,甚至還脅迫方夫人過來,這些我都不知情。”


    記者們似乎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紛紛將話筒指向了喬忘塵。


    “這位小姐,賀先生說並不認識你,請問你對此作何解釋?”


    “你之前到底是什麽身份,跟賀先生又是什麽關係?”


    ……


    聽著記者的追問,站在喬忘塵身後的顧子涵終是忍不下去了,頓時將喬忘塵扯到自己的身後,衝那些記者淡淡的道:“她是我顧子涵的未婚妻,跟那賀先生並沒有任何關係,所以還請各位不要捕風捉影,誇大其詞。”


    顧家在商業界的名號還是響當當的,不論是在a市,還是在這座城市,新聞媒體沒有不知道顧家的。


    所以當顧子涵自報上姓名以後,那些記者皆愣了一下,然後氣氛一下子又高漲起來。


    記者們紛紛將話筒指向顧子涵:“顧先生,沒想到您也出席了這次的宴會。”


    “顧先生,請問你是以什麽身份出席這次宴會的,您和您身後的那位女士真的是未婚夫妻的關係麽?”


    “您是陪同您身後的那位女士來參加這場訂婚宴,還是以顧家的身份來參加這場訂婚宴?”


    “您身後的女士跟賀先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請問您對此介意嗎?”


    ……


    顧子涵的臉色有些沉,他一改平時那股溫潤如玉的模樣,語氣沉冷的道:“我說過,我未婚妻跟那姓賀的沒有半點關係,望大家注意自己的言行,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還望各位想清楚。”


    喬忘塵也是一臉的鬱悶,似乎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賀銘和莫思蓉卻是滿臉的冷笑,包括那方夫人,也是一臉的譏諷和冷笑。


    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那方夫人跟賀銘是站在同一條戰線的。


    隻是喬忘塵和顧子涵似乎從來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以至於此刻對於這局勢的翻轉,他們還有些不適應。


    尤其是喬忘塵,不時的朝那方夫人看去,眼神中帶著一抹氣憤和不解。


    顧子涵用那種陰沉的語氣說出那句話以後,很多記者都不該再胡亂的捕風捉影了,但還是有記者不怕死的問道:“顧先生既然說您身後的那位女士跟賀先生沒有任何關係,那她為何如此憎惡賀先生,好似賀先生之前真的拋棄了她一樣。”、


    顧子涵冷冷的眯了眯眸,冷笑道:“因為那賀先生確如我未婚妻所說的那般,陰險狡詐,忘恩負義,要知道,一個三觀正常的人,對於那些忘恩負義的奸詐小人,自然是厭惡至極,我未婚妻討厭這種奸詐的小人也實屬正常,不明白大家為何非要將我未婚妻跟那樣的奸詐小人聯係在一起,難不成世界上的好人都憎惡人,然後世界上的好人跟惡人都有一腿了?”


    顧子函說完這句話,在場所有的賓客皆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問話的記者頓時滿臉尷尬。


    鄒雪雲冷笑的道:“這些記者一向愛亂嚼舌根,就是該給他們一些教訓,免得總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我也覺得如此,那些記者報道的新聞,又有多少是真實性的。


    聽顧子涵這般回答,那些記者不甘示弱的又問:“顧先生和您身後的女士口口聲聲說賀先生是一位忘恩負義的狡詐小人,那請問顧先生可有證據,不然顧先生這樣誣陷賀先生,可是要向賀先生道歉的。”


    顧子涵冷冷的扯了扯唇,道:“那賀先生是如何的陰險狡詐,忘恩負義,我想大家應該去問問方夫人,畢竟賀先生是靠方家起家的,他如何的忘恩負義,心狠手辣,大概也隻有方夫人最清楚了。”


    顧子涵說完,冷笑的看了那方夫人一眼。


    記者們也皆將話筒指向了那方夫人。


    “方夫人,請問顧先生所說的是否屬實?”


    “請問方夫人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是真的想要指出賀先生的為人麽?”


    “請問方夫人您有什麽想說的,賀先生真如顧先生所說的那般麽?”


    “方夫人,請您回答,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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