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雪雲頓時急了，衝莫揚著急的道：“你這是做什麽？縱然孩子千錯萬錯，你也不能讓孩子滾啊，更何況蓉蓉也確實沒做錯什麽，她好不容易回來，你們就不能讓著她？”
“不要再說了，她變成這樣，全都是你慣的。”莫揚有氣無力的道。
莫思蓉則輕笑了一聲，眼眶卻通紅一片：“說到底，自這個女人回來以後，你們就再也沒有將我當成是這個家的人！”
莫揚頭疼的撫額，什麽也沒再說。
賀銘趁機道：“不管怎麽樣，蓉蓉也都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平時也都是她侍奉於你們左右，如今你們這樣對她，甚至是讓她滾，真的是太傷她的心了，哪怕你們偏心，也不能如此啊？”
“全都給我滾！”莫揚再次低吼了一聲，或許他也看出了賀銘挑撥離間的詭計。
莫思蓉怨恨的看了莫揚一眼，隨即衝我冷冷的眯了眯眸：“程安然，你給我等著，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我這一生哪怕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她說完，便拉著賀銘往屋子外麵走，任鄒雪雲怎麽攔都攔不住。
她心中的恨意和怨恨，已經儼然讓她看不見鄒雪雲對她的心疼和寵愛。
“蓉蓉，蓉蓉……”鄒雪雲站在門口不停的喊她，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祈求，“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不能多待待麽，蓉蓉……”
然而不管鄒雪雲怎麽喊，莫思蓉都沒有回頭，很是決絕的上車離去。
看到這裏，我的心裏竟是悲涼和自嘲。
莫思蓉到底是被寵壞了的孩子啊。
莫彥看不過去，走到門口將鄒雪雲給拉了回來：“媽，別喊了，那個臭丫頭不回來算了，真是不知好歹。”
“夠了，不許這樣說你妹妹。”鄒雪雲驟然衝他低吼了一聲，隨即看向莫揚，怨恨的道，“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為什麽要讓她滾，你是不是非要她再也不回來你才肯罷休？”
莫揚看了她一眼，氣憤的聲音裏微微帶著一抹無奈：“你也不看看剛剛那個不孝女都說了些什麽，她完全被你寵壞了，恨不得所有人都巴著她，都站在她那邊，完全已經部分對錯黑白了，你一味的慣著她，真的隻會害了她。”
“她是我女兒，我慣著她又怎麽了，我就是喜歡慣著她。”
“那安然就不是你女兒了？”莫揚的一句話頓時又讓鄒雪雲說不出話來。
鄒雪雲看向我，那種複雜的眼神我看不懂，我也不想去看懂。
莫揚衝鄒雪雲難過的道：“她是你女兒，安然也一樣是你女兒，我們虧欠了她二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你難道就任由蓉蓉那樣辱罵她？蓉蓉罵的是別人還好，可蓉蓉她罵的是安然，同樣是我們的女兒，她那樣罵安然，不等於也是再罵我們？”
“我不管。”鄒雪雲驟然崩潰的低吼了一聲，哭著道，“我隻要我的蓉蓉能夠回來，哪怕她真的跟那個姓賀的男人結婚也無所謂，隻要她喜歡，我隻要她能經常回來而已。”
看到這裏已經可以很確定鄒雪雲是真的很愛很愛莫思蓉，愛到可以什麽都不要，隻要莫思蓉能夠經常陪伴在她身邊。
在她的心裏，莫思蓉是真的沒有長大，是真的還需要她的寵愛和庇護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衝她低聲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這裏是她的家，她總會回來的，等他們訂婚宴的那天，我們再看吧。”
鄒雪雲眼眸通紅的看著我，欲言又止，卻終究什麽也沒說。
莫彥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我吃不下了，先去公司了，你們慢慢吃。”
莫揚也起身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公司，這早餐我也吃不下了。”頓了頓，他衝我開口，語氣慈祥了許多，“安然，你多吃點，剛剛蓉蓉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就那樣，說話有時候不經過大腦，但是心不會那麽壞的。”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明白，您快去公司吧，路上小心。”
“嗯，你是個好孩子。”莫揚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繞過我往門外走去。
而他剛剛摸我頭的動作幾乎讓我掉下淚來，這種感覺很奇怪，有些溫暖，有些感動，亦有些難過。
顧北辰緊了緊我的手，似是在安慰我，我衝他笑了笑，極力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半響，鄒雪雲走了過來，她坐在餐桌前，似是有些失魂落魄。
小安忽然扯了扯她的手臂，軟糯糯的問：“外婆你怎麽了呀？”
鄒雪雲回過神來，先是衝他搖了搖頭，隨即衝他笑道：“外婆沒事，你們快吃，吃完外婆帶你們出去玩。”
“好耶。”小安開心的叫了一聲，隨即拿起三明治有滋有味的吃著。
小孩子就是好，沒有那麽多的憂愁和恩怨。
念念這時候衝鄒雪雲問道：“外婆，剛剛那個阿姨是不是罵我媽媽了？”
鄒雪雲一怔，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即看向念念，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忙衝念念笑道：“沒有，剛剛那個阿姨沒有罵媽媽，你快吃。”
“哦。”念念點了點頭，半響又開口，聲音小心翼翼的，“剛剛那個阿姨有點凶，媽媽跟念念說她是念念的小姨，可是念念有點怕她。”
“我也是，我也有點怕那個小姨。”小安頓時也添了一句。
鄒雪雲抿了抿唇，一臉的複雜：“你們不要怕她，她是你們的親姨，她不會傷害你們的，而且一定會對你們好的。”
“是麽？”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問著，皆看向我。
我點了點頭：“嗯，你們不用怕她。”
“哦……”小安和念念應了一聲，隨即垂首默默吃東西。
鄒雪雲又看了我一眼，那看向我的眼神總是充滿複雜，似愧疚，似無奈，似心疼。
而我很不喜歡這種複雜，一點都不純粹。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不是他們的女兒就好了，這樣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恩怨。
*****
吃過早餐後，鄒雪雲便將小安和念念帶出去玩了。
我和顧北辰正準備出發一起去看那方夫人，結果喬忘塵和顧子涵正巧下來，於是他們便同我們一起去了。
在車上的時候，喬忘塵好奇的問：“剛剛那莫思蓉是不是來過了？”
我一怔，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在房間裏都能聽見她的吼聲，你說我能不知道麽？”喬忘塵哼道，半響，又問，“她不是不想回這個家麽？那今天回來是幹什麽，沒找你茬吧？”
我搖了搖頭，沒做聲。
“那她在樓下吼什麽？”喬忘塵鬱悶的道，半響，低聲問，“咦，小安和念念去哪裏了？”
“他們跟著我母親一起出去玩了。”我低聲回了一句，說起‘母親’那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同樣躍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喬忘塵一聽，頓時驚叫了一聲：“你不怕你母親又將他們給那莫思蓉帶走啊？”
“應該不會，而且上一次，她也不是故意讓莫思蓉將小安和念念帶走的。”我盯著窗外，肯定的道，“有了上次的經驗，我想這一次她一定會更加小心的看著這兩個孩子。”
喬忘塵看了我一眼，半響，低聲道：“那好吧，隻要你相信她就好。”
如何能不相信，她到底也是我親生母親啊。
而且，我相信，無論她如何的疼愛莫思蓉，念念和小安始終是她的親外孫，她再怎麽樣，也不會幫著莫思蓉傷害她的兩個親外孫。
不一會，車子便停在了一家酒店前。
顧北辰一邊下車，一邊衝我們道：“這個點，那方夫人應該起來了，我們直接上去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往酒店裏麵走。
此刻已經快十點了，想來那方夫人應該是起來了。
我們給那方夫人定的房間在第九層，電梯不一會便上到了第九層，一出電梯，便能看見有幾個保鏢守在其中一個客房前。
那個房間正是那方夫人所居住的房間。
我們一走過去，保鏢便恭敬的朝顧北辰喊了一聲：“顧先生。”
顧北辰點了點頭，問：“一切可好，沒什麽情況發生吧？”
保鏢搖了搖頭：“一切都正常，沒有什麽可疑人物。”
“那就好。”顧北辰道了一句，又問，“那方夫人現在在裏麵，還是出去了？”
“還在裏麵吧，沒有看見她出去過？早上的時候，我們還給她送早餐了。”
“嗯。”顧北辰點了點頭，抬手敲了敲門。
隻是等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喬忘塵不禁凝了凝眉：“她該不會是又睡著了吧？”
顧北辰沒說話，隻是又抬手敲了敲門，可依舊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我有些憂心的問：“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顧北辰搖頭，緊皺的眉間也透著一抹凝重。
他問向身旁的保鏢：“你們確定她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什麽可疑的人來過？”
保鏢道：“我們其間就是交換的上了一下洗手間，其他時間都一直守在這裏，並沒有看見她出來過，更加沒有看過有其他人到這個房間來過？”
“這就奇怪了。”顧北辰低喃著，又問，“你們送早餐進去的時候，一切都可正常？”
“正常，當時那方夫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書。”
喬忘塵疑惑的道：“那這麽說來，她應該在房間裏啊，怎麽就是不開門呢？是故意的，還是不方便？”
顧北辰敲了第三次門，仍舊沒有人開門，頓了頓，他又拿出手機撥通了那方夫人的電話。
幸好昨天分開時，還留了電話。
隻是電話撥通，卻依舊沒有人接聽電話。
顧北辰的眉頭不禁越皺越深，喬忘塵小心翼翼的道：“該不會真的出什麽事情了吧？”
“還是找服務員開門看看吧。”我沉聲道了一句，心裏也有些不安。
無法指證賀銘倒是小事，最怕的就是那方夫人此刻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不測。
顧北辰點了點頭，便吩咐一個保鏢去找服務員來。
顧子涵朝周圍看了一圈，道：“如果保鏢沒有看到那方夫人出來過，也沒有看到可疑人進去過，那那方夫人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才是。”
顧北辰看了一眼眼前的房門，沉聲道：“先進去看看再說，希望沒有出什麽事。”
很快服務員便過來了，因為涉及住客的隱私，服務員還請來了經理，與經理溝通了一番，在經理的允許下，服務員這才開了門。
隻是當門開了以後，我們所有人都不禁怔了一下……
“不要再說了，她變成這樣，全都是你慣的。”莫揚有氣無力的道。
莫思蓉則輕笑了一聲，眼眶卻通紅一片：“說到底，自這個女人回來以後，你們就再也沒有將我當成是這個家的人！”
莫揚頭疼的撫額，什麽也沒再說。
賀銘趁機道：“不管怎麽樣，蓉蓉也都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平時也都是她侍奉於你們左右，如今你們這樣對她，甚至是讓她滾，真的是太傷她的心了，哪怕你們偏心，也不能如此啊？”
“全都給我滾！”莫揚再次低吼了一聲，或許他也看出了賀銘挑撥離間的詭計。
莫思蓉怨恨的看了莫揚一眼，隨即衝我冷冷的眯了眯眸：“程安然，你給我等著，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我這一生哪怕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她說完，便拉著賀銘往屋子外麵走，任鄒雪雲怎麽攔都攔不住。
她心中的恨意和怨恨，已經儼然讓她看不見鄒雪雲對她的心疼和寵愛。
“蓉蓉，蓉蓉……”鄒雪雲站在門口不停的喊她，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祈求，“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不能多待待麽，蓉蓉……”
然而不管鄒雪雲怎麽喊，莫思蓉都沒有回頭，很是決絕的上車離去。
看到這裏，我的心裏竟是悲涼和自嘲。
莫思蓉到底是被寵壞了的孩子啊。
莫彥看不過去，走到門口將鄒雪雲給拉了回來：“媽，別喊了，那個臭丫頭不回來算了，真是不知好歹。”
“夠了，不許這樣說你妹妹。”鄒雪雲驟然衝他低吼了一聲，隨即看向莫揚，怨恨的道，“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為什麽要讓她滾，你是不是非要她再也不回來你才肯罷休？”
莫揚看了她一眼，氣憤的聲音裏微微帶著一抹無奈：“你也不看看剛剛那個不孝女都說了些什麽，她完全被你寵壞了，恨不得所有人都巴著她，都站在她那邊，完全已經部分對錯黑白了，你一味的慣著她，真的隻會害了她。”
“她是我女兒，我慣著她又怎麽了，我就是喜歡慣著她。”
“那安然就不是你女兒了？”莫揚的一句話頓時又讓鄒雪雲說不出話來。
鄒雪雲看向我，那種複雜的眼神我看不懂，我也不想去看懂。
莫揚衝鄒雪雲難過的道：“她是你女兒，安然也一樣是你女兒，我們虧欠了她二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你難道就任由蓉蓉那樣辱罵她？蓉蓉罵的是別人還好，可蓉蓉她罵的是安然，同樣是我們的女兒，她那樣罵安然，不等於也是再罵我們？”
“我不管。”鄒雪雲驟然崩潰的低吼了一聲，哭著道，“我隻要我的蓉蓉能夠回來，哪怕她真的跟那個姓賀的男人結婚也無所謂，隻要她喜歡，我隻要她能經常回來而已。”
看到這裏已經可以很確定鄒雪雲是真的很愛很愛莫思蓉，愛到可以什麽都不要，隻要莫思蓉能夠經常陪伴在她身邊。
在她的心裏，莫思蓉是真的沒有長大，是真的還需要她的寵愛和庇護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衝她低聲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這裏是她的家，她總會回來的，等他們訂婚宴的那天，我們再看吧。”
鄒雪雲眼眸通紅的看著我，欲言又止，卻終究什麽也沒說。
莫彥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我吃不下了，先去公司了，你們慢慢吃。”
莫揚也起身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公司，這早餐我也吃不下了。”頓了頓，他衝我開口，語氣慈祥了許多，“安然，你多吃點，剛剛蓉蓉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就那樣，說話有時候不經過大腦，但是心不會那麽壞的。”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明白，您快去公司吧，路上小心。”
“嗯，你是個好孩子。”莫揚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繞過我往門外走去。
而他剛剛摸我頭的動作幾乎讓我掉下淚來，這種感覺很奇怪，有些溫暖，有些感動，亦有些難過。
顧北辰緊了緊我的手，似是在安慰我，我衝他笑了笑，極力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半響，鄒雪雲走了過來，她坐在餐桌前，似是有些失魂落魄。
小安忽然扯了扯她的手臂，軟糯糯的問：“外婆你怎麽了呀？”
鄒雪雲回過神來，先是衝他搖了搖頭，隨即衝他笑道：“外婆沒事，你們快吃，吃完外婆帶你們出去玩。”
“好耶。”小安開心的叫了一聲，隨即拿起三明治有滋有味的吃著。
小孩子就是好，沒有那麽多的憂愁和恩怨。
念念這時候衝鄒雪雲問道：“外婆，剛剛那個阿姨是不是罵我媽媽了？”
鄒雪雲一怔，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即看向念念，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忙衝念念笑道：“沒有，剛剛那個阿姨沒有罵媽媽，你快吃。”
“哦。”念念點了點頭，半響又開口，聲音小心翼翼的，“剛剛那個阿姨有點凶，媽媽跟念念說她是念念的小姨，可是念念有點怕她。”
“我也是，我也有點怕那個小姨。”小安頓時也添了一句。
鄒雪雲抿了抿唇，一臉的複雜：“你們不要怕她，她是你們的親姨，她不會傷害你們的，而且一定會對你們好的。”
“是麽？”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問著，皆看向我。
我點了點頭：“嗯，你們不用怕她。”
“哦……”小安和念念應了一聲，隨即垂首默默吃東西。
鄒雪雲又看了我一眼，那看向我的眼神總是充滿複雜，似愧疚，似無奈，似心疼。
而我很不喜歡這種複雜，一點都不純粹。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不是他們的女兒就好了，這樣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恩怨。
*****
吃過早餐後，鄒雪雲便將小安和念念帶出去玩了。
我和顧北辰正準備出發一起去看那方夫人，結果喬忘塵和顧子涵正巧下來，於是他們便同我們一起去了。
在車上的時候，喬忘塵好奇的問：“剛剛那莫思蓉是不是來過了？”
我一怔，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在房間裏都能聽見她的吼聲，你說我能不知道麽？”喬忘塵哼道，半響，又問，“她不是不想回這個家麽？那今天回來是幹什麽，沒找你茬吧？”
我搖了搖頭，沒做聲。
“那她在樓下吼什麽？”喬忘塵鬱悶的道，半響，低聲問，“咦，小安和念念去哪裏了？”
“他們跟著我母親一起出去玩了。”我低聲回了一句，說起‘母親’那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同樣躍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喬忘塵一聽，頓時驚叫了一聲：“你不怕你母親又將他們給那莫思蓉帶走啊？”
“應該不會，而且上一次，她也不是故意讓莫思蓉將小安和念念帶走的。”我盯著窗外，肯定的道，“有了上次的經驗，我想這一次她一定會更加小心的看著這兩個孩子。”
喬忘塵看了我一眼，半響，低聲道：“那好吧，隻要你相信她就好。”
如何能不相信，她到底也是我親生母親啊。
而且，我相信，無論她如何的疼愛莫思蓉，念念和小安始終是她的親外孫，她再怎麽樣，也不會幫著莫思蓉傷害她的兩個親外孫。
不一會，車子便停在了一家酒店前。
顧北辰一邊下車，一邊衝我們道：“這個點，那方夫人應該起來了，我們直接上去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往酒店裏麵走。
此刻已經快十點了，想來那方夫人應該是起來了。
我們給那方夫人定的房間在第九層，電梯不一會便上到了第九層，一出電梯，便能看見有幾個保鏢守在其中一個客房前。
那個房間正是那方夫人所居住的房間。
我們一走過去，保鏢便恭敬的朝顧北辰喊了一聲：“顧先生。”
顧北辰點了點頭，問：“一切可好，沒什麽情況發生吧？”
保鏢搖了搖頭：“一切都正常，沒有什麽可疑人物。”
“那就好。”顧北辰道了一句，又問，“那方夫人現在在裏麵，還是出去了？”
“還在裏麵吧，沒有看見她出去過？早上的時候，我們還給她送早餐了。”
“嗯。”顧北辰點了點頭，抬手敲了敲門。
隻是等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喬忘塵不禁凝了凝眉：“她該不會是又睡著了吧？”
顧北辰沒說話，隻是又抬手敲了敲門，可依舊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我有些憂心的問：“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顧北辰搖頭，緊皺的眉間也透著一抹凝重。
他問向身旁的保鏢：“你們確定她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什麽可疑的人來過？”
保鏢道：“我們其間就是交換的上了一下洗手間，其他時間都一直守在這裏，並沒有看見她出來過，更加沒有看過有其他人到這個房間來過？”
“這就奇怪了。”顧北辰低喃著，又問，“你們送早餐進去的時候，一切都可正常？”
“正常，當時那方夫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書。”
喬忘塵疑惑的道：“那這麽說來，她應該在房間裏啊，怎麽就是不開門呢？是故意的，還是不方便？”
顧北辰敲了第三次門，仍舊沒有人開門，頓了頓，他又拿出手機撥通了那方夫人的電話。
幸好昨天分開時，還留了電話。
隻是電話撥通，卻依舊沒有人接聽電話。
顧北辰的眉頭不禁越皺越深，喬忘塵小心翼翼的道：“該不會真的出什麽事情了吧？”
“還是找服務員開門看看吧。”我沉聲道了一句，心裏也有些不安。
無法指證賀銘倒是小事，最怕的就是那方夫人此刻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不測。
顧北辰點了點頭，便吩咐一個保鏢去找服務員來。
顧子涵朝周圍看了一圈，道：“如果保鏢沒有看到那方夫人出來過，也沒有看到可疑人進去過，那那方夫人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才是。”
顧北辰看了一眼眼前的房門，沉聲道：“先進去看看再說，希望沒有出什麽事。”
很快服務員便過來了，因為涉及住客的隱私，服務員還請來了經理，與經理溝通了一番，在經理的允許下，服務員這才開了門。
隻是當門開了以後，我們所有人都不禁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