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房門咻的被人大力推開,並撞到一旁的牆壁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緊接著,韓詩妍一臉怒氣的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傭人,攔也不是,拉也不是,滿臉的為難。


    韓詩妍走進來後,許是見白羽和傭人在場,那股怒氣勁終是緩和了一些。


    我靜靜的盯著她,沒做聲。


    這個女人心平氣和的到來時都沒安好心,更何況現在又帶著這滿身的怒氣。


    傭人看看我,又看看韓詩妍,半響,衝韓詩妍小心翼翼的道:“韓小姐,顧先生吩咐過了,除了傭人和白醫生能夠到程小姐的房間裏來之外,其他的人一律不允許,還請韓小姐見諒。”


    “嗬,我姐姐能算其他人嗎?”傭人話音剛落,一陣囂張又刁蠻的聲音猛地從門外傳來。


    我的眉頭越發的蹙了蹙,這一個來了還嫌不夠煩人,又來兩個。


    隻見大搖大擺進來的正是韓詩語。


    自從韓詩妍回來後,這韓詩語可真算得上是韓詩妍的跟屁蟲了,似乎韓詩妍到哪,她都會跟著。


    而我也很奇怪,我記得最初,這韓詩語說話明明小聲小氣的,整一副柔弱女子的形象,怎麽一下子變得這般的盛氣淩人,高傲刁難。


    難道說這韓詩妍是她的靠山,韓詩妍出現後,她也就什麽都不怕了。


    嗬嗬,還真是有一種狗仗人勢的感覺。


    韓詩語鄙夷的瞥了一眼傭人,冷哼道:“我姐姐可算是顧先生的夫人了,你們竟然敢說我姐姐是別人,還不許我姐姐上來,嗬,你們還真以為這處別墅的主人是那個大著肚子的賤女人啊,我告訴你們,顧先生對我姐姐百般寵愛,我姐姐要什麽他都會給,若是讓他知道你們這樣招呼我姐姐,不知道他會怎麽懲罰你們了。”


    兩傭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忙衝韓詩語賠禮道歉的道:“對不起韓二小姐,我們也隻是聽顧先生的吩咐,真的不是有意冒犯韓小姐,還請韓二小姐不要在顧先生麵前多說什麽。”


    “嗬,以後最好還是搞清楚,到底誰是這裏的主人。”


    “是,韓二小姐說得是。”


    本打算不理會這兩個做作的女人,但是聽到這裏我也實在聽不下去了。


    我衝那兩個傭人淡淡的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


    “是,程小姐。”


    一時間,房間裏也隻剩下我、白羽,和韓詩妍姐妹倆。


    因為白羽在這裏,我也不擔心她們會對我怎麽樣。


    而且,過幾天我還需要韓詩妍幫我演一場戲,所以此刻會一會她倒也挺好。


    韓詩妍進來後一直都沒有說話,但她的視線卻一直盯在我身下的這張大床上。


    床上還沒來得及收拾,淩亂不堪,上麵還有點點歡愛的痕跡,想來她一看便也能猜到幾分。


    我也懶得瞞她了,正好借此事消減一下她的銳氣也好。


    我往床頭靠了靠,漫不經心的笑道:“不知韓家二姐妹突然造訪是有什麽事情?”


    韓詩妍死死的瞪著我,那身側的緊握的手顯示著她的怒氣。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裏也並沒有覺得多暢快。


    其實我也很厭惡跟別人去爭吵什麽,尤其是關於男人,但……她若是硬要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韓詩妍和韓詩語兩人半響沒說話,我幽幽的笑道:“既然二位沒什麽話說,那請回吧,這山間清晨的空氣還是很宜人的,我可不希望被某些人給破壞了。”


    “你個賤人,你什麽意思?”我剛說完,韓詩語頓時衝我低吼了一聲,一副憤憤不平,想要上來跟我幹架的模樣。


    我冷笑的盯著她:“我是賤人,你又是什麽?哈巴狗?嗬,韓詩語,你真以為你這樣巴結著你姐姐,她就會給你甜頭吃了?”


    “你……你說什麽?什麽哈巴狗?我什麽時候巴結我姐了?”韓詩語明顯羞憤交加,那臉又青又紅,很是精彩,她衝我氣呼呼的吼道,“我是我姐的請美俄米,我幫我姐天經地義,才不是什麽巴結?”


    “嗬嗬,覬覦姐姐心愛的男人,在你看來也算是天經地義吧。”


    我冷笑了一聲,越發激起了韓詩語的怒氣,她衝我怒氣衝衝的大吼:“你這個賤人,再敢胡說八道,我弄死你。”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有數,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在你姐姐跟顧北辰麵前,你可是兩個樣子,在你姐姐麵前,你就是哈巴狗,在顧北辰麵前,你就是楚楚可憐的弱女子,嗬,看來人還真是個多麵體,每一麵都不真實。”


    “你……”韓詩語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漲得老紅。


    我風輕雲淡的看了她一眼,輕笑道:“其實說起來你也可憐。”


    她狠狠的蹙了蹙眉,似乎很不認同我的話,冷哼道:“再怎麽樣也沒有你可憐,你自己瞧瞧你自己,整天被囚禁在這山間,哪裏都去不了,你說你是不是更可憐?”


    “嗬,是嗎?可為什麽我覺得你比我還要可憐呢?”我盯著她漸漸黑沉的臉色,冷笑道,“你瞧,你姐姐有顧北辰,而我又有了顧北辰的孩子,你說,你有什麽?”


    我這句話似乎徹底的戳中了她的痛處,隻聽她咒罵了一聲‘賤人’,然後一個箭步衝到我身旁,抬起手便朝著我的臉扇下來。


    我冷冷的扯了扯唇,用力的扼住她的手腕,衝她冷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你這一巴掌可能會打得我動胎氣,顧北辰那麽在乎這個孩子,到時候他會怎麽追究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你……你少唬我了!”韓詩語冷冷低吼,“就這一巴掌你怎麽可能會動胎氣,前天他也打了你一巴掌,也沒見你動胎氣。”


    “嗬嗬,肚子是我的,我動不動胎氣似乎也由我說了算,不是嗎?”


    “你……你想陷害我?”


    韓詩語氣得渾身發抖,我冷笑的盯著她,滿臉譏諷:“做人還是踏踏實實的好,狗仗人勢隻會讓人覺得惡心。”


    說完,我抵著床頭,用力的甩開她。


    她往後退了兩步,罵了我一聲‘賤人’,然後又準備衝上來打我。


    這時韓詩妍忽然冷冷的低喝了一聲:“夠了!”


    韓詩妍一發話,韓詩語頓時止了動作,回頭衝她憤憤不平的道:“姐,你瞧瞧她,多囂張,這麽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她這明擺著是要奪走姐夫的架勢啊。”


    韓詩妍看了我一眼,衝她淡漠的道:“她不放在眼裏的隻是你。”


    一句話,讓韓詩語的臉色一瞬間清白交錯。


    我算是看出來了,其實連韓詩妍這個當姐姐的都從來都瞧不起她。


    韓詩語縱然很不服氣,卻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衝韓詩妍憤憤不平的道:“姐姐啊,我是你親妹妹,她不把我放在眼裏不也是不把你放在眼裏,而且她仗著她懷了姐夫的孩子,這會有多囂張,就好像除了她,沒人能給姐夫生孩子一樣,她也不想想到底誰才是姐夫的女人,要生也是姐姐你給姐夫生,怎麽也輪不到……”


    她說到這裏,像是忽然想起韓詩妍已經沒了子宮一般,慌忙捂住嘴巴,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我冷笑的看向韓詩妍,隻見她的臉色陰沉陰沉,那眼神也很是怨毒。


    韓詩語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慌忙解釋道:“對不起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一時忘記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嗬!”我輕笑了一聲,故意道,“都說塑料姐妹情這個詞,我這會還真是見識到了,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我怎麽這麽不想相信呢?你是還嫌你姐姐失去了子宮不夠痛苦,所以故意再在她傷口上撒把鹽巴,嗬嗬,誠如你心裏所想的,誰都能給顧北辰生孩子,就連你也可以,唯獨你姐姐不行……”


    “夠了!”韓詩語驟然大吼了一聲,她又氣又急,衝我一個勁的嘶吼,“沒這個賤人,我什麽時候那樣想過,你再敢挑撥離間,我一定打死你。”


    我淡淡的盯著她,輕笑道:“我也並沒有挑撥離間,隻是說出了你的心聲罷了,再說了……”我盯著她氣得通紅的臉,冷笑道,“如果我沒有說中你的心事,你又何必這般動怒,不能給顧北辰生孩子的人是你姐姐,不是嗎?你著急個什麽勁?”


    “你……你……”韓詩語已經氣得渾身顫抖,眼看著又要衝上來打我。


    “你鬧夠了沒有?”這一次還是韓詩妍喝住了她。


    韓詩語很是不服氣:“姐,她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韓詩妍微眯著眸看了她半響,冷笑道:“她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的心裏最清楚。”


    “姐,我沒有,那個賤人真的是胡說八道,我……”


    “夠了,一邊去,還嫌不夠丟臉是不是?”韓詩妍驟然冷哼了一聲,滿臉的嫌棄。


    韓詩語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隻聽話的站到一旁去。


    但那劇烈起伏的胸口明顯彰顯著她的怒氣,還有那縈滿怨氣和怒氣的眼眸,分明寫著‘不甘’二字。


    我冷笑的扯了扯唇,心中暗想,這兩姐妹再這樣繼續下去,遲早會撕破臉皮。


    韓詩妍緩緩的走到我麵前,她快速掃了一眼我身下淩亂的床褥,衝我鄙夷的道:“我不管你這兩天用了什麽手段迷惑他,總之你記著,他隻能是我的,你於他而言,不過隻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嗬,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般緊張,這般氣憤,甚至一大早匆匆跑來,如同興師問罪?”


    韓詩妍冷冷的眯了眯眸,諷刺輕笑:“我告訴你賤人,等你孩子生下來之後,你便什麽都不是,所以,你最好少給我囂張。”


    “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究竟能算什麽不是你來評判的,還有……”我笑著看向她,“你的技術是不是退步了,這幾天顧北辰好似厭倦了你呢,你看著,不僅僅是前幾天晚上,他今天晚上也會來過夜,你信不信?”


    “嗬,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我話音剛落,門口驟然傳來一陣冷笑。


    我心底微微顫了顫,下意識的朝著門口看去,而出現在門口的不是顧北辰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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