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自對麵那片雪光中傳來,月無缺心裏一凜,微微眯眼,不動聲色打量著對麵那十八個騎在馬上氣勢迫人的銀甲男子,從頭到腳皆是一身雪亮,隻對外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精光隱隱的眸子,心中不由一動。這十八個人果然不簡單,個個都是紫虛高手!功力與自己差不多,而且每個人跨下的戰馬也不是普通的馬匹,而是通人性認過主的五星幻獸閃電駒。


    閃電駒,故名思義,奔跑速度堪比閃電。騎在閃電駒上,殺敵於電光火石間,旋風之名,自是來之於此。自身的強悍實力加上五星幻獸超常的神能,的確是威不可擋,無往不利。


    望著那十八雙寒光點點漠無表情的眼睛,月無缺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揚,眉宇間呈現一片狂傲之色。在雪域森林那晚,她曾驚鴻一瞥這旋風十八騎的驚人風采,身手之神速,配合之默契,劍法之精妙,下手之雷厲,連月無缺這樣的高手也覺得震驚無比。今日一見,氣勢仿佛比那晚更盛。


    旋風十八騎,果然名不虛傳。


    隻可惜,他們遇上的是月無缺,擁有神獸之能的月無缺。


    這樣厲害的對手,她雖未見到過,卻並不膽怯,反而更激起了她的鬥誌,更想與之一較高低。


    別說她從未害怕過誰,就憑她現在擁有神獸赤焰的力量,雖不至天下無敵,卻也無懼於世上任何人!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空地中對峙的人身上,目光中或興奮期待,或玩味十足,或譏諷嘲弄,或崇拜震驚。


    旋風十八騎是玄宗最厲害的武器,久經沙場,殺敵無數,從未敗過。月無缺更是如今名揚玄宗驚才絕豔的人物,膽敢挑戰旋風十八騎,肯定是有過人的勇氣和過硬的本領,否則也不敢接下這場挑戰。


    就不知這一場盛大對決,是橫掃千軍無人能敵的旋風十八騎贏,還是那個自負狂妄的俊美少年?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期待最終的結局。不過在他們心中,十八騎的勝算絕對要大些,先不說十八騎手個個都是玄宗中精挑細選的高手,就算他們單個的武功不如月無缺,一齊擁上,再加上神奇的三星幻獸閃電駒和厲害的困仙陣,任月無缺再怎麽武功絕頂,也不可能贏過旋風十八騎。


    月出情和顏月夭聽著四周低聲的議論,目光緊緊盯在場中那個風采翩然的身影上,眉頭不由緊緊皺起。


    “這樣的比試太不公平了。”顏月夭喃喃道。


    月出情心裏雖然很擔心,卻並不像顏月夭那般。她與無缺相處雖然不長,卻也知道,她絕不打沒把握的仗。此刻,竟然低聲安慰道:“你不用這麽擔心,我相信無缺既然敢挑戰旋風十八騎,肯定是有把握的。”


    這兩人本來相互看不慣的,可是因為同分在一個宿舍,而且一個宿舍隻有他們兩個人認識,又因為月無缺的原因,所以兩人現在的關係稍有長進,不像以前那般看誰不順眼了。


    顏月夭斜他一眼,目光一閃,忽然俯他耳邊,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斷袖?”


    月出情的思緒還停留在此刻的比鬥之上,哪知道他話題突然轉換,不由一愣,繼而沉下俊臉,冷冷說道:“不是!請顏九少說話留點口德,不要隨意侮辱他人的清譽。”


    顏月夭似笑非笑:“既然不是,為何你看著月無缺的目光總是像看自己的愛人一樣?她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呢。”


    原來他是因為這件事才這樣問,那句“她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不由令月出情又好氣又好笑,她也不打算說破,板著俊臉說道:“我喜歡那樣看她,與你有什麽關係!”


    顏月夭撇嘴看著她:“明明就是斷袖,還死鴨子嘴硬。”


    “我喜歡。”月出情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


    燕月夭搖頭歎道:“哎,無缺要是女孩子就好了,我一定八抬大轎將她抬進門,做我顏月夭的妻子。這樣一個俊美無雙的人兒,生成男子太可惜了,你說是不是?”


    月出情心裏一緊,早就看出顏月夭對月無缺有心思,原來還是真的。看著顏月夭臉上真切的遺憾和苦惱,他的目光不由複雜起來,沉默地調過頭去。


    “七少爺,我們要不要阻止這場比試,月少爺與你有婚……呃,雖然還未完婚,怎麽說也是你的人,若是這樣叫十八騎重傷了可不太好……”


    人群之中,立在風傾夜身邊一名身材瘦削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輕聲細語說道,話未說完,被風傾夜冷眸一掃,立刻將話頭縮了回去,輕咳一聲,幹笑道:“我這不也是替七少爺著想麽。老爺子不知什麽原因,偏生對這月無缺喜歡得緊,你們一來,他就下令你十叔我好好安排您和月無缺……咳咳,你別瞪我,這些都是老爺子吩咐下來的,十叔我不敢不從啊。”


    “這麽說,我和她分在一個宿舍,床位也分在一起,都是老爺子下的命令?”風傾夜俊臉微沉,漆黑的雙眸幽如深潭,冷冷看著他。


    那中年男子,正是玄宗八大護法中的風運奇,風家老爺子收的義子,二十年前被選入玄宗,如今已是位至護法。


    風運奇點了點頭,拍拍他的肩膀,笑得跟隻狐狸一樣:“其實這月無缺真的挺不錯的,不但天賦驚人,模樣也長得比世間女子還要美上三分,你若是跟她成了婚,身邊就多了一個高手,咱們風家也多了一個強大的盟友,何樂而不為呢。若是你實在對男子沒興趣,不妨把她當成女人看待好了。”


    風傾夜額頭一陣黑線,冷冷瞪他一眼,扭頭再不理他,心思專注放在場中那個俊美無匹的身影上。


    “月無缺竟敢挑戰你精心訓練出的旋風十八騎,果然是後生可畏。葉子嵐,你猜,是你的旋風十八騎厲害,還是月無缺厲害?”


    龍鎮天早已得到訓練場上的消息,此刻正立在玄宗最高的玲瓏塔的頂台上,深深注視著訓練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眸中浮現出一片淡淡的笑意,眸底卻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立在他身邊的一藏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目光緊鎖一處,臉上是一片高深莫測的平靜,聞言譏誚地勾起唇角:“不知道,旋風十八騎的困仙陣是我自己所創,但是我自己都破不了。”


    這句話足以表明旋風十八騎的厲害。區區毛頭小子,也敢挑戰他葉子嵐的精騎,真是不自量力。


    龍鎮天微微一笑:“若是她破了你的困仙陣呢?”


    葉子嵐冷哼一聲:“那就拭目以待!”


    龍鎮天隻是淡淡一勾唇角,兩人各懷心思又朝場中望去。


    卻見那場中央,旋風十八鐵騎威風凜凜騎在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高頭白馬上,身上鎧甲散發出雪色刺目的寒光,一股無形的森寒壓力漸漸擴散開,形成一個堅實的包圍圈,殺氣陡然泄出!


    周遭的士兵皆不禁倒吸口氣,情不自禁後退兩步。


    而騎兵對麵身著統領服的俊美少年,卻像沒有感受到危險一般,依然負手信立在距離十八騎三丈之遠的地方,衣裾隨風揚起,目朗如星,眸似幽潭,神情從容,鎮定自若,俊臉上蕩漾著春風般的笑意,眉宇間的狂傲之氣不容忽視。


    趙金山幸災樂禍地看著月無缺,語帶譏誚地說道:“月統領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就開始吧,玄宗的兄弟們可都想著瞻仰月統領的絕世風采呢。”


    月無缺沒有說話,眸光一閃,一股懾人的威嚴氣勢忽然自她全身洶湧澎湃地張揚開來,迅速壓製住了旋風十八騎迫人的氣勢!


    眾人隻覺身上一輕,方才十八騎給與的壓力竟然減輕不少,心中不由暗驚,原本輕視月無缺的人這才地她刮目相看,單憑一人的氣場,竟然能壓倒十八個絕頂高手的氣勢,這個少年的玄心內力修為,竟然如海水般深不可測!


    月出情和顏月夭看得心中一喜,提起的心這才安了些。


    旋風十八騎迅速互看一眼,眸中盡是驚疑之色,好厲害的少年高手!竟然能憑一個人的氣勢與他們十八個人打成了平手!


    心下不由提防起來,為首的一騎右手抬起,輕輕一揚,十八騎立刻眼眸一凜,齊齊拔出雪光長劍,用力一夾馬腹,跨下閃電神駒得令,立刻揚起四蹄,圍著月無缺奔跑起來。


    馬蹄揚起,塵煙滾滾,十八騎銀甲利劍在陽光下雪光閃閃,劍光爍爍,格外刺眼。閃電駒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隻看見一圈鋒利銀環圍著場中的少年不停旋轉,迫人的劍鋒迎麵撲來,掀起少年如墨玉般的烏發,衣裾被疾風帶起飛揚,麵上已能感覺到冰冷鋒銳的殺氣。


    月無缺依然神情淡定,俊麵帶笑,卻輕輕扯下一片衣角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順手抽出腰間的赤焰寶劍,全身的神經如上了弦的箭般緊緊繃起,蓄勢待發。


    想靠那身刺眼的銀光來分散對手的注意力嗎?他們也太小看她了。就算不用眼睛,她也能靠其他感覺器官分彼辨他們的方位和出手方向。對於一個天賦驚人的武學奇材來說,處於危險之中,身上的各個感覺器官都會變得異常敏感,轉移色對她是沒有任何用的。


    “那小子被嚇傻了嗎?危險當前,竟然蒙住自己的眼睛!”人群中有人不解地喃喃道。


    “就是,眼睛都看不見了,還怎麽與十八騎對決啊!真是個大傻瓜!我還當他有多厲害呢,看來也不過是打腫點充胖子,有點小聰明罷了。”有人失望地歎息道。


    另外一人卻不以為意笑道:“不盡然,你們不覺旋風十八騎的鎧甲很刺眼嗎?若是不把眼睛擋住,十八騎從各個方向攻擊過來,恐怕輸得會更慘些。”


    眾人不再言語,緊張地注視著場內的動靜。


    十八騎看到月無缺的動作,眸中皆閃過讚揚之色,跨下神駒跑得更快,快得連一點人和馬的影子都看不見,隻感覺到一陣疾馳的旋風在身邊刮過,越刮越急。


    圍觀的眾人看得眼花繚亂,心中比場中人還要緊張,急急期盼月無缺到底會怎樣對付厲害的旋風十八騎。


    可那場中少年,依舊麵沉如水,屏聲斂氣立在場中,身子如生了根的大樹般一動不動,耳朵卻敏捷地接收四周的信息。


    四周旋轉的疾風突然稍稍一滯,十八股殺氣騰騰的劍光突然破空而來,直指她全身十八處要害!


    眼看那穩如磐石的少年就要被那十八隻利劍刺中,人群中有人嚇得驚呼出聲,就連月出情顏月夭都看得麵色大變,風傾夜那日見識過這少年一身古怪的功力,雖然心中也是一驚,卻也隻是眉頭微皺。


    就在眾人驚疑紛紛之時,一道紫色光芒突然自那片殺氣重重的雪光中輕輕劃過,似輕煙,若薄霧,如月華,縹緲空靈,眨眼間轉瞬即逝,仿若一道夢幻般的絢麗煙花。


    紫色薄光過後,眼前的雪光突然不見,充斥四周的殺氣緲然消失,一切歸於平靜。


    隻剩那一襲俊美無雙的蒙目少年筆直靜立場中,握著寶劍的右臂維持平直的姿勢,仿若剛才並未出手一般。


    十八騎不知何時已經停下,望著手中的斷劍發呆,心裏的震撼無與倫比。


    片刻的寂靜之後。訓練場上歡聲雷動。


    “好!好小子!竟然把十八騎的劍都給弄斷了!”


    “好快的劍!好快的身手!我都沒看清楚月無缺怎麽出手的!”


    “哈哈哈,我剛才就跟你們說過,月無缺肯定有兩下子,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強悍如若有所斯!”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當年月統領是如何威風,以一柄卷雲劍橫掃三千魔軍,他的兒子,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哎,月統領當初的確是很威風,隻不過可惜啊,為了一個魔族妖女斷了前程,就連月家所有的人的全程都給斷了,要不是今年魔族卷土重來,恐怕宗主還是不會錄用月家人的。”


    “噓,小聲點,宗主勒令以後再不準提這件事的,咱們玄宗中人竟然與魔族有瓜葛,傳出去隻會叫人笑話。”討論月家的兩人隨著眾人的歡呼聲悄悄噤聲。


    月出情和顏月夭見到月無缺那神來之劍,先是一愣,繼而欣喜若狂。


    風傾夜眸光一亮,身旁的風運奇不失時機說道:“七少爺,你看看,無缺少爺多威風,你們倆個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咳,你別瞪我,我話還沒說完呢。如果她是個女子,那就更完美了。”


    風傾夜眼角抽抽,忽然想起那晚山洞中,月無缺躺在他懷中的情景,那股心悸之感又悄然浮起,沉靜的心仿佛被微風拂過,起了微微波瀾。


    眼神卻又微微沉了下來。


    莫憂緊張的心一鬆,掃了難看的趙金山一眼,微笑道:“無缺果然厲害,這恐怕是旋風十八騎第一次遇到敵手了。”


    烈雲冷酷的臉龐頭一次微微展顏:“說的不錯。”


    朱安聞言,沒有說話,依舊不動聲色地瞧著,心裏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趙金山冷哼一聲,道:“你們別急,十八騎的最厲害的法寶還沒使出來呢。”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希望月無缺不要贏了十八騎。”莫憂笑意盈盈。


    聽出他話中的譏諷之意,趙金山氣急敗壞瞪他一眼:“叛徒!”


    莫憂知他罵自己幫著月無缺,也不爭辯。


    但是一旁的朱安忽然笑了一聲,慢條斯理說道:“趙金山,月無缺本來就是一個世間少見的絕世天才,這般驚才絕豔的人物,別說是烈雲教官和莫副教,就連老夫現在也對他佩服不已。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這統領之位自是能者居之,以月無缺的本事,當這個小小統領都是大材小用了。”


    莫憂原以為朱安心裏痛恨月無缺搶了他的統領之位,卻不料他竟然說出這番話來,不由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趙金山更是急了起來:“朱統領,我們在為您打抱不平,您怎麽反而幫著那小子?”


    朱安瞪他一眼:“誰要你們為老夫打抱不平了?混帳!今日之後,誰再敢為難月無缺那小子,別怪我朱安打他一百軍杖!”


    趙金山嚇得縮了縮腦袋,心裏氣急敗壞,真是狗咬品洞賓,不識好人心。


    莫憂驚訝地望了朱安一眼,看他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笑道:“沒想到朱統領如此深明大義,重賢惜才,果然不愧為玄宗的伏魔英雄,實在叫人敬佩萬分啊。”


    朱安冷哼道:“莫憂,你這臭小子,少在老夫跟前拍馬屁,老夫最討厭似你這般世故圓滑的家夥了。”


    莫憂輕咳一聲,也不生氣,裝作沒聽到般扭過頭去繼續看場中的情況。


    倒是烈雲見莫憂吃了朱安一窘,不禁微微揚唇。


    “葉子嵐,你不是說你的旋風十八騎所向無敵嗎?怎麽如今反被月無缺一劍擊破?”葉鎮天打趣道,眸中的波瀾卻愈深。


    葉子嵐眉頭緊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小子的身手怎地如此古怪!”頓了頓,又冷笑一聲,“十八騎的困仙陣還未使出呢,宗主現下結論為時過早。”


    “好,那本座倒要看看,你這困仙陣,到底能不能困住月無缺。”


    葉子嵐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清雅聲音:“宗主今天好興致,竟然在這裏看熱鬧,看來對月無缺很有興趣。”


    龍鎮天聽到這個聲音,眸光微微一變,不動聲色轉過身去,道:“本宗主向來關心軍中的天才。”


    葉子嵐也轉過身,看著款款走來的俊美少年,那身衣服一望就是個剛入宗的新兵,不禁挑眉喝道:“你是誰?不經通告竟敢擅闖這裏,膽子倒不小!”


    少年掃了龍鎮天一眼,含笑給他們施禮,落落大方,恭謙有禮:“在下夜琉胤,驚擾了宗主和葉長老,在此賠禮了。”


    葉子嵐臉色一沉,正欲再問,龍鎮天擺手道:“葉長老,你先退下吧,他是本座找來的,有事相問。”


    葉子嵐冷冷掃了夜琉胤一眼,隻覺這少年全身上下似透著古怪,可是又看不了古怪在哪裏,隻得應聲退下。


    待葉子嵐腳步聲完全消失後,龍鎮天這才沉下臉,問道:“你找本座有什麽事?本座不是說過,不要隨隨便便找本座嗎?”


    夜琉胤看著他有些怒意的眼睛,微微一笑:“宗主既然已經與魔鬼有了契約,就應該知道,這一輩子都會身不由己。”


    龍鎮天聞言臉色大變,厲聲道:“大膽!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跟本座說話?”


    少年詭異一笑,抬手輕輕拂了拂衣擺,悠然道:“我若沒有資格,此刻也不會站在這裏了。若是宗主看我不順眼,大可一掌將我找死,不過很可惜,宗主根本就不敢傷我。”


    龍鎮天冷冷看著他,臉色一變再變,最後終於按捺下胸中怒火,冷聲道:“說,你找本座又有什麽事?”


    短暫的靜默之後,十八騎相互遞了個眼色後,一拍馬背,跨下神駒又圍著月無缺瘋狂奔跑起來。一圈跑完,十八騎蹄下突然出現一道銀色的光圈,光圈中呈現一些奇怪的符號圖案,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在那道光圈之中,又憑空生出十八道銀色光線,以月無缺足下為焦點迅速集中,一直延伸到月無缺的腳下。


    卻聽那十八騎中有人一聲厲喝:“困仙陣!”


    喝聲未畢,地上刹那間光芒四射,將月無缺的身影籠罩其間,眨眼間就不見了她的身影。


    月出情和顏月夭看得臉色大變,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困仙陣,顧名思義,連神仙也要困住,不知道月無缺能否像剛才那般,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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