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鴻門,段晨打電話聯係唐悅馨,她正和兩名小隊長在一起,思索一番,段晨讓她跟著小隊長一起回基地。


    不曾想,她那邊卻說唐三已經把唐家統一,邀她回唐家,並且想尋求基地的幫助,穩固地位。


    一聽這話,段晨皺了一下眉頭,讓她把電話給小隊長。


    “你帶著唐悅馨先躲起來,看看情況再說。”段晨沉聲說了一句。


    小隊長點頭,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段晨正準備給李琴弦打電話,隻見手機屏幕上正顯示她的名字。


    段晨接通電話,隻聽見裏麵傳來怒吼:“你竟然救了李白玉,還說要給她李家家主的位置,你在騙我……”


    吼叫聲差點沒把段晨的耳朵震破,把手機聽筒拿開了一些,等她罵完了,段晨才再次將手機放回耳邊。


    “怎麽,你覺得我在騙你?”他冷聲問了一句。


    李琴弦似乎也覺得發泄的差不多了,反問:“難道不是嗎,你把我們當騾子騙,答應的事情做不到,還給我們灌米湯!”段晨揉了揉腦袋,冷聲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有求你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嗎,如果你覺得我坑,直接走就是,打這個電話做什麽。別忘了,我幫你是有條件


    的,不是天經地義要做到的!”


    電話那頭顯然了短暫的沉默,段晨正要掛斷電話,卻聽到對麵傳來哭聲,李琴弦說起了事情緣由,最終道歉,並問他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


    段晨不是那種沒有氣量的人,將情況說了一遍,讓她自己在李家見機行事,若是遇到問題,也可以來找他商量。


    掛斷電話,他揉了揉腦袋,按照李琴弦所說,李白玉現在準備回李家。似乎還想在李琴弦之前去把李家給掌握在手中。俗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段晨不是保姆,他做出各項選擇都是源自自身的利益,現在李白玉這般拆台,先不說他去不去找麻煩,光是李家的人就不


    會讓她好受。


    特別是她要鬥的對象是李琴弦,兩人孰高孰低已經在之前的交手中見了分曉,李家人要選,自然是選靠譜的李琴弦。時間一點點過去,段晨自己找了個小旅店住下,選的位置就在三樓盡頭,旁邊窗子打開,直接可以跳到一棵樹上,他也就沒擔心會不會有人過來陰他,反正大不


    了跳窗逃走便是。


    一天悄然過去,奇怪的是,他進出旅店時,明顯看到有人在外麵盯梢,但大半天下來,並未動手。


    他心中不禁猜測,指不定昨天來找麻煩的人,就是盯著他身邊的人去的,畢竟現在他和少爺們搭上了線,不好出手。


    晚上九點左右,典少打來電話,說吳如月醒了,現在正鬧著在,他保證可以把傷口治的像沒有一樣,隻要她聽話。


    掛電話前,典少躲在廁所旁的角落裏,低聲問:“我想問,你確定能把她的傷治好?”


    段晨說了句沒問題,之前他給李琴弦治臉上傷疤用的方子,也可以用在吳如月身上。典少心中多少還是覺得不太放心,他給段晨打電話之前,已經跟所有能聯係上的朋友打過電話,問的正是傷疤複原的事。大多有做傷疤複原資源這一塊的人都說


    無論多大的傷,都是一個“大工程”,想要恢複如初,就要做好反複折騰的準備。


    不多時,段晨到了醫院,關於典少的事,他來回考慮了好一陣,心中有一些小想法,隻是能不能實施,就要看情況來定了。


    去病房的路上,一些護士看都他,都偷偷指指點點的,常人或許聽不到她們在議論什麽,但他耳朵靈光,聽完之後,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新奇。


    護士們說道的正是小於拜師的事,眼下小於似乎還跪在地上,整個醫院都傳瘋了,更有甚者把段晨的照片發到了醫院的群裏,這才讓所有人知道了他的模樣。


    他心裏說了句小於的心還挺誠,先繼續去吳如月的病房,看看什麽個情況,再去小於那邊看看。


    可當他來到吳如月的病房前時,心中不禁哭笑不得,隻見病房門口跪著的人正是小於,周圍還有一大群圍觀群眾。


    看熱鬧的人在哪裏都不會少,段晨走過去時,聽著人群內的議論,大概明白了什麽個情況。敢情好小於在原先的地兒跪,被下一場做手術的病人家屬趕走了,說他跪著晦氣。他似乎休息了一晚上,隨後一大早就在吳如月病房門口的椅子上守著,雙腿跪


    著壓在屁股後,看起來像是坐著,並沒有直接跪著那麽打眼。


    段晨故意繃著臉低頭往前走,沒讓多少人認出他來,結果下一幕發生的事情,著實讓他有種看電視劇的感覺。小於跪坐在椅子上,一旁坐著一名中年婦女,手拍打著他的背,沉聲道:“你說你在這裏給病人祈福,給未來的師父下跪,可人家看得見嗎,人家知道你的心意嗎


    ……不都把你當個傻子?”


    隻聽見小於一擺手,臉上帶著難堪道:“媽,你永遠不會懂的,我要的東西和你想的不一樣!”婦女一下就急了,指著周圍的圍觀群眾,神情激動道:“我是不知道,我沒文化,但我知道什麽叫廉恥和頂天立地,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怎麽跟你爸爸交代,我


    還不如死了算了!”


    終究父母愛用的以死相逼還是出來了,小於抓著正要起身的婦女,腳下雙腿發麻,根本使不上勁,啪嗒一下就整個人被婦女帶起,麵朝下結結實實甩了一跤。


    婦女一看兒子掉地上了,連忙去扶,忽得兩母子就抱成一團,哭了起來。


    段晨心中多少有些動容,但眼下這麽多人在,他不太好出來說話,免得被大眾道德綁架,說什麽小於心這麽誠,不收為徒就是耍人了之類的。


    他讓小於跪下,靠的是誠心,眼下這一出,誠心有了,但真正打動人的是苦情,而他找徒弟,肯定不能以苦情為標準。


    突然婦女問了一句要命的話:“你還拜師嗎?”


    現在小於最好的答案自然是不拜師,先哄好自己的媽才對,若是常人,也都這麽做了,畢竟遠處有可能得不到的東西,沒有進出一伸手就能拿到的東西誘人。


    段晨也挑了一下眉毛,知道這個答案如果小於說錯了,那他就可以完全不考慮小於了。總的來說,這是一道老天爺給小於出的“陷阱題”。


    短暫的沉默,就在眾人心裏想著小於他媽要負責他顫顫巍巍回家時,小於卻是“大逆不道”地說了句還拜。


    段晨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拍了拍小於的肩膀:“回去吧。”


    小於一聽這話,哇的哭了,抱著自己的媽,哭喊著失敗了。


    眾人瞬時七嘴八舌說起來,對著段晨指指點點,“不厚道”“耍人”等詞不絕於耳。


    婦女惡狠狠瞪著他,用家鄉話一通亂罵,聽著還挺有節奏感。


    段晨額頭浮現出一團黑線,皺眉道:“我讓他回去休息,有什麽問題?”


    圍觀的人群中,一個五十來歲的大爺指著他的鼻子喊:“人家小娃娃跪了那麽久,全院的人都知道了,你在這裏裝糊塗?”段晨恍然大悟,敢情好,在場所有人都會錯他的意思了,抬手對眾人抖了抖,沉聲道:“你們誤會了,我又沒說不收他為徒,我看他跪在地上辛苦,讓他回去休息


    ,有錯嗎?”


    此話一出,眾人瞬時沒聲了,小於瞪大了眼睛,愣了幾秒,隨即連忙給段晨磕頭,喊了幾聲師父。


    不多時,人群就散了,婦女帶著小於離開時,還惡狠狠瞪了段晨一眼,像是在警告他別欺負自己的兒子。小於拜師成功的消息頓時在醫院中傳開了,之前不停段晨囑咐,手術中犯下大錯的劉壁聽到後,寫著手術報告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將原先按照實施去描述的一頁


    紙撕了,重新添油加醋,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小於身上。


    而段晨這邊,剛一進病房的門,就看到吳如月一人靠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像是看到了意中人,怎麽也看不夠似的。


    他雖然心裏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麽這番舉動,但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吳如月搖了搖頭,指了指脖子上的傷口,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段晨有些哭笑不得,之前典少可是說了,她醒了之後鬧騰的很,眼下怎麽可能因為傷口說不了話呢,明顯是裝的。


    不過段晨也沒點破,而是走到病床前,伸手說了個“手”字。吳如月心中有些不甘和氣憤,但知道他是過來給自己治病的,便沒有耍大小姐脾氣。不過這不能說話,倒不是裝的,而是實實在在因為之前和典少鬧騰的太厲害


    ,把嗓子給喊壞了,現在喉嚨裏就像有一塊鐵在燒,呼吸都疼。段晨把著脈,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這吳如月身上還有隱疾,且來勢凶猛,如果他晚來一個小時,隻怕再過來就隻能看到她的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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