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嫡係中一人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低聲問:“我們不住這裏,住哪裏?”


    段晨側臉看向說話的青年,冷聲道:“還能去哪,員工宿舍,和你們的老家主作伴去!”


    也不用基地人員逐個盯著,段晨隻給他們十分鍾時間,若是十分鍾內不帶著行李下來,全部像黃毛這樣,一腳踹暈。


    不多時,二十幾人就提著行李箱跑了下來,一個個都低著頭,如同喪家之犬。七名支係的青年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段晨在他們之前聽來,那就是惡魔的代名詞,讓他們得了不可能被根治的毒不說,還派人來強行占領了唐家祖宅,可讓他


    們無能為力的是,趕走他是不可能的,隻有選擇臣服才能有活路。段晨已經在這短短十幾分鍾內看出,唐山對唐悅馨十分照顧,在這支係六人中,似乎也不是打醬油的角色,他心中一動,想著指不定還能給唐悅馨加配一個打手


    ,為她保駕護航。


    隨即他叫上唐山和唐悅馨,走到電梯前,看到正裂開嘴笑的李白玉,也對她招了招手,一並上了電梯。到了位於七樓的會議室,李白玉在碩大的房間內閑逛,段晨看著坐在桌前的唐山,沉聲道:“就像我剛才說的,現在的唐家已經要變天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


    以後跟著唐悅馨,保護好她的安全,把這唐家穩固下來。若是你表現好,我可以給你把毒徹底解了。”


    一聽這話,唐山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點頭,臉上表情像是有話想說,沉吟了一陣低聲道:“我能給我幾個弟兄也爭取一些完全解毒的名額嗎?”


    段晨點了點頭,這種事都是小事,隻要唐家大多數人都還在毒藥的控製下,無論多久過去,他都不需要擔心唐家會不臣服基地。


    搞定了唐悅馨身邊“護法”的事之後,段晨便離開了會議室。


    唐山與唐悅馨又聊了好一會兒,兩人終究是有年少時的記憶打底,一番言語下來還算融洽。


    “這段醫生怎麽抓住你的,像他這種惡貫滿盈的人,值得信任嗎?”唐山突然麵色嚴肅道,對段晨,他心中還是有著忌憚和恨意的。一聽唐山說出這種話,唐悅馨連忙讓他閉嘴,認真道:“段醫生是好人,唐李兩家和基地之間的鬥爭由來已久,在這方麵,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沒有誰好誰壞,但


    在我這邊,段醫生就是一個大好人,把以前我被奪去的東西都拿回來,若是他遇到麻煩,我絕對會挺身而出!”


    “你喜歡他?”唐山麵色一變,心裏升起的那股火滅了小半。


    唐悅馨搖頭,說了句不喜歡,唐山才長舒一口氣,但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就算喜歡,他也未必看得上我吧。


    ……


    有了唐山的加入,唐家內部很快就安定下來,眾人並不知道唐悅馨和段晨之間有什麽協議,隻知道唐山和她在某種程度上,與段晨達成了共識。


    唐家人也不想鬧了,現在他們被基地“統治”這件事已經成了事實,再多的爭鬥也無法改變。李家經受了一位家主被氣死的打擊後,也早早沒有了脾氣,整個家族都處在一種無法消除的陰霾中,基地加派的人手過去,不多時就掌握了李家命脈,將他們也


    牢牢握在手中。


    三天後,段晨帶著李琴弦和鴻門來到了李家祖宅前,再次回家,李琴弦深吸一口氣,感覺似乎離開了十年。


    “怎麽,緊張了?”鴻門看她臉上的表情,不由低語一聲,拍了拍她的肩頭。李琴弦擠出笑容,沒有回答。說緊張她也不緊張,就是有種做夢的感覺,她以前就不止一次地想,自己或許會在祖宅中窩著一輩子,處理李家各種雜事,最終被


    人封上一個“孤寡醜女”或“傷疤老婆子”之類不好聽的外號。可現在,她的麵容恢複了,且段晨已經為她準備好了一切,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李家開會,把一切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同時也為下一步去峽玉市搶地盤做思想


    工作。


    段晨走在前麵,路上偶爾能看到基地人員站在重要關口上。


    不多時,他帶著兩女來到了會議室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李琴弦:“ok?”


    李琴弦點了點頭,臉上擠出的笑容漸漸變得溫和、不突兀。下一秒,段晨推開房門,走入其中,隻見整個大會議室已經坐了六十幾號李家的骨幹和嫡係,他們目光都落在了段晨身上,隨後一個個偏轉,看向他後方已經走


    上主講座的李琴弦。


    議論四起,有說李琴弦是叛徒的,也有說她眼頭亮,一下就抱住了必贏的大腿……


    她座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聽著這些話,多少感覺有些刺耳。


    會議室四角都有一支不少於五人的小隊,段晨和鴻門站在靠近的會議室入口的小隊旁,靜默地看著眾人的表現。


    突然像是有人反應過來,低聲說起李琴弦的臉怎麽好了?


    一時間眾人將所有關注點都落在她臉上,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甚是驚訝。“各位,其實我此次過來,是給大家推薦一下我準備開的美容店……”李琴弦開始說話,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已經在暗中形成一種壓迫力,將全場無論是老油條


    還是初生牛犢的李家眾人壓住。


    一場大會下來,眾人的氣氛變得活絡了許多,段晨在一旁看著,心說李琴弦果然有兩把刷子,他的選擇是對的。


    會上,李琴弦已經對李家這段時間要做的工作做了相應的安排,一席話說的不動聲色又讓人信服。大會結束後,李家眾人退場,段晨走到她座位邊,直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低聲道:“做的不錯,等會兒你再和我的人一起給他們派送解藥,他們對你的權威又會


    加深一層。”


    李琴弦點了點頭,敏銳地感覺到段晨有話想說,側眼看向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若他隻是個普通人,現在必然會被這笑容迷住。


    隻見他眯著眼,像是沒看到李琴弦一般,沉聲問:“你聽說過唐李兩家隻有家主才知道的秘密嗎?”


    李琴弦一他能夠這話,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反應過來:“你聽誰說的?”


    “你知道嗎?”段晨沒有回答,語氣加重了一些,反問道。


    看他這般認真,李琴弦點了點頭,和唐遠德推測的不同,她知道口訣:“三環三外有三重山,九轉七回有五點香,天邊三株,眼下兩盞。”


    段晨聽完口訣,腦袋快速結合唐遠德所說的口訣分析起來,兩者在句式上是工整的,同樣有數字和意指的東西,別的不說,至少它們看上去是一個整體。


    不過好一番思索後,他發現自己在這一塊的功底不夠,根本不足以把它們解讀出來。


    李琴弦交代,這口訣卻是不是她能夠知道的,但因為之前早有耳聞,於是乎她在原家主臥病在床的時候,特意找了個催眠師,從家主口中套出了這一口訣。“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唐家那部分的口訣說給我聽聽嗎,我之前為了解讀它,特意找了老先生,多少知道了一些它隱含的意思。”她看段晨一直沉默不語,便低


    聲試探道。段晨將思緒從腦中抽離,雖然知道這背後可能藏著大寶貝,但想著現在李琴弦就算有動作,也沒辦法在基地人員掌管李家的情況下亂來,隨即便將唐家的口訣說


    了出來。


    聽罷唐家的口訣,李琴弦眉頭緊皺,嘴裏低聲嘟囔著,好一會兒之後搖了搖頭,無奈地看了一眼目中分明有一絲期待的段晨。


    “或許我們可以去找那位幫你解讀過口訣的老先生看看。”段晨想著之前她說的話,提議道。畢竟老人家在這種解謎口訣上,他們豐富的人生閱曆是一大優勢。李琴弦心中多少有些猶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原本她想要將這一條件作為底牌與段晨交換一些好處,但說到底,主動權現在還在段晨手上,她如果不順從,


    段晨的隨意一個安排,就能讓她瞬間從高處跌落。不多時,兩人一同坐在車上,段晨並未帶鴻門來,這件事背後有著極大的利益,他不會蠢到用利益去考驗人心,畢竟誰都不是完人,看到想要的東西,都會忍不


    住伸手。


    車來到了唐家辦公樓附近,李琴弦左右看著車窗外,低聲道:“我記得那位老先生應該就在這裏的街角……”


    之前段晨聽她說要到這裏來,心中就有一層猜測,現在看來,她要找的人隻怕就是之前他曾經請教過的算命老頭。


    車在路上緩慢行駛,將整個唐家辦公樓轉了兩圈,都沒在街上看到算命老頭的身影。


    “你還知道哪裏有別的老先生嗎?”段晨也張望著車外,心裏想著如果找不到,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曾想,李琴弦卻說隻有那個算命老頭把口訣分析地有理有據,至於其他的老先生,她也找過,但都滿嘴跑火車,思維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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