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高棋矮下頭,手指著斜前方走來的人群。


    段晨和鴻門同時看向那個方向,但兩人都留有一份心眼,專門防備著高棋。


    地上原本背朝地的男人驟地爬起,手中正捏著的手機屏幕是亮的,顯然是他偷偷報的信。


    可能他以為自己已經夠快了,但是段晨隻一抬腳,他的膝蓋就被踢到,身體失衡,再次砸在地上,腦袋著地。


    似乎是看到男人又被攻擊了,那群走來的人加快了步伐,也就數個呼吸間就到了段晨等人桌前。


    二話不說,領頭的平頭中年人手中西瓜刀猛地砍在桌上:“你們是不是活膩歪了,老子的人你們都敢動?”


    段晨看了一眼鴻門,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跟這幫人講道理肯定是不行的,一來就把西瓜刀砸在桌上,顯然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你是男人,自然是你動手,我一個小女孩,打打殺殺的,算什麽樣子。”鴻門也是一點不害臊,直接說了這麽一句話。


    一時間,那圍在兩人麵前的十幾人都有種看偶像劇的感覺,領頭的人正要提手去抽段晨的耳光,突然肚子一疼,身體就跟被車撞了一樣往後猛退。


    那西瓜刀還在桌上搖晃,段晨收回踹出的腳,冷眼看向麵前徹頭徹尾愣住的十幾號人。


    他們扭頭看向自家老大飛走的方向,隻見他整個人正癱在五六米外的地上,呈大字形,一動不動像是沒氣了。


    “不錯啊哥們,我看好你!”鴻門唯恐天下不亂地拍了拍手,高聲喝彩,但她的手在拍了兩下後,落在口袋中,槍口再次對象段晨。


    與此同時,段晨正回頭看了一眼鴻門,發現她口袋中有異動,臉上沒有顯露任何表情,身體已經快速動起來。


    一切都想通了,雖然手機在高棋手中很讓他不能理解,但是手機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鴻門是想殺他的,而高棋從頭到尾都沒露出過一絲殺氣。


    那些發愣的十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段晨接下來的出招打倒在地,他就像個保齡球,而這十幾人似乎生來就是被撞倒的。


    也就十秒不到,十幾人倒下大半,其他的都是離段晨兩三米,在他一開始發力的時候就往後退的人,逃出了他的攻擊範圍。


    大排檔裏的所有人已經看呆了,不光是離段晨一個桌位的人,相鄰兩三個桌位的客人都站起了身,免得戰局把他們攪和進去。


    “你,你是什麽人?”地上一個青年想要掙紮著起來,但大腿受傷,一發力就疼,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驚呼一聲:“你是段晨?”


    此話一出,段晨挑了一下眉毛,那還站著的五六號人直接轉身就跑,也不管他是不是那個征服了唐李兩家的恐怖存在。


    下一秒,段晨沒再去理會這幫混混,轉而走到鴻門身邊,低聲道:“走吧,這裏不方便說話,咱們找個高級點的地方繼續聊,我請客。”


    原本鴻門看著這些逃跑的混混,又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陣圍觀群眾的議論聲,正準備開槍。但不知怎的,心裏有一股強烈的不安讓她動作停頓了一秒。


    也是這一秒的耽擱,段晨從離她兩米外走到了她身前,雖然她有信心百分百命中,但不能保證段晨在下一秒就立刻死去。


    哪怕是段晨死前最後一秒的反撲,以她對段晨資料的解讀,光是他一掌,她都受不了。


    “行唄,和你聊得挺投緣的,聽你的。”鴻門臉上露出乖巧的模樣,看了一眼高棋,想要伸手去把手機要回來,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結了賬,三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大排檔的老板可就苦了,他打開門做生意,這門前躺著十幾號人,怎麽看都不是那麽回事,隻得花了些錢,讓幾個膽子大的夥計


    ,把這些人丟到了一邊的花壇旁。


    走出兩條街,段晨等人在路邊站著攔的士,高棋突然跪在地上,邊磕頭邊說:“感謝大哥救下小妹,小妹一定舒舒服服伺候大哥半個月……”


    “什麽半個月?”鴻門在一旁有些愣,看向段晨的目光也變了。


    現在兩人基本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隻是都沒說出來,這救下風塵場上的女人,還讓人伺候半個月,鴻門不免想歪,嘴裏嘖嘖兩聲。


    誰料高棋一聽這嘖嘖兩聲,以為是鴻門覺得她占便宜了,連忙紅著臉改口:“一,一個月!”


    段晨瞥了鴻門一眼,搖了搖頭,把高棋從地上扶起,也懶得解釋什麽,繼續看著車。


    數分鍾後,三人坐上了車,為了地方鴻門,他讓高棋坐在中間,他則在右手邊坐著,身體緊靠車門,手搭在開門的把手上,以防萬一。


    不多時到了城西,這裏的街道要安靜許多,段晨找了家門麵上看著還挺豪華的大酒店,開了一間豪華房,點上十來個小吃餐點。


    鴻門手一直沒離開口袋,段晨心中雖然有忌憚,但也並未強行動手。


    客廳裏,寬大的沙發上,三人各坐一方,高棋坐著的沙發正對著電視,她試探著打開了電視,兩人都沒說話,她也就心安理得地看了起來。小吃餐點很快就被送了進來,見到吃的,鴻門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端了一盤南瓜餅,低聲道:“你有什麽事就說吧,你沒在第一時間殺我,這一點我很感激,不


    過我覺得,你不殺我肯定是有別的目的,我盡量認真聽著。”


    段晨挑了一下眉毛,心說鴻門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他不殺鴻門,完全是因為他不想對一個看著像小女孩的人下殺手。說起她有什麽用處,段晨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她的情報能力,她的戰鬥方式和段晨不同,她善於應用各種仇恨,唐青鬆便是她手下的一個棋子,隻是現在她能利


    用的棋子太少,且質量不行。


    若是說她輸了,其實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損失,若不是後來段晨激怒她,甚至她都不會出現,全程躲在安全的暗處。


    見段晨一言不發,鴻門雖然吃著餐點,但目光時不時落在他臉上,心裏盤算著如何應對他等會兒要說的話,把自己身上的責任都推開。


    “我不殺你,自然有我的想法,現在我也不準備殺你,請你把槍口挪開。”段晨指了指鴻門的口袋。


    此話一出,鴻門頓時臉上泛起紅暈,像個被誰碰到身體敏感部位的小女生。隻見她放在口袋裏的手抽了出來,把頭扭向電視,盯著屏幕看著出神。


    她心裏有種被人看穿了一切的羞恥感,不停問著自己怎麽辦,但是腦袋基本當機,想不出任何辦法。段晨並未多去看鴻門,說到底她還是基地的一員,現在唐李兩家基本受伏,他已經不需要大張旗鼓地去搞派別鬥爭,哪怕鴻門現在心裏還是向著唐家,他也完全


    可以把鴻門緊閉,而不是非殺不可。


    現在唐家雖然有唐青鬆反抗,但實際上力量不大,就像鴻門之前偷聽唐家內部開會一樣,他們已經認命了。


    而看似乖順的李家,李琴弦強勢在前,把所有怨氣都壓了下來,反而會更有可能引起反彈。


    一夜無事,鴻門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段晨的威名她可是聽過不少,什麽厲害的版本都聽過,就沒聽過她這樣耍了段晨之後還有活命的。


    “難道他真的看中我的本領了?”鴻門躺在床上,她六點便醒了,知道現在七點,她一直在偷偷聽著外麵客廳段晨的動靜。


    不過她聽了一個小時,啥都沒聽見,沒有磨刀霍霍,也沒有低聲怒罵等,有的隻是段晨均勻的呼吸。


    八點左右,段晨敲響了房門,鴻門猛地從床上跳起,身上的衣服早在一個小時前穿好。


    睡在她旁邊的高棋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也跟著從床上跳起。


    洗漱一番,段晨先將高棋送上了回家的車,路上沒發現有誰偷偷跟著,他也算是了了一樁事。


    隨後段晨和鴻門來到了她之前住著的酒店,原本在兩人心中,隻不過是回房間那一趟東西的事,不曾想在走進酒店大堂的一瞬間,段晨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鴻門這方麵的感覺差他許多,並未注意到,他直接給鴻門使了個眼色,走到電梯前,並未進入其中,而是快速趁著轉角處視覺盲區的位置,抓著鴻門衝到了旁邊


    的樓梯間。


    一路跑上三樓,段晨才停下步伐,與此同時,樓下正有腳步聲急促趕來。


    鴻門心中古怪,低聲問什麽情況,段晨眯著眼,快速看了看三樓的走廊,其中並未有人走動。


    隨即他拉著鴻門直接進了女廁所,躲在一個靠近角落的隔間裏。


    數秒後,旁邊的樓梯間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但很快就消失了。數分鍾的沉默,廁所裏進來兩個女人上廁所,等她們走了段晨才緩聲道:“剛才酒店大堂裏,一共有十六個人,其中十三個人在我們進去後的幾秒裏身體發生了不


    自然的變化,不說全部,但至少有七八個人是盯梢的。”還不等鴻門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段晨直接問:“你在這裏有什麽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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