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山海大廈的保安，你們要幹什麽……”
拿著鐵棍的那個男人看了看黃毛的慘狀，聲音有些發抖。
他認識這些人。
他們都是對麵山海大廈的保安，現在也負責他們這個小區的安保。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招惹到了這群家夥。
“抓了我的人，還問我幹什麽？”
張斌看了看被按著的蠻子，冷聲說道。
幾個小混子惹禍了, 連忙鬆開手，蠻子掙脫出去，麵色通紅，起身就朝著將剛才用棍子打他的男人撲了過去。
那人的力氣，哪裏比的上常年幹農活的蠻子，被懟到牆上，蠻子紅著眼，手掐著對方的脖子, 直到對方嘶啞的求饒。
“蠻子！”
陸陽喊了一聲。
幾個保安過去, 將蠻子拉了回來。
被自己人拉住，蠻子才清醒過來，看到陸陽，委屈的說道：“陸哥。”
“什麽情況，和我說。”
陸陽走過去，拍了拍蠻子的肩膀。
蠻子說道：“我今天休息，就想來工地撿一點鐵絲賣錢，可剛進來一會，這群人就過來，非要說我偷東西，還要我賠錢, 我撿的就是那些……”
順著蠻子手指的方向。
陸陽看到了所謂被偷的東西。
都是一些彎曲的廢鐵絲，這些東西都是使用過，被剪切下麵的廢料，完全沒有重新使用的價值，在工地上，絕對算是廢品了。
蠻子之前在工地上幹過，應該是知道這些，所以休息的時候才想著賺點零錢。
情況也明了。
這幾個小混混，其實是開發商那邊請來看守工地的，看到在工地撿鐵絲的蠻子，就想著趁機訛上一筆，發點小財……
隻是他們沒想到，碰到硬茬了。
“蠻子，沒事吧。”
陸陽發現，自己按壓肩膀的時候，蠻子忍不住嘶了一聲。
“沒事，沒事。”蠻子搖頭。
陸陽不相信，伸手把蠻子的衣服往下扯了扯，然後看到蠻子後背上被鐵棍打過的淤青。
不用說，這就是那幾個小混混的傑作了。
陸陽目光沉了下去。
他沒再說什麽，隻是給張斌使了一個眼色。
“蠻子，咱們先出去吧。”
陸陽叫上蠻子出門。
不需要他特意說什麽，張斌知道應該怎麽做，他們出手會很有分寸，不會留下明顯的傷，但卻會讓他們痛苦萬分。
他們剛走沒多遠，集裝箱房子裏麵，就傳來慘叫的聲音，蠻子回頭看了看，有些擔心……
“沒事，張斌會處理好，他們有分寸。”
陸陽看了一眼蠻子。
“陸哥，對不起，我給你丟人了。”
蠻子黑乎乎的臉看不出表情，但可以聽出，他現在十分的慚愧。
“丟什麽人，他們那麽多人，你一個人又不是對手，人在外麵，不能爭強鬥狠，好漢不吃眼前虧，有把握了，再去報仇。”
安慰了一句蠻子之後，陸陽又問道：“怎麽想著跑這裏來撿鐵絲，難到公司拖欠你工資了？”
公司肯定不會拖欠工資，更不會拖欠蠻子的，陸陽這麽說，隻是想問問蠻子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沒沒沒。”
蠻子連忙搖頭。
“公司的工資，十五號都準時發給我了，五千多，我在家一年也賺不到這麽多錢。”
“那你還在乎這三瓜兩棗幹什麽？撿這點鐵絲，能賣幾個錢？”陸陽皺眉。
蠻子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我卡裏的錢，都被我爸取走了，我想攢點錢，買過年回家的車票。”
蠻子的錢都被小姥爺給取走了。
連買車票的都沒剩下？
聽到這個消息，陸陽有些不可思議，以前一直聽老媽還有外婆說那個小姥爺，怎麽怎麽不學無術，怎麽怎麽好賭，耳濡目染下，陸陽對小姥爺沒什麽好印象，但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程度。
蠻子現在剛出社會，不說幫他補貼一點，還將他辛苦賺來的錢全部都拿走了？這是幹什麽？想要自己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嗎？
林子大了，真是什麽人都有。
“卡不是在你手上嗎？怎麽讓他把錢都取走了？”
陸陽皺眉問道。
蠻子說：“我用的銀行卡是在咱們老家郵政辦的，有一張卡和一個存折，卡在我手上，存折一直放在家裏……”
陸陽知道，如果知道密碼，存折也是可以去櫃台取錢的。
忍不住搖了搖頭，陸陽說道：“過年回去的車票，我幫你買了，但我覺得你這樣不行，還是換一張銀行卡當工資卡……咱們公司大部分都用的工商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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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蠻子還猶猶豫豫的樣子，陸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蠻子，你馬上也二十歲了，也要為你以後做點打算了，錢在你爹手上，你覺得他會給你存起來了？估計沒幾天就會輸的一幹二淨，這麽多年，你是他兒子，你還不清楚嗎？”
“上次你腿摔傷了回去的時候，怎麽說的？你說你要買一輛車開，你的錢都被你爹賭了，你拿什麽買車？你現在不存錢，在縣城或者鎮上去買房自己單過，你以後可能連媳婦都找不到了。”
這話陸陽還真不是在嚇唬蠻子。
上輩子，十年之後蠻子依舊還是一個人窩在錢家莊的小房子裏，平時幹著家裏的農活，空閑一些的時候就跟著人出去打點零工賺錢，買不起房子，也沒車，再攤上那樣一個爹，十裏八村的，也沒有誰願意給他介紹對象。
那個時候的他徹徹底底成了一個農村單身漢，隻有偶爾去釣釣魚，自娛自樂……小姥爺時不時埋怨他不中用，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個媳婦都找不到。
陸陽雖然也是單身，但那個時候的他，是對婚姻沒什麽信心，如果想結婚的話，以他的條件，分分鍾就可以結婚，蠻子是沒得選擇，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我過幾天去辦一張工商的銀行卡。”
蠻子咬牙說道。
他心中也清楚，陸陽是為了著想，他的那些工資，進了他爹的口袋裏麵，肯定又會被拿去賭輸掉。
“不用等以後，今天我就帶你過去辦卡，辦好之後，你就去財務，把發工資的銀行卡換了，卡裏的錢，你自己看好，千萬別給你爸了，要不然以後我不管你了！”
叫上蠻子一起返回宿舍樓，陸陽還強調著。
自己這個便宜小舅，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小姥爺的陰影裏麵，雖然空有一身的力氣，但性格卻有些軟弱，不懂的反抗，在家裏逆來順受，如果不下點重藥，不知道多久才能醒悟過來。
來到車上，陸陽導航了一下附近的工商銀行，然後開車出了小區。
如果要是辦卡的人數多，可以讓財務那邊打電話，讓銀行上門服務，但隻有蠻子一個，就需要他們專門跑一趟了。
陸陽有特權，但沒必要為這點小事情動用。
新區這邊，配套還是很差，最近的銀行就有十幾裏路，已經接近市區的方向了，車子過了一個紅綠城路口，陸陽看到前方有一個小診所，先停了一會。
“到了嗎？”
蠻子看了看窗外。
沒看到什麽銀行。
“那邊有個診所，先去處理一下你背上的傷。”陸陽打開車門。
“沒事，已經不疼了。”蠻子搖頭。
“快點，別墨跡。”
這邊隻能臨時停車，陸陽催促蠻子趕緊過去，先去診所上了點藥，二人再次上車，過了一會，就來到附近的工商銀行。
在大堂經理的幫助下，蠻子很順利就辦了一個工商銀行儲蓄卡。
陸陽又覺得蠻子自己去財務可能說不清楚，又給蠻子的銀行卡拍了一個照片，直接發給了財務主管，讓她盡快修改好。
弄好之後，陸陽把卡還給了蠻子，說道：“下個月的工資就會發到這個卡裏麵，卡裏還有四百多塊錢，夠你買車票了……”
剛才開卡的時候，陸陽往裏麵存了五百現金，除了短信提醒扣除一點外，還有四百多。
“陸哥，太謝謝你了，今天你又幫了我兩次。”
出了銀行大門，蠻子感謝不已。
“蠻子，小時候你就是我的小弟，現在也是一樣，老大照顧你是應該的……好了，今天沒事，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養好傷了再去上班。”
將蠻子送到小區門口，陸陽就離開了，看了看時間，來公司這邊，已經忙活了整整一下午，等他回到恒大小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也不知道關關到青山縣沒？”
陸陽看了看手機。
考慮到關心月還在開車，陸陽也沒敢去問，高速路上車太快了，關心月本身又隻是一個新手，陸陽可不敢讓她開車的時候分心。
想想應該還沒到地方，要不然的話，關心月肯定已經打電話過來了。
“今天去哪了，一天都不歸家。”
剛進門，陸陽就聽到老媽錢芸的嘮叨。
以前他不回家，可以打著要上課的幌子，現在學校就放假了，老媽也知道陸陽不經常去公司，所以就開始追問。
“我去看蠻子了。”
陸陽把今天蠻子身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隱去了蠻子挨打的那一段，隻是說蠻子為了回家的路費，去工地撿廢鐵。
錢芸聽完之後，氣憤不已，忍不住大罵道。
“錢長富那個混蛋，一點良心都不講，真該遭天譴，哪有這麽當爹了嗎？偷孩子辛辛苦苦賺的錢也就算了，連個回家的路費也不留！”
坐在沙發正在繡花的柳青青，也抬起頭，睜大了雙眼，她還從未見過這麽不靠譜的父親。
陸陽笑了笑：“媽，小姥爺是你的長輩，你這麽罵他合適嗎？”
錢芸瞪了一眼兒子，說道：“蠻子還是你長輩呢？也沒見你對他恭恭敬敬的啊。”
好吧。
陸陽被懟的沒話說了。
老媽能言善辯，陸陽也不是第一次領教。
小姥爺雖然輩分高，但其實和錢芸他們這代人的年紀差不多，再加上那家夥，實在是有些不靠譜了，動不動就找人借錢，已經是神憎鬼厭……不僅僅是錢芸，還有錢芸的那些堂兄弟，都沒幾個真把錢長富當長輩的。
“唉”，老媽歎了口氣：“蠻子這孩子也是命苦，怎麽攤上這麽個爹，以後還怎麽存錢啊。”
“今天我帶蠻子去重新辦了個銀行卡，當工資卡，以後錢不會被小姥爺取走了，不過，他肯定會向蠻子要，看蠻子會不會給了。”
雖然給蠻子說的那麽多，但陸陽也不敢肯定，蠻子能鐵了心拒絕，這家夥太憨了，小時候又被小姥爺打怕了。
“嗯，這件事你做的好。”錢芸誇讚了兒子一句，又說道：“公司放假後，讓蠻子來咱們家一趟，我也得說說他，還得讓小娟給他親弟弟做做工作，這孩子憨厚老實，一輩子可不能被他那個不靠譜的爹給毀了。”
“行，等公司放假後，我打電話讓他過來。”
陸陽應了一聲，來到柳青青旁邊坐下。
柳青青往一邊讓了讓位置。
陸陽看了看柳青青正在繡的花，以他的技術看不出來針腳什麽好不好，但看上去還是挺漂亮的，是兩朵牡丹花。
“這個繡來幹什麽用的？”
陸陽問。
“我打算在孩子出生前，給他做幾雙鞋，這些都是當鞋麵用。”
柳青青把針在頭發上磨了兩下。
繼續工作著。
“孩子一出生就能穿上你親手做的鞋，肯定會很高興。”看著柳青青隆起的肚子，陸陽的目光漸漸柔和起來。
這個閨女。
以後一定會過的很幸福。
……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九點，在老媽錢芸的催促下，柳青青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間休息去了，陸陽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了看手機。
依舊沒有關心月打來的電話。
這讓陸陽皺了皺眉。
“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吧。”
眼皮微微一跳，陸陽使勁搖了搖頭，沒有這麽巧的事情，關心月能開車去綠城市區，上高速絕對沒什麽問題。
關心月很理智，很少會做自己沒把握的事情。
這個點沒電話，可能是忘記給自己打電話了，也可能是路上堵車了，還有可能是下錯高速路口了，可能性還是很多的。
陸陽把放在床頭的華碩電腦打開，登上企鵝號，找了找羅芳的好友，寫道：“羅芳，你和關心月到青山縣了嗎？這會還沒消息，我有點擔心。”
等了一會，就在陸陽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去問問的時候，企鵝號終於回了消息。
“陸陽，我和關關堵車了，現在還在路上，關關說馬上就要到了，你不用擔心……”
看到這條消息。
陸陽鬆了口氣，笑了笑，回道：“知道了，讓她開車慢點，注意安全，到家給我電話。”
“好。”
羅芳回了一個字。
拿著鐵棍的那個男人看了看黃毛的慘狀，聲音有些發抖。
他認識這些人。
他們都是對麵山海大廈的保安，現在也負責他們這個小區的安保。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招惹到了這群家夥。
“抓了我的人，還問我幹什麽？”
張斌看了看被按著的蠻子，冷聲說道。
幾個小混子惹禍了, 連忙鬆開手，蠻子掙脫出去，麵色通紅，起身就朝著將剛才用棍子打他的男人撲了過去。
那人的力氣，哪裏比的上常年幹農活的蠻子，被懟到牆上，蠻子紅著眼，手掐著對方的脖子, 直到對方嘶啞的求饒。
“蠻子！”
陸陽喊了一聲。
幾個保安過去, 將蠻子拉了回來。
被自己人拉住，蠻子才清醒過來，看到陸陽，委屈的說道：“陸哥。”
“什麽情況，和我說。”
陸陽走過去，拍了拍蠻子的肩膀。
蠻子說道：“我今天休息，就想來工地撿一點鐵絲賣錢，可剛進來一會，這群人就過來，非要說我偷東西，還要我賠錢, 我撿的就是那些……”
順著蠻子手指的方向。
陸陽看到了所謂被偷的東西。
都是一些彎曲的廢鐵絲，這些東西都是使用過，被剪切下麵的廢料，完全沒有重新使用的價值，在工地上，絕對算是廢品了。
蠻子之前在工地上幹過，應該是知道這些，所以休息的時候才想著賺點零錢。
情況也明了。
這幾個小混混，其實是開發商那邊請來看守工地的，看到在工地撿鐵絲的蠻子，就想著趁機訛上一筆，發點小財……
隻是他們沒想到，碰到硬茬了。
“蠻子，沒事吧。”
陸陽發現，自己按壓肩膀的時候，蠻子忍不住嘶了一聲。
“沒事，沒事。”蠻子搖頭。
陸陽不相信，伸手把蠻子的衣服往下扯了扯，然後看到蠻子後背上被鐵棍打過的淤青。
不用說，這就是那幾個小混混的傑作了。
陸陽目光沉了下去。
他沒再說什麽，隻是給張斌使了一個眼色。
“蠻子，咱們先出去吧。”
陸陽叫上蠻子出門。
不需要他特意說什麽，張斌知道應該怎麽做，他們出手會很有分寸，不會留下明顯的傷，但卻會讓他們痛苦萬分。
他們剛走沒多遠，集裝箱房子裏麵，就傳來慘叫的聲音，蠻子回頭看了看，有些擔心……
“沒事，張斌會處理好，他們有分寸。”
陸陽看了一眼蠻子。
“陸哥，對不起，我給你丟人了。”
蠻子黑乎乎的臉看不出表情，但可以聽出，他現在十分的慚愧。
“丟什麽人，他們那麽多人，你一個人又不是對手，人在外麵，不能爭強鬥狠，好漢不吃眼前虧，有把握了，再去報仇。”
安慰了一句蠻子之後，陸陽又問道：“怎麽想著跑這裏來撿鐵絲，難到公司拖欠你工資了？”
公司肯定不會拖欠工資，更不會拖欠蠻子的，陸陽這麽說，隻是想問問蠻子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沒沒沒。”
蠻子連忙搖頭。
“公司的工資，十五號都準時發給我了，五千多，我在家一年也賺不到這麽多錢。”
“那你還在乎這三瓜兩棗幹什麽？撿這點鐵絲，能賣幾個錢？”陸陽皺眉。
蠻子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我卡裏的錢，都被我爸取走了，我想攢點錢，買過年回家的車票。”
蠻子的錢都被小姥爺給取走了。
連買車票的都沒剩下？
聽到這個消息，陸陽有些不可思議，以前一直聽老媽還有外婆說那個小姥爺，怎麽怎麽不學無術，怎麽怎麽好賭，耳濡目染下，陸陽對小姥爺沒什麽好印象，但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程度。
蠻子現在剛出社會，不說幫他補貼一點，還將他辛苦賺來的錢全部都拿走了？這是幹什麽？想要自己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嗎？
林子大了，真是什麽人都有。
“卡不是在你手上嗎？怎麽讓他把錢都取走了？”
陸陽皺眉問道。
蠻子說：“我用的銀行卡是在咱們老家郵政辦的，有一張卡和一個存折，卡在我手上，存折一直放在家裏……”
陸陽知道，如果知道密碼，存折也是可以去櫃台取錢的。
忍不住搖了搖頭，陸陽說道：“過年回去的車票，我幫你買了，但我覺得你這樣不行，還是換一張銀行卡當工資卡……咱們公司大部分都用的工商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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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雖然也是單身，但那個時候的他，是對婚姻沒什麽信心，如果想結婚的話，以他的條件，分分鍾就可以結婚，蠻子是沒得選擇，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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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個便宜小舅，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小姥爺的陰影裏麵，雖然空有一身的力氣，但性格卻有些軟弱，不懂的反抗，在家裏逆來順受，如果不下點重藥，不知道多久才能醒悟過來。
來到車上，陸陽導航了一下附近的工商銀行，然後開車出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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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區這邊，配套還是很差，最近的銀行就有十幾裏路，已經接近市區的方向了，車子過了一個紅綠城路口，陸陽看到前方有一個小診所，先停了一會。
“到了嗎？”
蠻子看了看窗外。
沒看到什麽銀行。
“那邊有個診所，先去處理一下你背上的傷。”陸陽打開車門。
“沒事，已經不疼了。”蠻子搖頭。
“快點，別墨跡。”
這邊隻能臨時停車，陸陽催促蠻子趕緊過去，先去診所上了點藥，二人再次上車，過了一會，就來到附近的工商銀行。
在大堂經理的幫助下，蠻子很順利就辦了一個工商銀行儲蓄卡。
陸陽又覺得蠻子自己去財務可能說不清楚，又給蠻子的銀行卡拍了一個照片，直接發給了財務主管，讓她盡快修改好。
弄好之後，陸陽把卡還給了蠻子，說道：“下個月的工資就會發到這個卡裏麵，卡裏還有四百多塊錢，夠你買車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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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陸陽皺了皺眉。
“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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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月很理智，很少會做自己沒把握的事情。
這個點沒電話，可能是忘記給自己打電話了，也可能是路上堵車了，還有可能是下錯高速路口了，可能性還是很多的。
陸陽把放在床頭的華碩電腦打開，登上企鵝號，找了找羅芳的好友，寫道：“羅芳，你和關心月到青山縣了嗎？這會還沒消息，我有點擔心。”
等了一會，就在陸陽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去問問的時候，企鵝號終於回了消息。
“陸陽，我和關關堵車了，現在還在路上，關關說馬上就要到了，你不用擔心……”
看到這條消息。
陸陽鬆了口氣，笑了笑，回道：“知道了，讓她開車慢點，注意安全，到家給我電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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