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施源和錢臻兩個人在倫敦的假期在不知不覺就過完了。


    錢臻在房間裏收拾著東西,施源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忙活著。


    他忽然覺得在這裏的十幾天是他和錢臻相處最和平的日子,沒有一句的爭吵,也沒有不和,其實施源很享受與她這樣的感覺。


    或許是自己一開始就用錯的方式,再也改不回來了。


    “走吧,東西我都收拾好了。”錢臻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行李箱裏,拉上拉鏈。


    施源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跟前拉著箱子。


    “嗯,走吧。”他還順便把錢臻的外套帶了過來,錢臻接了過來穿上就跟在他的後麵走了。


    在去機場的路上,錢臻一直看著窗外,旅途的風景在她眼裏一向是美的,在這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城市裏,她可以到處遊走,沒有人知道她的故事。


    好像在這裏,她的心最自由,除了施源不管在哪裏都會跟著她。


    他對現在的她來說,一半是惡魔一半是凡人,在他身上,沒有天使的存在。


    到了機場,施源和錢臻坐在椅子上等待著,時間還有一點早。


    “你餓不餓?”施源轉頭看著她,錢臻看著她,她的眼神好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他不想讓錢臻這樣的怕自己,和自己永遠有著距離感。


    他已經在很努力地改變自己,試圖彌補他以前對她的傷害。


    錢臻卻對他的用心渾然不知,施源看著她忽然有一種想親她的衝動。


    錢臻搖了搖頭,就看著施源低下頭朝她這邊過來,他的唇不算冷,貼在她的嘴上停留了幾秒鍾,他就抬起了頭。


    “你真的不餓麽?我去買點吃的。”施源看著她。


    錢臻剛才有那一麽一瞬間的感覺以為施源是孟浣溪,他剛才太溫柔,以至於讓她出現了幻想。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已經站起身去買東西了,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他沒走多遠,就停下來買了咖啡。


    施源轉過來的時候,她還在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你在看什麽?”施源走了回來,把剛買上的咖啡遞給她。


    “沒什麽,隻是要離開了多看幾眼而已。”錢臻把咖啡接過來,溫度很高。


    施源又坐在她身旁,“你要是喜歡這裏,以後常來就是了。”施源看著她,手裏的咖啡還冒著熱氣。


    錢臻抬起頭來看著他,出來的這十幾天的時間裏,施源對待她是反常的溫柔,除了床上對她粗暴一點,平時對她的態度就像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有時候就會讓她自己產生錯覺。


    這個男人讓自己一夜之間丟了親情,愛情。人生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都讓施源剝奪掉了。


    施源能給她的,就隻有陪伴。


    兩個人坐在飛機上,施源偶爾和錢臻說說話,他為她選的還是靠窗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麽,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心情就會變好。


    陳臣匯早早地來到機場,等待著施源和錢臻的到來。


    陳臣匯在接機口站著,看見施源拉著錢臻的手走了出來。


    “回來了。”陳臣匯看見就走上前去,結果施源手中的行李,也順便看了看錢臻。


    “嗯,我走的這段時間沒什麽事情吧。”施源問著。


    “沒什麽事情,就是有一張請柬給你送到了家裏。”


    “誰的。”施源看著陳臣匯,還沒什麽人會把請柬送到家裏,因為施源從來不參加什麽婚禮,平時他低調的很。


    “回去看好了,我也不清楚。”施源看到了陳臣匯臉上的表情。


    他上前一步,頭探到陳臣匯的耳邊。


    “誰的。”施源說的很小心。


    “孟浣溪。”陳臣匯趴到他的耳邊,很小聲的說著。


    他知道新娘是李冰,也知道李冰和錢臻的關係。


    施源看著陳臣匯。


    “新娘是誰。”施源皺著眉頭看著他。


    “李冰,她的朋友。”


    錢臻看著前麵的兩個人在竊竊私語著,不知道講著些什麽。


    “是麽,先回家再說。”施源想了想,想起了李冰的樣子,他住院的時候,記得李冰常來。


    “走吧,先回家。”施源退了一步回到錢臻身邊,手摟著她的腰一起走了出去,陳臣匯看著兩個人的後麵,錢臻看起來很聽話的樣子。


    錢臻點了點頭,施源給她打開了後麵的車門。


    施源坐在車上一言不發,表情也變得不再合善,好像一下飛機施源就換了一個人一樣。


    冷麵的那一個施源又坐在了自己身邊,錢臻不了解陳臣匯在他的耳邊又說了什麽,雖然施源看起來變得不高興的樣子,她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些時候,她寧願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才好。


    施源一路上都在沉思,陳臣匯透過後視鏡看著他和錢臻。


    陳臣匯一直都很擅長察言觀色,施源不曉得孟浣溪為何還要給自己發請柬,明明知道他的新娘是錢臻的好朋友,而自己又在他的訂婚現場把錢臻帶走。


    難不成是挑釁。


    施源轉過頭來看向了錢臻,她的頭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麵,他忽然把她的手拉了起來。


    “臣匯,先去珠寶店一趟。”


    施源看著她的手,細長又白皙,手上卻什麽都沒有,她什麽首飾都沒有帶著。


    施源帶著她隻是匆匆忙忙地領了結婚證,除了結婚證剩下的一點作為結婚的證明都沒有。


    陳臣匯不知道施源又要幹什麽,隻好姥姥老老實實地改變方向往珠寶店開去。


    錢臻看著施源,自己的手還被他握在手裏,他的一句珠寶店,讓她的心裏有了大概的想法,該不會是他要帶著自己去買戒指吧。


    在這之前,錢臻把戒指的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


    車還在繼續開著,施源沒有放開她的手的意思。


    錢臻也沒說什麽,坐在車上靜靜地被他握著手,施源的手的溫度不冷不熱,也沒有出汗。甚至還很光滑,讓錢臻覺得很舒適。


    陳臣匯停下車來。


    “到了,可以下車了。”


    施源拉著錢臻的手一起下了車,陳臣匯把車停了以後跟著進去了。


    施源一直沒有放開錢臻的手,錢臻一直被他拉著走,施源看著櫃台裏大大小小的鑽戒。


    “想要大的還是小的?”施源敲了敲放著一盤鑽戒上方的玻璃,詢問著錢臻。


    錢臻被這些鑽戒閃花了眼睛,以至於沒有聽見施源在說些什麽。


    服務員把盤子從裏麵端了出來,施源在十幾個鑽戒裏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心形的鑽戒。


    施源拿了起來,拉著錢臻的手放了上來,把自己看上的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


    錢臻細長的手指,心形的鑽戒戴在她的手上顯得格外漂亮。


    “小姐戴著真是好看的很呢,這款戒指設計的很特別,我們家店裏隻有這一隻了。”服務員在旁邊看著錢臻的手。


    施源也看著,她戴著確實是很漂亮。他的記性很好,他還記得她現在手上戴的戒指絕對比孟浣溪給她的克數大。


    施源向來不喜歡輸,就連戒指這種事情都不要比別人差。


    錢臻也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店裏燈光的作用還是好久都沒有戴戒指的原因,鑽戒戴在她手上發著光,甚至整個手都變得亮了起來。


    施源見錢臻不說話,就問了起來:“你喜歡麽,不喜歡就換別的。”施源又看著盤子裏其他的戒指樣式,但總覺得都沒有現在錢臻手上的那一枚好看。


    “嗯。”錢臻答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施源見她也喜歡,就吩咐服務員把其他的放了回去。


    “那就這枚了,刷卡。”施源對服務員說著。


    “你就不用摘下來了,一直戴著就好了,算我送你的禮物。”施源轉過頭來看著她,顯然她還在看著手上的鑽戒,實在是太大太耀眼,讓人無法轉移目光。


    知道施源說出禮物兩個字,錢臻才反應過來。


    “結婚禮物麽?”


    “你想它是,它就是。”施源看著她,回答著。


    錢臻用手撫摸著戴了不到一分鍾就已經屬於自己的戒指,所有的一切都來的好突然。


    “走吧。”施源拉著她的手又走了出來。


    前後一共不到十分鍾,施源向來都喜歡速戰速決,做什麽事情都不會拖拉。


    結婚也是,買戒指也是。


    陳臣匯跟在後麵也走了出來,在他的印象裏,施源這還是第一次花這麽多的錢為女人買東西。


    不過現在錢臻已經變成了他的老婆,花多少錢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在回家的路上,錢臻一路上都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忽然多出來的鑽戒,施源不時地看看她笑一笑。


    就好像四五歲的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喜愛已久的玩具一樣。


    到家了,陳臣匯把車停在門口,施源和錢臻走了下來。他走到後麵去拿行李。


    “到家了,以後如果你還想出去我就帶你出去。”施源拉起她的手,還能感覺得到她的鑽戒。


    錢臻什麽都沒有說,掙開他的手坐在了沙發上。


    她剛才有那麽一瞬間的感覺,真的以為這裏是她的家。


    原來日久生情這四個字,對房子也同樣適用。


    陳臣匯把行李拿了進來,趁錢臻沒注意,把剛進門口的桌子上麵的請柬放到了抽屜的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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