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女士，請坐。”
“麻煩你來一趟，實在不好意思，不過為了還您一個公正......”
警務人員十分客氣。
這是位漂亮的女警察，冷麵冷音，但模樣很美。
張雅打量著對方，眼中閃過驚豔之色：很年輕、很漂亮。
不知怎麽。她想起了唐白：小白若是和這樣的女孩子在一起，應該很配吧？
這念頭純屬自找虐心，她心緒複雜中，眼中不免暗淡。
落在對麵林雨裳這位犯罪心理學專家的眼裏，這表現卻是恰到好處。
她現在要和張雅談的，幾乎是一個女人能經曆的最沉痛，最可笑的經曆。
‘被丈夫出賣，甚至下藥，然後送人，險些被人淩辱......’
說起這種事，一個女人心裏不沉重才是有鬼。
張雅低著頭，雙手握著黑色皮包：“我沒什麽好談的。那天、魏和平，約我去看房......因為之前的房子已經被魏和平質押了，魏和平說在田石村那邊租了一間，希望我和女兒般回來住......我當時對他還抱有希望，誰知喝了一杯水，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林雨裳注意到，張雅從頭到尾即不說‘我們’，也不說‘他’。
看起來，在張雅心裏，已經和魏和平徹底劃清界限了。
林雨裳問：“昏迷中間有聽到什麽動靜嘛？”
張雅閉上眼：“不記得了。”
林雨裳低頭記了一筆，又問：“那麽你是怎麽離開的？”
“我醒來，躺在另一個房間的浴室裏，全身無力，好久才緩過勁兒來。然後直接離開了......”
林雨裳又追問了一些細節。
張雅一概搖頭不知。
最後，林雨裳心中歎息：“你確定你醒來的時候，內衣在身上......”
張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打斷道：“我確定。”
談話結束。
林雨裳整理完資料，說道：“還要請你幫個忙。前安城信用社社長劉金寶，交代了一些證詞。隻是他把絕大多數的責任都推給了死者。也就是您的丈夫，魏和平身上。我們希望......”
“他早就不再是我丈夫！從他想騙我吸毒的那一刻起，我丈夫已經死了！”張雅冰冷地打斷道。
林雨裳安慰她幾句，委婉道：“據我們掌握的資料看，這個劉金寶某種意義上是害死魏和平先生的幫凶。我們希望你能看看的證詞，也許，能給我們提供一些偵破方向上的幫助。”
張雅沒說話，端起麵前的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
林雨裳起身離開。
不過兩三分鍾的功夫，張雅忽然聽到有男人在大聲咆哮，叫著什麽‘是他’、‘就是他’、‘肯定是...’
這裏畢竟是警局，伴隨著嗬斥聲，叫喊聲很快消失。
張雅微微吃驚。
不過，她實在沒心情理這些。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門口還有人在等呢。
可惜，事與願違。
過了好一會兒，才換了一個女警送來一疊文件。
讓張雅幫著一起看看。
找一下劉金寶交代說的魏和平做過的事兒，張雅是否有明確知道是魏和平沒做過的......
張雅一眼不發，越看眉頭越緊。
這份資料有十幾頁那麽厚。
唐白在外麵等著，心裏不免忐忑。
正發愁怎麽進去看看的時候，忽然接到姐姐的電話。
“唐白！你是不是真的見過一個林雨裳長得很像的人？！”
衛嵐開門見山，語氣急速。
“嗯，如果我記憶力沒錯的話。”
衛嵐在對麵深吸了口氣：“那好，你現在去警局門口等我。林雨裳要找你確定那個女人的相貌。”
“額、好吧。姐、你不用來也可以......滴滴滴......”
唐白聳聳肩，丟開手機。
這一點他倒是有預料。正好，他也要從警方這邊獲取一些消息。
唐白給張雅發條語音，說明情況。
等衛嵐過來。在她的陪同下一起進了警務大廳。
大廳裏似乎很忙碌的樣子。
隻有幾個人坐在工位上劈裏啪啦地叫著鍵盤，其餘人來去匆匆。
“這邊。”林雨裳招手。
她帶著兩人來到一處會議室。
裏麵彌漫著煙氣，凳子上坐滿了人，幾塊戰術黑板上的地圖間標著紅圈、藍圈，也不知是什麽意思。
林雨裳帶著兩人來到一處角落。
這裏支起了一塊素描寫生用的畫板。
“小白，我需要你詳細描述一下那個女人的長相。她有沒有什麽格外令你印象深刻的地方，比如她的打扮或麵容有什麽特征？”林雨裳說著，徑直坐在了畫板後麵。
看上去繪畫師就是她了。
唐白為難道：“我隻見過她一次，而且具體時間地點都想不起來了。現在見過你之後，又好像有點把你們搞混了。唯一能確定的是，和她見麵是在公園裏，時間是清晨......”
林雨裳拿起本子記錄，周圍有警務人員圍過來。
唐白看看他們，邊想邊道：“我晨練跑步一般有三條路線，具體是，這個，地圖有嘛？”
一塊掛著安城地圖的黑板被推過來。
地圖上麵本就有記號筆畫著些‘x’記號。
唐白細細地看了一遍，很快找到自己家的位置，然後把三條晨跑路線畫了出來。
除去一條沿河的路線。
其它兩條線路終點都是公園。
“你為什麽有三天晨跑線路，哪天跑哪一條有計劃嘛？”林雨裳問。
唐白：“總跑一條線，很容易跑膩，覺得無聊。至於說計劃，這個完全看出門時候的心情，實在談不上......”
折騰了好一會兒。
唐白越說越亂，如同正常的普通人，在回憶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卻要反複回憶。最後把自己搞混了，便覺得，既想是這個樣子，又好像那種情況......
林雨裳明白這很正常。隻是她依舊渴望知道更多細節。
唐白不耐煩道：“我說了，和你相比，她更豐滿。你們既然要找她。我看不如幹脆直接到街上發你的照片給路人看。她那麽漂亮，如果有人見過，一定記憶猶新。”
一個年級稍長的公安大姐開口道：“想辦法是我們的事兒，小夥子，耐心一點。這人關係重大，很危險。你盡可能多的回憶一下細節。”
唐白臉上懵了一下，點點頭看看林雨裳，歎了口氣：“漂亮女人是老虎，我懂。”
“哈哈......”
大概是壓抑久了。
他這一抖機靈好些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林雨裳這個冷麵美人也不生氣。
幹脆站起來引導唐白：“她和我誰高？”
“她高。”
“胖瘦呢？比如胸部。”林雨裳麵無表情，說的很平靜。
其他忍不住人交換個眼神。
唐白看她一眼，抬頭想想：“你能不能跑跑步，如果可以的話，衣服緊身一點。”
警察叔叔、警察阿姨們的眼神詭異起來。
‘好家夥！這個小夥子膽子很大嘛！’
‘這是在局裏直接調戲警花啊！’
......
林雨裳穿的是白襯衫。
聽到唐白這麽過分的要求，卻隻是皺了皺眉。平靜道：“你跟我來。”
她轉身向著一間空辦公室走去。
嘶~！
大廳裏頓時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幾個年輕的警務人員看向唐白的眼都紅了。
唐白吃驚道：“那個女人究竟做了什麽事兒？怎麽連這個也要對比？不、不，我是說搞清楚這個有什麽用。你知道她身材好不就完了！”
唐白環視一周，心裏歎氣：換個環境多好，我一準兒跟進去看看她的身材......
周圍人也紛紛勸阻。
林雨裳猶豫了一下，最後卻還是搖搖頭：“她是很重要的一環，我懷疑這一連串的事兒，是因她而起。細節很重要。身材特別豐滿的女人，很難擁有高明的身手。過大的胸部會限製她們的發揮。”
唐白肅然起敬。
在眾人複雜的眼神目送下，大義凜然地跟了進去。
門砰地一下被關上。
門外人的心狠狠跳了跳。
......
倆人進去的很快，出來的更快。
短短兩分鍾，林雨裳似乎成功獲取了很大的信息量。
出來之後，提筆在黑板上記錄下：身高175上下，cup d，膚色白皙，氣質冷豔，衣著精致......
“麻煩你來一趟，實在不好意思，不過為了還您一個公正......”
警務人員十分客氣。
這是位漂亮的女警察，冷麵冷音，但模樣很美。
張雅打量著對方，眼中閃過驚豔之色：很年輕、很漂亮。
不知怎麽。她想起了唐白：小白若是和這樣的女孩子在一起，應該很配吧？
這念頭純屬自找虐心，她心緒複雜中，眼中不免暗淡。
落在對麵林雨裳這位犯罪心理學專家的眼裏，這表現卻是恰到好處。
她現在要和張雅談的，幾乎是一個女人能經曆的最沉痛，最可笑的經曆。
‘被丈夫出賣，甚至下藥，然後送人，險些被人淩辱......’
說起這種事，一個女人心裏不沉重才是有鬼。
張雅低著頭，雙手握著黑色皮包：“我沒什麽好談的。那天、魏和平，約我去看房......因為之前的房子已經被魏和平質押了，魏和平說在田石村那邊租了一間，希望我和女兒般回來住......我當時對他還抱有希望，誰知喝了一杯水，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林雨裳注意到，張雅從頭到尾即不說‘我們’，也不說‘他’。
看起來，在張雅心裏，已經和魏和平徹底劃清界限了。
林雨裳問：“昏迷中間有聽到什麽動靜嘛？”
張雅閉上眼：“不記得了。”
林雨裳低頭記了一筆，又問：“那麽你是怎麽離開的？”
“我醒來，躺在另一個房間的浴室裏，全身無力，好久才緩過勁兒來。然後直接離開了......”
林雨裳又追問了一些細節。
張雅一概搖頭不知。
最後，林雨裳心中歎息：“你確定你醒來的時候，內衣在身上......”
張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打斷道：“我確定。”
談話結束。
林雨裳整理完資料，說道：“還要請你幫個忙。前安城信用社社長劉金寶，交代了一些證詞。隻是他把絕大多數的責任都推給了死者。也就是您的丈夫，魏和平身上。我們希望......”
“他早就不再是我丈夫！從他想騙我吸毒的那一刻起，我丈夫已經死了！”張雅冰冷地打斷道。
林雨裳安慰她幾句，委婉道：“據我們掌握的資料看，這個劉金寶某種意義上是害死魏和平先生的幫凶。我們希望你能看看的證詞，也許，能給我們提供一些偵破方向上的幫助。”
張雅沒說話，端起麵前的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
林雨裳起身離開。
不過兩三分鍾的功夫，張雅忽然聽到有男人在大聲咆哮，叫著什麽‘是他’、‘就是他’、‘肯定是...’
這裏畢竟是警局，伴隨著嗬斥聲，叫喊聲很快消失。
張雅微微吃驚。
不過，她實在沒心情理這些。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門口還有人在等呢。
可惜，事與願違。
過了好一會兒，才換了一個女警送來一疊文件。
讓張雅幫著一起看看。
找一下劉金寶交代說的魏和平做過的事兒，張雅是否有明確知道是魏和平沒做過的......
張雅一眼不發，越看眉頭越緊。
這份資料有十幾頁那麽厚。
唐白在外麵等著，心裏不免忐忑。
正發愁怎麽進去看看的時候，忽然接到姐姐的電話。
“唐白！你是不是真的見過一個林雨裳長得很像的人？！”
衛嵐開門見山，語氣急速。
“嗯，如果我記憶力沒錯的話。”
衛嵐在對麵深吸了口氣：“那好，你現在去警局門口等我。林雨裳要找你確定那個女人的相貌。”
“額、好吧。姐、你不用來也可以......滴滴滴......”
唐白聳聳肩，丟開手機。
這一點他倒是有預料。正好，他也要從警方這邊獲取一些消息。
唐白給張雅發條語音，說明情況。
等衛嵐過來。在她的陪同下一起進了警務大廳。
大廳裏似乎很忙碌的樣子。
隻有幾個人坐在工位上劈裏啪啦地叫著鍵盤，其餘人來去匆匆。
“這邊。”林雨裳招手。
她帶著兩人來到一處會議室。
裏麵彌漫著煙氣，凳子上坐滿了人，幾塊戰術黑板上的地圖間標著紅圈、藍圈，也不知是什麽意思。
林雨裳帶著兩人來到一處角落。
這裏支起了一塊素描寫生用的畫板。
“小白，我需要你詳細描述一下那個女人的長相。她有沒有什麽格外令你印象深刻的地方，比如她的打扮或麵容有什麽特征？”林雨裳說著，徑直坐在了畫板後麵。
看上去繪畫師就是她了。
唐白為難道：“我隻見過她一次，而且具體時間地點都想不起來了。現在見過你之後，又好像有點把你們搞混了。唯一能確定的是，和她見麵是在公園裏，時間是清晨......”
林雨裳拿起本子記錄，周圍有警務人員圍過來。
唐白看看他們，邊想邊道：“我晨練跑步一般有三條路線，具體是，這個，地圖有嘛？”
一塊掛著安城地圖的黑板被推過來。
地圖上麵本就有記號筆畫著些‘x’記號。
唐白細細地看了一遍，很快找到自己家的位置，然後把三條晨跑路線畫了出來。
除去一條沿河的路線。
其它兩條線路終點都是公園。
“你為什麽有三天晨跑線路，哪天跑哪一條有計劃嘛？”林雨裳問。
唐白：“總跑一條線，很容易跑膩，覺得無聊。至於說計劃，這個完全看出門時候的心情，實在談不上......”
折騰了好一會兒。
唐白越說越亂，如同正常的普通人，在回憶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卻要反複回憶。最後把自己搞混了，便覺得，既想是這個樣子，又好像那種情況......
林雨裳明白這很正常。隻是她依舊渴望知道更多細節。
唐白不耐煩道：“我說了，和你相比，她更豐滿。你們既然要找她。我看不如幹脆直接到街上發你的照片給路人看。她那麽漂亮，如果有人見過，一定記憶猶新。”
一個年級稍長的公安大姐開口道：“想辦法是我們的事兒，小夥子，耐心一點。這人關係重大，很危險。你盡可能多的回憶一下細節。”
唐白臉上懵了一下，點點頭看看林雨裳，歎了口氣：“漂亮女人是老虎，我懂。”
“哈哈......”
大概是壓抑久了。
他這一抖機靈好些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林雨裳這個冷麵美人也不生氣。
幹脆站起來引導唐白：“她和我誰高？”
“她高。”
“胖瘦呢？比如胸部。”林雨裳麵無表情，說的很平靜。
其他忍不住人交換個眼神。
唐白看她一眼，抬頭想想：“你能不能跑跑步，如果可以的話，衣服緊身一點。”
警察叔叔、警察阿姨們的眼神詭異起來。
‘好家夥！這個小夥子膽子很大嘛！’
‘這是在局裏直接調戲警花啊！’
......
林雨裳穿的是白襯衫。
聽到唐白這麽過分的要求，卻隻是皺了皺眉。平靜道：“你跟我來。”
她轉身向著一間空辦公室走去。
嘶~！
大廳裏頓時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幾個年輕的警務人員看向唐白的眼都紅了。
唐白吃驚道：“那個女人究竟做了什麽事兒？怎麽連這個也要對比？不、不，我是說搞清楚這個有什麽用。你知道她身材好不就完了！”
唐白環視一周，心裏歎氣：換個環境多好，我一準兒跟進去看看她的身材......
周圍人也紛紛勸阻。
林雨裳猶豫了一下，最後卻還是搖搖頭：“她是很重要的一環，我懷疑這一連串的事兒，是因她而起。細節很重要。身材特別豐滿的女人，很難擁有高明的身手。過大的胸部會限製她們的發揮。”
唐白肅然起敬。
在眾人複雜的眼神目送下，大義凜然地跟了進去。
門砰地一下被關上。
門外人的心狠狠跳了跳。
......
倆人進去的很快，出來的更快。
短短兩分鍾，林雨裳似乎成功獲取了很大的信息量。
出來之後，提筆在黑板上記錄下：身高175上下，cup d，膚色白皙，氣質冷豔，衣著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