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計元扔出精鋼扇,飛旋的折扇抹過姬玄典的脖子,北周靠山王身死異鄉。


    達成目的的趙計元心滿意足,帶著獨孤一方和廉童悠然離去。


    趙計元不怕別人知道他殺了姬玄典,相反他更希望整個天下都知道他趙計元殺了北周靠山王,那樣他趙計元的聲勢在北周會更加高漲,那些隔岸觀火的人或許會站到他這一邊,而那些支持姬家的人則會膽寒。


    心有俠義的謝燮也知道此時不是行俠仗義的時候,皇室世家之爭還輪不到蜀中劍閣來管。


    目送著趙計元三人離去。


    對於姬玄典的死徐子東不甚在意,反而對那戴著綠帽子的人很是好奇,翻身下馬,走到近前。


    張盼依舊持槍,警惕的看著徐子東。


    不知槍為何物的徐子東走向前去,笑道:“遼東徐子東,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問人姓名前自報家門,出來一趟也算是走南闖北的徐子東這點規矩還是懂。


    張盼打量著徐子東,見徐子東沒有什麽惡意,這才道:“同誌你好,我叫張盼,請問這是哪裏?”


    “同誌?同誌是什麽?兄台是哪裏人?這裏是大齊江北道武當山下。”徐子東連問帶答。


    薑浩言等人也已下馬走了過來。


    眼下張盼急於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什麽時代,最關鍵的是,他想找到回去的方法。如今他身上隻有一把槍,四個彈夾,一把軍刺,一個沒用的對講機,挎包裏還有一包壓縮餅幹,一個水壺,還有一把手槍,等等,怎麽會多了一把手槍?


    張盼有些不解,自己怎麽會多了一把手槍?


    片刻之後,張盼釋然,穿越這種事都發生了,多把手槍有什麽奇怪的。


    恢複鎮定的張盼,平靜道:“我是重慶雲陽人”


    “重慶雲陽?”徐子東搜腸刮肚也沒想到這個地方,偏過頭問見多識廣的薑浩言:“老薑,你知不知道。”


    饒是薑浩言學富五車,也不曾聽過這個地方,隻得搖頭。


    張盼見幾人不知重慶,大概明白自己一定是到了南宋以前。解釋道:“一個小地方,沒聽過也正常,我也算益州人士。”


    一聽益州,徐子東恍然道:“原來是西蜀。”


    急於知道時代的張盼裝傻充愣,道:“我在山裏待了許久,不知道現在是哪一年,天下又有幾個國家。”


    張盼這樣問倒也不算奇怪,想當初徐子東還在徐家莊廝混的時候,哪裏會知道這天下這般廣闊。


    眼見得有人比自己見識還少,徐子東心中大喜,開始為張盼普及常識。


    天下七國,天下七國,說是戰國,不是戰國,說是五代十國也不是,張盼心驚,自己到底穿越到了哪裏?難道是異世界?


    異世界怎麽會說漢語?怎麽會有武當?


    既來之則安之,身上隻有幾百人民幣的張盼答應徐子東的請求,與眾人同行。


    徐子東對於張盼手中的兵器很好奇,問張盼那是什麽東西。


    初來咋到的張盼對於手中的槍很是看重,能不能在這不知是個什麽朝代什麽世界的地方立足,全靠他手中這把95。


    “這是槍。”對於盛情的徐子東,張盼頗有好感,直言不諱的答道。


    徐子東微微皺眉,覺得張盼在耍他,和誰都自來熟的徐子東惱怒道:“老張,妄你和儒家張聖人同名,居然這般耍人,你這也叫槍?小劉,把你的青梅酒掏出來給他看看,讓他知道知道什麽才叫槍。”


    聽話的劉炎濤,默默的將青梅酒拚接在一起,抖了一個槍花,斜指張盼。


    徐子東傲然一笑,指著青梅酒道:“看到沒有,這才叫槍。”


    張盼無語,又無法辯解,劉炎濤手中的兵器的確是槍。可他手中的家夥也是槍啊!


    搖頭苦笑的張盼懶散道:“你說它是什麽就是什麽。就算你說它是燒火棍,我也不與你爭。”


    “燒火棍?不錯,倒是挺像的。”不知死活的徐子東笑道。


    眼角餘光偷瞄謝燮的張盼不再理徐子東,心中遐想亂飛。


    小說裏穿越的人都是自帶光環,王霸之氣加身,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一路成神,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老子帶了三把槍,想來運氣不會太差吧?


    這絕美女子會不會哭著喊著要嫁給我?


    注意到張盼目光的徐子東,停步不前,拉住張盼的胳膊,低聲道:“別亂看,那是你嫂子。”


    聽到徐子東言語的謝燮轉過頭,秀眉一擠,拍了拍手中朱雀,指了指徐子東的嘴巴。


    徐子東立馬閉嘴。


    有些東西,現代人一看即明。


    謝燮與徐子東有貓膩。


    張盼心中一歎,“來晚咯,好姑娘是別人的了。”


    江東,霸刀山莊。


    送回楚東流的謝不言,將金丹喂於楚東流服下。


    楚東流受傷,性命卻是無憂。


    醒轉過來的不二刀望向謝不言,有氣無力的問道:“大哥,黑劍折斷,大哥為何不退反進?”


    “天下劍皆是我的劍,何止小黑,不過小黑卻是天下第一劍。”吃過一次虧的謝不言自然不會去招惹黑色劍匣。


    本要有所動作的劍匣聽得這話,才靜靜的躺回桌子上。


    了然的楚東流又問道:“大哥,人間不長生,天上的人為何還要回這人間?為何不飛升會惹怒上天?”


    謝不言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無雲的天空,平靜道:“哪有什麽上天,不過是些飛升的前輩。天上人太少,能多一個都好,你不去,人家當然會不喜。


    可惜你我這樣的人不願飛升,不願長生,不想去那天上忍受長久的寂寞。


    天上的人想下來也不是一天兩天,隻是打不破李長生前輩定下的規矩,所以才出不來。


    如今王千陽倒是有這個本事,可惜王千陽與李長生是一類人,都不願見這人間有長生。”


    楚東流勉力起身,背靠著床沿,問道:“大哥,人間為何不能有長生?”


    謝不言轉過頭,看著楚東流反問道:“若是你在這人間長生,牛愛花該怎麽辦?她也能長生?”


    正打算進門的牛愛花聽得這句,急忙停下腳步。


    刀法無雙的楚東流,臉帶笑意道:“原來如此,小花不能長生,我楚東流長生人間又有什麽意義?可是大哥,你又為何不願長生?”


    年過六十,早已老去的牛愛花,熱淚盈眶。


    謝不言負手而立,背對著楚東流道:“各有各的想法,長生人間,看著人生老病死而自己不死,就是活在鬧市又與活在深山有何不同?


    天上人以為來這人間就不會寂寞,等他們來了這人間才會知道,人群中的孤獨,比一個人的孤獨還要可怕,到時候看他還想不想長生?”


    “既是如此,就讓這些人來這人間體會一下又有何妨?李長生為何非要隔斷天地?”楚東流不解的問道?


    謝不言搖了搖頭道:“豈是那麽簡單的事,長生之人皆是可開天門的人物,如你我二人一般。這樣的人為善既是大善,為惡,既是大惡。


    二弟,若是你我二人聯手,這天地下誰能攔得住你我?我們若是想殺人,這天底下的人夠你我二人殺的?”


    楚東流歎道:“若是這般說,這人間的確無人能攔下你我。”


    “是啊,天上的仙人也是一樣,都是驚才絕豔,人間無敵的前輩。這些人要是長生人間,人間氣運全都在他們身上,哪還有你我登臨真武的機會。


    這些人一直在世上,是善是惡誰也說不清楚。為善還好,要是為惡,天底下誰能製得住他們?


    江湖後起連登臨真武,成就陸地神仙的機會都沒有,拿什麽去和這些前輩爭?拿什麽去阻止這些人?”不曾去過天上的謝不言道出心中所想。


    “這些前輩不一定會為惡吧?”楚東流疑問道。


    “你能保證他們一定不會為惡?”謝不言反問道。


    楚東流低頭沉思,沒有答話。


    “既然誰也保證不了,那何不分開這天地?人間事,人間了,天上事,天上斷。就算你我二人為禍江湖也不過十年百年,至多不會超過兩百年。可要是人間有長生,那就是遺禍千年萬年。這樣的代價人間怎麽承受的起?”謝不言高聲發問,繼而自己答道:“所以李長生前輩才會隔斷天地,還人間一片淨土。這也是我心中猜想,至於真實如何,怕是隻有去過天上的王千陽才知道。”


    不二刀收起沉思,微笑道:“大哥所言,句句在理,想來李長生也是這般想法,這人間,的確不該有長生。”


    等了半晌的牛愛花推門而入,先是對謝不言施萬福,叫道:“謝大哥。”接著才坐到楚東流床前,愛憐的看著不再年輕的楚東流問道:“狐仝還好麽?”


    作者山蚯說:穿越者的出現不會打破本書的平衡,這是一種新的思路。讓穿越者成為配角是山蚯一直以來的想法。關於長生的番外已經動筆,不過寫一個番外其實就是寫一個新的故事,新的故事就要有新的大綱,所以會慢一些,目前番外暫定為一章,隻是交代一下李長生分開天地的事。還有就是關於本書的地名需要做一下說明,本書會有一些存在的城市,也會有一些虛構的城市,因為整本書都是虛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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