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朋已經走了,那個鐵環有點像一個鐵質的戒指,我試著戴了一下,沒想到和我手指的粗度剛剛正好。


    戴在手指上挺難看的,我就想把這個鐵環摘下來,可是接下來我就傻眼了,這個鐵環,戴上了我居然就拿不下來了!


    我使勁摳,把手指摳的生疼,鐵環卻死活摳不下來,再摳我手指就要斷了。就不摳了,心想陳誌朋給我的這個鐵環到底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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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摘不下來,我隻能帶著這個鐵環了。而我帶著這個鐵環跟帶著個鐵戒指似的十分難看,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新犯組的犯人,知道我在新人裏的名聲大,都跟我打招呼。


    我也勉強笑著和他們打招呼,但是那些新犯人一個個都吃驚的看著我手上的鐵環,大笑,“昊哥,新買的戒指啊?”


    “是啊……好看不?”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我趕緊把手插進口袋裏。


    看到了我臉上有些難看,新犯組一個個也都閉嘴了,說不好看,然後一個個都走了。


    看見他們要走,我立馬大罵,“讓你們走了嗎?趕緊回來給我想辦法!”


    “想啥辦法啊?”看見我不讓他們走,袁傑、王源、還有張明明臉色也都是悻悻的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手指上的鐵環,說你們給我整個辦法,把這東西從我手指上拿下來,帶著膈應死我了。


    “哦……”


    麵麵相覷,袁傑張明明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就一把扯住我的手指,然後抓著鐵環死命往外拉,疼我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給我想其他辦法!”


    “昊哥,這好像是個機關啊,帶上就拿不下來了,除非把手指頭鋸斷。”張明明臉色難看的說。


    聽了張明明的話,我臉色也是變了,沒想到這是個機關。機關術我知道,秦國諸子百家時代就有的東西,起源於公輸家和墨家,嗎比的,現在還有人造機關,還好死不死的給我戴上了?


    看來這鐵環一時半會兒是摘不下來了,我就有點煩躁的對張明明他們說,“不說這個了,你們去給我打聽個人,監獄裏有誰叫陳三的,或者外號叫三猴子的人?”


    他們滿口答應了,答應完後又多嘴的問了我一句:“昊哥,又要打人了啊?”


    “不打,我有事找他。”我腦袋裏會想起了陳誌朋的話,陳誌朋,為什麽要我去找那個叫陳三的人呢?


    我自己也去找了白菜,問她認不認識三猴子,沒想到白菜知道我找三猴子神色也變了,問我叫三猴子幹嘛?


    “不知道,有人叫我去找他,讓我把這個鐵環給他,但是我不小心自己給戴上了。”我哭喪著臉說。


    聽了我的話,白菜急忙抓過我的手一看,說這個鐵環就是一個機關,隻有懂機關的人才能治好,另外,你的腿骨,西醫是治不好了,隻有中醫還有點希望。


    “你會中醫嗎?”我臉色難看的看著白菜。


    白菜搖搖頭,“我不會,你的腿,隻有找會九陽神針的人,才能治好。”


    “哦……”雖然有些失望,但我不是特別失望,畢竟,我的腿一時半會兒是治不好的,會九陽神針的人,我要去哪裏找呢?


    之後,我又問了三猴子的事,白菜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三猴子在哪,但是三猴子和其他犯人不一樣。”


    “別人犯人是犯法被抓緊來的,而三猴子不是,他是故意進來的。”白菜凝重的說。


    “故意進來的?為什麽?”聽了白菜的話,我的臉色也變了,天底下還有人自願想坐牢的人?


    “因為為了躲避仇家。”白菜說:“他不是打不過他的仇家,而是他不想和仇家打,養精蓄銳,躲進了監獄裏,讓警察保護他,等刑期一滿他出去了,整個市裏又要亂了。”


    “……”聽了白菜的話,我臉色也是有些發白,如果白菜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個三猴子,真的是個可怕的人。


    想了想,我忽然又問道:“那三猴子的仇家是誰?”


    這個問題,白菜冷笑一聲,然後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孔慈。”


    “……”


    走出白菜辦公室,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關於三猴子,我有想過他是一個厲害的大哥,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厲害,和市裏的大哥孔慈是一個級別的人,這種人,我還真惹不起。


    陳誌朋也一定知道三猴子是和孔慈並列的市級大哥,那他為什麽還要我去找孔慈呢?不,陳誌朋不會害我,他讓我找三猴子,一定有他的用意。


    走在路上,我吹著冷風,忽然發現,混這條路也是一條要靠智慧的路,這裏有熱血,有義氣,更多的,是爾虞我詐和背後捅刀,能當上大哥的,哪個不是有計謀的陰謀家?


    我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三猴子,不知不覺間我從監獄走回了電池廠,剛走進車間,就看見張維正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口,很明顯是來堵我的。


    看見張維,我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正準備繞過他,他卻一直擋著我,我往哪他就往哪。


    就皺著眉頭看他,我問,“班長,你要幹嘛?”


    張維,陰沉的看著我,突然大聲說道:“李昊,你怎麽在上班時間擅離職守?!”


    皺著眉看他,我想了想說,“我拉屎去了。”


    “草你嗎,真幾把惡心。”張維生氣的大罵,突然,他的表情更加生氣,“嗎的,你騙誰呢,廁所在後麵,這裏是前麵,你怎麽去的廁所啊?”


    不說話,我皺著眉臉色有些難看,覺得張維這犢子太像一個癩蛤蟆了,一點事情就咬住我不放,我就說,“我去樓下拉了,後麵沒紙。”


    生怕張維繼續說,我就先發製人,用三猴子的名字試試:“我和三猴子一起去廁所的,我們還一起蹲坑了,不信,你去問三猴子啊?”


    我在堵,堵張維知道三猴子,並且怕三猴子,三猴子既然在監獄裏這麽厲害,那麽在電池廠裏,一定也很厲害。


    果然,三猴子三個字讓張維臉色變了變,臉色難看的問我,“你認識三猴子啊?”


    看見張維怕三猴子,這讓我十分欣喜,就掏出那個鐵環說,“肯定認識哇,看見這個環兒了沒,就是三猴子的,一會兒我要還給他。”


    看了看我手指上的鐵環,張維臉色深深的變了。沒說什麽,就走開了。


    看見張維居然這麽怕三猴子,這更讓三猴子在我心裏有了一重神秘的麵紗。


    當我回來時,柔姐還在看流水線,問我剛才應該不是去上廁所吧?去了那麽久。


    看著柔姐,我有些尷尬,就點了點頭說,“碰到個熟人,就出去打了聲招呼。”


    “哦,剛才我和你的名字都被批評了。”柔姐想了想跟我說。


    “我草,為啥批評我啊?”聽了秦玉柔的話,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因為我們每天的產量沒有做到,質量還出現問題了,晚上我們不能走了,要去返工。”柔姐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然後指著一大板和蓋子說,“這些裝的電池都是壞電池,都需要返工。”


    “這麽多啊……”看著這麽多板子裏密密麻麻的電池,我整個人都不對了:“這麽多壞電池,得修到幾點啊?”


    “不知道,反正晚上是不能走了,得加班。”柔姐看著我說。


    “好吧……”深呼吸一口氣,我隻能答應了。


    車間是兩班倒的,白天班早上七點到下午五點,而晚班卻是晚上五點到淩晨兩點,到了下班的點後,接班的人來了,我和柔姐就捧著一大堆壞電池去後麵修。


    嗎比的,平時看生產線做的那麽輕鬆,到了人工返工,就累的一比,半小時過去了,我才修完二十個。


    再看看柔姐,她修的比我快,已經快四十個了,我有些發愁,這樣子下去得修到啥時候去啊?


    外麵的天暗的很快,我看了一眼黑蒙蒙的天,心想監獄的晚飯又沒得吃了。歎了口氣,我繼續修。


    修的快睡著了,我昏昏欲睡的,突然感覺一個男人來到我和柔姐旁邊,我抬頭一看,是王開。


    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他轉頭看向秦玉柔,讓她把壞電池讓我修,有事情要找她談談。


    聽他這麽說,我立刻皺起了眉頭,柔姐臉色也變了變,不敢抬頭看王開的眼睛,就低著頭一動不動。


    “走啊!”王開有些粗魯的強拉柔姐走進了機修室。


    被拉拽過程中,柔姐還時不時回頭看我,眼神顯得極為幽怨。


    就看著柔姐被強拉進機修室,我的眼神深深的變了。鬼神神差的,我放下手裏的活,躡手躡腳來到了機修室門口,悄悄地打開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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