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明明正硬著頭皮背書,胖老師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不背出來,十二點才能睡覺。我可不能這麽晚睡覺。但是在我剛背完第一頁的時候,我突然聽見網吧裏一陣吵鬧聲。


    但是,我和張明明隻想著早點背出,所以就沒理。


    又背了一會兒,那吵鬧聲變得更加激烈了。還有人狠狠撞了我的椅子一下,我手一抖手冊居然掉在了地上。這下,我徹底憤怒了,立刻站了起來,大聲罵道:“都吵雞毛啊?!”


    聽見我大吼,新犯組的犯人一下子都有些畏懼的看向我。


    新犯組隻有幾個都是因為混而進來的,大部分都是犯了一些不重的法才進來的,和混無關,所以也就沒有我狠,所以,我根本不擔心有人會動我。


    是袁傑和還有一個叫王源的犯人,他們正在一群人的對麵對峙著,而那群人不斷地推袁傑,而袁傑的臉上也是寫滿了不服氣,怒視著他們。


    “濤哥,我叫王源,給我點麵子,行不?”站在袁傑身邊,王源一直陪著笑臉說。


    “草,你是個什麽東西?”聽了王源的話,對麵一個流子罵了他一句。


    “嘿嘿,給點麵子嘛。你們都是第二次上課的老人了,就不能讓我們一點新人嗎?”王源又說。


    “嗬嗬,正是因為我們看你們是新人,你們還能站在這裏完整的和我們說話,不然早整死你們了!”不屑地看了王源一眼,對麵的流子問:“說吧,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需要上課的隻有兩種犯人,一種是新來的,比如我們,還有一種是在監獄裏犯錯的老油條,他們就像學校裏的刺頭學校,總會觸犯條規,在這裏上課,就有點學校裏的處分的意思。


    很顯然,王源和袁傑和監獄裏的老油條幹起來了,而老油條們早就習慣欺負新人了,天不怕地不怕。


    看見袁傑和王源被欺負了,我想想好歹也是一起進來的那一批,能幫襯點就幫襯點,於是,我就走過來皺著眉頭問:“袁傑,你這幾把怎麽了?”


    “李昊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不耐煩的罵了我一句,袁傑一點也不領我的情。


    見袁傑語氣有些難聽,我心裏也有些不舒服,就不管他了,就在旁邊冷冷的看著他們。


    這個點好像是監獄工作者的吃飯時間,所以也沒人管我們。看他們吵了一會兒,我逐漸明白過來了。


    袁傑這人長得很土,身子又高又壯的,但是他的腦袋卻很小,使他看起來就不是那麽好看了。也是他的長相不是很好看,所以他找了一個同樣老土的女朋友,而且兩人一起進來了,每天囚犯自由活動的時間,就是他們親熱的時間。


    但是他這個女朋友吧,長得不好看,但是卻很自戀,總覺得自己是最美麗的女人,無論什麽人追她,她都會羞澀的低下頭,先是搖頭,再搖頭,不好意思拒絕。


    所以,袁傑的對象男朋友很多,他隻是其中一個。


    再然後,她就被上了,上她的男人太多了,袁傑覺得是對麵的流子上了他女朋友,而對麵的流子覺得是袁傑上了他女朋友,一來二去,到底誰綠誰這個問題,就沒了答案。


    就在他們爭吵時,對麵一個流子突然走上前來,狠狠扇了袁傑一巴掌。接著,那群人又使勁扯著袁傑,想把他拖到外麵打。


    看到袁傑居然這麽窩囊,我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拉住那個流子問,“你對象是第一次不?”


    “不是。”那流子老油條了,眨了眨眼睛對我說。


    “袁傑,那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呢?”我又問。


    “是!”憤怒的看向那個流子,袁傑都快氣的眼睛紅了。


    “哦。”見袁傑一副快哭的樣子,我點了點頭,突然狠狠甩了那流子一巴掌。看著那流子,我冷冷的說,“大傻比,給別人戴綠帽很裝比是不?”


    緊接著,我又在袁傑腦袋上狠狠打了一下,同樣冷冷的說,“你是更大的傻比,撿了這麽個剩貨還拿來當寶了!”


    一瞬間,那個流子被我罵的無地自容,帶著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不好意思再找袁傑的麻煩。


    也許是我砍過人而新來的混子們沒砍過,這讓我特別的有底氣,想了想,我對袁傑說,“我要是你,就狠狠扇你對象一巴掌,然後把她甩了。”


    “不,我不甩,我老愛她了!”聽了我的話,袁傑居然委屈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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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瞅你個鱉孫樣,還給哭了!”看見袁傑這孬樣,我頓時感覺特別的惡心。但是我隱隱感覺到,我這一出頭,所有新犯組的囚犯們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新犯人憑什麽一進去就要被欺負?我們抱成團,組成聯盟,我看誰敢欺負我們。


    確實,老犯人憑什麽敢欺負新人?因為他們混熟了,都有種優越感。要是我們新囚犯們也鐵板一塊,就不是老人欺負我們,而是我們欺負老犯人了。


    而就在這一刻,剛才那群走掉的老流子突然又回來了,好像反應過來了,那個被我打的流子指著我大罵,“草你嗎的,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打我?”


    嘩啦一下,那群老流子重新湧了過來,每個人都比我大,看著挺凶神惡煞的。


    但是,我也不是很怕他們,就著看著他,我微笑道:“兒子,我是你爹啊!”


    頓時,新犯組的新囚犯們發出了不屑地大笑聲。


    看見我居然叫他們兒子,老流子們氣壞了,二話不說衝過來打我。


    “嗎的,不就比我們多吃幾年牢飯嗎?很光榮嗎?”一聲大吼,我抄起一把椅子就朝一個老流子的身上砸去,頓時,就被我砸倒地上。


    老流子們一個個朝我衝來,而看著這麽多人要打我,我回頭看了身後的新犯組一樣:“兄弟們,他們就比我們多吃幾年牢飯,就敢這麽拽,我們,不做點什麽,對得起我們自己嗎?”


    聽了我的話,新犯人們一個個麵麵相覷,就這麽考慮了幾秒,新犯人們突然大吼一聲和老流子們打在一起。


    教室,成了戰場。


    “昊哥,你說我們要打嗎?”想了想,袁傑看著我說。


    “當然,大家都在幫你打架,你不打怎麽行?你不僅要打,還要打的最狠。”我看著袁傑微笑著說。


    “好!草他媽的,女朋友我也不要了,幹死那群老油條!”咬了咬牙,袁傑也是大吼一聲朝人群衝去,才走了幾步,他忽然回頭對我感激一笑,“謝謝你,昊哥!”


    我微笑著點頭,看著鬧成一團的教室,我臉上微笑更甚,因為我知道,新犯組的犯人們,開始尊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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