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沒有說話,隻是繼續好奇的盯了緋紅玄女一會兒,然後便看著我問:“她是誰啊?”


    “金鍾教的七色玄女之一,緋紅玄女。”我說道。


    玉兒哦了一聲,點點頭,估計是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便沒有再多問,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0/


    緋紅玄女被趙琳打暈,目前還沒有醒過來,我便問軒轅清風:“前輩想好怎麽盤問她了麽?”


    軒轅清風搖搖頭,臉色並不是多麽好看,他看了趙琳一眼,道:“你把她的金鈴給我看看。”


    趙琳於是便將從緋紅玄女那兒得來的金鈴遞給了他,軒轅清風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一陣子,說道:“我越來越相信花將軍所說的話的確屬實了。”


    “為什麽?”我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實際上我早已確定這玩意就是依照東皇鍾複製下來的仿造品,因為之前戰鬥時我感受到的那股精氣外溢的感覺,足夠說明一切。


    軒轅清風搖了搖頭,臉色肅然:“以我的道行,竟然也看不出這些咒文的奧妙。”


    這話傳出去的話,一定會震驚陰陽界,軒轅清風在天下道士們心中的地位,幾乎就相當於是凡人能達到的道法極致,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他就是目前的天下第一人。


    事實上,他的實力也的確足以讓絕大多數人來仰望,即便不算是天下第一,估計也能位列前五。


    這都是比較謹慎的估量,畢竟華夏大地這般廣闊,保不準在某座不知名的山裏就有那種隱居起來,不問世事的高人存在。


    說穿了,如果連軒轅清風都看不出這金鈴之上那些咒文的意思,那麽這世界上,多半也沒人能看出。


    我說道:“這的確是東皇鍾的仿製品。”


    軒轅清風有點奇怪的看著我:“你為什麽能確定?”


    我遲疑了下,道:“因為我就是東皇太一大神那一脈的傳人。”


    本來我以為軒轅清風並不會覺得有什麽稀奇,畢竟他這樣的人,恐怕很難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動容,但是沒想到,他聽後卻是一愣,隨即眉頭緊皺的看著我。


    “東皇太一是你祖師爺?你沒瞎說吧?”


    我有點懵,接著斷然搖頭道:“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瞎說!我就是因為在這金鈴催動的時候,體內的精氣有點外溢,我才通過這個判斷出來的。”


    見到軒轅清風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隻好將先前在別墅裏遭遇的整個過程,全部都跟他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後,他深深的皺起眉頭,盯著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才道:“你師父叫什麽名字?”


    “雷公啊,我以前第一次見您的時候,就問過您的。”


    “雷公不用想也知道是個假名,我是問你師父真實的名字叫什麽?”他緊盯著我。


    這個問題讓我不禁一呆,隨後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太清楚。


    畢竟我和我師父雖然名義上是師徒,但實際上我倆也沒在一起相處多久,他就以自己有事兒為由離開了,起初我還能通過電話聯係他一下,但到後來就連電話也打不通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至於名字,就連跟他相處多年的左老頭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更別說是我了。


    軒轅清風道:“據我所知,東皇太一是幾千年前一位修為至高的人傑,真實姓名為太一,被後世之人神話之後尊稱為東皇,雖然是神話,但他在古代確實是一位通天徹地的人物,是當時的人們祭祀的最高神,法力廣大,可是在那個年間,卻沒有任何傳人。”


    “怎麽可能?!”我有些吃驚。


    “你聽我說完。”


    軒轅清風看著我說了一句,接著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東皇太一雖然沒有傳人,但他的傳承卻被留了下來,塵封於後世幾千年,一直無人有幸得到,最後終於在元末明初的時候,被一個叫劉伯溫的道人偶然所得。”


    “這劉伯溫本就是當年世間首屈一指的方士,朱元璋便是在他的幫助下才取得江山,劉伯溫得到此書經過研習後,神通更甚,憑一己之力便橫斷了當時一條可能威脅到大明江山的龍脈,朱元璋得知此事之後,非常震驚,也對劉伯溫產生了殺心,因為他覺得這個人是個巨大的危險,必須要鏟除。”


    “朱元璋的心思,劉伯溫很快就感覺到了,他立刻便向朱元璋告老還鄉,朱元璋也同意了,但是沒想到過了幾年,朱元璋還是覺得不放心,這個人非死不可,否則他便寢食難安,於是賜下一瓶所謂的禦酒,內藏劇毒,民間傳言,劉伯溫當時大笑了三聲,飲下此酒過後就死了。”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劉伯溫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就死吧?”


    有能力斬斷龍脈的人,道法恐怕真已經是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恐怕再往上就是真正的天外飛仙了,這種人,會被小小的凡間毒藥給毒死?


    顯然不可能。


    軒轅清風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想法,外界都說劉伯溫已經死了,但那些都是民間傳言,依我看,他很有可能是找了個地方藏起來,繼續修道。”


    他看著我,鄭重其事的道:“所以,如果你說你是東皇太一的傳人,那麽你的師父必定和劉伯溫這個人有關係,你師父現在在哪裏?”


    “我找不到他。”我搖頭道。


    軒轅清風沉默了下來,望著外麵,在思考著什麽。


    而我看著他身上那舊得跟仿佛直接從古代穿到現在的道袍,總算是忍不住問道:“軒轅前輩,容我冒昧的問一句,您今年到底多大歲數了?”


    軒轅清風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道不言壽,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我當然明白,可是,這個答案很重要。”我盯著他說道。


    軒轅清風沉吟了片刻,然後掐著指頭算了半天,最後總算是算清楚了。


    他道:“四百一十一歲,清太祖努爾哈赤建立後金的那一年,我剛好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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