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就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問他的,但剛才試過幾次搭訕都被澆了冷水,還以為他不會再繼續說話了,想要問的問題就等著石沉海底。想不到這下他又突然開口了,而且一來就是告訴我,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額……”我站在原地一陣尷尬,想了想他的話,覺得有點奇妙,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仔細想一下,又覺得他的話好像是對的,因為我就是被電腦傳送到這個鬼地方的。


    我疑惑地指了指膝蓋上的傷。意思是問他,是不是我的血液有問題。


    為什麽我會選擇這個方麵問他?第一,我和他的樣貌沒有什麽差別,都是人樣。第二,我的衣著打扮很普通,都是一些家庭裝。那麽剩下的隻有我傷口的血流出來的和他不同的吧。


    難道他們流出來的血是藍色的,我閃電般想到了衛斯理係列的藍血人。


    恩人好像看懂我的意思,他仍舊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平淡地說道。“是你身上的氣味。”


    我身上的氣味?這下我真的懵逼了。我身上有什麽氣味?我用力往身上嗅了嗅,除了一身汗臭味,還真聞不出什麽來。


    但他好像並不打算解釋給我聽的意思,轉身扭頭就走了。


    “你要去哪裏?”我本來想叫住他,讓他一一給我講清楚我到底存在什麽氣味,但最後還是放棄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什麽都不會說。然後隻能隨便問一句挽回點麵子。


    “找木柴,今晚要在這裏過夜。”又是一句簡短的答複,然後離開了。


    ……


    我百般無聊地盯著前麵那堆篝火,想東想西,卻想不出任何頭緒。


    我現在算是被就獲了,但麵對今天的種種疑惑也沒有真正的答案。而且麵前這位神秘年輕人也不肯透露一下,最重點的是,他還要給你製造懸念,這個才是最氣的。


    趁著明亮的火光,我偷偷地瞄了一眼那人,看看他有沒有在做什麽,誰知道他和我一樣,隻是盯著眼前的篝火,像是在發呆。


    “唉……”我長歎一口氣,試圖能引起他的注意,然而發現並沒有效果,他還是靜靜地坐在木頭上不動,眼光也沒有向我這裏轉移的意思。


    “你還要我怎樣,能怎樣……”我最後隻能邊用木棒玩著火,邊唱歌給自己解悶。


    突然,他做了向我一個別說話的手勢,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死死地盯著黑暗深處。


    我被他嚴肅的神態嚇住了,馬上住嘴,做了個防範的姿勢觀察四周,除了聽到一些蟲鳴聲,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


    難道地下的那些東西也爬上來了?我馬上意識情況不對,雖然我沒有真正看見過它們,但從那位年輕人的表現可以看出,他對它們還是產生幾分畏懼。


    這下要怎麽辦?我看了看恩人,發現他的也隻是注視著前方,沒有任何行動。


    寧靜的氣息沉寂了幾十秒,突然黑暗中露出許多斑斑點點的綠光,兩點,四點,六點……最後多得不能估量。


    “是狼!”我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看來那兩頭狼還把他的家族都拉過來了。


    “李奶奶的,這該死的畜牲怎麽陰魂不散啊”我內心向它們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萬遍。


    “怎麽辦?是逃還是和它們拚命?”我目光死死盯著那群狼群,嘴上也不閑著征求他的意見。


    其實我更熱衷於第二個方案。試問一群狼,怎麽可能靠兩個人就能拚得過,這是傻子的行為吧。我說拚命,這隻不過是為了展現男人的氣概罷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身後不遠處有一棵樹,等下狼群撲上來的時候,我可以拉著他爬樹。


    但恩人好像沒有聽懂我的話語的意思,直接站起來,開始向前跨進。


    臥槽,不會吧,他真的想找他們拚命啊,那隻是我嘴上說說而已啊,這人不會腦袋有問題吧。


    “恩人,別亂來。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戰略性撤退,等準備充分以後再找這些小王八蛋算帳。”我急忙製止他的衝動,要知道,如果他陣亡,我可要背全鍋的。


    看來他是不肯聽勸告,那我也隻能強行拖他逃跑了。


    我剛想起來把他強行拖走,卻發現他走了兩步就挺住了,而且下一刻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用目光掃了一遍四周,然後睜大眼睛盯著前方,忽然四麵傳來一陣“嗚~”的長嚎。最後隻聽到沙沙沙的草木被擦過的聲響,黑暗中的綠光也消失了。


    那群狼走了?我下意識地自問道。直到幾分鍾後我才認清了這個事實。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狼群怎麽就這種離去了?它們不是來捕殺我們的嗎?


    還有,這位兄弟到底是何方神聖,他是怎樣做到隻用眼神就能擊退那些狼群的。


    我用不敢想象的眼光看著他,現在他在我的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這是草狼。原本也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那群狼,然後繼續坐下來看著篝火發呆。


    “……”這算是解答嗎?還有什麽叫做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到底生存的是鬼什麽東西?怎樣的東西才能屬於這個世界?


    不過聽到那些狼的名叫是草狼,第一感覺是它們應該以吃草為主,但今天怎麽會主動攻擊我們了呢?難道是我不小心進去它們的領地,它們隻是做防衛?


    他好像看到了我煩躁,因為我在用洶利的眼神一直盯著他。


    “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還要趕路。”他把一根木柴扔進火裏,接著說道,“我明天把你帶出這個地方,不要再回來了,因為這個些秘密不是你能插手的。”說完就閉著眼睛,靠著背包入睡了


    “什麽意思?”我追問道。


    但話還沒說出口,發現他已經睡著了。雖然很想憤怒,但發現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最後隻能憋下一口氣,自己找個地方躺著休息。對於他種人,我是了解的,如果他想告訴你結果,就會明白地告訴你,不想告訴你,就算是拿把槍對著他也不能問出個所以。


    今天的過度運動使我身體特別勞累,再加上精神上的折磨,我整個人已經無法招架下去了,一合上眼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身體突然疼痛難忍。大概是身體的乳酸分泌過多,導致了肌肉酸痛。但沒辦法,整個人實在是太困了,眼睛都睜不開,隻能忍著疼痛,將就著睡,再加上又做了噩夢,一會兒被狼追,一會兒被穿著盔甲,臉上隻剩下骨頭的死屍追,一跑就是一天。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了,身邊放著一些壓縮餅幹,水袋和果子,是我昨天在樹上吃的那種,餅幹和水袋是那人給的。


    看到這果子,我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原因嘛,就不多解釋了。


    那人一直坐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像是思考著什麽,我醒來了他也渾然不知。


    我也不想打擾到他,隻說了一聲謝謝,開始吃飯了。本來我還想把謝謝這兩個字省略掉的,反正他也聽不到。但後麵覺得畢竟別人有恩於我,形式上多少還是要感謝一下他的。


    啃了幾口果子,發現忘了刷牙,怪不得覺得口感怪怪的,但又想到我根本沒有牙刷這玩意,內心苦悶了幾秒,接著繼續進食。


    吃飽喝足,我這下又有精神活力了。再加上昨天身體的調息,雖然達不到完美的境界,某些地方還有些發痛,但繼續前進是沒問題的。


    那人看到我吃完了,就站了起來,把背包和長條背在背上,意思是我們要出發了。


    我向他點了下頭,表示我做好準備了。但臨走之前還是要把昨晚的篝火用泥土澆上一層,然後用腳踩了踩,確實火苗完全熄滅才動身。


    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真的在等我出發,而且還耐心地等我吃飽睡足才動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同時讓我想起他昨晚的話。


    難道他認識我?還有那些秘密是什麽?和我有關嗎?


    那麽和我一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是什麽意思?


    看來,這個問題以後還要好好問問他,即使用些什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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