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通訊發達的年代,消息的傳播速度是相當驚人的。眾達地產被砸的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來,從那位王經理身上開始,一個個電話播出打進,一條條線浮現出來,一時間搞得負責監聽的那幾位老兵手忙腳亂,難免最後監聽設備都不夠用了。


    不過基本上最大的幾條線已經全部掌握到了高強手中,連高二哥也不禁暗暗咂舌,利益的驅動之下,竟然能把這麽多看似毫不相幹,甚至大有嫌隙的人聚集在一起來,一些似乎早已經退出政壇的老領導,一些在任領導的親戚朋友家屬小三什麽的,一條條理不清的線交織牽連在一起,簡直讓人頭大如鬥,讓人生出一種無力感來。 ..


    高強可以理解貪官,國情使然,當官的不貪根本就不可能,幾千年的老傳統了嘛,就是當初朱元璋剝皮紮草人的酷刑都製止不了。


    可像這次的事情,卻讓高強感到愕然。根據目前掌握到的情況來看,牽涉其中的人實在太多了點,幾乎涵蓋了裕南各個派係,包括一些已經退下去的,還有一些影響的老領導也牽涉其中,能叫得上字號的都有十來個,還有一些官職太小,沒必要提起來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有錢大家賺?那話純屬是扯淡,真有發財門路,誰還會想著別人?人的貪xing使然,這種事兒應該來說參與的人越少就賺得越多啊要知道這年頭開發房地產可不存在資金不資金的問題,隻要拿得下地皮。根本就不需要多少本錢投資的! ..


    那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參與其中?


    高二哥可以肯定,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貓膩,必定有一個什麽人故意在把這麽多關係利益體聯合起來。那麽他的目的又是什麽?是想整合裕南派係。還是另有企圖?


    關鍵是這個人究竟是誰?


    最有嫌疑的,顯然就是金市長,這事兒的根子就是從他身上開始的,是喬佳琴的母親想要來裕南投資房地產,金市長當即就拿出了金運酒店這個方案來。可問題是他就算想整合裕南個派係,想用這種共同利益的方法,把大家全都捆到一塊兒來。那他也應該心裏清楚,這種捆綁的壞處究竟有多大啊,如果不出事兒也就罷了。一旦出事兒,這可是窩案,就算喬書記也保不住他的。以他目前的情勢,幾乎就是獨霸裕南官場的地位。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啊。


    那會不會是喬佳琴的母親?是她在背後施壓。讓金成文這樣做的,為的就是她為了將來要來裕南發展鋪平道路,並且這樣捆綁了裕南各大派係在一塊兒,即使將來她徹底和喬書記離婚了,也不至於失去依靠?可再想想也不太可能,金成文又豈會那麽容易被她左右?畢竟金成文走的可不是裙帶關係才攀上喬書記的。


    除非那位對金成文使了美人計,話說咱這便宜丈母娘保養的很不錯的,指不定還真能勾得動金成文那老東西高二哥心裏齷齪的想著。也隻是閑的蛋痛隨便想想罷了,當不得真。


    高強皺著眉頭仔細盤算了半天。也找不出背後那位究竟可能是誰。


    且不管他究竟是誰,咱隻管先把這些浮出水麵的家夥全都打下台去,總能找得出水麵下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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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高二哥報仇,十個小時都等不得。


    午夜時分,信德貿易公司老總翁同慶從裕南最有名的洗浴中心出來,開上他那輛嶄新的豐田車,在門童的指引下開下路基,剛上了路,卻不想後麵猛然上來一輛吉普,一頭就撞在了豐田的車門上,頓時車門凹下一大塊兒,車裏的翁總嚇了半死,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沒死沒受傷,頓時火大的要推車門下車,卻不想車門變形推不開,說不得爬過車座從另一側下去,可剛爬在車座上推開車門伸出頭,吉普車裏的人卻先下來了,衝過來一邊罵罵咧咧的叫嚷著你怎麽開車的,一邊七手八腳的揪著翁總把他拉了下來,劈頭蓋臉的一通亂揍。可憐嚇得洗浴中心的門童慌忙叫人又報jing,可那幾個吉普車上的漢子卻根本不怵,一通好揍打得翁總隻剩下哼哼了,幾個人才隨意退開兩步,也不說逃離現場,竟然站了一圈互相讓這煙抽了起來,隻等得交jing民jing齊到場了,檢查了翁總隻是皮肉傷,沒大礙,也省了拉去醫院,幾人也很瀟灑的跟著jing察一塊兒去所裏解決問題去了……


    翁總被揍,消息傳出,人大主任慌了神,可再一聽被揍的地方和車禍的原因是翁總從夜總會出來和人撞了車,人大主任的女兒就惱了,當老丈人的也沒了奈何畢竟是那家夥背著女兒出去胡搞,你能不氣?就算要把他扒出了平了這事兒,也得先叫他吃吃苦頭,長長記xing!這事兒明天再說……


    清晨五點三十分,向來習慣早起運動的張書記準時走出小區,穿過馬路,到路對麵的小公園裏活動活動筋骨。可他剛過了馬路。卻見路對麵那小公園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竟然一夜隻見便成了一片廢墟,好好的草坪花壇被推土機推了個幹淨。翻開的草皮露著泥土散發著腥味,實在有礙觀瞻不說,關鍵這是咱平ri裏活動慣了的地方,這小公園雖然不算市委第三家屬院的地盤,可這也算是專門規劃出來讓咱這些退休老幹部活動的地方,猛然被人拆了,咱竟然事先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再被一幫早起鍛煉的老幹部一問這是怎麽回事兒。老書記就火大了,市裏究竟是怎麽搞的?就算你們要重新修整公園,哪怕是你們準備重新規劃。也得先給我們這些老幹部通個風,征求征求我們的意見?你們這麽搞算怎麽回事兒?


    老書記當即一個電話打去了城建局,城建局長一聽是老書記的電話,話語也相當尊敬客氣。可一聽這麽回事兒。卻說這事兒他們不知道啊,這事兒你們應該問環保局,市裏的綠化都是他們負責的嘛,要不老書記你問問他們是不是要換草皮什麽的?


    老書記掛了電話再打給環保局,可環保局長是新提拔上來的,張書記在任上的時候,他可還在下麵縣區的,對老書記沒有當過直接上下級。自然就談不上什麽尊重了。一聽這事兒立馬就說,這跟他們沒關係。我們沒這規劃也沒這工程,就算有也不會半夜三更去施工啊。這事兒你還是問城建或者幹脆報jing。


    老書記那個氣兒不順啊,這就是踢皮球啊,你提給我我給他,他再踢給你,踢來踢去跟誰都沒關係,誰都不解決問題是不是?平時你們踢踢也就算了,竟然今天還踢到我麵前來了?是不是感覺我不在位了,就用不著你們重視了?


    成,你們不給我解決,我找能給我解決的人去,順便再告你們狀去!


    張書記一聲吆喝,幾十號老頭老太太組隊殺奔市zheng fu,找市長告狀去了……


    而這會兒金市長也頭痛著呢。金市長的一個外甥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金市長打著電話,說著他開的那家迪廳在半夜兩點多的時候被人砸了!


    本來隻是兩夥人在迪廳裏打架,可讓人看不明白的是這兩撥人打到最後,每一個人掛彩受傷的,迪廳卻被砸了個稀巴爛,迪廳裏的保安外加幾個看場子的街痞卻被打得滿頭包,連金市長的外甥也被人拍了一啤酒瓶。可憐匆忙報了jing,jing察卻抽不出手來都在追查眾達地產的打砸事件呢,沒人手!等到jing察好不容易調了兩輛jing車過來,兩夥打架的卻早一溜風溜了。


    金市長外甥也是仗著舅舅官大心氣兒高著呢,說不得跳著腳就罵上了jing察,可憐jing察也加了一夜班,正不耐煩呢,幹脆一股腦的把迪廳的保安、保鏢、酒保加小姐的全帶回了局裏,名曰協助調查,可到了局裏享受的卻是嫌疑犯的待遇,沒吃沒喝的不說,連凳子都沒得坐,一個小黑屋裏關了二三十號,撒尿都不讓出去,虧得手機沒被沒收,金市長的外甥卻不知道金市長家裏的座機號碼,隻記了舅舅的手機號,打了半夜也沒打通,終於等到天亮金市長起了床才打通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求舅舅救救他啊。


    金市長那個煩啊,這外甥實在不成器啊,打著咱的旗號和別人合夥開了個迪廳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看這點出息!早知道這樣這次就不該讓他頂了咱那份摻和到金運的事兒裏,指不定是要出漏子的!


    說不得還是先把外甥扒出來再說,至於其他的回頭再考慮……


    金市長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給賴啟義打了個電話過去,老賴現在也算和咱一條船上了,這點小忙他還是得給咱麵子的,可誰知道賴啟義的手機竟然還關機著呢,這都早上七點多了,快到上班時間了,他總不能還沒起床?金市長又翻著電話薄打了賴啟義家的座機,倒是有人接了,卻是賴副書記老婆說賴書記昨天夜裏臨時有事兒,連夜去了省裏……


    金市長眉頭一皺,隱隱感覺哪兒有點不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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