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不正緊尾聲


    第210章番外9 不正緊尾聲


    (以下番外不要考慮時間段)


    (一)原則問題


    去籩城行宮前, 柏炎似是精神不怎麽好。


    蘇錦想起他白日裏有時額頭都是汗水,隻看著手中的折子, 不怎麽說話, 蘇錦尋了隨行的太醫問,太醫才道,陛下早前在軍中身上留了不少傷, 如今不像早前的, 這些年都在犯舊疾,隻是陛下一直不讓告訴娘娘, 背上的傷口應當鑽心得痛。


    原來, 她一直都不知道。


    朝中事忙, 一事接著一事往行宮來, 他應接不暇。旁的也顧不上, 藥也不怎麽喝。


    蘇錦自己端上藥碗喂他。


    他奈何, “我風寒未好,你染上怎麽辦?”


    她喝了一口湯藥,喂至他唇邊, “你若真是風寒, 那就早些好, 否則我.日日這般喂你。”


    “阿錦。”他無奈。


    她將他跟前的冊子放置一側, “好好養幾日病, 冊子有阿照看,京中還有宴書臣, 朝廷不會榻。”


    他看她, 見她一臉認真, 似是還有置氣,這才端起藥碗, 一口飲盡。


    他亦聽她的,不再看那些冊子,閉目養神。


    許是喝了藥,有些發汗,她將毯子蓋在他身上,他額間都是汗水。


    醒來的時候,蘇錦還在他身邊,坐著看他。


    他輕聲,“你一直在……”


    她伸手撫上他鬢角,沉聲道,“背上的傷口可是還疼,就方才一小會兒,皺著眉頭悶哼了多少次?”


    他噤聲。


    她眸間氤氳,“太醫都告訴我了,為何瞞著我?”


    他撐手起身,擦她眼角。


    她喉間輕咽,沒有說話。


    但她即便不說話,似是也有溫柔的力量。


    他微楞,半晌才道,“我怕你擔心……”


    他話音未落,她狠狠咬上他嘴角。


    “阿錦!”他分明吃痛,卻見她雙眼通紅。


    他愣住,亦知曉她是真置氣了,“阿錦……”


    他眸間緊張,話音未落,她俯身將他摁在身下,又狠狠咬上他的嘴角,不僅是嘴角,還有頸間,胸膛……


    “蘇錦,真的痛!”他咬牙,他背上的傷口磨在床榻上,如火辣辣一般,痛得他悶哼幾聲。


    柏炎眸間一沉,撐手起身,翻身將她死死壓下,衣衫摩挲與撕裂的聲音傳來,混著他惱火的聲音,“哥哥錯了行不行!”


    (二)拖油瓶


    柏子澗在苑外來回踱著步,一臉緊張,全然不似早前沉穩。


    豐巳呈頗有些不耐煩,“誒,你就這麽一直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你煩不煩啊,人都被你走暈了,嫂夫人生孩子,你能不能不添亂啊?”


    柏子澗惱火看他。


    豐巳呈似是也忽然反應過來,柏子澗這是要做父親了,所以緊張呢!


    豐巳呈攬上他肩膀,支招道,“沒那麽多講究,你擔心就進去陪著唄,能把你怎麽樣?你妻子不是最需要你陪的時候啊?”


    柏子澗似是被他慫恿。


    豐巳呈擺擺手,“快去快去,我替你看好苑中。”


    其實苑中哪裏需要他看護啊,他隻是想同柏子澗打個氣罷了。


    果真,柏子澗一進去,就聽到穩婆慌亂的聲音,“呀,將軍您來做什麽!”


    “我來看看!”


    豐巳呈笑不可抑。


    又過了些時候,終於聽到孩子啼哭聲,豐巳呈眼前一亮,唏噓道,平安出生了。


    晚些時候,柏子澗抱來給他看,“誒,看看我兒子!”


    “(……) 切……”豐巳呈湊上前,“真像你也,柏子澗。”


    “是嗎?”豐巳呈隻覺從來沒見過柏子澗也有這麽溫柔的時候。


    柏子澗忽然道,“豐巳呈,認你做義父好不好?”


    豐巳呈愣住,支吾道,“才不要,拖油瓶……”


    柏子澗笑。


    ……


    隔幾日,聽說豐巳呈又來府中了。


    柏子澗遠遠見豐巳呈在逗壯壯,豐巳呈非說乳名叫壯壯才能長得壯,他當時惱火得很,結果妻子卻說這個名字好,遂用了下來。


    他悄聲走近,見豐巳呈在逗壯壯,“壯壯,你趕緊長大,幹爹給你買糖葫蘆吃。”


    柏子澗笑不可抑。


    早前的風波似是遠去,豐巳呈記不得很多事,其實,記不得很多事,許是更好。


    (三)愛戀中女兒的父親小心酸


    柏炎總覺得近日柏錦有些奇怪,一個人托腮盯著一處笑。


    柏炎心中很有些不安。


    一連幾日,整個人似是都焦慮到不行。


    夜裏,同蘇錦說起,蘇錦笑笑,明月大了,應當有喜歡的人了,很正常啊。


    柏炎想反駁,似是又覺得無從反駁起。


    蘇錦吻上他嘴角,“當爹的是不是都怕女兒被人搶走啊?”


    柏炎輕嗤,“我怕?!……”


    隻是話音剛落,又有些奈何,心中隱隱有些醋意,從小被捧在手心上的女兒,怎麽就突然到喜歡人的年紀了?”


    蘇錦認真看他,“你要不要和明月好好談談?”


    談什麽?他怕他想捏死那人去。


    柏炎皺了皺眉頭,忽然反應過,“阿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蘇錦遲疑。


    柏炎有些惱,“我這個當爹的有這麽可怕嗎!同你說,都不同我說!”


    翌日,他充分得踐行了,有!


    “哪家的混賬小子!”上來就火力全開。


    柏錦認真,“人家不是混賬小子。”


    柏炎覺得一缸醋都倒了。


    柏錦支吾,“他是要比我小一些,也生得好看,白白的……”


    柏炎覺得兩缸醋都倒了,不都說女兒會比照著自己的父親來找喜歡的人嗎,怎麽聽都不像他啊!


    柏錦鼓起勇氣,“父皇,你見過他的。”


    柏炎眼睛都直了,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她女兒的心都勾了,哪個混賬東西!


    柏錦笑眯眯道,“不告訴你!”


    柏炎隻覺一口血氣得哢在喉嚨裏。


    夜間,在鳳鳴殿,還一臉怨氣,蘇錦見他氣得不行,才輕聲道,“青宇啊……”


    青宇?


    柏炎微楞,青木的兒子……


    起初湧上心頭的片刻親厚,很快,就被醋意替代,“才見過幾次就喜歡上了!不長久……”


    蘇錦看他,“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柏炎臉色微變,“你我不一樣。”


    蘇錦看了看他,笑了笑,不戳穿。


    (四)關於兒子離家二三事


    蘇錦近日都在看地圖,柏炎好奇,“怎麽近來對地圖感興趣了?”


    蘇錦輕歎,“你不是答應了小六,讓他去周遭諸國遊曆嗎,我想看看他去到何處了……”


    柏炎輕笑,吻上她耳後,“想他了就讓他回來。”


    蘇錦奈何,“他才出門幾日!”


    柏炎抱她,“他母親想他了就是大事,出門幾天都得回來,我現在就讓豐巳呈追他回來!”


    “好了,炎哥哥。”蘇錦笑笑。


    似是他這番折騰,她心思好了許多,她確實是想念小六了。


    小六年紀最小,早前又並未獨自出過遠門,她始終掛記。


    柏炎綰過她耳發,“早前誰說的?孩子長大了,總會一個一個離開父母,留自彼此身邊的就你我二人,還讓我寬心的?”


    蘇錦靠上他肩膀,“我說的……”


    隻是說是一回事,似是做又一回事。


    她是擔心小六。


    柏炎抱起她置在小榻上,鬆了鬆衣領,笑笑,“阿錦,日後,多放些心思在哥哥身上,哥哥也需要你‘照顧’……”


    他吻上她,喘息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黃昏過後,宮中四處開始掌燈,他的親吻似是還同年少時一樣,卻又同年少時大有不同。


    鳳鳴殿外的屋簷下亮起了燈,燈光映在他眸間,似一簇火。


    “阿錦,哥哥愛你……”


    任憑時間如何變遷……


    (五)東宮與帝王之路


    依照慣例,太子年滿十六就要入主東宮。


    東宮的第一晚,柏炎一直陪著柏蘇。


    父子二人對弈,亦長談。


    “父皇,如何才算一個稱職的太子?”柏蘇問。


    柏炎笑笑,“我未做過太子,你比我有發言權。”


    柏蘇笑。


    柏炎遂又落子,“我隻記得,我初登皇位,每個人口中同我說的帝王之路都不一樣。”


    柏蘇看他,“那最後誰說的對?”


    柏炎笑,“談不上對錯,是每個人的立場都不一樣,他的行事和他在意的都不一樣,你日後也無需活成旁人期待的帝王模樣。”


    柏蘇笑笑,“父皇對我的期待算嗎?”


    柏炎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照顧自己,照顧好弟弟妹妹,若是父皇有一日不在,照顧好你母親。做一個好兒子,好丈夫,好兄長,是父皇對你的期望,你會成為你想要成為的帝王模樣,因為屆時,你會有你自己想保護的人,你自己期待的未來,那是你的路。這條路許是會一帆風順,也許是會充滿荊棘和波折,從哪裏摔倒,便記得從哪裏爬起來。阿照,這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無論他是一個普通人,還是東宮之主,還是日後的君王。這過程中許是會有妥協,許是會有忍讓,但抵達之後的風光,再回過頭來看,許是全然不同。父皇同母後能陪你的時間也許不會很長,但父皇和母後對你的愛,會伴你一生。”


    柏蘇眸間氤氳。


    柏炎笑笑,“有一日,你也會成為別人的父皇,為他遮風擋雨,為他日後計量……”


    柏蘇亦笑。


    夜空星辰,滿目柔光。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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