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後海。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雖然太陽隱去了身形,但天氣依舊熱的要命。


    白天被炙烤的有些發軟的瀝青地開始向外揮發著逼人的熱氣。


    原型體雖然免疫大部分物理傷害,但這個天氣必須要歸納到魔法傷害的範疇…


    “日狗,我們為什麽不找一家有空調的旅館吃西瓜,非要苦逼嗬嗬的跑到後海來?!”學霸一邊抹汗一邊抱怨著。


    “我都說了,我倆來就成,是你們非得跟來的。我還沒說你們是一群電燈泡呢。”秦風樂嗬嗬的灌了一大口涼啤酒。


    這一行人,一點正事兒也沒幹。


    從國安局出來,直奔地安門外大街。好在原型體腳力驚人,這幾位也沒打車,一路打新街口去了。


    後海自古就是個消遣的聖地。到了帝都不去後海溜達一趟簡直可惜。


    秦風與何蘇當傭兵那段日子,在世界各地可沒少溜達。但對於帝都,二人始終抱有一絲敬畏。兩年多,一直沒去到過後海。


    事實證明,幻想越大失望越大。


    後海著實不錯,但並沒有比其它小吃雲集的地方強到哪去。


    吃了鹵煮火燒,又吃了炒肝杏仁豆腐。秦風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在後海的街上。


    正所謂酒足飯才飽。有菜無酒不成宴席。


    “聽說後海酒吧不錯,溜達溜達去?”秦風挽著何蘇的手。


    “嗯。”何蘇點了點頭。


    二人在酒吧這件事上出奇的一致。


    都喜歡有點小氣氛,不太鬧騰的靜吧。


    喝點酒,聽聽駐唱歌手的演繹。絕對是消磨夜晚時間的不二法門。


    後海酒吧一條街,聽著瘮人,其實不過是一條胡同。


    臨水而聚,位於羅刹海的中心位置。


    不過這兒的酒吧就牛掰了。


    不少酒吧開在古樸的四合院內。別有洞天。


    “就這家吧。”秦風看了看一家酒吧的招牌,笑著說道。


    酒吧上麵貼了三個大字。


    快活林。


    得,武鬆醉打蔣門神的地方。


    秦風打小就看過這一段。他對水滸傳裏的武鬆佩服的五體投地。曾立誌要做個和武鬆一樣敢愛敢恨的好男兒。


    沒想到,時過境遷。雖然沒有宋江,他倒也降了朝廷。


    不對,這不是降。按照崔局的話,這叫合作。


    秦風笑著推門而入,這才發現這場子裏門可羅雀。諾大的四合院開著所有的窗戶,除了歌手隻有三兩個人在喝酒聽歌。


    “抱歉了,今天店被包了。”一名穿著清涼夏裝的女服務員走到了秦風眼前“另找別家吧。”


    服務員明顯年齡不大,施了淡妝,臉上有著淡淡的淚痕。


    眼角的眼線已經哭花了,嘴角也破了塊皮。


    秦風嘖了一聲。


    上帝還隻幫助自救著呢。這服務員要真是因為客人暴力不敢吱聲,這會兒看到了一群人還不呼救隻能說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說不好還是sm呢…


    秦風點點頭就要離開。


    “別走了哥幾個,都是選入者,有啥好客氣的。”窗內一人聽到外麵有動靜,探出頭去,一眼就看到了秦風胸前的銘牌。


    秦風看了那人一眼,發現說話的竟然是個光頭。頭皮上繡著紅色的紋身。


    他頭上的紋身明顯不是選入者的紋身。因為在他赤裸的胸口,還有栩栩如生,一匹作勢欲撲的惡狼。


    秦風明顯嗅到了些不友善的味道,但他還是招呼眾人,緩步走了上去。


    進到了四合院內,秦風挑了個座位緩緩坐下。他身邊的眾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酒單。”秦風看著服務員笑了笑“先給我來一杯黑朗姆加冰加鹽。”


    穿著清涼夏裝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強笑著衝秦風點了點頭。


    “選入者欺負普通人,挺沒意思的。”看著秦風依舊沉默不語,何蘇開口說道“一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欺負一服務員一駐場歌手?”


    秦風這才發現端著麥克風還在唱抒情歌曲的歌手嘴角也有淤青。


    “別…”剛在吧台為秦風倒上朗姆酒,拿著菜單回來的小服務員嚇了一跳。


    “妹子,不用說話。”何蘇笑著替秦風接過了酒杯。


    秦風喝了一口甜辣甜辣的黑朗姆。咕咚一口就像咽下了一口炸藥一樣。張口呼了呼酒氣。


    “養殖者?自由人?”


    “怎麽著?讓你們進來喝酒還問起我問題來了。”光頭笑的很誇張“人多說話就是硬氣。”


    “可能吧。”秦風不鹹不淡的說道“本來我懶得管閑事。畢竟這是我們瀟灑的最後一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既然我媳婦問了,那我也跟著湊湊熱鬧。”


    光頭點了點頭“招呼吧。”


    “不慌,先告訴我你是自由人還是養殖者。”秦風再次灌下一口黑朗姆。灼熱冰冷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他蹙起了眉毛。


    “養殖者。”光頭也不慌張。


    空間中有兩支無惡不作的養殖者隊伍。


    惡犬,孤狼。


    惡犬說的當然就是現在不是身處何方的內瑟斯。孤狼雖然實力和內瑟斯不相上下。但是缺少了內瑟斯身上那股瘮人的瘋癲勁。所以雖說並稱,但較之內瑟斯名氣要小了不少。


    十四眼睛一跳一跳的。


    她認出了眼前的凶惡光頭,就是孤狼。


    “那就好說了。”秦風指了指還在唱歌,但聲音中已經有壓抑不住顫抖的姑娘“你打的?”


    “我打的。”孤狼點了點頭。


    “你們快走吧。”服務員妹子將菜單遞到了秦風桌子上,淚水嘩啦啦就滑了下來。


    秦風拍了拍服務員妹子的手,引來了何蘇一個憤怒的白眼。


    “沒關係,告訴我,他是怎麽打你的?”


    “說打太難聽了些。”光頭看著秦風皮笑肉不笑“這叫調教。”


    “哦?人家願意麽?”


    “願意就不叫調教了。”


    秦風啞然。


    你喜歡強x麽?


    不喜歡。


    你要喜歡那還叫強x麽?


    強盜邏輯如出一轍。


    “為了個服務員要和我動手?”孤狼看著秦風。


    “不因為她我也要動手。”


    “哦?”


    “空間的規則變了,銘牌裏的東西可以隨意拿取了。”秦風看了看孤狼胸口的銘牌“你不也就是為了我們的銘牌才放我們進來的麽?”


    “哈哈哈哈!”孤狼的笑聲竟是蓋過了音樂“東西拿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那可真是抱歉了。”秦風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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