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蘇皺起了眉頭。


    “你想幹什麽?”


    “程載道從我出生就開始追殺我,更是讓我逼不得已離開了父母。我在孤兒院呆了十多年,孤苦伶仃。都是因為程載道,現在你們讓我在程載道麾下效力?”秦風死死盯著何蘇“你說讓我把你當家人?你們一個個真的把我當家人了嗎?”


    何蘇悠悠歎息了一聲。


    命運對秦風確實很不公平。


    換做自己是秦風,隻怕反應會更大。


    “就把這當成是鍛煉吧。程載道很強,強大的超乎你的想象。如果有一天,你在組織中鍛煉的比他還強,自然可以殺上門去幹掉他。”


    “我昏迷之前,那種力量為什麽不讓我繼續使用?”秦風眯起了眼睛。


    他還記得何諄和他講過,他的力量是控製時間。當時讓憎惡瞬間灰飛煙滅的紅色光芒…如果那種力量能夠無限製使用,程載道也不過是一觸即碎的渣子而已。


    僅此而已。


    “你的力量是雙刃劍,現在的你還承載不了那麽強大的力量。執意使用隻會爆體而亡。”何蘇歎了口氣“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那麽著急的救你。”


    秦風默然。


    控製時間的力量強大到無與倫比,作為容器的身體承載不了這麽巨大的力量。


    最後的結果隻有身死。


    “教我駕馭這種力量。”秦風抬起了頭“無論是為了你們說拯救世界的遠大目標還是什麽,我必須掌握這種力量。”


    何蘇搖了搖頭“那種力量豈是輕易就能掌握的?你的肉體容納不了那麽龐大的力量。”


    “那為什麽你可以?”


    “因為我的天賦能力比你弱。我需要的肉體強度自然也比你弱。”何蘇回答的理所當然。


    “……”


    “想要鍛煉出強大的肉體,就要進入空間。但如何進入空間到現在都是個難題,跟在程載道身邊或許能解開這個疑惑。”何蘇指了指桌子上的美食“吃飯吧,無論如何你都要在未知死亡裏混的風生水起。無論是為了命運的不公還是別的…如果把世交看做親戚,除了我爸,我就是你在世界上最後的親人。我不會害你。”


    秦風沉思了很久,抬起頭。


    “好,我信。”


    何蘇無奈的揉了揉秦風腦袋。


    “信不信都好,反正我是為你好。趕緊吃飯吧,過後去大使館補護照,該回去了。”


    秦風點了點頭“那如果我的那種力量再覺醒,程載道不是還會發現我嗎?”


    “不會,放心吧。我會讓你在我手底下做事,每天都用我的天賦能力幫你壓製一下。”何蘇笑道。


    ……


    “…所以大概就是這樣了,我們被追殺了很久。奧爾克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何蘇看著麵前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說道“哦,對了,這是此次唯一通過試煉的小子,我感覺他可塑性很強,就納入我的編隊吧。”


    陳秘書歎了口氣,在何蘇的行動通知上記上了一筆。


    “沒問題,教官有自主選擇權。他的評分是…”


    “79,目前未覺醒異能的最高分。”何蘇回到“比我初次試煉的分數都高。”


    陳秘書看了看自己選出來的好苗子,笑道“那你讓我怎麽和所長交代?他兩個徒弟可是都死在試煉中了,本來想著秦風會分配給他…”


    “要錢要東西,直接說。”何蘇打斷了陳秘書的話。


    陳秘書金絲框後的眼神有些閃爍“錢,十萬,一口價。”


    “還真是不貪,好,一會我打給你,你轉交吧。”何蘇看了看比自己高一頭的秦風“反正我還得和你申請資金,這小子我要納入特別行動組,直屬我麾下。訓練就不跟大幫了。”


    陳秘書詫異到“你不是不組建特別行動…”


    “人總會變,我覺得現在應該組一個。”何蘇麵對他人時總是那麽冷漠“如果組織不批基金我就帶他去當雇傭兵了。”


    “你是要退出組織?”陳秘書驚道。


    “沒有,組織的任務還會無條件完成。”何蘇答道。


    “呃…你等一下,我請示一下程主席。”


    站在何蘇身後的秦風猛然睜大了眼睛。


    陳秘書並沒有關心秦風的舉動,他匆匆忙忙用加密線路給程載道打了個衛星電話。


    “主席說如果你那麽看好這次的新人,可以給你行動自主權。不過資金就要你自己想辦法了。”陳秘書說道。


    何蘇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帶著秦風離開。


    自此…


    黑市泰拳上的男孩與少女。


    巴以衝突中矯健和迅捷的身影。


    南非戰爭中露齒而笑的魁梧少年。


    耳鬢廝磨。


    生死相付。


    兩年後…


    墨西哥華雷斯。


    秦風一槍將麵前的毒販爆頭,抹掉臉上的血水,撥通了耳麥。


    “小妞,活兒幹完了。”


    何蘇聽到無奈的挑了挑眉毛“叫何姐。”


    “呸。”秦風吐掉了嘴裏的煙卷“貨不在這,怎麽和墨西哥政/府那群智障交流?”


    “已經查到位置了。讓那群政客自己發財去就好。”


    秦風聳了聳肩,將自己麵前一袋子品相上佳的貨背在了肩上“那好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你確定沒私自扣下什麽東西麽?”何蘇拿著耳麥嘴角帶著一絲壞笑“在我這看他們賬單上的貨少了三公斤。”


    “嗯…嗯?不知道,不清楚,沒見到。”秦風使出了抵賴三連。


    “趕緊把貨放回原位,這東西咱們堅決不碰。”何蘇的語氣很堅決“喪良心。”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秦風幹咳了一聲。


    “那好吧,你先把快滾到粉堆裏的煙頭撿起來。”何蘇語氣如常。


    “哦。”秦風應了聲,撿起了煙頭,隨即驚道“哎??”


    何蘇收回了望遠鏡“再敢耍無賴,打死你哦。”


    秦風苦笑著放下了肩上的毒品背包“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


    墨西哥作為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國家之一,街頭的治安絕對是個讓人頭疼的大事。


    殺人犯,毒販,搶劫犯。


    那簡直就和在國內遇到紅綠燈一樣正常不過。


    秦風辦完了事後隨手打死了兩個搶劫犯,這才回到了何蘇發布任務的地點。


    摟過前來開門的何蘇親了一口,秦風將身上的裝備包一甩扔到了地上。


    “嘿,完活了。這是你說的最後一個任務,接下來又可以度假了。”


    何蘇嫌棄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洗澡去,還有…這次沒有假期了。”


    “啊?”秦風一懵。


    “都在外麵逍遙這麽長時間了,你以為組織把我們忘了?”何蘇關上了筆記本“錢已經到賬,明天就買回國的機票。”


    秦風撓了撓頭。


    “其實我覺得不回去也沒多大事吧?”


    “呦嗬,給你能耐的,想脫離組織?”


    “你別說,我最近還真想過這個事。”秦風投了條手巾擦了擦臉上的汙漬,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除了給我們定時發雇傭任務,組織還有啥用?”


    “嘖嘖嘖,站著說話不腰疼?”何蘇沒好氣的遞給了秦風一瓶涼飲料“也不知道當初誰哭著喊著要進空間,跟我說命運對他不公,程載道這個仇他死都要報。”


    幾句話間將秦風的口氣學的惟妙惟肖,緊接著促狹的笑了起來。


    秦風惱怒的灌了兩口飲料“什麽啊,誰說過這個話?哪個不要臉的說的?”


    “可省省吧你。”何蘇坐在了秦風對麵“老師這次會見我們。”


    “古博士?”


    “廢話,我還有第二個老師麽?”何蘇翻了個白眼“老師說你上次的血液樣本檢查結果出來了。完全符合鬆果體二階開發藥物使用的條件。”


    秦風興奮的幾乎要蹦起來“真的?”


    “看你那個德行,用藥是用藥,自己的努力還是不能或缺的。”何蘇皺著眉看秦風抽出的煙卷“皮癢了吧你?”


    “就一根,一根。”秦風嘿嘿笑著點上了煙“第二十六次表白,小姐姐,嫁給我吧。”


    “滾。”何蘇幹淨利落的回應道“要不是有你這個牛皮糖老娘早找到男朋友了。”


    “嘿嘿嘿,你舍得麽。”秦風沒皮沒臉的湊了上去“你要敢給我找姐夫我就讓你當一輩子寡婦。”


    “閉嘴吧你。”何蘇在秦風的嘴裏塞進了一大塊華夫餅“除了吃飯,沒啥能堵上你那張破嘴。”


    秦風三口兩口就把餅咽了下去“你說你這輩子注定要和我糾纏在一起,也嫁不了人。我估計這個德行也娶不了別人,全心全意都係在…”


    “閉嘴啊你!”


    一塊奶酪又塞入了秦風嘴裏。


    何蘇很頭疼。


    自從秦風青春期以後就開始瘋狂的追求她,至於秦風到底為啥跟吃了春藥一樣天天糾纏著自己不放何蘇也很納悶。


    當雇傭兵的日子裏,正點的小妞見得很多。


    秦風的皮膚因為長時間日曬變成了健康的古銅色。


    可能當初在密支那待的十天讓他早熟了不少,現在秦風的腮側和下巴上已經有了不少青青的胡茬。


    雖然才十五歲,看著如同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一樣帥氣逼人。


    高大帥氣的小夥子,在哪都是倍受歡迎的對象。


    但很可惜,何蘇對這方麵較為冷淡,本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她一直拿秦風當弟弟一樣看待。


    “吧唧!”秦風把奶酪咽了下去,在何蘇的臉上又親了一口。


    “秦!風!”


    “嘿嘿嘿,洗澡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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