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正有一美婦,抬眼看著那個被人吊掛著的呂布,皺了皺眉,心中有些惱怒,這男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夜闖黃天門,身為執法堂內門長老,她卻一點不知此事,還好碰到張寶,沒有釀成大錯,否則她的罪過可就大的多了,她看著那個男人,越看心中越是來氣,既然已經落到她的手中,自是要嚴懲不待。


    美婦氣息外放,四周之人看到那美婦,均是驚恐的遠退,不想被殃及池魚,閃身為其讓出一條路,那美婦背負著雙手,冷著一張臉朝著呂布行去,而在她身後還有數十個手持劍刃的黃衣少女,看著陣勢,呂布恐怕是有麻煩了。


    呂布半眯著眼睛,神情萎靡,顯然是昨天被折騰的不輕,呂布打量著麵前的美婦,有氣無力的叫道:“你們這群毒婦,如此羞辱我,我跟你們沒完,放我下來,想打,打了便是,真當老子怕你們不成。”


    那美婦冷哼一聲,伸手接過旁邊一少女遞過來的長鞭,朝著呂布身上便是一同亂抽,打的呂布哀嚎連連,那美婦口中叫罵道:“你這廝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到黃天門撒野,今天落到我手,我定要你生死兩難。”


    小蘭張了張嘴,卻沒敢上前,她可深知麵前這美婦的厲害,就算是一向跟自己交好的程遠誌,程長老,在這美婦麵前也要矮上幾分,更何況是她,在這美婦麵前,哪裏有她說話的權利,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背過身,不忍在看。


    美婦轉身朝著山門走去,身後的數名黃衣少女拿著劍刃抵在呂布的脖頸,挾持著他緊跟在美婦身後,呂布聽著四周的人都在小聲議論著什麽,似乎是在為呂布感到悲哀,呂布雖對這些話語有些不知所謂,但從那美婦剛才的手段,他也能猜的出來,自己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


    就在她們一行即將步入山門之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出,隻聽那道聲音說道:“斐元紹,斐長老,還請留下此人。”


    斐元紹停止前行,斜眼望著身後那說話之人,此人是一麵容黝黑的漢子,身高約有八尺,生的虎目須髯,雖是一身粗布麻衣,倒也是威武雄壯,斐元紹看著他冷聲道:“怎麽?你要管此閑事不成,別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


    那人有些慍怒,卻還是強壓下心中的火氣,再次說道:“斐長老,此人雖是夜闖黃天門,卻也未做任何過分之舉,還請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斐元紹冷笑道:“你說饒我就饒,你當我這執法堂是善堂不成,此人居心叵測,膽敢夜闖黃天門,僅此一項便是死罪,我念你為宗派做了不少貢獻,暫不與你計較,你要再敢多言,按同罪論處。”


    那人有些惱怒,剛要在辯駁幾句,旁邊一人急忙拉著他小聲耳語道:“廖化大哥,這女人咱得罪不得,還是忍忍吧。”


    廖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對於這女人的強勢,他又何嚐不知,想要從其手中救下呂布,談何容易,眼見那群人再次朝山門中走去,他卻毫無辦法。


    小蘭咬著唇,剛要上前,立馬有人拉住她叫道:“臭丫頭,你想幹嘛?”


    小蘭回頭望去,隻見拉她之人正是小琳,小琳板著臉對她說道:“你可別沒事瞎出頭,這廝他能裝死跟著咱們一路來到黃天門,就證明他是居心叵測之人,夜闖黃天門,更是他的不對,你為他出頭,那豈不是害人害己。”


    小蘭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斐元紹即將進入山門之時,事情又出變故,山門中正有一人火速朝下奔來,當見到斐元紹之時,斐元紹不由的皺了皺眉,顯然見到此人,讓她有些不快。


    隻聽那人說道:“斐長老,還請先放了此人,張寶有令,要饒過此人一命,罰其做工十年。”


    斐元紹挑了挑眉,有些不悅的說道:“張寶?這丫頭又在搞什麽,難不成她看上這小白臉了不成?”說完她又狐疑的轉頭打量著呂布,呂布雖是狼狽,卻也生的一副好皮囊,論長相,星目如電,俊朗不凡,論身板,更是健碩有力,不似書生那種文弱,倒也耐看的緊。


    那人輕咳一聲又道:“斐長老,還請通,融通融。”說著伸手又遞上一個白玉瓷瓶。


    斐元紹哼了一聲道:“算啦,既然那丫頭已經發話,我自是不好再說什麽,這廝就暫且饒過,再有下次定不輕饒。”說著她伸手接過瓷瓶,扔下呂布,帶領那十幾位黃衣少女,揚長而去,甚至連看都沒有在看麵前之人。


    那人對於斐元紹的囂張跋扈,並不與之計較,輕呼一口氣,便拉著呂布,朝山門下方的雜役處走去。


    呂布長籲一口氣,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不免有些僥幸。


    當二人來到山下之時,小蘭立即走上前陪著笑道:“程長老,還好,你來的及時,要不他可就被斐長老帶走了。”


    來人正是外門長老程遠誌,程長老,她的出現也是有些意外,甚至到現在她還有些迷糊,隻知道,張寶讓她去救一個人,至於那人什麽來曆,又是怎麽回事,她卻一概不知,現在看到小蘭的樣子,就更加有些迷糊了。


    程遠誌開口問道:“怎麽,蘭丫頭,你認識他?”


    小蘭一怔,隨即臉頰一片緋紅,這時一旁的小琳倒是提她開了口,將她們幾人與呂布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隻說到他被小蘭扔到水中,沒了蹤影,倒也不知他是如何跟來的。


    聽的程遠誌直皺眉,這小蘭太沒個輕重,倘若出個閃失,這豈不是要枉送一條性命。


    小蘭吐了吐舌頭,轉頭看向呂布,呂布哼了一聲,這幾個小丫頭可是把他害得不清,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若非她們所為,說什麽呂布也不信,現在假惺惺的救了他,他可是半點情都不會領。


    小琳心中不爽,一把揪住呂布,作勢就要打,呂布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倒也讓小琳一時無法下手。


    程遠誌伸手製止二人,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將目光再次看向廖化說道:“廖化,你過來。”


    廖化哦了一聲,急忙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人,似乎是一起的,廖化看著程遠誌,又看了看旁邊的呂布,心中已然明了,看來呂布這條命算是救下了。


    程遠誌看著他說道:“給他找件衣服,今後他就是你的人了,要怎麽做,不需要我來安排。”


    廖化點頭應承,隨即將呂布身上的繩子除去,帶著他朝著雜役的房舍走去,呂布低著頭,順從的跟著他走,倒也沒什麽不安分的舉動,這倒讓程遠誌舒了一口氣。


    然而此時,呂布的心中卻在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時機未到,總有一天,他要將全部的屈辱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小琳怔怔的望著呂布遠去的身影,口中喃喃道:“他,沒穿衣服?”


    小蘭也才回過味來,兩個少女頓時大囧,臉頰紅的像是蘋果,心中大罵呂布無恥,可是她們忘了,呂布沒穿衣服其實是張寶做的。


    一處洞府之內,張寶輕起朱唇,將一顆紅色的果子放入口中,懶散的斜靠在床榻之上,旁邊一黃衣少女,手持托盤,神情有些異樣,似是有話要說。


    張寶道:“怎麽,有話,想說就說,跟了我這麽久,何時變成啞巴了。”


    那少女歎了口氣道:“張師姐,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幹嘛要救那廝,為了一個臭男人,還要賠上師姐的固元丹,這值得嗎?”


    張寶輕笑道:“值得,當然值得,這小男人,可是有趣的緊,如果就這麽殺了,那豈不可惜,我相信,他日後一定會給我一個不一樣的驚喜,隻有這樣才好玩嘛。”


    那少女不在說話,靜靜的陪在張寶身前。


    雜役房中,呂布已經換了一身粗布衣衫,轉了一圈看了看,雖然不如自己之前的衣服,倒也過得去。


    廖化看著他笑著說道:“兄弟,今後咱就是一家人了,我叫廖化,是這裏的管事,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來找我。”


    呂布挑了挑眉,看著廖化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一群大男人,就這麽甘願聽一幫女人的話,在這做雜役?”


    廖化一怔,隨即板起了臉,嚴肅道:“兄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在這裏,隻有修仙者才有高高在上的資格,像我們這樣沒有資質的凡人,隻能做雜役,沒有與她們平起平坐的資格,能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榮光,可不能亂說話,以免禍從口出。”


    呂布不以為意道:“什麽仙人,老子可不信邪,總有一天,我要叫這幫女人全部跪在我的腳下。”


    廖化苦笑的搖了搖頭,像呂布這種想法的不是沒有,可最後,全部都被收拾的老老實實,沒人在敢反抗,凡人終究隻是凡人,永遠都沒辦法跟那些修仙者相提並論,他們才是天之驕子。


    不知不覺已經入夜,呂布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兩天所發生的事,越想越是煩悶,什麽修仙?難道仙人真的那麽強嗎?想要戰勝那些女人,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修仙,甚至要變得比她們更強,他的心越來越堅定,無論如何都要變強,絕不退縮。


    豎日


    “呂布那小子不會還在睡吧,現在可是要做工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隨後另一個聲音附和道:“走去找他,第一天上工可不能慣著他,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要不天天遲到,咱們可有得受了。”


    二人說著便衝進呂布的房舍,可是隨後卻傳來一聲驚呼:“仙,仙姑。”


    另一個人連滾帶爬的跑出屋外大聲叫道:“媽呀,是仙姑,屋子裏有個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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