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銷對安德魯的刺殺行動後,廖小嫦單刀直入地對他說:“我要加入外太陽係聯盟!”


    “求之不得!”安德魯當即同意。對這樣一個富可敵國的女孩的拋來的橄欖村枝,令他內心興奮不已。


    ……


    克裏斯蒂在維斯布魯克的敘述中插話說:


    “安德魯殺死親妹妹的行為更像一種仇恨的發泄。死在太空裏,並不是一種最佳的死亡方案。”


    “這使他惡名遠揚。他的殺妹事件有多種版本,無論你們的情報機構有何定論,塔米殞命星海已成事實,總不會被秘密送往地球吃奶油蛋糕吧!”維斯布魯克譏笑說。


    克裏斯蒂歎了口氣,眼神中有著別樣的意味。


    公益事業進展順利,不出數月,數十家星計民生的設施建設完畢並投入使用,這讓小行星帶人看到了光明。


    盡管對數億人口來說,這幾乎是杯水車薪,但作為一個良好的開端,使大家認為地球人有所改變,悲憫和愛心在外太陽係點燃。


    但是,廖小嫦的身份比較特殊,她的行為代表了一種政治態度,確切地說,和廖叢鼎的政治立場悉悉相關。


    特別是一家土衛六空間站上,以廖小嫦冠名的醫療所,有著最新的植入體研究設備和業內高級專家。


    這使他看起來更像一家生化研究機構,並被軍方誤讀為生化武器的孵化器。


    “小嫦,把土衛六的醫療所關掉!地球政府現在認定我在其中搞什麽秘密武器……”一間寓所中,廖叢鼎的影像出現在女兒麵前。


    廖小嫦吵嚷著說:“父親,您想多了。地球政府並不傻,如果那真的是你所控製的生化武器基地的話,憑您的手段,定會瞞天過海。而那間醫療所,隻有一個目的和功能,那就是救死扶傷!”


    廖叢鼎沉默了一會。他緊閉著嘴唇,帶動得臉上的線條和皺紋更加銳利。最後,扔下了一句話:


    “我已決定,必須拆除!”然後,關閉了通訊。


    此後,廖小嫦執著地站在了廖小嫦的對立麵。在土衛六附近增加了守衛力量,以防不測。


    但是,悲劇最終發生了。


    其中的內幕是維斯布魯克所不知的。


    在一間幽密的處所,廖叢鼎意外地約見了安德魯。


    室內燈光昏暗,兩人隔桌相望,依稀辨別著對方被黑暗隱藏的表情。


    安德魯首先開口:“能和大名鼎鼎的廖總見麵,真是令人意外。不知,你和地球人又想在小行星帶人身上打什麽算盤。”


    廖叢鼎略冷笑下,恢複了麵無表情的常態,他從牙縫裏擠出:


    “你猜得不不錯,我給你的,是一場人道主義災難。炸掉土衛六的該死的醫療所!”


    安德魯聽了,拍案怒吼:“你瘋了嗎,那裏有病人還有專家!而且是你女兒……”


    廖叢鼎擺手止住他。“不要提我女兒,在我們的談話中一個字都不要提起她!”


    說著,他在數據板上劃了一下,一個全息畫麵浮現。在火星和木星之間的小行星帶中,一個小行星躍入了鏡頭的中間,並被放大顯示出其中的細節。


    一個岩石夾縫,隨著廖叢鼎在數據板上的操作,突然閃亮了一下。


    “這是一份禮物。是你清除醫療所的代價。”廖叢鼎說。


    “那裏麵是什麽?”安德魯狐疑地問。


    “十艘巡洋艦和二十艘高級裝備的驅逐艦。這是一個秘密機庫,四周有電子屏蔽係統,隻要不近距離用放大鏡觀察它,不會被人發現。而且,這顆小行星不屬於聯合國主權。”


    安德魯咬咬牙,問:“為什麽?這份大禮過於隆重了,對於毀掉一個醫療所來說。是不是土衛六附近有你的一些秘密設施?”


    廖叢鼎謔笑著說:“安德魯先生,你的想像力的確很豐富。而且很致命,如果你想探究一下的話,恐怕生命安全堪憂。”


    安德魯晃了下高度緊張的臂膀,說:“我命如草芥。隻要對小行星帶人有好處,可以隨意處置。”


    廖叢鼎站起身來,伸出捉住安德魯的粗糙大手緊握著說:“成交!”


    安德魯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轉身離開時,聽到廖叢鼎補充了一句:


    “記著,這些戰艦作為小行星帶的防務係統,我也有股份!確切地說,這些戰艦是我們的聯合防禦力量!”


    安德魯停駐了一下,背脊輕微抖顫了一下,隨即離開。


    不出幾日,土衛六醫療所被一顆流彈的擊毀事件,進入了公眾的視野。


    具體過程亦如維斯布魯克和克裏斯蒂所掌握的官方解釋:


    在兩家海盜船隻為分髒不均所進行的交火中,一顆打空魚雷誤入了土衛六軌道,把上麵的一家醫療所炸毀。


    死亡人數共三十六人,包括病人和專家。兩艘海盜船也最終同歸於盡,隕落星海之中。


    所有和此次事件有關的組織和個人都無活口,廖叢鼎也從聯合國的威脅和追查中得以逃脫。


    這起慘案,也讓克裏斯蒂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因為,對廖叢鼎及他的月神集團的秘密調查工作由她主使。


    土衛六醫療所被毀事件讓廖小嫦痛徹心扉,這知道,幕後凶手一定是自己的父親。


    但她並沒有聲張此事。無論如何,他是自己的父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手遮天、專橫跋扈且行事隱秘,自己微弱的呼聲不隻斷送親情,還會於事無補。


    而安德魯的態度是這樣的。他把這起慘案推到了火星人身上,這也是小行星帶人的慣常思維模式,非常具有說服力。


    安德魯就此事發表評論,他對廖小嫦說:


    “我懷疑那兩艘所謂的海盜船是火星人指使得,在對它們的殘骸進行打撈時,發現它們連一點渣都沒有留下,線索被銷毀得一幹二淨!”


    廖小嫦沉默著,臉色冰冷。


    安德魯查顏觀色,繼續說:“廖小嫦。通過這起事件,我產生了一種想法,不知當不當講。”


    廖小嫦冷眼望了他一眼,輕輕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安德魯說:“福利事業隻能解一時之虞,而不能徹底改變被人壓迫甚至殘殺的命運!”


    “你到底想說什麽?”廖小嫦充滿警覺地問。


    安德魯攥起拳頭鄭重地晃了晃,說:“堅船利炮才能換來尊嚴和安全!”


    廖小嫦被觸怒,喝斥道:“閉嘴!那隻能使更多人喪生,太陽係將會永遠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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