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接過信封打開。


    “找到元滄寒……”


    “難道,元滄寒真的不見了?!”薛昭合上信紙,抬頭震驚的看著淩霄。


    淩霄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輕輕扣了扣膝蓋骨,若有所思。


    “元滄寒本來就和杳音界有關係,這難免不會是他和杳音界聯合起來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不過,不管是不是在演戲,對於淩城都不會是好事!”


    薛昭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紙說道:“如果元滄寒是真的失蹤了,那宣王朝遲早會知道這個消息。淩城本來就是為了取笑元滄寒而存在的,一旦元滄寒不存在了,宣王朝的皇帝勢必會以最快的速度吃點淩城……而如果元滄寒是假裝失蹤,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想借宣王朝皇帝之手除掉淩城這個他曾經的恥辱!杳音界的人提出的條件真的不簡單啊!”


    “不管怎麽樣,救風憐要緊!”


    “可是兄長……”


    薛昭想說出自己的顧慮,卻見冬草端著一隻碗走了進來,立馬止了聲。


    淩霄站起身子,看著冬草道:“冬草,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我明天再來看她!”


    “是!”冬草朝著兩人行禮,端著藥走進內室。


    “去中院。”淩霄看著薛昭說了一聲,然後出了水閣。


    薛昭轉頭看了眼燈光昏暗的內室,歎了口氣,跟著淩霄出了水閣。


    中院,堂廳。


    小廝點好了蠟燭,躬著身子退出了堂廳。


    薛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轉過頭來不安的看著淩霄。


    “兄長,且不說如果給不了杳音界提出的條件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元滄寒手下的實力不容小覷,連他們都沒有找到的人,我們恐怕就更難找到了!”


    淩霄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他們沒有找到,是因為找錯了地方。”


    薛昭一愣,雙眼忽然閃過一抹亮光。


    “兄長的意思是,元滄寒在淩城!……那就難怪了,淩城是兄長的地盤,元滄寒的手下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在淩城大肆搜尋元滄寒。而杳音界向來隻談生意,不插手這類事情!”


    “小昭,明天把穀子送回去,讓杳音界的人先將解藥送來。另外,派所有能動用的人,暗地全城搜查元滄寒的下落!”


    “穀子是?”薛昭看著淩霄問道。


    “是杳音界派來送信的人。”淩霄拿了一隻盆,將信封和信在蠟燭上點燃,丟到盆裏,“我查過了,小孩子和杳音界沒有關係。”


    薛昭看著燃燒的信紙,紅色的火焰在他的雙眼裏跳動。


    “就連寫信的字跡都和兄長的筆跡一模一樣,杳音界果然名不虛傳!”


    ……


    翌日清晨,冬草迷迷糊糊的從床沿上抬起頭,看著雙腿盤曲,正襟危坐,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的方好,嚇了一大跳!


    反應過來後,她立馬轉驚嚇為驚喜。


    “小姐,您醒了?”冬草扶著床沿起身,從地上挪到床沿上,驚喜的抓著方好的雙臂。


    方好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冬草,你怎麽了?我這個時候醒了不是很正常嗎?我不賴床你該感到欣慰!”


    “小姐,您不記得了?您……”冬草拿下方好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記得什麽呀?冬草,快快快,去給我打水洗漱,順便再給我弄點吃的!”


    方好雙手不斷地在薄被麵上拍打著,用以表示自己的催促。


    “是……”冬草從床沿起身,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屋子。


    冬草出了屋子,方好快速的下了床反栓了門。


    “小姐,您為什麽鎖門啊!”冬草聽到聲音,連忙轉過來,拍了拍門。


    “冬草,我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如果有人來,你就說我睡了!”


    “小姐,您開開門呐,小姐……”


    方好將手從門栓上拿下來,閃身進了係統。


    係統裏一切如舊,就是站在田地裏,時不時能夠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雞糞味兒。


    不過這還不能夠吸引到方好的注意力。方好穿過別墅區通往大門的路來到門前,門剛打開,她還來不及進去,就看見門內的一旁站著元滄寒的身影。


    方好嚇得倒退一步,捂著胸口。


    “你站這兒幹嘛?嚇死我了!”


    元滄寒不說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向方好逼近,將她打橫抱起。


    方好輕呼一聲,連忙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上台階,進客廳,元滄寒直接將方好丟到了沙發上。


    方好撞到了沙發靠背,往後彈了一下,差點掉到地上去。元滄寒立馬欺身而上,將方好壓在身下。


    “元清恒你……”


    “拿一縷香迷暈我……如果你能夠再做到一次,我就放過你!”看著方好因為掙紮,而略微淩亂的衣衫,元滄寒眼底一片暗沉。他熟練的將手伸到她的腰上,輕輕一拉,扯斷了衣帶。


    “我……我做不到!”方好別過頭去,感覺脖子上一片濕軟。


    “所以,你是在讓我不要放過你是嗎?”元滄寒堵住她的唇,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方好隻感覺大腦昏沉沉的,全世界都是元滄寒火熱的氣息,霸道強勢的將她淹沒……


    一吻作罷,方好感覺嘴唇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方好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服,不甘示弱的看著元滄寒。


    “說!”元滄寒用手鉗住她的下巴,將臉湊到她的麵前,灼熱的氣息如狂風撲在方好的臉上,驚得方好睫毛輕顫。


    “對不起!”方好鬆開抓住衣服的手,抬手抱住元滄寒的頭,“對不起!”


    元滄寒看了一眼她的動作,暗沉的目光微微消散,轉而被清明取代。


    “你的對不起,指的是什麽?”


    “我不該用一縷香迷暈你……”方好輕輕眨了眨眼睛,滿臉柔和的看著元滄寒,“因為我不知道,一縷香竟然還可以害人性命,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就是你的對不起?”元滄寒好不容易清明起來的目光立馬又暗沉下來。他一拳擊在距離方好耳邊兩厘米的沙發上。沙發立馬就陷了下去。


    方好看了看被他垂凹陷下去的沙發,身子一僵,立馬抱住他的腦袋往下一摁。


    一道刺眼的閃電在客廳外的玻璃窗外閃過,然後一切恢複如常。


    方好瞪大眼睛,看著元滄寒距離自己的唇零距離的唇,閉眼——她真的隻是不想讓係統懲罰他破壞別墅裏的東西的!


    元滄寒的目光又漸漸清明,他的眼中甚至溢出一抹清淺的笑意。他很有耐心的等著方好,沒有任何的動作。


    方好伸手推了推他,但是推不動。


    “我隻是……唔……”


    方好一張嘴發音,原本停留在她唇上的唇,趁虛而入,在她的地盤上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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