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知道,我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隻是這位姑娘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惡化。並且之前她受過大大小小的傷和驚嚇,情緒不太穩定,導致她現在的身體十分的虛弱。就我畢生所學,我隻知道兩種醫治的辦法。”見田埂目帶警告的看過來,大夫連忙解釋道。


    “說來聽聽。”


    “第一種,就是將這姑娘手臂上的傷口割開,用清靈草浸泡過的井水將她傷口裏的膿水清洗幹淨,然後再用灼燒過的銀針將傷口縫合。隻是,這位姑娘的身體虛弱,如果按照這種方法醫治,我覺得她恐怕堅持不住!”


    “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是用紅葉草!”


    “紅葉草!”


    “是,紅葉草。紅葉草被傳有醫死人肉白骨的功效。雖然隻是傳說,但是紅葉草確實有很好的治愈傷口功效。”


    “可是這紅葉草……”田埂說到這兒沉默了。


    大夫見此,不再多說,收拾了東西之後看著田埂說道:“您先考慮一下,我先告辭了!”


    係統中,方好將一切都聽到耳中。


    紅葉草,產於宣王朝的土地上。葉片薄大,因為吸收了某種礦物質,葉片呈現半透明的紅色,有治療外傷的良好功效。因為產量大,這種紅葉草本來和普通草藥一樣,在淩城的各個醫館裏都可以買到。五年前,淩城和宣王朝的關係緊張之後,宣王朝攝政王禁止宣王朝的商人向淩城提供紅葉草。淩城的紅葉草存貨一下子緊張起來,順理成章的,紅葉草的價錢慢慢的炒到了天價!


    方好還在沉思,忽然聽到一聲關門上鎖的聲音。她回神一看,屋子裏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屋門已經上了鎖,田埂已經不在屋內。


    方好的身體還趴在桌子上。大夫給她把脈的時候,田埂將她抱到了床上平躺著。剛剛田埂出去的時候,走到門口,又走了回來,進房間將方好的身體抱出來,讓她重新趴在桌子上。


    田埂的舉動讓方好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方好抬手撩開袖子,小麥色皮膚的手臂上一片光潔。現在在係統中的是她的意識組成的形體。畢竟是個虛影,所以沒有將身體上的傷顯示出來。


    方好出了係統,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氣,她放下袖子,來到門前。


    方好拉了拉門,門從外麵上了鎖,沒有辦法出去。她退回屋子,掃視了一眼堂廳,盯著那隻內大外小的窗洞看了一會兒。


    心想,隻能從這裏出去了!


    方好走進廚房,將捆紮著稻草的同樣是用稻草擰成的大概手指大小粗細的繩子解下來,又將兩根草繩子中間係了一個死結。


    出了廚房,方好看中了暴露在空氣中沒有任何裝飾,用來充當橫梁插在兩麵橫牆之上的圓木頭。


    她將桌子移到最靠近高窗的那根橫梁之下後,又在桌子上放了一隻凳子。方好將繩子栓在腰上,吃力的爬上桌子,又顫顫巍巍的踩在椅子上,低頭解下腰上的繩子輕輕一拋繞過橫梁,將繩子係了個結,然後拽著繩子直接跳到地麵上。


    方好依舊將繩子綁在腰上,又將桌子連帶著桌子上的凳子移到窗戶下麵,再次爬上桌子。


    幸好她現在的身軀十分瘦小,從這個洞裏麵鑽出去不是問題!


    方好踩著桌子上的凳子爬上窗戶。窗戶向屋內呈現出有厚度的梯形,方好踩在窗戶內根本就站不穩,她隻好將草繩子在左手上繞了幾圈,整個人從窗洞中鑽出去。一到牆外,她如同皮球一般往下極速下墜,不過還好纏在左手臂上的草繩子將她拉住了。但是方好下墜勢度太猛,繩子猛然繃直,方好覺得左手臂一陣發麻!


    “誰!”


    一聲驚叫聲響起,方好回頭一看,看見田埂隔壁家的人扛著鋤頭站在他家門口。


    方好顧不得疼痛,連忙鬆開手裏的繩子滑下來,解開腰上的繩子拔腿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站住,小偷!”那人緊追不舍。


    方好慌不擇路,竟然直接跳進了一片水田。水田裏泥濘難走,方好提一步腳帶一鞋子和一褲管的泥,踉踉蹌蹌的好幾次險些摔倒!


    好不容易爬上岸,那人舉著鋤頭從田埂上跑過來。方好實在沒了力氣,眼看著快要追到,方好將心一橫,倒在地上,往地上一滾,滾進了水田旁的一片樹林裏。


    那人沒想到方好會有這樣的動作,愣了愣,等他追進樹林裏,樹林裏平靜無風,哪裏還有方好的影子。


    黃昏將至,田埂才攜著秦春杏趕了回來,到了家門口,看見鄰居蹲在自家門口,而自家的窗戶裏垂下來一根草繩子……


    “田哥,您可算是回來了!”


    “莊壟,這是怎麽回事?”


    莊壟起身抓過放在牆旁邊的鋤頭看著田埂說道:“我早上看見您家出來了小毛賊,我去追沒追上,怕她又回來了,就在您家門口守了一天!”


    毛賊?


    田埂心中一動,猜著八成說的是翻牆逃跑的方好!


    “田哥,您還愣著幹嘛呀!快打開門看看您家丟什麽東西沒,我好張羅大家去找那個毛賊!”見田埂發愣,莊壟焦急的說道。


    “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邊,進了樹林就不見了!”


    “莊壟,謝謝你,你回去吧!”田埂拍了拍莊壟的肩膀,拽著秦春杏就朝著樹林跑去。


    跑到樹林,樹林裏沒有半個人影。秦春杏甩開田埂的手,氣喘籲籲的插著腰,看著他質問道:“說是帶我來抓那個小賤人回去,你怎麽不進去,帶我來抓什麽賊……我看你就是和那個莊壟聯合起來騙我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那個小賤人動心了?”


    說著,秦春杏轉身要回田埂的家,被田埂一把拽住。


    “我不是說了嗎?是她自己找過來的!我知道你爹在抓她,但是這裏是莊子上,你家的事情不能鬧到這兒,所以我就騙她說去給她請大夫,這才偷偷將你找過來,讓你悄悄將她帶回去!”


    “真的?”


    “我能騙你嗎?再說了,她的臉都毀了,比你們村子裏最醜的姑娘都醜,你還在擔心什麽?”


    “那個小賤人的臉毀了?”秦春杏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田埂微微皺了皺眉,嘟噥道:“也沒有必要這麽開心吧!你別忘了,她是你弟媳,她毀了容,對你家也沒什麽好處吧?”


    “呸,什麽弟媳,她也配!我爹說了,一定讓她死!”秦春杏說完,連忙捂住嘴巴。


    “不是說等天哥好了向村長謝罪嗎?怎麽……”


    “哎呀,你不知道,後麵還發生了好些事情。反正這是她罪有應得!”秦春杏擺擺手,含糊其辭。田埂也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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