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情緒一激動,牽扯到了白日的傷,蘇晴頓時疼得一抽一抽的,那個廢物下手太重了,若不是在煉藥分會高價購藥,她恐怕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


    “怎樣,可有任何收獲?”寒梅館內,一身鵝黃衣衫的男子扭著柳腰,一雙剪水眸撲閃撲閃的,翹著蘭花指,修剪得宜的指甲分外秀美,不是花想容是誰?


    “那丫頭,是個狐狸”白衣少年狹長的鳳眸一眯,看似溫和無害的模樣卻讓人生生地打了個寒顫,俊美無鑄的麵頰上悄然爬上了一絲笑意,若是蘇扶桑在場看到花想容如此恭敬親昵地對待白衣少年,定是要驚掉下巴,此人就是風無眠。


    “哦?怎麽說?”花想容來了興致,撐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看著風無眠。


    “警惕性極高,看似毫無鋒芒,實則渾身是刺。”風無眠像是極有興致,做出了細致的評價,眼睛裏閃過一絲興味。


    “咦~~~”花想容掩唇嬌笑,揶揄道:“我們的風大人興致不淺嘛,不過,那東西......”


    “無妨”風無眠輕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若是真的落到了她手上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是你......”花想容一急,連蘭花指都顧不上了。


    “無妨”風無眠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隻是眸底的暗湧卻讓人無法摸。


    ......


    此刻,蘇扶桑正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麵,歎了第三道氣,雖說她不是怨天尤人的人,但是最近的運氣也真是太背了。


    啪嗒!


    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推開牢門,臉上的肉一橫,喝到:“小子,出來!”


    蘇扶桑站起來,麵色沉靜如水,她的手上還套著特製的鐐銬,專門禁錮玄修之人,雖然淪為階下囚,但是她身上的傲氣華貴卻不減半分。


    “我要見你們主子”蘇扶桑淡淡地說道,心裏又細細掂量了一下自己手裏的籌碼。


    “哼,想見我們宗主?”大漢冷哼一聲,不屑道:“不用了,你今天直接去見閻王吧!哈哈哈哈......”


    “好了,別廢話,快走!”大漢笑夠了,肉一橫,伸手就將蘇扶桑的小身板推了出去,就像是扔掉一件垃圾那樣毫不費力。


    蘇扶桑神色一肅,眼底滑過一絲銳利,戴著鐐銬從地牢長長的甬道裏向外走去。


    昨夜她給那家夥喂完無源之水穩定了他的情況後,他竟然就那樣睡死過去,蘇扶桑一方麵擔憂國字臉會追下來,若是沒有發現她的屍體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一方麵讓小狐狸指路,一麵駕著那男人往外走。


    即使掩在夜色中,蘇扶桑也知道這男人睡死得不能再死了,她幾乎承擔了他所有的重量,自己本身就是個豆芽菜身板,這一路走得異常艱難,就在蘇扶桑想著回去加強體能訓練的時候,她們卻被迅速包圍了。


    天毒宗,蘇扶桑皺了皺眉毛,腦海裏關於這個宗門的信息幾乎為零,也是,她之前可是個遊手好閑的紈絝,能知道什麽?


    領頭的是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姑娘,她似乎認出了自己身邊的男人,二話不說就將他帶走,將自己丟進了大牢,蘇扶桑甚是鬱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本還想著裝裝大尾巴狼騙騙好感,結果這姑娘甚是幹脆利落啊。


    走出地牢大門,刺眼的日光讓扶桑瞳孔一陣緊縮,但是她很快就被帶到了一個類似於祭壇的地方,祭壇四周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走!”大漢推了停下腳步的蘇扶桑一把,立刻有穿著正式的人員上前來將她帶到祭壇上,手腕粗的鐵鏈將她緊緊禁錮住。


    腳下不知名的樹木柴火散發著一種奇異的香味,聞得久了會讓人頭腦發脹,蘇扶桑皺著的眉毛就沒有打開過,她掃了一眼腳下的柴火,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這些人該不會是要燒死她吧?


    “少宗主!”整齊劃一的致敬聲響起,蘇扶桑抬眼望去,從祭壇的入口大步走來一個俏麗的女子,正是昨日抓她的那個領頭女人。


    扶桑雖然已是玄師了,但是這個天毒宗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就這個被稱為少宗主的女人來說,也是玄師巔峰了。


    “你是天毒宗少宗主?”蘇扶桑緊緊盯著這個走近的女人,從容地開口問道。


    “正是”女人點點頭,坦坦蕩蕩地抬著下巴,任由蘇扶桑打量。


    “你想要用我火祭,為何?”蘇扶桑直視她的眼睛,但是眼底的怒氣卻掩飾得極好。


    “你知道我們要用你火祭?”女子驚詫地看了這個被綁在祭台上的單薄少年一眼。


    “我和你們天毒宗毫無交集,也從未做過有損你們利益的事情,你們想要我的命總該有個理由。”蘇扶桑麵色冷漠,雖然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麵和人講道理屬實可笑,但是......指尖悄悄燃起了一絲火苗炙烤著手上的鎖鏈,她隻是在拖延時間!


    可是她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當她指尖的火苗燃起的那一刻,祭壇周圍的火焰燃勢突然收斂了,像是凶猛的惡獸見到了獸王那般乖順了下來。


    “螻蟻需要什麽理由!能為我們宗主而死是你的榮幸!”女子身旁一個灰衣男子搶在她回答之前喝了蘇扶桑一聲,平淡的五官組成一張毫無特色的臉,可偏偏這張臉上還帶著讓人厭惡的高傲。


    蘇扶桑微眯了眼睛,無視男子,而是直直地看著這位天毒宗的少宗主,這女人雖然自傲但並非自負之人。


    “我父親病重”半晌,女子突然笑了一聲,轉到蘇扶桑麵前不遠處,對她說,“久治不愈,所以我宗不得不火祭山神以佑我父親安康。”


    蘇扶桑剛想冷嗤一聲迷信,卻突然想到自己魂穿的經曆,頓時嘴角抽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蘇扶桑咬緊嘴唇,還差一點點還差一點點!另一邊和小白暗暗交流,等她的鐐銬一脫手就瞬間出擊,突出重圍,她又不是傻子,難道真的幹等在這裏被燒死?


    小白雖然為活物,但是竟然和焚日一樣也能進入到花烙空間裏麵,昨晚她已經悄悄讓小白去探清楚地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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