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記起來了,張女士,你好,怎麽想到聯係我的,有什麽事嗎?”


    孫玉山想起來張雅雯長得很秀麗,為人也很精明,而且據說家世也很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被嚴正那個紈絝子弟看上,他很好奇張雅雯怎麽今天來找自己了。


    “我聽說,你們今天早上抓了一個苑州一中的學生,說是虐待老師?”


    “確有此事,是鄧校長好大的麵子,竟然請動張女士來說情啊。”


    “孫局長誤會了,我不認識他們校長,我朋友告訴我的,隻是這個學生我認得,是個好學生啊,怕是搞錯了吧,隻聽說老師虐待學生的,還沒聽說過學生虐待老師的呢。”


    孫玉山微微皺眉,心想這張雅雯怎麽會和一個苑州一中的學生扯上關係的,宋雪迎可是說這個叫蘇文然的人是孤兒啊。


    “哈哈哈,今天是怎麽了,都來為他說情?我們這可都是公事公辦。”


    “我知道,所以希望孫局長能好好弄清楚,他還是個學生,這種事情,我也不想麻煩家人出麵了,就自己冒昧地打了您電話,還請海涵。”


    “好說,好說,我們會好好調查的。”


    孫玉山說道,警局雖然不是求情的地方,但要是張雅雯動用嚴興昌的人脈,隻怕自己連調查的權利也沒有了。


    “不會扣留很久吧?”張雅雯問。


    “不會,調查好,我們馬上送他回去。”


    “那就麻煩孫局長了,下次請您吃飯。”


    張雅雯說完就掛了電話,孫玉山拿起蘇文然的照片,暗想:這個學生還真有幾分麵子啊。


    不過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個小小的學生,要是真犯了事,別說是嚴家,誰都保不了你。


    孫玉山放下電話,喝了口茶,躺在靠椅上,繼續看他的報紙來。


    清晨的陽光灑進辦公室的地上,暖洋洋的,弄得他直想睡覺。


    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辦公室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孫玉山連忙睜開眼睛,坐正身子。


    隻見門口站著一人,陽光照在他金色的披風上熠熠生光,刺得孫玉山睜不開眼。


    “吳先生……”


    孫玉山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吳涯沒有官職,孫玉山隻好喊他先生,但態度是極為恭敬的。


    “大駕光臨,不知今天怎麽有空了?喝茶嗎?”


    “不用了,我來就是想問下,關於苑州一中的你們早上帶走的那個學生的事情。”


    孫玉山一怔,緩了很久,笑道:“你也聽說了?”


    吳涯笑了笑,說:“這小子,不是壞人,應該做不出那種事情。”


    孫玉山考慮了下,說:“我們這隻講事實,應該這樣的主觀詞,不好說的。”


    “我又不是你們的人,說說無妨。”


    孫玉山可以不給鄧建業的麵子,也可以搪塞張雅雯,但吳涯來了,他就不好做主了,畢竟上頭的意思,是讓他聽吳涯指揮的。


    吳涯現在這樣客客氣氣的,已經是很給自己麵子了。


    孫玉山心中起了疑雲,這個蘇文然,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樣吧,我們一起過去,看看這個學生怎麽解釋,事情總要弄清楚嘛。”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有結果跟我說下就下,麻煩孫局長了,下次多給你抓幾個凶手,算還你人情。”


    孫玉山苦笑了幾聲,明白吳涯來這的目的就是讓自己親自去調查呢。


    “哦,好,我這就去。”


    孫玉山混了這麽多年,還是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的,吳涯沒有明說,就是給自己留點麵子,要是直接命令自己去,自己還不是一樣得過去嗎。


    看來這個蘇文然真有些不簡單啊。


    孫玉山收拾了一下,往苑州一中宋雪迎管理的東城區派出所去了。


    此時,在東城區派出所的一間審訊室裏,宋雪迎和另一個記錄的警員正襟危坐,蘇文然坐在他們麵前。


    他們沒有給蘇文然上拷,因為也不怕他有反抗或是逃走的心思。


    蘇文然那薄弱的身子,宋雪迎感覺自己可以打十個!


    然而她並不知道,蘇文然要是想跑,她開車也未必追的上。


    “我再問一遍,你為什麽要紮薑老師?”


    宋雪迎的臉上顯出一絲怒氣和不耐煩。


    “我都回答三遍了,換個問題問可以嗎,我不想再回答這麽無聊的問題了。”


    蘇文然也是無語,她們似乎認定了自己就是在施虐,無論自己怎麽說,他們就是不相信。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現實裏,隨便找個十七八歲的青少年,說他醫術超群,可以百病,你也會覺得他是神經病。


    何況蘇文然現在被指控施虐,說出這種理由來脫罪再正常沒有了。


    可是身為警察,要有獨立的判斷,這也的話,他們定然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就出現了現在僵持的局麵,宋雪迎帶蘇文然過來,讓他自己招供,蘇文然便說是在給薑老師治療,無論她們怎麽說,蘇文然都不改口。


    “你說你在給薑老師治療,你懂醫術嗎?”


    “略懂一些吧。”蘇文然道,心想:“我要說師承華佗,你們敢信嗎?”


    “你上過醫學院嗎?你有行醫執照嗎?”宋雪迎別問道。


    “沒有。”蘇文然回答得很幹脆,這事情撒不了謊,他們一查就知道了。


    “那你憑什麽說你懂醫術,又憑什麽給薑老師施針,你這是胡鬧,就是虐待!”


    “沒上過醫學院就一定不懂嗎?我跟我爺爺學的,不行嗎?”


    蘇文然此時不能把寶兒哥說出來,所以隻好把學醫術的事情,推到死去的爺爺身上,反正死無對證,自己怎麽說都行,想必爺爺是不會責怪自己的。


    “好,你既然說你懂醫術,那你怎麽證明?”


    宋雪迎看出來他是不肯承認了,就讓他自證,要是他自證不了自己會醫術,那就說明實在撒謊。


    蘇文然看了一眼麵前的兩個警官,說:“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人。”


    宋雪迎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和那名記錄的警員互看了一眼,說:“你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說什麽?”


    “要不要給他拷上?”那男警員問。


    “不用,這小身板,要是敢耍花樣,我分分鍾把他製服!”


    那男警員走出去之後,宋雪迎看向蘇文然,道:“說吧,你要怎麽證明你懂醫術。”


    蘇文然猶豫了一會,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可以會從人的氣色看出他的身體情況,我就可以,比如我就可以看出你身體的毛病。”


    宋雪迎冷笑一聲,自己身體很健康,倒是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麽話來:“望聞問切嘛,我懂,你說說,我怎麽了?”


    “你今天大姨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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